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克制住浑身的颤抖后,我冷静下来仔细回想了下,梦中的男子一点都不似林子白,还有他这么神经兮兮地抱着我作甚!
—05—
这几天我跟林子白愈发熟络了,甚至我已经可以毫无愧疚的指使他帮我端茶倒水。未欢对他被冷遇的态度十分不满,天天环绕着我们叽叽喳喳道“她要杀你,她要杀你,你对她好你有病。”每到此时,林子白总是笑笑带着未欢去寻些新鲜玩意,分散他过剩地精力。
后来,未欢很严肃地跟我说“不准对林子白动心,我动心你也不可以动心,你有尽欢呢。”呵呵,我可是一个杀手哎,他这番论调完全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性。
除了我日益严重的梦魇,生活倒也算顺遂。
白天的林子白仍然不遗余力的想唤醒我的记忆,无奈的是他只培养了两个热爱听故事的观众,一到点,我和未欢便齐刷刷的望着他,未欢甚至准备好了糕点小瓜子,甚得我意。
“后来我入仕的唯一条件便是迎你为妻,裴相说若你首肯,他无异议,在花廊水榭处我问你要不要嫁给我”林子白的眼神亮晶晶的。“我大概是同意了吧”咳了两声的我弱弱的说道,为自己原来竟然那么不矜持而后悔!
“没错,可是你却在入门的前夕离我而去。这一年来,朝堂上所有人都在说我林子白没志气,爱美人不爱江山……”。
“嗯,你确实没志气。”我咬着糕点表示赞同。“傻瓜”林子白的笑容像午后的阳光泛着甜甜的味道。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溜走了,我的身体利落到可以跟未欢一起上街溜达了,三人却从未提起过离开的日子。而我却一天比一天心焦,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答应了尽欢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
—06—
于是,我还是在一个被秋雨洗过的晴天里,一刀刺进了他的胸膛,刀入人身的那刻滋味并不好受,有些许宿醉过后的恶心反胃,林子白倒下时依然在对我笑着,这笑意里竟有些释怀,“妖娆,我总算不用患得患失了”,我愣住,寒意从指间蔓延到心底。
我看着未欢将林子白抱走,他的目光依然越过未欢望向我。
梨树下,尽欢好像早已知道我要回来,我随他靠在梨树下,我们喝了一夜的酒并未说话。
两天后,未欢出现在我们面前,他发了疯似的冲尽欢吼道“你够了,还要瞒妖娆多久!”
原来,这须臾数年,尽欢依然是我的在劫难逃。
我,念妖娆,自出生便有着无上的拳利,阿爹念倾萧掌控着最大的黑暗组织,多年前带了个男孩来到我的面前。
那是一个浑身淡漠的男孩,爹说他没有名字,此后我便叫他尽欢,因我爱极了李白的那句“人生得意须尽欢”。
他长得越来越好看,武功也越来越好,每次任务回来总会给我带几瓶花雕酒,也总爱拉着我靠着梨树看星星。甚至为我种了几株梨树,说好梨花开,我便要嫁给他。
总算等到花开的日子,没有等来我的夫君,倒是等来爹爹的死讯,那天的梨树林染满了鲜血,一滴一滴血珠从花瓣落下。
敌人像蚁群一样密密麻麻,我杀红了眼,身上的白衣已经染红,有他们的血,有我自己的血。
我想自己也要随爹爹去的时候,尽欢来了,他抱住了我。如水般地淡漠,仿佛这些年地深情是一场笑话“妖娆,这是你们念家欠我的,18年前念钦萧灭我全家,今日,我便也要屠他满门!”
所以,尽欢,你爱过我吗,我咽下嘴里泛出的血腥。
没有。
尽欢,你不知,此刻我依然爱你。
—07—
尽欢终究救醒了我,却让我忘却了所有往事,安排我以裴相之女的身份,安然富贵地过完下半生,算是还了这些年的传艺之恩。
却不曾想命运弄人,嫁林子白的前夕阿爹的旧部下莫叔找到了我,告知了一切,在我将信将疑时,追杀莫叔的人将我们一死一伤。
可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偏偏我伤在了从前的梨树林。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4/5 首页 上一页 2 3 4 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