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宾馆和白发老太太 和老太婆翻云覆雨
我和吴公子的差距有多大呢?大该就是我走街串巷学做生意时,他正逗猫遛狗;我同阿爹学着熬制糖浆时,他正临字摹画;我拿着刚洗净的山楂串起串子的时候,他正投壶蹴鞠不亦乐乎。
没错,我家就是卖糖葫芦的。我阿爹卖了十几年糖葫芦,靠着卖糖葫芦的钱娶了我阿娘,又养了我长大。幼时我总爱和阿爹一起去街上卖糖葫芦,也因此结识了吴公子。
后来我阿爹在镇上开了一家铺子,专门卖糖葫芦,平日生意好的不行,偏偏今日见不着一个半个的客人。阿爹便偷个懒,让我看着店,自己去对门的胭脂铺给我阿娘挑礼物去了。
我在店里打着哈欠,差点没真睡过去的时候,店里进了一个小哥儿,这哥儿瞧着便是有钱人家的公子,锦衣华服腰间还别着玉带,看着身量估摸着和我同岁的,就是人家那细皮嫩肉的小脸儿好似个白面馒头,而我这张脸就只剩糙糙燥燥了。那哥儿一进我家铺子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珠子就轱辘转着,吞了口口水,半天没憋出半句话来。这再一瞧,可不就是个金主儿嘛~一脸透着个懵懂无知,不坑您都亏了您进我家铺子一趟啦~
于是那天我便顶着我这张粗糙厚实的脸皮,赚了个盆满钵满。阿爹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我翘着个二郎腿在店里数银子,再一看,店里哪还剩半根糖葫芦啦,简直连糖渣都不见了……
那一年我八岁……
【吴公子】
我自幼体弱,家中虽有两个兄长,母亲却更偏疼我一些,对我也管的甚严。
我六岁那年,同二哥哥一同去街上玩,回家的晚了些,二哥哥便被母亲旬斺了好久。记忆里二哥哥总是被旬斺,有一年春时带我戏水,回府时感染了些风寒,二哥哥便被母亲罚了跪祠堂。二哥哥幼时最是顽劣,遭母亲斥责也是最多的。且大多是因为我,但二哥哥从未因此怪过我,一如往昔的带我玩耍。我是最爱二哥哥的了。
八岁生辰那年,二哥哥给我带的生辰礼物是一串糖葫芦,一根签子上串了几个果子,上面不知道裹的些什么,许是糖浆。看起来很是好吃,闻着也很香甜,只是我还未吃到嘴里,就被急急赶来的母亲拦住了,母亲一向是不许我吃外边街边的东西的,说是不卫生。糖葫芦的糖浆化了一点在我手上,趁着母亲不注意,我偷偷舔了一下,甜甜的甚好吃。
从此我就记得,糖葫芦世界上是最好吃的,比那什么芙蓉糕、马蹄糕好吃的多。
十岁那年,我偷溜出府,去了一家铺子。那家铺子里摆满了糖葫芦,看着怪可口的。我花了身上全部的银子,买了店里所有的糖葫芦。我抱着插满糖葫芦的棒子,觉得自己简直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那日回府,二哥等在府门口,见我抱着装满糖葫芦的棒子,忍不住扶额,深深叹了口气后便打算把我的糖葫芦拿去给府里的下人们分了去。那捧糖葫芦我还没来的及吃呢,光抱着就挺重了,哪里还腾的出手吃一串儿。二哥大约见我一脸不舍,便给我留了一串儿。
据说那日府中的人们吃糖葫芦吃了个饱,更说是不知道二少爷是抽了个什么疯,突然买了这么好多糖葫芦让人吃的好腻,以后是再也不想吃糖葫芦了的。
我却还想吃糖葫芦的,我才只吃了一串,正勾起腹中馋欲,便没了。
【陶糖糖】
我叫陶糖糖,从小我就觉得我的名字怪的很,小时候少不了被邻居家孩子嘲笑的,但是谁敢笑我我就揍他,我会捡起路边的小石子扔他。我有个弟弟,他的名字比我的更怪,他叫陶葫芦……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阿爹是卖糖葫芦的。
我打小帮我阿爹看铺子卖糖葫芦,而我弟打小在镇上跟别人打架。每次有人嘲笑我俩的名字他就抡起拳头砸过去了,他比我猛的多,我只敢砸砸小石子。
后来我弟十五岁那年就去参军了,那一年我也十五岁,我俩是同胞的龙凤胎,我早出生了两分钟。
自打他去参军,我阿娘便每日唉声叹气,吃不下睡不着,我知道她担心弟弟着呢。我阿爹大概比较缺心眼,仍然每日乐呵呵做着生意。阿爹每每劝阿娘:葫芦那小子打架虎着呢,不要担心了,再说现如今天下太平,哪有什么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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