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似乎千斤重的锤子重重砸在洛云深心里,心脏的位置一阵阵地抽痛起来。
他翻过身拉好被子,闷声道,“不早了,小曼该上课去了。”
秦曼倏地站起来,却并没有离开。她盯着洛云深的背影,深深地呼吸后,咬牙轻声说,“洛云深!你就倔吧!”
洛云深侧躺着丝毫不敢动,直到猛烈的关门声响起,他才平躺着盯着雪白的天花板。
他的听力是极好的,秦曼的低语他听得一清二楚,可他只能攥着被角当听不见,不敢给任何一丝一毫的回应。他是打心底里害怕,害怕秦曼喜欢的是那个器宇轩昂的洛云深。
那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丢在了哪里,找不回来的洛云深。而如今的他,只是一缕苟延残喘的游魂。
秦曼从来都是死倔的脾气,这一走就很长时间没出现在洛云深面前。
每到夜里,洛云深就发了疯似的想东北,想秦曼。他回不了东北,也不敢去找秦曼,只能收拾那随着他一路逃难的关外之物。一张泛黄的照片从一本集子掉落。
洛云深捡起照片,心口血窟窿里的钝刀片又一下下地往伤口上割着,是撕心裂肺的痛。
秦曼的照片。照片里的她捧着奖状,笑得春风得意。
而照片背面是她狂放潦草的笔迹,虽是褪色不少,却是写在他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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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哥你要相信我,我们能自己造出飞机来的。”
“等毕业了,深哥就娶我吧。”
他捧着照片看了很久,眼尾都弥漫着浓浓的哀伤。
东北丢了,秦曼走了,故友也走了。
片刻,他闭上眼,像对待一件无价之宝一样,将它按在胸前,像是要摁进身体,心里。
浑浑噩噩好几天,直到南京空军开会那天,他莫名其妙的就想将一身笔挺的军装熨得服服贴贴,穿戴得一丝不苟。
那个会还是没开成。大家刚一坐下,防空警报就被拉响,在座所有人都在发慌,后勤部负责人更慌。
上级拉住后勤的人,“我们现在有多少飞机能上天。”
那个人瑟瑟发抖,“飞机都在全面检修,有些检修完了还没试……”
“到底有几架!”
“还有一架伊16和霍克3勉强能。”
座下一片死寂,他们都是从战场下来的将士,知道个中险恶,何况是用勉强上天的飞机。
洛云深忽然站起来。满座错愕。
他一字一顿地说,“我去。”
上级皱着眉头,“东北军?不行。”
“您觉得有比我更合适的人吗?你,做我的僚机。”他抬眼扫了一眼众人,而后指着边上的人说道。一举一动都是当年器宇轩昂的东北空军少校模样。
那人抬起头,正是当初指着洛云深骂的那位,是正儿八经的南京空军,叫郑远。洛云深早就知道他了。
洛云深一出门就被扑了满怀,怀里人满脸通红,气息混乱,紧紧地抱住他。
“洛云深!等你回来就娶我,听到没有!”
洛云深胸口一滞,他没想过再见到秦曼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他回抱住她,声音清如缥缈。
“好。”
如果这次能够活着回来,一定娶你,你也要嫁给我。
航校教人说过,空军对战有一个飞行原则――升空越高,优势越大。
他们不断爬高,郑远开着伊16在敌机中左冲右撞,打乱敌机秩序,而后咬住较低的那架轰炸机一通扫射。
敌机尾部中弹,拖着一股黑烟逃离战场。郑远回身时,正好看见洛云深干掉一架战斗力。
其它敌机见势不妙,转而飞向油库方向。
无线电里传来郑远的急切的声音,“洛云深,他们去轰炸油库了,怎么办?”
洛云深冷静地说,“有没有听过,擒贼先擒王。”
正当他们去拦截时,两架敌机立即窜高,火网登时包围了郑远。洛云深俯冲扫射,不料被高云层里窜出的敌机咬住尾巴。 3/7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