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工程队继续开工,电杆很顺利地栽起来了,胡老大不但不阻挡,还给工程队的工人又是发烟又是倒茶水,非常热情。所有的工程障碍就这样被张一民清除掉了,线路很快顺利地架设起来了,电话和光纤专线也按时开通了,客户满意,领导满意。
在请张全民吃饭的酒桌上,大家对他的绝招都很佩服。他端着酒杯,满面红光,非常骄傲自豪地说:“我‘张半仙’难道是浪得虚名?!”
西雅图不愧雨城之名,在这座城市雨和爱情是两个一样的词。
我们就坐在西南的一家民宿风格的咖啡馆里隔着透明的玻璃看向外面的来来往往。有从画廊走出来的白人学生,一点点雨一点点火花就让他们相拥,男孩认真吻着女孩,女孩一脸羞涩的回应。淅淅沥沥的雨滴打在脸上,像极了琼瑶里的桥段。
这一对似乎没有在意到街角某家咖啡馆里有人正在正大光明的偷窥他们。我们似乎很意外的见证了这份崭新的爱情。比起那些他们丝毫不在意的路人,我总是觉着我们的见证才更有意义。
“喂,你是不是喜欢我?”
“嗯。”
我拉着她的手就往画廊里走。我想看画廊里有什么,有没有人们常说的爱情的表达形式。从老一辈那儿得到的答案,喜不喜欢身体会告诉你,要不要选择去爱心会告诉你。
果不其然,画廊正在举办情侣的主题活动。圣诞节,在这个节日里,当地的人最容易把爱意放到最大,没有丝毫掩饰,也没有懦弱和胆怯。白人们不会一致自己的内心亲吻在一起,黑人们也把最后一丝犹豫丢弃,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
我转身把她抱在怀里,轻轻的吻了过去。
dorris,白人,华盛顿大学新生。dorris的声音很脆,笑起来却很不符她柔弱的气质。有个比喻,中国的南方姑娘笑起来的声音像银铃,笑起来只有宿舍的人能听见。北方的姑娘笑起来的声音像刚铃,笑起来整条街都能听见。dorris笑起来不过分,也就是整栋楼的人都能听见。
因为我常给dorris说她要是说中文肯定非常地道,丝毫听不出口音和饶舌的问题。实际上是因为dorris开心和生气的时候语速很快,加上天生音调高,我作为学渣很容易就反应不过来了。
在我无数次忽悠dorris学习中文的之后,无果。学习中文的难度简直是学习法语的十倍,什么口音饶舌根本就不是问题,因为dorris根本学不会说中文。直到某一天,她忽然间告诉我她要参加学校组织的中文演讲比赛,据说比赛前几名还有机会得到免费去中国当交换生的资格。
至于我嘛。好嘛好嘛,我说,我说。我其实只是去西雅图旅游的,时间到了就该滚回国继续吃饭、工作、睡觉。离别的那天我们在他塔科马机场大厅做最后的分别赠言。dorris紧张的说了一大堆又一大堆的话,我其实并没听懂什么。我转身的时候dorris急得大声喊了句:“我不爱你!”。身旁路过的中国同胞们怜悯的看着我,好似我就是那个被国际友人抛弃的傻帽。

第305章奶奶怀孕 我与金奶奶无弹窗 第章奶奶答应孙子的荒唐要求
dorris不知道的是,我教她的那句“Iloveyou.Ineedyou.”中文翻译恰好就是我不爱你。不要怪我渣,我们相差太远,差异巨大,她喜欢我只是因为她的年轻、无畏,她还对爱情充满一切幻想和可能。她知道如此却还选择喜欢这件事情,这说明她很善良,可是她能不懂事,我也能不懂事吗?
某个中午,我被同事拉去正大广场吃饭,回到公司的时候前台妹纸说有国际友人找我,正在带客厅沙发坐着。
人总得有个念想,甭管是得不到的人,还是已失去的人。这念想足以支撑你在以后的岁月里提醒自己,你见过爱情的样子。
我知道我也曾年轻、无畏过,然后我也曾失败过。爱情这种东西,想让一个人长大那实在是太容易了。在西雅图分别之后,这样实话说,我没把这场旅行当做艳遇,我把它当做爱情。所以我很感激,dorris的样子让我感觉到了爱情最美的样子。
“Hey.Doyourememberme?”
后来听同事说,那次我的脸上充满了笑容,那种春天降临、万物复苏之后的笑容。 2/3 首页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