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见个面吧。我想见见你。听说花莲的风景很好,我想去看看。”“花莲的风景是不错的,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几年了。不过如果说见面的话,你有心理准备吗?你不怕会被我吓到吗?”“心理准备?虽然我们没有见过,但是我心中已经有了你的样子。即使你长相并不那么出众,我也不在意。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在意外表的人。你不也说人最重要的是内心吗?我相信相由心生,我期待见到你的样子。”“还是不要见面了吧,我很害羞的。我怕见到你的时候不知所措。而且我也不希望你见到我现在的样子。”“我也很害羞,我一般是不主动见异性的。但是我觉得也没关系啊。另外,你现在的样子是?”“恐怕我不是你所期待的那个样子。见到我你会失望的。我们做个决定吧,先不见面,等到合适的时候再见。如何?”
每次说到这里,小如的心中都觉得有些没落。她不知道见面有什么不妥,她觉得这没什么。“或许他真的很害羞吧,又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安慰自己。
他们依旧每天通信。两人都沉浸在这种说不出的感觉中。他们每日畅谈着,说笑着,慢慢地他们对彼此的了解越来越多,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愈发感到对方就是自己的人生知己。这个故事似乎快要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然而突然有一天,她发现他不再寄信给她。起初她以为他可能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所以才一两天没有时间写信给她。然而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她没有收到他的回信。她开始坐立不安,整日茶不思饭不想,心中想的只有他的信。可是事与愿违,她仍然没有收到回信。
于是等待变成了焦虑,焦虑变成了担忧。她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只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她多么希望他只是临时有事,一时间没来得及回信给她。于是她向上天祈求,希望他平安。她每日都会去寺院礼佛,并为他点上一炷香。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时间一天天地流逝,她依然没有收到他的回信,也没有收到他的任何消息。她的担忧越来越重,以至于每日茶饭不思,连睡觉都睡不着。她变得愈加憔悴,精神极度恍惚。她甚至已经开始出现了幻觉。夜晚睡觉的时候,她梦见终于收到了他的信,他在信中解释说他家中有急事,所以他没有来得及跟她说就回老家去了,现在事情处理好了,他又可以跟她回到以前互通信件的日子。在梦中他们又像往常一样每天写信给对方,互相诉说着心事。然而梦醒之后她才发现,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现实仍然如此,她被击垮了。
于是,在经历了无比痛苦的内心挣扎后,她决定违背约定前去找他。不能见面的约定是在一般情况下适用的,可现在的这种情况,让她也顾不得太多了。她急切地想见到他,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
这天凌晨,她整理好装束,早早得就出发了。她告诉妈妈她要去同学家玩,可能晚上不回来了。从台北市坐快车,两个小时就可以到花莲。她迷迷糊糊地坐上了火车,对着窗外无限的风景,却丝毫没有精力去欣赏。她心里面只有他。她想快点见到他。
很快火车就到站了。她快速下了车,马不停蹄地打了个出租,前往他住的地方。这是一个城中村,离市区并不远,但却没有市中心的那种吵闹和喧嚣,显得颇为宁静。看起来这里正在拆迁,有一部分区域已经盖起了高楼,是那种流行的单元楼。她按照他的地址,走了大概十分钟,停在了一栋刚建好的住宅楼面前。
她感到有些诧异。因为她每次给他寄信都是直接寄到这里,但是并没有写明是哪一栋和哪一层,他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他家的门牌号。这让她感到有点棘手,因为她并不知道从哪找起。于是她问了一个路过的妇女:“阿姨,我想找一个人,但是我不知道他住在几号楼,也不知道他家的门牌号。”“喔,这样啊,我也是刚搬到这个小区,对这里的人也不熟悉,不过你可以去问问门口的老大爷,拆迁前他就一直住在这里很多年了,这里的人他都熟悉。”妇女朝着小区大门的方向指着。她看到那里有一个小屋。“好的,谢谢阿姨。”
来到小屋门口,她敲了敲门。屋子里缓缓地走出来一位老爷爷。“是谁啊,有什么事啊?”“你好爷爷,抱歉打扰到您,我是来找人的。她叫沐风,住在这个小区,但是我不知道他住在哪个楼。”“噢,你说的是原来住在这里的那个小伙子啊。”“对,您能告诉我他家在哪个楼吗?”“你是他的朋友吗?”“是的,我今天特地过来找他。”老爷爷停顿了片刻,说到:“唉。他已经不在了。他家原先就在这里。这个小区是拆迁了十几户人家的房子建成的。你说的那个沐风,他一直有重病,在拆迁前十几天就去世了,也没什么亲人。他住的房子是他家的祖宅,他走了以后拆迁队就直接把房子拆了。”“爷爷,你说什么……”她当场就觉得眼前一黑,似乎整个世界都黯淡了…… 2/3 首页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