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报仇后刚走,豆花西施也走了,是去西域泰邦重新造胸,据说这个手艺只在泰邦才有。
师兄这一去再没有回来,我们都只当师兄已然葬身关外,我更是难过地哭了一次。
四年后,师傅告诉我,我已经具备奔赴关外的实力,说让我顺便找找师兄的踪迹,他说师兄一定还活着。
我下了九华山,并于途中做了个等离子烫,穿了一身紧身敞胸短衫。
无论是蓬松的头发,还是露出的胸毛,都让我显得很有腕儿。
光有腕儿还不行,我的有件顺手的兵器。
我喜欢用刀,于是在铁匠铺打了一把虎口单刀,更加了铜环,然后舞出几个刀花,感觉得心应手。
直到认出铁匠媳妇是豆花西施,我才一阵大惊,看见我,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却顷刻间堆上了笑容。
我强忍着没有让自己吐出来,疾步出了铁匠铺。
青年铁匠显然看出我的不解,跟了出来,然后告诉我,其实他不亏,豆花西施一直很有名,他娶了她,铁匠铺的生意会因为她的名气而越来越好。最重要的,他不喜欢孩子。
我表示理解,却突然问,那你们晚上如何那个呢?
他呵呵一笑,说,想知道吗?你自己娶个就知道了。
他说豆花西施本有个弟弟,现在成了妹妹,如今和豆花西施一样出名,他愿意和我做连襟。
我一阵恶心,快速逃离了铁匠铺。
初到江湖,并没有遇到行劫的恶人,也没有来挑战的高手。
只不过,总有一些娘娘腔一样的男人来搭讪,说是五十两一次,可以为我制造新闻,让我成名成的快些。还有,桃色新闻价钱高一些,需要八十两。
我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刀,逼开了这一个个神经病,却见他们呲着牙笑我,一个个说:看来是个新来的。
我看见男女剑客在暗巷里深拥,或对骂,身前是为他们作画的娘娘腔画师。我也看到剑客和剑客虚假地打斗,很快分出虚假的胜负。
在我投店后的第二天,大街上到处都是关于一对具有世仇的男女的爱情传言,还有两个世家子崛起的事迹。
我顿时明白,这自然都是那些娘娘腔的功劳。
直到我在武林大会上再次看见豆花西施,得知她已是娘娘腔组织的第一把交椅,我才大吃一惊。
豆花西施媚态百出,对武林人士大加点评,言辞犀利更口无遮拦,别人显然对她相当忌惮。
江湖中作秀的人太多太多,但真正刀口舔血凭实力打拼的也不在少数。
未出关前,我总共遇到六位高手,我的战绩四胜两负。而打败我的两个人相貌平平。
于是,我知道了,高手并不一定需要过分包装自己,实力会决定你是不是个腕。
就在我即将入关之际,豆花西施找到了我,她笑着告诉我:出走关外能成名,但并不会火。她不仅可以让我出名,还能让我大火一把,而且不用去关外涉险。
她的条件是和她共同度过一个晚上。
我没忍住,当场吐了。吐完我就去了关外。
出关前,关口站着一个白须老头,老头带着极为随意的笑上下打量了我,平静地问我:有什么遗言?
我笑了笑,告诉他,出来再说。
关外最害怕的倒不是那些凶猛怪兽,也不是遇到的悍匪马贼,而是可怕的干旱和噬人的风沙。
无论是凶猛怪兽,还是悍匪马贼,都可以放手与其一博。但干旱和风沙不一样。
干旱和风沙,总是永不停歇地摧残着我,让我时时感到生命的卑微和随时的凋谢。
好几次口干舌燥中我差一点昏死过去,强烈的求生欲又使我尽力前行,终于在杀死恶兽后饮血止渴,更在大风沙来临时全力爬行,让自己不至于被风沙吞没。
生的信念,使我适应了大漠生活,然后开始了我的表演。
两个月时间,我杀退了三帮马贼,杀死了四只凶猛怪兽。
我走遍大漠,也没有找到师兄的踪迹,于是深信他早就死了。
离关时,关口的那个老人带着同样的笑容打量了我,然后交给我我一件东西。
是一件黑色披风,我瞬间认出来,是师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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