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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故事台 | 火车上的艳遇

时间:2024-04-08 15:4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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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信号时断时续,当屏幕上终于刷出完整文章后我才意识到,动车终于从连绵大山下的山洞中钻了出来。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天色阴沉,我靠在窗边,想起了2年前第一次出差东部的那座城市,也是下着这样的一场雨。作者:半月

那是一趟即将由重庆北开往上海虹桥的动车,12个小时的钞斕,第一次出差的我做好了一路吃睡的准备。

头一次我发现,原来动车也有卧铺,虽然包厢内的空间和火车一样狭小,但四个人熬12个小时还是绰绰有余了。

那天上了车,和同包厢的两位乘客礼貌的打声招呼后,我就把随身携带的背包往上铺一扔,爬上去靠在上面玩手机了。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动车将要开动的时候,一个女孩走进了包厢,我居高临下的打量了她一番——二十岁左右的面貌,身材高挑,巴掌脸清秀可人,上身着黑色短袖,下身穿着时尚的白色9分裤,背着轻便的背包,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可能是赶得太急,披肩的黑色长发被雨淋后湿漉漉的像是黏在了一起,娇喘吁吁。

“Hi,你们好!”略微整理一下衣装后她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微笑的弧度下露出了整整齐齐闪着玉石般光泽的贝齿。

她的铺位在我对面下铺,塞好行李箱,她脱掉凉鞋,拿出纸巾轻轻擦拭后倚着墙壁靠了下来,用包里的衣服盖住了下半身,然后拿出本书,低头翻看起来。我瞥了一眼,原来是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虽然我的工作属于外贸性质,但大学的专业却正是哲学,我知道这本书对于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而言有多么的难以理解。

她忽然抬起头对我嫣然一笑,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盯着她看了很久,一瞬间我的耳朵就烫了起来,毕竟我还没有谈过女朋友。

聊过天才知道,包厢内另外两名乘客是结伴而行的驴友,准备樊斕回上海。女孩上铺的那个看起来岁数大一点,人也比较客气沉稳,我下铺那位就有点讨人嫌了,说话的时候嘴总是歪向一边,油腔滑调的,说着说着就往女孩子身上靠,我偷看了两眼,女孩不着痕迹的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自从女孩进包厢,歪嘴巴的目光就一直盯着她,动车开动后,他没话找话的搭讪:“小姐这是去旅游吗?”一张嘴就是略带乡音的腔调,听着让人很不舒服。

我一听叫人家“小姐”,偷着乐了起来,果不其然,女孩明显皱了下眉,冷淡的回应:“不是。”她头也没抬,继续看米兰·昆德拉的大作了。

歪嘴巴并不知趣,话题越扯越远,聊一些他如何登上高山的“壮举”以及自以为是的逃票妙招,女孩随口应付着,越来越不耐烦。女孩上铺的驴友看不下去了,连连叫他安静点,歪嘴巴自讨没趣,自顾自的啃起了鸭脖。

晚饭时间,歪嘴巴拿出2瓶啤酒,放在中间公用的桌子上,又打开一包油腻的烧鸡和同伴喝了起来。歪嘴巴吃相凶猛,吧唧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尤其响亮,本来没感觉饿的我愣是被他吃出了胃口,跳下床走向了餐车。

刚走进餐车,迎面就看到一个农民模样的老汉拖拽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小女孩哭的梨花带雨,哭喊着要吃带肉的盒饭。哭闹声越来越大,餐车内的乘客都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老汉既尴尬又着急,打了孩子的屁股,“跟你水旜来要听话,这么贵怎么吃得起,爷爷买了泡面,先垫垫肚子,等到了上海叫爸爸妈妈给你买好吃的。”老汉这一打,小女孩哭的更厉害了。

“姐姐帮你买好吗,你喜欢吃哪种?”

我寻着声音向身后望去,原来和我同包厢的女孩也来了餐车,她上前去用纸巾给小女孩轻轻的拭去眼泪,蹲在地上让小女孩告诉她想吃什么。

老汉忙不迭的说道:“不用不用,小孩子就是怄气,过一会儿她就不想吃了,这盒饭太贵了……”

女孩笑着对老汉说:“大爷您别客气,你们出来一趟不容易,别让小妹妹饿着。”她走过我身边,一看是我,对我展颜一笑。

漂亮的女孩总是惹人怜爱,更何况是这么善良的姑娘,女孩经过我身边带来的淡淡体香还没完全消散,我就头脑一热:“还是我来吧,我是出公差,反正可以报销。”

我和她面对面在餐车上坐着吃饭,天色已晚,窗外依旧下着小雨。

“你心肠真好。”她说,“谢谢你给我和那小女孩买的饭。”

我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没什么,这顿饭我也吃的踏实。”

她用好看的大眼睛盯着我,突然用餐巾捂着嘴笑了起来:“你这人不会说话吗,难道平时吃饭不踏实啊?不过确实让你破费了。”

我和女孩边吃边聊,得知她是绵阳人,她家里有事回乡了,这次是回到上海工作的。

“真巧,我也是去上海。”跟女孩同路,我莫名的惊喜和开心。女孩只是平淡的说,上海也没这么好,我还是更喜欢家乡一点,但为了家里,我不得不出去打工赚钱,成都和重庆的工资都太低了。

我连忙点头称是,问她在那上班。

“保密!”她俏皮一笑,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本就娇俏可人的她在朦胧的餐车灯光下显得更美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叫什么,你可以叫我娜娜。”

动车飞驰,在黑夜中好像一条白色的巨龙,向着黑暗更深处前进着。

歪嘴巴的呼噜声把我惊醒了,我坐起身看见娜娜正坐在车厢的折叠凳上,右手靠着窗边望着远处的景物。她好像听到了我起身的动静,知道我也睡不着,便邀我一起看看景色。

夜深了,旅客们大多已入睡,我把包厢门一关,过道里非常安静。

但走过去我就后悔了,我和娜娜对视一眼,气氛有些暧昧,一时之间都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去,动车正好路过一个小站,没有停下继续飞驰着。小站上昏黄的灯光变成了一道道光线,这些光线拉扯着汇聚在一起,就像我和娜娜,原本平行的两条线因为一趟列车而有了交集。

“压倒她的不是重,而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啊?”她吃惊的看着我。

“《生命不能承受之轻》,我看到书名了,我大学是学哲学的,当时是盯着书看,不是盯着你看了半天。”我脸一红,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她误会我。

“哦,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她一顿,接着说了句,“但是你不一样,你的眼神是清澈的。”

“我最喜欢书里的这句话——‘令她反感的,远不是世界的丑陋,而是这个世界所戴的漂亮面具。’”她好像有些心事,喃喃道:“不知道为什么,离上海越近我就越是抗拒,明明是来努力工作的,但总是提不起精神来。还是老家好,山好水好,睡得踏实。”

我们聊了很久,夜色更深了,远处的群山好像被黑色的纱巾裹住,只能依稀看见几盏萤火虫大小的灯火。听见包厢里动静小了点,我说:“很晚了,去睡吧,找点东西把耳朵堵上。”

她咯咯笑了,点点头跟我一起进了包厢。

第二天一早,我睡眼惺忪的醒来,娜娜已经坐在床上整理她乌黑的长发,见我起身,跟我打了个招呼。

“睡得好吗?”

我没正面对着她,以免被她看到布满血丝的双眼:“还可以。”我的声音竟然有些沙哑。

“嘘。”她偷偷告诉我,“我也没睡好。”

我扭头一看,她正举着秀气的小拳头在那对着歪嘴巴张牙舞爪,我呵呵笑了。

几个小时后,我们就到了终点站虹桥火车站,我与娜娜挥手告别,住到了公司安排的一家宾馆。

在宾馆住了两天,我发现我的隔壁,也就是走廊尽头那间房,有许多年轻的女子出来进去,每晚都是如此。

宾馆的服务介绍册上标明那是一间休息室。所谓休息室,其实就是“小姐”们等待住店宾客应召的栖身之所。当时,这种场所几乎是所有宾馆的标配。

晚上十一点多,我房间的座机响起来,电话里一个女声嗲声嗲气地问我:“先生,需要服务吗?”

我问:“什么服务?”

对方说:“你想要什么我们都提供上门服务,按背也可以,特殊服务也可以,我们就在你隔壁,很方便的。”

我马上回绝了她,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晚上忙完之后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宾馆,打开门发现门缝里插着一张小卡片。几个火热的字眼刺激着我的感人,只要生理正常的男人都会多看几眼,我往后翻了翻,想看看背面有些什么奥妙。

我大吃一惊,发现竟然是娜娜的头像,她妩媚的笑着,烈焰红唇的装扮与动车上恬静的她完全不同。我的心扑通扑通狂跳着,我连忙告诉自己,只是很像而已,世界上这么多外貌相似的人,没可能就是娜娜。

那天晚上我太累了,略微洗漱一下就躺了下去,后来半夜被饿醒,我起身出门找吃的。忽然,一个长发披肩的年轻女子走在我前面,进了那间休息室。

我突然觉得她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心想难道是认识的人?不会真的是娜娜吧?不过我马上打消了念头,一定是我饿晕了。

我这人认床,出差在外,难免会睡不好觉,这一天我起了个大早,外面天还有些黑,我准备去公园散散步。

刚出房门,隔壁休息室的门也打开了,有人出来。

我下意识地扭头看,等看清楚出来的人,立刻惊讶地“啊”了一声。出来的女子也看向我,同样惊讶地叫出声,她竟然是娜娜!

面对面站在走廊里,我脱口而出问她:“你怎么在这儿?”刚问出口,我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娜娜显得有些慌乱,有些尴尬地回答:“我……我在这儿上班。”

“我……我在这儿住。”我也有些尴尬,不问自答。

眼前的娜娜,穿着一身洁白的职业装,只是胸口开了两个扣子,依然是长发披肩,气质非凡,我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她看我盯着她看,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扯了扯领子,我俩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娜娜先开了口:“你还要住多久?”

我说:“住不了几天了。”

“哦,那我走了。”她说道。

“你去哪儿?”

“回家,我下班了。”

“我送你吧,外边天还很黑。”我脱口而出。

她开心的笑了,说道:“好啊,只要你愿意送我。”

黑暗即将退去,远处的建筑物渐渐清晰起来,马路上少有车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安静的上海。娜娜说自己租住在不算远的一个小区里,跟几个姐妹合住。

我陪娜娜走着,想着找什么话说,我可不希望再提什么让她尴尬的话题。她忽然低声道:“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肯定看不起我是吧?”

我赶紧说:“怎么会?我没有看不起你。”

她看了我一眼,轻轻说了声“谢谢”。

虽然知道了她的身份,但我实在无法把她跟“小姐”联系起来,对她的印象,更多的还是动车上那个美丽善良的女孩。

话说开了,我俩都不再尴尬,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她忽然对我说:“你跟那些男人不一样。”

我笑笑,不置可否。她的姐妹也陆续回来了,有几个还盯着我看,我有些尴尬,告辞转身要走。

“你能把电话号码留给我吗?”她忽然叫住我,很认真的说道:“你放心,我不会骚扰你的,我……我只是想交个朋友。”

几个工作日后,我回到了重庆,正在单位办公室里无所事事,忽然接到一个陌生手机号码打来的电话。

我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喂,还记得我吗?”

这个声音既陌生又熟悉,我起初有些发懵,然后一下子想起来,是娜娜。

我赶紧问:“是娜娜吧,你……”

“我到你们这里了,我去找你吧。”她说。

“啊!”我很惊讶。

不等我追问,她在电话里笑了起来,恶作剧得逞似的说道:“骗你的,看把你吓得,放心,我不会去找你的。”

……

几个月后,我再次搭上了这班赶往上海的动车。

公司又有一个上海的业务,鬼使神差的,我竟然又答应了这个没人愿意接下的出差上海的任务。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我捧着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再次踏上了魔都之旅。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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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半月 编辑:林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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