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皇叔在秋千上h 凤轻尘含九皇叔下身h
人们都怎么了,一夜之间变得莫名其妙。
早晨,我走进一家小饭馆吃早点,发现里面气氛不对,几个人,包括老板、老板娘、服务员,包括顾客,包括正在打包的外卖小哥,都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仿佛白日见鬼了。我当然不是鬼,所以知道他们并不是怕我,所以并没在意,以为这家饭馆向来就是这么诡异的。有几个顾客还没吃完,就丢下钱匆匆地离开了,连找回的零钱都不要了。
我坐下来,没人理我。
服务员躲得远远的,老板和老板娘站在写着“明厨亮灶”的大玻璃后面满脸恐惧地望着我,但他们装出一副很淡然的样子,但他们又装得不像,但他们还在努力地装。于是他们便不看我,看别处,但他们还是忍不住要看我,但他们又不敢直视我,像是做了贼似的偷窥。我开始以为他们是看我的后面,便不由回头,我的身后是一对小情侣,神色似乎也不淡定。尤其是那个女的,与我的目光相对时,仿佛我就是个长着一付咸猪手的公交涩情变态狂。她很怕我,又不敢声张。
我很奇怪。
“两根油条,一碗豆浆。”我说。
老板和老板娘像我孙子似的点头如捣蒜。他们给我弄饭的时候,简直就是两个脑瘫患者,手脚不利索,时而打破一只碗,或者一只盘,时而把热水浇在手上,吃痛叫声“呀”,但又压抑着声音。服务员把两根油条一碗豆浆端来的时候,身体在颤抖,手在颤抖,连头发根子都在颤抖。她把东西放在桌上返回身的时候,碰翻一张桌子,上面的餐具稀里哗啦地摔了一地。但她并不去捡,老板也不斥责她。我想,他真是个好老板,如果我有这样的老板就好了。
可是我的老板简直就是个凶神恶煞,我的工作稍有不周或差错,他就像我强奸了他老婆似的拿出一副势不两立不共戴天苦大仇深的架式。我想,我的老板应该向这个老板学学。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他的公司才能做大做强,才能做成百年企业永世流传。
“结账!”吃完,我喊。
服务员不过来,求助地望着老板。老板站在玻璃后面冲我又是摇手又是摆头——不是我写错了字,而是老板已经头脑不清醒到连“摆”和“摇”的用法都混淆了。好吧,你们不来,我自己算,墙上就有价目表,我念过书,算不错。当然,我耍了点小聪明,把零头抹掉了。这可不能怪我,是你们太懒,自己的工作要我代劳。
出了饭馆,我走在街上,遭受了同样的待遇。
那些我不认识的人,仿佛都认识我。他们都在看我,和饭馆里的人一样,想看我又不敢直看,只是偷偷地从侧面看,个个都像是少女怀春暗恋我似的。有的看一眼就跑了,有的看几眼还要看。我想,是不是我睡了一觉起来变成鬼了,以至于他们这样怕我?于是我走进一家服装店。我进来只为了照照镜子,镜子告诉我,我不仅没变成鬼,还又帅了几分。这面镜子虽然不是《白雪公主》里皇后的魔镜,但应该不会骗我的。
帅气的我,平添了几分自信,临时决定要买件帅气的衣服来匹配我的容貌。我看上一件T恤衫,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的那种。我以前就曾在商场里徘徊过,因为它价格不菲所以迟迟不敢下手。今天忽然觉得,不仅女人要对自己狠,男人也要对自己狠。店员不来招呼我,我只能自己拿着T恤去前台结账了。
“打折吗?”我问。
漂亮的女店员花容有那么点失色,双手竖在胸前拼命地摇着。我郁闷,这是几个意思?我只知道摆手是表示否定的意思,但她的摆手到底是“不打折”、“不卖”、“不要”还是“不要钱”的意思,我却不能度量准确。
“多少钱?”我又问。
漂亮女店员仍在摆着手,嘴就像连续说了一百遍“保镖”后一样僵麻地说:“我,你,不,五、三,哦,一百……”
她是哑巴吗?我疑惑。
好在我最后听懂了价格:一百。这件T恤的标价是599元。我不知道为什么很多商品标价都是X99,是图个吉利喜庆,还是为了阻止一元纸币退出流通领域?我管不了这些,我只知道一百的价格对于即使是一贫如洗的我来说,都不是一项负担。我顿时心花怒放大喜过望,你早说一百我早买了,还用等到今天?于是我慷慨解囊地拿出一百块钱扔在柜台上,就趾高气扬地走了。 1/5 1 2 3 4 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