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别吵了,你叫春子是吧,”瑾瑜开口了,从缸中探出头来看向春子,“好一条大红锦鱼。”这是春子的第一感觉,也是很多见过瑾瑜的人的感觉。
“你闭嘴。”蜃吼向锦鱼,瑾瑜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凶的蜃,虽然接触不多,春子亦是。
“别管她,我们继续,就问,你应还是不应,应,我救你爷爷,心甘情愿;不应,我也威胁不了你什么,就拿我自己,你知道的,我早就快死了,死了的蜇虫是没有用的,药效也减半。”蜇虫威胁道。
……春子只有八岁,但这几天,长大了许多。他转头看向床上的爷爷,心里明白,其实在他选择再去后山山洞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答案。
“我应。”春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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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静止了,这一刻,时间仿佛被凝固,屋外的立春明白,这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红锦呢?!”第二天一早,巫医带着准备好的药就来到了左水河家。但是缸中,没有了那条大红的锦鱼。
清晨天气晴朗,可窗边的风声一直没停。立春不喜欢那个人,甚至很讨厌。
“您说了要把红锦摆在屋正中,但没有说时间啊,我还以为摆一会就不要了呢。”春子睁着大眼睛无辜道。
“那红锦呢?”“已经被我放回去了。”春子老实说。巫医盯着春子有点发毛,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一时说不上来。
“那蜇虫让我看看,你不会也放了吧?!”巫医语气不是很善。“不会不会,您说过,需要拿它……入药的。”春子道,比刚才恭敬了些。同时小心翼翼地把右手挪开,露出了一只停在他左手心里小小的貌似正瑟瑟发抖地蜇虫——紫色半透明的翅膀,通黑干瘦的躯干,因为太黑,看不清它的眼睛是睁着还是闭着,只有薄翅尖偶尔细微的振动,证明它还存活着,是他要求的不错,只是……
巫医看到春子有些紧张的托着蜇虫,并没有把它用绳子栓起来,也没有用盆罐类物体把它关起,好像明白了什么,邪嘴一笑,“算了,不跟你个小孩计较,时间不多,我突然想起有一步还需你帮忙,既然锦鱼没了,床上躺的又是你爷爷,你的孝心虽抵不上红锦的吉,但大概或许可能也镇点邪,你就亲手先把这蜇虫捣碎了吧。”巫医随意道。
此时的蜇虫想,也好,死在春子手里,也算不错。毕竟之前对这孩子总归恶语相向,这样也是了了一桩。“春娃子,不必顾虑,蜃爷爷我本来也活不长了。”蜇虫动了动。
“蜃爷爷……”巫医在旁边托着腮盯着春子的手,并把药杵和药罐递给他。
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爷爷,春子心一狠,“啪。”药杵捣了下去。
“对不起。”
“砰!”屋外的风声竟把窗户震开了。
吃了蜃做成的药,过了几日,左水河终于醒了,但也只是回光返照般的,连床都没下,期间让春子把左方田叫来,交代了几句。又过几日,爷爷还是死了。之后,左水河家里的老牛不知是否有感应似的,也病死了。村里谣言四起,但没人怪巫医,有人说是春子丢了春牛图,即使又请了一张也不行,有人说是春子非要放了那条锦鱼的缘故,但春子知道都不是。
左水河临死前,把孙子嘱托给了左方田。
“已经没有办法再待下去了。”春子觉得。他对左方田说,“如果我不见了,不必担心,不用找我,我会活着,在别处,只是活着。”尽管左方田知道春子在爷爷死后所受打击很大,在以为他不注意的情况下看着春子生怕他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但一个没注意,某个农耕下午,春子还是不见了。左方田找遍了村子每一个角落,甚至去了后山一趟,可都没有。他觉得对不起左水河。
溪上的流水潺潺,瑾瑜还认得那个把她捉走的人类,脑袋瑟缩入水草,等脚步声远,才探出头来,未觉他这次步履有些瞒珊。
“立春大人,您见到蜃了吗,它去哪儿了?它……还好吗?”锦鱼望向溪水上方摇动的树叶问。“我知道你在,大人。” 8/9 首页 上一页 6 7 8 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