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谢谢”梗在我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哦。”我说。
人们议论纷纷,焦点已经从“神猪猛威袭匠人”转移到了“匠人被证阉人身”。
没人注意到上一个故事的神猪已悄悄退场。
我是在一条河边见到这个女人的。那时我已经从白天走到了晚上,疲惫、颤抖。我朝着不知方向的远方不知走了多久,抬头一望,月亮已升至中天了。
那时我忽然看到她——一个在对中年发福作战中失败的女人。一只手抱着她襁褓中的孩子,一只手轻轻拍着婴儿的背。她沉甸甸的乳房已经给予了五个健康可爱的孩子生命。
树叶沙沙作响,应和着她轻柔的歌声,“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那是一个夏天的夜晚,屋里异常闷热,她抱着孩子在外面乘凉。她看到一只土猪,胯下、背上都是血淋淋的伤口,一瘸一拐向她走来。
她继续歌唱,“……妈妈,爱你。”
不惊,不怖,不畏。
她用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轻轻地放在我背上——我的伤口开始奇迹般愈合。那个时候我便明白了,她是大自然,她是生命本身。
月白风清,山河静寂。
“真美……”我听到我的心在情不自禁叹息。
我跟着这个女人回了家。女人生得白白净净,心肠也好,是个十里八村交口称赞的好女人。
托她的福,我的伤势一天天好转。

跨坐脸上舌头深入 跨坐在大腿上顶着那里 女的坐在男的脸上图片
一天晚上,我望着月亮,思考着宇宙真理。
“想她了?”牛棚里的老黄牛打断了我的思绪,“她男人今天晚上不在家,你机会来了兄弟。”
我知道老黄牛的“她”指的是把我带回家的女人。我曾经半开玩笑地告诉老黄牛我爱这个女人,希望它看在我的面子上干活的时候卖力点。
我认真的,我爱这个女人。我也爱那只漂亮的宠物小香猪,她身上寄托着我对生活的全部幻想,我爱她,正如我热爱梦想本身。而这个女人,她是温柔乡,是冷酷现实中的避风港湾。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应该是我小时候爱过小香猪。只是我下意识地把被阉之前称作“年轻的时候”,毕竟猪这一生也是被生活捶打的过程。
锤过了,就老了。
我也有过年轻的时候,那时候我疯狂地爱着小香猪。这一点永远也无法改变。
“想啥呢,上啊,她男人明天下午才回来。”老黄牛在一旁怂恿。我摇摇头,“人们说你天性忠厚老实。”“那是我演的,”老黄牛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忠厚老实能捞着不少油水呢。”
我不置可否,“我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别让我听说你欺负她。”
我没告诉它的是,我不会回来了。
出村之后往西北方向走八百里,是一大片野猪林。
我到达那里的时候有两排母猪戴着鲜花与蝴蝶结列队而迎,猪王坐在从一户人家里抢来当王座的椅子上,“欢迎你,远道而来的朋友。”
我学着人的样子对上位者卑躬屈膝,“谢谢你,英明神武的大王。”
猪王一高兴,接纳了我。
我混迹在猪群中庸庸碌碌,像其它的猪一样白,也像其它的猪一样黑。偶尔给母猪们讲几个荤段子,听它们礼貌性地说上一句“讨厌~”;和公猪们一起喝完酒之后吹吹牛逼,说着自己年轻的时候。
谈不上快乐,也谈不上不快乐。但我懒得去想那么多,毕竟做猪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小宁出生于一座海滨小城,坐标北方。
小宁从小长相出众,还生有一副好嗓子,身边人都说小宁有艺术细胞,是个做明星的料。被夸得多了,小宁自己也动了心思,于是在她高考那年,不顾父母的阻拦果断报考了艺术学院的表演系,并且也顺利被录取了。
在大部分人眼里,能上艺术学院的孩子,尤其是学表演的孩子都是家境优渥不缺钱的孩子,但小宁是个例外。她的家境并不富裕,父母干的是靠天吃饭的营生——种姜。大学一年级的小宁毫不避讳地说,如果当年家里种的姜收成不好,她连交学费都成问题。艺术学院一年一万多块的学费,于他们家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2/4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