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他的眼神,我猜到可能发生了什么,点点头,说:“可以画,有些人画更奇怪的场景呢。”
他笑了笑,写下:“我去帮她化好妆,布置好场景!你先等一下。”
他站起来,突然卧室传来刺耳的尖叫声,那声音忽强忽弱,声嘶力竭。他停下脚步,我感受到他在看我,但我依然没看他,我装作一切正常的样子,但我此刻有点不自在,我于是环顾四周像是好奇地打量着家里陈设。他走开了,去到卧室里,人的呼叫声很快没了,我听到拖动东西的声音。
很快,他出来了,帮我提起装有画笔、画布的箱子,让我去卧室。
我的腿很软,我努力把腿绷紧,好走得稳当一些。一进卧室,我就在对着床的椅子上坐下来,我难以抑制的颤抖,我接过画布时就咬着自己的舌头,让自己可以镇定一点。
“姿势你要是觉得不好,我就帮你去调整一下。”他客气地说。
“没……”我狠劲儿咬住了自己的舌头,谢天谢地,差点露馅了。我控制着不让脸上出现任何情绪反应。
故作淡定地铺好画布,我把手托在下巴上,看着阳光洒在他妻子的脸上,那是张本该狰狞的脸但被硬搓成平静死去的模样,眼睛半睁着,需要画眼睛,我好难啊。
尽力完全沉浸在作画中,忽略掉男子的存在。
男子离开了,我缓了一口气。
不好,我的包落在客厅了,我的耳机!我的耳机在里面!聋子怎么会用到耳机啊?我只能祈祷他不要看我的包,但即使那样,我也不知道我还有多少生还的可能。
现在我能做的,就是专注画画,我相信在我最专注的状态时,死亡对于我也算不了什么。
我设计好构图,用铅笔勾勒出背景,画出整体的轮廓来。我慢慢进入状态了。
后面传来脚步声,但我听不到,听不到!我要专注于画画,是死是活,是成是败,我不想让自己去考虑那些。
我听到扣动扳机的声音,我手突然停了一下,大概有0.5秒,但我紧接着又画起来,额头已经缀满了汗珠,我开始画人了。
我画人的眼睛了,翻白眼的眼睛,这么半天不眨一下眼睛,有这么专业的模特吗?这不明摆着是死人吗?但是枪声还没有响,只要我的画还没有结束,他就不能开枪,没人有资格妨碍一场艺术创作!
我承认我画得有点不像样,这眼睛都不是死人眼了,分明是只死鱼眼。这眼睛要是长在人身上可真奇了怪了。我身后爆发出一阵大笑,这家伙举着枪在嘲笑我,怪尴尬的。我不为所动,我继续画着,我画她那流着血滴的嘴唇,后面的笑声停止了,空气又如同凝固了一般。
扣上扳机的枪正对着我的后脑勺,但我知道,只要我还有一笔没有画完,他就绝不能开枪。
没人能阻止一场艺术的诞生!
秋风萧瑟,树叶褪去绿衣,蜷缩着身子掉到树根、路上泥土里,家里养着的老黄狗懒散的爬在窝边,那是从小陪我一起长大的狗,我小的时候它很机灵,我长大后,大黄狗就失去了往日的灵动。
小镇是我生长的地方,我在这儿看过山花烂漫,感受过烈日骄阳,秋日里跟着秋风舞动,大人们撒起漫天的稻谷,冬天漫天飘散的雪花和着寒风,为小镇穿上新衣。这儿四季明朗,生机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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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地上面会长出参天大树,终年不枯,枝丫蔓延在天空,和着朝阳和晚霞,父亲说:“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儿,死了之后就埋入土坟”,父亲抽着用作业本纸卷的烟,里面包着些带了土的烟草。
回家的前一天晚上,母亲打来电话,询问东西收拾好了没有,说我一直都是丢三落四,她说李理你到了县城就告诉你爹,他骑摩托车去接你,我含糊回应了一声,知道了,我听到母亲另一头问父亲,哎,你和不和李理说话,父亲说,没什么说的,回家注意着点儿安全,母亲让我晚上早点儿睡,小心不要误车。
我约摸着很长时间没回家了,晚上收拾完东西,赶了大早坐上火车,一天的钞斕里,母亲打来3个电话,无外乎是到哪儿了,中午有没有吃东西,妈给你包了你最爱的火腿饺子,母亲在去年腊月份就准备好了火腿,腌了豆角菜,都是我曾经说,很喜欢吃的东西。 3/4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