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
“好吧,我来做饭,你和相公垂钓吧。”
酉时三刻,她的声音再度响起,“开饭啦。”
张三吃饭时很紧张,时不时地看看上人飞,他夫人忙着给他们端饭端菜,一言不发。
饭后,上人飞在船舱里睡了半小时,醒来后发现张三询问地看着他。“我要游泳去,”他说。
张三夫人伸出小手拍拍他的胳膊。“小心,”她说。
他低头冲她微微一笑。“我一直很小心的,”他说,“我是个谨慎的人。”
片刻之后,上人飞劲装结束站在船尾,头上戴上黑色橡皮头套,脚上套上脚蹼,轻轻地跳进水中。他检查了绑在身上的一个小袋,摸摸系在腰间的手套,轻盈地穿过黑色的海水,慢慢地向岸上游去。
半时辰后,他在离付义博庭院数丈的地方停下,然后慢慢地飘过去,直到脚能踩到地。他伸手拿出那个小袋,打开。
从里面拿出一块肉,小心翼翼地不让它沾上水。他低低地吹了一声口哨,片刻之后,就听到狗跑过来的声音。
狗狺狺地吠着,打破了海岸的宁静。
他把肉扔到狗的脚边,然后又埋头潜回深水中,通过竹管呼吸,湖面上波澜不惊。狗的叫声越来越响。
片刻之后,付义博穿着睡袍的身影出来了,他手里提着灯笼。
他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庭院,然后命令狗别叫了。
上人飞等着。
付义博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狗围着水岸不停地嗅来嗅去,然后把注意力转向了那块肉。上人飞可以看到那条狗叼起那块肉。
咯吱咯吱地吃起来。约莫一盏茶功夫,他听到那条狗发出痛苦的呜咽声,爪子使劲挠着地。
当声音停止后,上人飞飘过去,又低低地吹了一声口哨。狗没有反应,上人飞小心地抬起头。那条狗就躺在码头边。
上人飞摘下脚蹼,把狗的尸体拖到阴影里。码头上还有一小块肉,他小心地捡起来,扔进大海,然后他又回到阴影处,耐心地等了半个小时,看到仆人们从后门出去,关上了前院楼子的门。
上人飞一直等到前院楼子的灯亮起后,才悄悄地来到庭院竹篱前。他悄无声息地翻地过竹篱,在地下上一动不动地趴了许久,才又继续前进。他戴上手套,匍匍来到窗下。
窗户是开着的。
片刻之后,他站到了沉睡的付义博床前。
上人飞两脚站稳,双手扼住付义博的喉咙。
上人飞扼了很长时间,然后摘下手套,摸摸床上尸体的脉搏。
他满意地发现,付义博的确死了,于是他又戴上手套,从原路退出。
在码头上,他重新穿上脚蹼,把狗的尸体拖过来,扔到水里。他估摸了一下张三船的方向,然后轻松地游过去。当他靠近那条船时,他可以看到张三夫妇正坐在船尾。
“是上人飞吗?”张三喊道。
“是我,”上人飞回答说。他把脚蹼递给他们,爬上船尾,正落在张三夫妇的脚边。
“干完了,”他说。
张三夫人看着他,她的黑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中让人难以捉摸。
“没什么麻烦?”
“没什么麻烦。”
“脱掉这些湿衣服,你会被冻死的。”
上人飞走进船舱,脱掉上衣,擦干头发,穿上裤子和上衣,回到张三夫妇那里。
张三夫人坐在椅子上,她的双手又开始刺绣了。张三搬来一坛高粱酒。
“来,庆祝一下,”他对上人飞说,倒了三杯酒。
他们干了杯。张三夫人久久注视着上人飞的脸。“诸事顺利,是吗?”她说。
“非常顺利,”上人飞说。“没人看见我,没人知道我在这里,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除了你们和我。”
“你用匕首干掉他的?”张三问。
“我不用匕首,”上人飞说。“这就足够了,”他举起一只手,指指手掌坚硬的边缘。 4/5 首页 上一页 2 3 4 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