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梦的关键不仅仅在于此。”金沉默了一会,而我也喝了口酒,等着他的下文,金搓了一下手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后缓缓的说道:“若是换成了你,急忙回家的目的是为了见到你的妻子吧。”
“这是必然。”
金继续他的描述:“这辆出租车开得慢条斯理,就如刚刚驶出站台的公交车一样——速度足以慢到你可以看清那些路人的脸,我这样说你可理解?”
“理解。”我又想象着自己高高地坐在公交车后排靠窗边的位置,车缓缓驶出站台,那些行人的脸确实能看的很清楚。“确实能够看的很清楚。”我补充道。
金点了点头:“若是在此时,你发现你最想见到的妻子就在路边,这个路边可以是地铁口,公园门口,不知名的街边——总之哪里都行就是不在家里,你会怎么做?”
“只有她一个人吗?”
“一个人。”
“那当然是让司机停车,下车去找她啊。”我一边想象这种情景一边脱口而出。若是妻子跟闺中好友在一起的话,不如自己先回到家整理一下东西,洗个解乏的热水澡,窝在沙发里边听OtisRedding边处理工作,或者早早地把晚饭做好,准备好红酒和闪亮的烛台,安静地等妻子回家。
“可有意思的地方就在于,那个作为司机的另一个你听到你要下车的要求后,却一脚油门踩到底,车简直要飞了出去。在此刻,你可知道梦里的我是怎么做的?”
“不知。”我把自己代入进去想了想,若是换做我的话可能就摊在车后座上任另一个我处置了,任由他以这种速度把我带到我想去的地方——或者说是他想去的地方;反正我相信自己是不会害自己的。可我并没有把这种想法告诉金,而是好奇的等待着金的做法。
“我打开了车门,毫不犹豫地跳了出去,尽管车外还下着雨,我知道摔下去一定会是一身泥泞并且狼狈无比,但这种冲动就好像是我的本能一样。可无论被摔成什么样子,我总是想要见到那个我想见的人的。”
“再然后呢?”我想象不出来那个从车上跳下来的金是什么样,跟此刻在我面前干净绅士的样子出入过大。
“然后就醒了,往往发现自己此时已经掉床。”金的语气颇为无奈,确实没能达成自己在梦里的心愿这点固然可惜,我十分理解。从车上摔下来跟掉床的情节结合也是天衣无缝,让人挑不出来一点毛病。
“这就是梦的全部吗?”我试图再挖掘出来一些细节,不得不说金的这个梦十足的吸引我,并不如同青年时期所做的那些让人醒来后还回味无穷的春梦,单纯是单一的车内场景和与自己对着干的另一个自己的这种奇怪设定,让我不断的沉浸其中。
“一些细节之类的我记不太清楚了,我在哪里上的车,车是什么颜色、什么型号,我自己全然不知,只记得也是一个雨天。”金喝光了剩下的酒。“但是雨并不大,雨滴顺着车窗滑落,窗外的一切都不清晰,唯独那人的脸是清晰的,我还记得她穿着裙子,什么颜色也比较模糊了,应该是浅色的。”
“那人可是你的妻子?”我按照自己的想法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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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我没有结过婚。”
此时我才有些后知后觉,日常跟金的交谈中,从未听金谈起自己的感情或者家庭,谈话内容多是一些工作相关的,像今晚这样的谈话还是自共事以来的第一次。我望向金的左手,除了手腕上的一只手表,再无其他装饰物。照金这么一说,场面反而有些尴尬,于是我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来掩饰自己的口无遮拦,金梦中的那个穿浅色裙子的女人跟金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我思索着。
金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外,外面的雨小了很多,风也似乎已经停了,已经可以远远地看到有飞机不断的排队降落。我猜不透金的心中所想,是想着下次梦中的场景,还是想着那个想要见到的她,一概不知。 5/6 首页 上一页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