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你们是干什么的?在我家门口,干嘛!”老赵上气不接下气的对着眼前的俩人吼道。
“你好,你应该是赵先生吧,我们是城里飞创投资有限公司的。”其中一名较胖的男子不紧不慢的回答。
“什么飞创公司,我听都没有听过。”老赵一脸疑惑。
“赵先生,你看天气这么炎热,要不我们进屋说吧,这事情不是一两下能跟你说完的。”另外一个穿黑色上衣的男子提议到。
“进屋就不用了,我这屋子里面又破又脏的,也没地方给你们坐,有什么事就在门口说吧。”老赵说。
那个黑上衣的男子见老赵不待见他们,便说:“那行,我长话短说,你老婆李飞杨,去年在我们公司借了一笔钱,这钱数目不多,拢共13万,利息一直有按时支付。可是就在半年前,你老婆开的棋牌室被派出所查了,欠我们的钱自然就还不上了。你和她是夫妻关系,从法律上来讲,你老婆欠的钱,你是有义务还的。”
“放你妈的屁,我跟李飞杨早就没有往来了,她在外面欠的钱干我屁事,你们要钱去找她在城里的男人要去,找我干叼!”老赵气急败坏的说到。
“赵先生,你先别激动,从法律上讲呢,你确实是李飞杨的丈夫,没错,这个事情对你来说是有点飞来横祸的感觉,但是,这损失总不能让我们公司白白承担吧。这钱我们是一定要收回来的,这不,你老婆知道你没钱,就把你的土地证转让给我们了。但是我们公司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公司,你若是愿意继承这笔债务,每月按时还款给我们,那这个土地证我们短期内不会再转让给别人,待你钱还清后,我会把土地证再转让给你的。”那个黑衣男得意洋洋的模样,让老赵血压直往上飙。老赵立在原地,十根手指开始颤抖,汗滴到眼眶里,眼睛被憋得通红,一副要跳起来杀人的模样。
三个月前,老赵的前妻李飞扬突然来到老赵家里找他分割离婚的财产,没想到还顺手把土地证给偷了。老赵是越想越气,右手紧紧拽着铁链,可站在他面前的这两个讨债人,对老赵的反应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老赵这老实巴交的人,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骗过,火气一上来,拿起铁链就往黑衣男身上抄,黑衣男一个躲闪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痛得直翻滚。他的同伴见状,抄起一旁的锄头对着老赵就是一通砸。老赵哪里是这个胖子的对手,没两下就躺在地上哀嚎,生活的不易,老婆的背叛,讨债人的羞辱在老赵身体里爆炸开来,老赵哀嚎着,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操你妈的李飞扬!
杨善
太阳已经开始西斜,气温渐渐降到人可以接受的程度。树的影子被无限拉长,杨善站在一颗颗小树的缝隙中,甚至感受到一丝凉爽。尸体被发现的现场被警方的警戒带保护着,几个巡逻队队员站在警戒带的边角,防止不自觉的群众擅自闯入现场。
杨善绕着警戒带走了一圈,虽说他身着黑色便装,但几个巡逻队队员都认得他是市局的民警,便没有过问。杨善立在圈外,整个现场尽收眼底,微风拂过,树影摩挲,地上的叶子三两成群顺着风翻滚起来,似乎在向杨善招手。树叶被吹起的地方,露出了细细长长的胎痕。这应该就是凶手用来搬运尸体的推车了,胎痕在昨天已被技术科的同事采集,经过辨识,和在第一起案发现场发现的胎痕是同种型号,更加确认了两起杀人案皆是同一人所为。
杨善朝着轮胎胎痕的方向走去,没走两步就被树木挡住了去处,杨善把自己想象成推着小推车的凶手,遇到树木阻拦时便就近朝着容得下小推车通过的间隙转弯,一路上虽跌跌撞撞,但也走出了一条弯曲小径,杨善甚至在几棵树上找到了手推车磕碰的伤痕。杨善欣喜若狂,他猛地知道了自己漏掉了什么。原来上一次发现尸体的现场,大家努力的在地上寻找车痕,可是从案发到尸体被发现期间,有下过几场雨,车痕也被雨水冲刷得差不多了,故这条线索没多久就彻底断了。而这一次,凶手似乎担心尸体太快被发现,于是选择了一条原本不存在的路,可这就意味着凶手必须推着车在树林里辗转腾挪,凶手虽想要刻意隐瞒车轮的轨迹,可是树木的磕碰却无法消除。天色渐黑,杨善打开随身带来的手电筒,从茂密的树林中,愣是找出了一条通向外面的路。
杨善走到树林外,太阳已彻底不见,月亮摇摇晃晃地挂在半空,在朦胧的月光下,杨善看出这是一片田地,月光洒在田地上,仿佛给田地蒙上了一层薄纱,盖住了这块原本就极不起眼的荒野农田。极目远眺,几座小山丘横跨在田地尽头,越过山丘,或许就能到达某个桃源圣地。在被泥路切一块块正方形的田地上,零零星星的散落着几户人家,每一户人家都隔得极远,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杨善意识到,凶手在第二次作案后,正是从这个方向离开树林,并极有可能消失在这片农田里。杨善打电话将这个发现告诉了曹远队长,曹队长在电话那头嘱咐杨善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在原地等待支援。 3/13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