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顺着灯光照到的地方望去,男人正一脸满足的附身在桌子上,女人正面躺着,眼神空洞,整个人因为撕咬在桌子上抖动。
“你等会。”男人似乎对苏牙的到来并不奇怪,喉咙里的饥饿感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充满炙热渴望。
“啊~!”苏牙大吼着,就直接拔刀冲了过去,然后就感觉到后脑被人重击,昏倒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苏牙发现自己被人绑着。
人群点着火把,安静的走在那条修筑的很好的路上。他看到人流经过白天那个卖茶叶蛋的摊子,地上没有了尸体。他看到了白天根师父一起坐过的院栏。
苏牙也看见了师父,一身书生模样的打扮,走在人群的一侧。
人流在一处广场前停了下来。那里伫立着一个巨大的石磨,一些碎石胡乱的堆砌在地上。冗长繁杂的仪式,苏牙看到那个男人,威严的站在石阵中央,大火腾的一下烧起,让他多了几分神圣。
师父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一起走出来的还有几个人,他们恭敬的跪下,匍匐着爬到男人的脚下。然后是几个挎着篮子的女人,头扎方巾。男人从她们垮的篮子里抱出了婴孩,慎重的交到那些匍匐的人手上。
师父也抱着了一个。
苏牙又听到了车轮轧着地面的声响,他偏过头,看到了另外几个车架,架子上绑着人,跟自己一般大小。
“天隆福祉,降宏远,苍佑吾身!”
“骗子~!”苏牙惊讶的朝一个被绑着的人看去,他有些无法理解那个人眼里的愤怒从何而来。仔细一想,苏牙好像又有些懂了。
“这些个人,你只管杀了,不要问太多。”
“你是在造福,大福。”
苏牙想到了师父曾经说过的话,嗓眼燥的沙哑。
二十来岁的年纪,谈过几场恋爱,开始明白,原来人的一生中真的可以爱很多人,而最爱的只有一个。
这座城市已经下好几场大雪了,习惯了站在雪地里想你,不停歇。离开你的时候同样也是冬天,那时候,我们的感情和铺满雪的大地一样,苍白无力。
“多幸运,在最美的年纪,遇见你,没有遗憾和可惜。”《多幸运》里的这段歌词很受大家喜欢。
如果没有最后这一句,那么,在最美好的年纪遇见一生中最爱的那个人,该有多不幸。
初次见你,是在雷雷的生日聚会上,温柔,美丽,落落大方,甚至带点北方人的直爽,心里飘过无数形容女孩子美好的词语,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见钟情。
也许,爱情就是这样,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开始不懂了。
你不知道,为了要你的电话号码,我请雷雷吃了一个月的早餐。
那个时候,我每月只有五百块用来生活,也就是每天平均不到十七块,雷雷的早餐豆浆油条茶叶蛋,加起来正好三块,也就是说,我每天只有十三块多用来生活,泡面都吃不起。
出于男人的自尊,也就是女人口中所说的好面子,我怎么会告诉你这些。
第一次成功约你出来是在冬天,那天你答应和我一起去看电影,我一咬牙把原本做好的计划开支表撕碎扔了,我这么酷,区区两张电影票,怎么能让我在你面前寒酸。
虽然背地里的确寒酸,吃了一个星期的馒头才填平了这笔账,记得当时还很有成就感。
那天大雪纷飞,你让我在电影院门口等你。由于是第一次约到你,我必须去的早早的,把自己倒饬帅帅的,衣服绝对不能穿厚,那样不酷。
你来了问我雪这么大怎么不进去等,你的第一次关心我当然记得,记得那股热乎劲,一下驱散了我身边的冰冷空气,与你一起走进电影院的时候我差点摔倒了,你笑我笨。
你不知道,嚼一星期馒头,嚼到最后觉得麦芽糖的味道是苦的,与你一起走进电影院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腿是冻僵的,并不是我给你说的差点滑倒了,我才没有那么笨。
我想,如今一下雪就忍不住想你跟这也有关系,每逢雪天膝关节都发痛,像是在提醒些什么。
但那个时候,都是爱情的作用,让人觉得是甜的,温暖的。
有关于后来的事,永远都像是给所有故事一个转折的伏笔。
后来我们毕业,你还是那个嚼着口香糖,对墙漫谈着理想的南方姑娘,依然温柔美丽落落大方,我还是那个嚼着馒头,四处寻找工作的穷小子。 3/4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