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新闻中心 > 情感家庭

长篇古怪喜剧小说:墙外惊怪梦——喜说潘金莲

时间:2024-04-19 12:54:40  
长篇古怪喜剧小说:墙外惊怪梦——喜说潘金莲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煮熟的鸡腿,你也瞧得是残疾鸡还是健全鸡、是圈养鸡还是速成鸡?”潘巧云模仿着瘸腿鸡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道.

  “当然瞧得出!”潘金莲道:“这种鸡成天关在黑咕隆咚的笼子里,靠抗生素等维持生命,它从不参加体育锻炼和户外活动,所以稍一走动就会出现腿关节畸形等情况,不信拿出来瞧。”

  潘巧云不相信了,道:“你还记得每一条鸡腿的特征?”

  “这倒没有。”潘金莲道:“那盘鸡腿总共五条,就那条残疾腿引人注目,要不俺能留下深刻印像吗?”

  “你特别喜爱瘸子拐手瞎子等等?”潘巧云奸恶地问潘金莲道:“不然怎么会……”

  “你才呢!那腿那么肥,能不人见人爱吗?”潘金莲道:“不瞒你说,那腿早就让俺看上了,可俺还没来得及出手,那盘鸡腿已经底朝天,原来如此!”

  “根本不是呢!”潘巧云抵赖道:“我是见最后这腿没人要,我才偷偷摸摸……”

  潘巧云说到这里时,忽见潘金莲二只大眼睛像小贼见到票夹那样,紧盯着自己下坠着的袖筒,呈现出一副备要冲上来检查的表情,急忙住口,接着一个转身,让袖筒避开潘金莲视线,然后装出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逛荡了起来。

  “别躲啦!”已看出潘巧云袖筒里存在重大问题的潘金莲,岂肯善罢甘休。她紧跟而上,像卫星跟着地球转一样,紧随盯着那只袖筒,随潘巧云转了起来,一边强挤出笑容道:“这袖筒这么鼓,肯定藏有巨量打好包的肉食卤菜。”

  “就那只鸡腿,没牛羊鱼虾等肉其它肉类品种。”潘巧云唯有抵赖。

  “不可能!”潘金莲显出神机妙算的样子,笑眯眯地对潘巧云道:“那鸡腿肯定是因为超载,滚到马路上的,没猜错吧?”

  潘巧云道:“袖筒又不是货车,怎么超载嘛?”

  潘金莲张开双手手掌,摆出摁麻雀似的模样,对准潘巧云的袖筒道:“没超载就让俺检查!”

  “哎,你怎么一副小屁孩逮田鸡的模样?我袖筒里就一些化妆品和妇女用品……”潘巧云道。

  潘金莲道:“才不信呢!那么多鸡肉鱼羊,你那瘪塌塌的蟑螂肚根本装不下,快让俺检查!”

  潘巧云见再难抵赖,不得不“招供”道:“不瞒小妹你说,干这一行都有这一手。”

  说罢,潘巧云看看潘金莲的包裹,然后怀疑地盯着潘金莲的脸道:“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潘金莲道:“俺可是头回混吃到大餐,哪可能无师自地知道……”

  不料潘金莲话还没说完,潘巧云突地抓向潘金莲的包裹。

  北宋虽说是亡国王朝,但早年金兵还未杀进来、宋徽宗赵佶还没掳走时,大宋王朝似乎还是很繁盛的。那是的都城东京城可是全地球最豪华的都城——没有之一。城内宽路畅河、船行轿流、楼台林立、店铺满目,富贾扶着人吏、豪绅搂着靓女得意洋洋地穿行其间;文人晃着脑袋、百姓背着篓袋或闲或忙地东窜西转,一派热闹繁华、歌舞升平景象。座落在东京城正中的皇宫,更是奢华宏大、无比气派,在全地球绝对是鹤立鸡群、“牛钻羊堆”无可比拟。

  大概正是因为大宋之繁华、之GDP天下第一,酷爱书画、喜爱美眉、尤爱玩耍,能想到的玩法都已玩过、凡有趣的花头都已试过的风流天子宋徽宗赵佶,正面临着无物可玩的休闲娱乐“瓶颈”。

  由于赵佶一不用下地汗流浃背干农活,二不用去码头哼哧哼哧扛麻袋,三没法在办公室里聊天上网打游戏,因而只能像闲散人员那样,要么就是带着几个佞臣宦人,在皇宫里无所事事地东荡西逛,要么便是跑到金銮殿里站那儿发呆,简直无聊得要死。

  这时候,宋徽宗赵佶就正站在金銮殿里发呆,和他一起站着发呆的还有著名佞臣太师蔡京。另一佞臣太尉高俅,由于跟着赵佶在皇宫里逛荡得太累了,干脆跑一边睡觉去了。

  这时的宋徽宗赵佶正当年华,才三十多岁,而二个佞臣蔡京和高俅则已有五十多岁。

  正是黄昏时分。大概站着的赵佶和蔡京该说的老套筒话已全部对完,二个人都沉默不语。

  赵佶面无表情地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站在宫桥边。

  蔡京摆着和皇上一样的姿势低头站在另一边。有所不同的是,蔡京并时不时打个哈欠,或见赵佶不注意时,偷偷摁把鼻涕抹在宫桥桥栏上。

  高俅并没跑远,此时,他正躺在距赵佶不远处、那张象征着至高无上拳力的、金銮殿正中间的那把天子专座——龙椅里。

  高俅肆无忌惮地将二只臭脚搁在龙椅扶手上,正闭着眼流着涎“咕噜咕噜”地大打着呼噜。

  赵佶和蔡京在面对面低着头、开追悼会搞默哀似地站了大约十分钟后,赵佶终于似乎找到了既能打发时间,又能抒发感受的话题。

  “爱卿呀!都说当皇帝快活,古往今来那么多人为了争夺帝位,你耍阴谋、他搞诡计,你暗中找人搞谋杀、他明火执仗砍上门,杀得血淋淋尸滚滚,可朕却一点不觉得当皇帝有啥子好,你觉得呢?”赵佶像快要断气那样、有气无力地抬起头,用同样快要咽气似地口气问蔡京道。

  皇上说话可以有气无力、可以“快要断气”,臣子回答可不能那样。

  蔡京急打打精神挺挺胸附和道:“那是那是!皇上得为社稷计、百姓想,日理万机,忙得不可开交,感觉当然不会非常好。”

  “喂!这种腔调是公众场合专用品,现在是私下,朕要听实话,妈拉个……”赵佶骂骂咧咧地说到这里时,忽地忘记了从高俅、蔡京等奸臣处学到的脏话,于是问蔡京道:“哎,这妈拉个下面是啥词?”

  蔡京道:“报告皇上,是巴子,连起来就是……”

  “知道了。”赵佶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蔡京地接着“骂咧”道:“那什么巴子的,朕成天关在皇宫里,自由度还不如下岗人员,外面那些朕的子民,却想干啥就干啥,快活得像活神仙。”

  “那些草民乃毛虫一小条,皇上却是大龙一长条。”蔡京哈着腰道:“皇上的生活质量那么好,快乐指数那么高,小草民哪可比。”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额?”随着对话的深入,赵佶有气无力渐变得“有气有力”起来,他眼睛一翻责问蔡京道:“你的意思是朕比他们快活一百倍?”

  “至少一万倍。”蔡京道。

  赵佶道:“朕哪儿快活了,你倒说说看?”

  “老臣可实话实说了。”蔡京道:“别的不说,光美食和美女这二个都带个美字的项目,皇上和草民就有夜明珠跟电灯泡之别。”

  赵佶道:“怎么个之别法?”

  蔡京道:“这美食,皇上是想吃啥就吃啥,费用全包销;这美眉也不用个人出资,后宫三千,想临幸谁就临幸谁。可那些平头小百姓……”

  “别说这么夸张。”赵佶打起精神提高些嗓门对蔡京道:“朕那些子民不也想吃就能吃、想玩就能玩?你当朕不知道啊?他们除了有老婆,还能去那些……”

  赵佶说到这里,皱皱着眉头看向躺在龙椅中的高俅。

  高俅睡觉时的呼噜声,隆隆如天上的滚雷、轰轰似地上的摩托,严重影响到了赵佶和蔡京的对话。

  “妈那个什么巴子的,把朕的龙椅当自家席梦思了,让他轻点声,哎不……”赵佶指着高俅说到这里,又改口对蔡京道:“把叫他起来回答问题!”

  “是!”蔡京跑到龙椅边,推着高俅喊了起来:“老高,呼噜声关低点,别影响别人……”

  蔡京说到这里,忽地发觉说错,急改口道:“哎不,高太尉!别影响邻座说话,将声音停掉!”

  高俅呼噜声立停,眼睛裂出条细缝缝不满地嘟嚷道:“你干吗?春梦让你赶跑啦!”

  蔡京一听,来了劲头:“春梦?是什么春梦?”

  “看艳舞呢!这可是免费的。”高俅说罢将眼睛合上。

  高俅的眼睛刚一合上,巨大的呼噜声便像发动的摩托车一样,重新响起。

  “不行不行!”蔡京再推着高俅道:“不管是免费还是打折,都不能看,皇上叫你!”

  高俅听说皇上叫,没等眼睛睁开,立即“呀”一声叫,一招“狂犬到了发作期”,从龙椅上腾空一跃,飞落并在赵佶面前跪下。

  龙椅边的蔡京见高俅使出的这一高招,很吸引皇上的眼球,立即不甘落后的跟着使出招“烧公鸡狂追鸡仔婆”,紧随着飞扑到赵佶身边。

  直到跪下后,高俅那二只沾满眼屎的奸眼才睁开:“皇上,老臣该死,居然在龙椅上睡着了,这可是杀头砍脚死罪。幸亏老臣不是有意的,是不小心躺错了地方……

  赵佶摆摆手道:“好了好了!噜里巴几的,又不是头一回,起来吧!”

  “谢皇上隆恩!”高俅暗中奸笑着,装模作样的叩了几个头后,爬起站在一边。

  蔡京对高俅道:“皇上出了道脑瓜急拐弯,指定由你来回答。”

  “这金銮殿又不是电视台,怎么有脑袋急拐弯抢答题?”高俅问蔡京道:“是什么题目?你拐没拐出?”

  “我没拐出,让皇上扣掉了5分。”蔡京道。“题目是,当大皇上快活还是做平头百姓快活。”

  “这都拐不上?”高俅问蔡京道:“我问你,是干烧象鼻子可口,还是水煮猪鼻冲好吃?”

  “当然猪鼻冲好吃!”赵佶道:“天天象鼻子,好得起来吗?”

  高俅一听便明白了皇帝出这题的意思,连忙附和道:“皇上说得太对啦!当平头小百姓,有太多地方比皇上快活。”

  “就是嘛!朕那些子民……”赵佶双手比划着、像说快板一般富有节奏地道:“看杂剧、搓麻将,游戏厅来钟点房;自驾游、泡澡堂,敲背洗脚大街逛;下围棋、斗地主,打猎蹴鞠捏泥巴;皮影戏、猜灯迷,喝花酒来KTV。可是朕呢?”

  说到这里,赵佶对高俅、蔡京道:“朕能跟你们斗地主搓麻将吗?能去敲背泡脚喝花酒吗?”

  “当然不行!只不过要说泡妞洗脚喝花酒,皇上可三千宠爱在一身,环肥燕瘦、宛转蛾眉,要啥模样有啥模样,要啥质量有啥质量,不管是原庄货还是二锅头,那是……”高俅笑嘻嘻地说到这里便刹住了车。

  “也就你们敢这么跟朕说话,爱卿哪……”赵佶“爱卿哪”三字刚一出口,二条眉毛便倏地变成八字眉,那张白脸也像突然听闻到噩耗似地,即刻呈现出很悲苦的模样,诉说了起来:“朕的痛苦你们是不知道啊!什么三千宠爱于一身,那些嫔妃和外面的小姐根本没法比!”

  皇上一副哭丧脸,臣子就不能有笑容。

  高俅立即摆出史上最痛苦的表情,用十分同情的口吻对赵佶道:“这臣能理解,宫里的美女跟外面的小姐确实有一定差距。”

  “就是啊!你们赵小妹那是买菜大妈逛超市,想要啥自己拿。朕那却是瞎子抓阄、体彩摸奖,轮到啥模样就啥模样。”赵佶比划着摆出不堪回首的模样道:“唉!那些个死太监,每天将个嫔妃木头似地扛进屋,倒垃圾似地朝龙床上一扔……别瞧这些嫔妃长得各不相同,实际一个样儿。”

  高俅、蔡京齐对赵佶道:“哪儿一样?”

  “表情一样!”赵佶道。

  高俅、蔡京齐声问道:“都啥表情?”

  赵佶大声道:“都毫无表情!”

  高俅、蔡京又齐声道“这不成机器人了?”

  “智能机器人都的表情不要太丰富多彩哦!”赵佶摆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道:“那是某些机关单位人员接待群众的脸。”

  “这么严重啊!那还有什么情趣!”高俅装出心情沉重的样子对蔡京道:“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一大跳啊!想不到皇上的生活这么悲摧、如此无奈。要这么说,那些平头小百姓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是啊!别看那些穷头百姓破衣烂衫,一副可怜相,实际比皇上快活一亿倍呀!”蔡京附和地说罢,然后转对赵佶表态道:“这都是臣的罪过,臣等一定深刻反思、想方设法、推出有力举措。”

  “这简直太凄惨、太无助了!”高俅摆着哭丧脸对赵佶说罢,转对蔡京道:“老蔡呀!怎么着我们也得让皇上、享受到和平头百姓同等的待遇啊!”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是啊!想不到皇上过的竟是这种日子,弄得我这男子汉……男子汉都……”蔡京假装抹抹眼睛,哭丧着脸用悲惨的腔调唱起了《愁啊愁》:“眼泪呀止不住地流,止不住地往下流了……”

  蔡京刚一开唱,赵佶、高俅便紧急用手捂住耳朵。

  “停!”赵佶大叫一声,喝停住蔡京那比指甲刮在黑板上还难听的怪腔,极其难受地摇着手道:“不能再唱了,再唱朕要逃到洗手间去了。”

  赵佶见蔡京吓得不敢再唱,接着道:“还是听朕讲故事吧,要不要再透露点你们听听?”

  高俅、蔡京假装很惊讶的齐声道:“还有更严重的?”

  “太对啦!还没到点,那些个死太监就在外面……”赵佶模仿着太监的娘娘腔尖声尖气地嚷道:“‘皇上,时间到点啦!已经超时啦’地叫喊。”

  赵佶嚷罢,对二人道:“爱卿哪!朕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高俅装出气愤地样子道:“这都有人管,太没人性了。”

  “就是!”蔡京对赵佶道:“住桥洞的流浪汉流浪婆‘派对’,还没人过问呢!”

  “外面好!外面那些风尘妹,只要出得起价……”高俅扳着指头对赵佶道:“笑脸相迎、微笑服务,耐心细心又贴心,满意地能让顾客笑出声音,恨不能写表扬信。”

  “真的?”赵佶笑了起来,道:“想不到在朕日理万机的治理下,大宋搞得这么夸张、这么和谐。”

  “夸张的多着呢!”蔡京道:“臣虽然作风优良、从不泡妞,对这行当却也略知一二。”

  “什么?”高俅一愣,不认识似地看着蔡京道:“你作风优良、从不泡妞?”

  “他这在吹牛吧?”赵佶指着蔡京对高俅道:“给他曝曝光!”

  “尊旨!”高俅道:“有回,蔡大人娱乐后,没买单就施展功夫窜上围墙,准备溜之大吉。哪想那老鸨在老妈怀里喝奶时,就能打螳螂拳,功夫十分了得。”

  赵佶稀奇地道:“武术神童啊?”

  “对,女神童加功夫高手。”高俅接着道:“一招螳螂也疯狂窜上围墙,接着一招螳螂蹬螃蟹,搞得蔡大人像风筝断线栽下围墙,幸亏……”

  “哎呀!我那是陪客户,是工作需要!”蔡京急朝高俅连连眨着眼道:“还是继续介绍相关情况吧!”

  高俅怕继续曝光蔡京不悦,即改口对赵佶道:“当然,臣也是道听途说,并无真凭实据。”

  “少来!你二家伙分明合伙瞒朕!”赵佶说罢,诉苦状自言了起来:“你们在外面搞七搞八快活无比,朕在宫里寂寞孤独,像条可怜虫。这可咋的办啊!”

  蔡京急跪下道:“臣该死,臣要让皇上快快活活,从此不再寂寞。”

  “臣恨不能马上一头撞死。”高俅唯恐落后地急也跪下对赵佶道:“臣一定让皇上从此不再孤独。”

  赵佶道:“这不应该吗?”

  “完全应该,绝对应该,非常应该。”高俅道:“皇上,老臣这就将东京城内最好的娱乐行业,介绍给皇上听。”

  蔡京接过口对赵佶道:“东京城的娱乐业种类繁多、门类齐全,还经常搞打折促销活动,皇上早该三天二头去逛逛荡荡啦!”

  “都站起来说。”赵佶将手一挥,对蔡京道:“搞打折促销的,应该是质量有问题,或积压的库存产品吧?”

  “皇上英明!”高俅、蔡京齐声说着,一起爬起道。

  说罢,高俅大拇指一竖对赵佶道:“要找就找不参加打折促销活动的。她们吹拉弹唱无有不会,琴棋书画没有不精。”

  “那太好了!朕写字画画,正想找女艺术家切磋呢!”赵佶顿时来了精神:“朕能找到语言共同妹、书画爱好妞吗?”

  “太能啦!”高俅又吹又拍地道:“大宋在皇上治理下四海太平、歌舞升平、要啥有啥。涉及娱乐业的游三荡四妹,多得像河滩上的塑料垃圾,一个浪头砸过去就是白茫茫一大片,一抓就一大把!”

  赵佶不由浑身精神焕发地道:“是吗?”

  站得稍后的蔡京急往高俅身前一挤,对赵佶道:“皇上,东京城花街柳巷星如棋布、歌舞妓寮多如牛毛……”

  见蔡京争功又争宠,高俅急拖住蔡京衣服朝后一拉,抢上对赵佶道:“皇上要出去逛一逛荡一荡,都能跌掉三至五副眼镜!”

  高俅急凑上,紧接着蔡京对赵佶道:“那可是笙歌曼舞、吃喝玩乐,吹拉弹唱、花头百出,每天更新!皇上要出去看一看来瞧一瞧,必能找到志同道合妹、同共语言妞!”

  赵佶听说宫外如此好玩,不由心花怒放地心里大笑了起来:“哇哇!这么好玩啊!简直是挡不住的诱.惑啊!这要不深入考察一番,岂不浪费了好年华?”

  当然,在臣子面前,皇帝还是该装装样子、搭搭架子的。赵佶虽心里兴奋得好像大海遇到热带风暴,脸上却像静静的小河面上窜出条小毛鲤鱼,脸上在荡起一小波涟漪后,并迅即复归平静。

  赵佶显出正儿八经的样子对高俅、蔡京二佞臣道:“爱卿啊,其实你们早该提这合理建议了,朕也早该和子民们共沐春风、同享太平啦!”

  蔡京抢先窜上一哈腰,假装劝阻道:“可这宫外面杂七杂八,直接关系到皇上的安全问题。臣以为这事还是过几年再议为好。”

  “这些家伙,又来这一套了。”赵佶心里说罢,对蔡京道:“个人算啥?江山社稷才是大事嘛!”

  “皇上真心系天下,要不顾个人安危,冒着大级风险与民同乐?”高俅假装十分惊讶道。

  赵佶道:“有问题吗?”

  高俅更进一步地用又惊又怪、似乎是不由自主地朝赵佶道:“哇塞!真是百年不遇的好皇上啊!皇上你真了不起啊!”

  赵佶道:“考察大宋经济、体察民间实情是朕的责职。爱卿哪!大宋那么多行当,你们觉得这首先目的应该……”

  说到这里,赵佶停住口、瞪着眼询问地看着二个佞臣。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高俅连忙道:“臣以为娱乐场所等,该作为皇上考察首选。”

  “顶!想一块去啦!”蔡京嚷罢对赵佶道:“臣也刚想提这最合理建议。”

  “是吗?”见二个佞臣塑料提桶装纯净水——“拎得清”,赵佶心里又一阵激动,表面却假装道:“你们必须拿出理由,不然,打死朕也不去这种地方。朕想去田间地头,考察子民耙地、挖土、喂猪、种粮!”

  “皇上,这二者就不在一个档次上。”高俅道:“耙地种粮那是蚂蚁抬小强,拉不动什么经济,娱乐行业才是拉动消费的高铁飞机。”

  “皇上,娱乐场所那是吃喝玩乐一条龙,美酒如雨、美人如梭,那是……”蔡京说到这里,摇着头晃着脑,用极其难听的嗓子唱起了《倍儿爽》:“情是那么荡漾,心是那么浪,歌是那么悠扬,曲儿是那么狂,看什么都痛快,那叫倍儿爽……”

  蔡京比鬼哭还难听的歌声,导致赵佶和高俅慌忙用手捂住耳朵。

  蔡京只得紧急停唱,然后对赵佶道:“那地方才有劲呢!都能让皇上脸上开出牡丹花。”

  说着,蔡京突跨前一步跪下,“卟”地一声一脑袋叩在地上,叫道:“臣可是一片忠心可对天,都是为大宋的社稷着想啊!”

  高俅见蔡京这一抢跪,占尽上风,大赢皇上的欢心,立时作出了强烈的反应。

  高俅猛地前抢出二步,一下挤跪在蔡京与赵佶之间。脑袋叩下的声音也远比蔡京高出十个分贝——二家伙都是功夫高手,脑袋硬得能当榔头锤铁钉,根本不疼痛。

  接着,高俅摆出忠心耿耿如沙僧的模样,对着赵佶“砰砰嘭嘭”地连叩着脑袋,“死谏”道:“皇上如不将娱乐场所作为首选,臣就将脑袋像棒槌洗衣服那样,一直叩到太阳从东方升起!”

  蔡京不敢得罪高俅,只得无奈地向侧前方挪出一段,然后才摆出“忠诚度”不亚于高俅的表情,连连叩着头“死谏”道:“皇上,你可不能独断专行,你可得留下从谏如流的好名声,你可得那个这个这个那个……臣等‘砰砰嘭嘭’的脑袋,决不是庆典活动上的鼓槌,是会弋旜包包的!”

  赵佶看着二颗“你方抬起我敲下”的脑袋,心里乐滋滋、面上苦戚戚地道:“哎呀!这不是在逼朕吗?”

  高俅、蔡京突然一齐抬起头,瞪看着赵佶齐声道:“皇上,这么合理的建议,你到底答不答应?”

  说罢,高俅又道:“皇上要是不答应,大忠臣高俅马上……”

  高俅住口,朝四处找找,然后指着边上宫桥的桥栏道:“大忠臣高俅马上撞死在这桥栏上。”

  “这个高奸人,竟然又想出个赶超我的奸招。不行,我岂能一再被他赶超。”蔡京心里说罢,指着龙椅对赵佶道:“老臣心情更急迫,不是马上,而是现在就……”

  蔡京说着,双膝就地一顶一蹦,跃站而起,将脑袋遥对着龙椅,摆定个欲一头撞上去的架势道:“撞死在这龙椅上!”。

  “想不到二位爱卿这么忠心可鉴。”赵佶假装被逼无奈地摆摆手,然后分别对高俅和蔡京道:“高爱卿抬脑袋!蔡爱卿也恢复原状。朕答应你们总好了吧?”

  “谢皇上隆恩!”高俅、蔡京立即抬脑袋地抬脑袋、恢复原状地恢复原状,面朝对赵佶站好。

  就在这时,一阵欢乐的歌舞乐曲声从宫墙外传来。

  高俅对赵佶道:“皇上你听,皇宫外面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的夜生活又开始啦!达人显贵、富豪人吏娱乐活动的帏幕又拉开啦!”

  赵佶侧耳倾听着隐隐传来的舞乐声道:“哎呀!这又有让人骨头酥松成麻饼的靡靡之音;又有让人心脏钟摆一样摇来晃去的劲歌激乐,太美妙了!朕恨不能坐上无人机,这就……”

  “哎呀皇上!”蔡京突然一拍大腿道:“这皇宫的大门,卡得可比鬼子的岗哨还紧,得有太行的特别通行证才出得去呀!”

  赵佶闻听,脸猛地一呆道:“哎呀对啊!这事又不能让太后知道。可要没有只有太后的大拇指,才按得出的特别通告证,又出不去!”

  高俅想了想对蔡京道:“能不能搞个假太后的手印,再去地摊上做个假证,混出去?”

  “不行吧?这特别通行证上除了有太后手印,还有条形码,得通过扫描机。”蔡京道:“那些地摊只能做□□啥的,目前还没和先进技术接上轨。”

  “这做假证的技术怎么这么跟不上形势发展的需要呢!”高俅苦着脸说罢,然后转对赵佶道:“皇上,关键是这宫门守卫,一直由林冲这家伙主管。”

  “给他塞些金银财宝行吗?”赵佶问高俅道。

  高俅道:“不行,这家伙没一点人情味,这种人早就该设个圈套,让他进大狱了。”

  赵佶严肃地对高俅道:“这不行!他是受招安的,谁也不准动他!”

  “我有个办法不知行不行。”蔡京对高俅道:“将皇上藏在宫里清理出的垃圾中,趁早上守卫打瞌睡时,混出宫。”

  高俅道:“守卫要没打瞌睡呢?他们要开包验货呢?”

  蔡京对高俅道:“我太师,你太尉,谁敢乱动,就将他打进垃圾箱!”

  赵佶道:“朕在垃圾箱里藏着呢!人让你们打进来,朕还不让人家给拖出来?”

  “皇上说得是!这计划不行。”高俅对蔡京道:“再说这垃圾出宫时,守卫的检查方法都是拿刀子扎。这要是扎在皇上身上,皇上准哇哇乱叫、鬼哭狼嚎。这万一把皇上给扎个不幸逝世,咋的办?”

  “这么说,这确实不行!”蔡京说罢,忽想起什么似地对赵佶道:“这还有个更大的问题呢!皇上你龙头龙脚龙屁股,浑身上下全是宝,就是出得了宫,也得带禁军三千。禁军中还得安插凶神恶煞、砍人如麻、不顾死活的亡命徒。带着这么多人,还怎么考察娱乐场所?”

  “是啊!这总不能带着一块去搞娱乐活动吧?”赵佶醒悟地道:“这么多人走在东京街头,那叫示威游行,进了娱乐场所,那就是鬼子来啦!”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高俅显出副鬼头鼠脑的样子对赵佶道:“皇上,臣觉得这种‘考察’必须神不知地出宫、鬼不觉地活动,参与的人越少越好。”

  “说得是!”赵佶说罢,命令高俅、蔡京道:“你俩家伙必须在三分钟内,首先想出出宫妙招。”

  高俅、蔡京急躬身道:“尊旨!”

  “有了。”高俅转眼间便想出了“妙招”,对赵佶道:“皇上可以披上头巾、戴上围脖、拿上扫把,假冒宫里的扫地大妈。从门口朝宫外扫去。只有这样,皇上才能蒙混过关。”

  “哎!这挺好玩的。”来了兴趣的赵佶高兴地说罢,接着问道:“守卫万一盘问朕呢?朕说话可一点不娘娘腔……”

  “不行不行!”蔡京连连摆着手对高俅道:“皇上细皮白肉嫩脸蛋,哪扮得成扫地大妈嘛!”

  “有了!”高俅突地喊了一声,然后显出神机妙算的样子对赵佶道:“臣想到个只需几个人,就能出宫考察的好妙招。”

  “啥好妙招,快说!”赵佶道。

  高俅道:“皇上和臣等化妆成平头小百姓,混在人堆里。那样只要再有十来个假扮成拉客女子、流浪汉子、傻瓜蛋子等的武林高手和杀人狂徒,跟着护驾就行。”

  “确实比较妙!”蔡京赞同地道:“这样万一出现有歹徒刺客、流氓坏蛋,护驾分子就能立马冲上、狂揍暴扁,让他们的脸蛋变芝麻团子,身子变红闷鸭子!”

  “假冒平头百姓,混在人堆里,哇!太好玩啦!”赵佶像小屁孩拿到大红包似的开心地道:“那样就是歹徒和朕面对面,都没法知道,眼前这家伙是当今皇上。”

  高俅附和地对赵佶道:“那样,就是在娱乐场所搞娱乐,别人都以为这只是一个新客户。”

  “要冒充就得冒充最好玩的。”赵佶想了想,忽高兴地道:“有了,冒充捡破烂的。朕可还没见过捡破烂怎么捡的呢!”

  “臣反对!捡破烂的身上必须又脏又臭。”高俅道:“皇上这级别,起码得冒士大夫,我和蔡大人可以假冒跟班。”

  “士大夫太招眼球,不利于搞活动。”蔡京对赵佶道:“皇上,臣建议假冒农夫。老臣猪八戒似地扛把钉耙,老高挖地瓜似的拿上把锄头,皇上空着手、白着眼就行。”

  “不行不行!我啥都没有,太不好玩了。”赵佶道:“假冒农民这主意不错,但得让朕背上只大粪桶,这样才像农夫嘛!”

  高俅道:“这有规定,那东西是不准背着逛大街的。”

  赵佶道:“那朕总得有个好玩的东西扛着吧?”

  蔡京想了想对高俅道:“让皇上背只篮子吧!”

  高俅对蔡京道:“那皇上不成买菜大妈了?这不合适。”

  “有了!”赵佶忽喜形于色地大声道:“冒充成叫花子!”

  高俅、蔡京齐声道:“不行不行,叫花子的档次比捡垃圾还低。”

  “那才好玩又刺激,还啥都不用背,啥地方都能去。”赵佶说罢,用命令地口气对高俅、蔡京道:“这事就这么定!”

  高俅、蔡京只得躬身道:“遵旨!”

  接着高俅又对赵佶道:“皇上,这还有出宫没解决呢!”

  “还有个问题呢!”蔡京对赵佶道:“扮成叫花后,总得先出现在宫里吧!这要有人见有死叫花,竟然要饭要到宫里来,还不冲上来揪住臣等往死里狂揍?”

  “对啊!”高俅醒悟地道“我们一不能亮真实身份,二不能跟他们对殴,这不亏大了?”

  蔡京道:“这一下子出现三个叫花,肯定引起轰动,太后和皇妃必然跑来瞧热闹。”

  “这些人还大都认识我们,”高俅边说边表演了起来:“她们瞧过来瞧过去,准会越瞧越觉得这些叫花子面熟,最后必然大喊着皇上,朝地上一跪。那我们的身份不全面曝光了?计划不全盘破产了?”

  “是呀!朕可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哪!那些皇妃要看到朕穿的这么破烂,还让人摁在地上往死里扁,”赵佶苦着脸道:“朕以后还有啥脸面和那些妃子在被窝里面对面啊!”

  高俅忽地道:“臣想到能不被人家摁地上狂扁的办法了,就不知皇上同不同意。”

  赵佶脸上一喜,急道:“那就快说!”

  高俅急凑对赵佶耳语了几句。

  赵佶顿时喜形于色:“哇,好好刺激好好玩哦,好,那就这么定了!”

  蔡京急问高俅道:“啥……啥办法?”

  没等高俅回答,赵佶即大声对二个佞臣道:“二爱卿听旨!”

  蔡京、高俅急忙跪下。

  赵佶站正身子,宣旨一般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宫外车水马龙,美女杂耍、美食杂货、美酒杂妹应有尽有,快活无比、热闹异常;宫内萧瑟冷清、寂寞难耐、度日如年、毫无情趣。朕心系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欲不顾个人安危,冒充叫化瘪三,混入其间,走街串巷、沿街乞讨、以察实情。现勒令二爱卿于今晚酉时前,拿出出宫方案。钦此!”

  且说仙居楼酒店里的潘巧云,见自己偷藏鸡鸭牛羊之事不幸被潘金莲逮住,便趁潘金莲不备,突地抓住潘金莲的包裹,摸捏了起来。

  “哈哈!果然一切尽在意料中,这是啥?牛肉吧?还有下面,哈哈,品种好好多哦,哈哈……”潘巧云得意地大笑起来。

  见自己的偷窃扒拿行为也彻底曝光,潘金莲只得跟着潘巧云装笑:“哈哈哈……幸亏俺预防在先、留了一手,不然可就亏大啦!”

  原来二货色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节能的煤。

  既然彼此彼此,二人也就无话可说。于是便二人面对着,皮笑肉不笑地干笑上一通。

  “这么说俺二个都赚了,那就二不追究,扯平!”潘金莲厚着脸皮对潘巧云说罢,然后虚头假脑地建议道:“俺俩年龄差不多,又都是大美妞,扭在大街上可是道靓丽的风景线,下回一块逛街去。”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潘巧云虚头假脑给潘金莲回了张空头支票后,心里冷笑道:“哼!还真当我跟她做闺密了,白日做梦!”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潘巧云心里说罢,又思索了起来:“这个二货长得这么妖、脑子这么奸,跟她在一块,不仅骗吃混喝会带来压力,‘勾富引豪’也会领先我。西饮棍这个很不差钱要见了我俩,肯定先锁定这二货,甚至一见到她,就会像藏獒见到陌生人一样扑上去……”

  “姐在动啥脑子呢?”潘金莲见潘巧云一脸沉思,问道。

  “当然在动好脑子啦!请稍候!”潘巧云说罢又思索了起来。

  “现在还正到了大动歪脑子、大推恶举措的时候了。”潘巧云心里道:“而且还得是阴险又卑鄙的毒辣举措,是能让这个二货傍西饮棍计划彻底流产的举措。那种举措才最阴险卑鄙,最又毒又辣呢?”

  突然,一个自认为十分奸毒的歹念,被潘巧云从脑子底部像盗到的坟墓一样挖了出来。

  “有了!”潘巧云心里兴奋地道:“用最极端语言,将西饮棍丑化成蝇蛆不如、猪牛不及的色狼、恶魔加狗贼,让这二货从此后,一听到西门庆或西饮棍这六个字,就立马出现恶心呕吐等不良条件反射。再也不敢去找西饮棍。”

  “好脑子动好没有?”急于打听西门庆的潘金莲,又忍不住地问道。

  “好脑子可不会为你动,不过歪脑子已给你安排完毕!”潘巧云心里恶毒地说罢,然后往脸上挤上貌似亲热实则歹恶的笑容,重新将潘金莲拉到椅子上坐下道:“莲妹,我俩已是闺密啦!来,勾下手指,让我俩从此后,亲密地像帽子和脑瓜、羊肉和火锅,经常在一块。”

  说着,潘巧云朝潘金莲伸出了小手指。

  “好!”同样怀着鬼胎的潘金莲,点着脑袋伸出了小手指,让二根嫩白如大葱的小手指拉勾在了一起。

  潘巧云见潘金莲像小野猪那样,正一步步朝自己打造好的陷阱走近,只是距离大喊着救命掉下去似还有一定距离。便决定加大诱骗力度,以让快乐的狂笑来得更早、更猛烈一些。

  “小妹还是头回吃到这么高端的美食吧?”潘巧云指指桌上碗碟,显着出副闲聊的样子说道。

  “嗯!确是头一回。”潘金莲倒也实话实说。

  潘巧云道:“跟我成了闺密后,有的吃呢!今天李大傻,明天朱老呆,后天杨冲头……”

  “李大傻?你是说李逵?”潘金莲道。

  “李大傻不是李逵还能是谁?跟着姐,包你像人员视察、领导出游,什么珍禽异兽、西餐洋酒、这个那个、那个这个,不仅能往嘴里死塞、肚里死装。吃不了还能兜着走。”潘巧云越吹越大地说。

  “那俺俩就经常联手、默契配合,一起搞它个肚子胀胀、袖筒满满。”潘金莲决定先让潘巧云兴奋起来,然后趁潘巧云忘乎所以之时,套出西门庆的相关资料。

  潘巧云手掌在咽喉处一比、袖筒下一托道:“吃白食,就得货品不装到这儿,决不住口,货物不超载得滚地上,决不住手。”

  说罢,潘巧云突话锋一转,打量着潘金莲道。“看上去你家里穷得有点叮叮当,平时没好东东吃,是吧?”

  潘金莲道:“是的!幸亏遇上了巧姐……”

  “你长这么漂亮,就没嫁上个大土豪或小人吏?”潘巧云摸起了潘金莲的底。

  潘巧云的话点到了潘金莲的痛处,使潘金莲想起了矮如树桩的老公、形如坟堆的茅屋;想起烂泥巴一样的命运;想起在张土豪家时,对着四脚朝天的小强发下的誓言。

  潘金莲觉得,要让潘巧云在自己寻傍西土豪时站到自己这一边,愿意拿出西门庆的住址等,甚至主动帮着牵线搭桥,就得找个能让她同情理解和支持自己的理由。

  潘金莲略微一想,便已想出一招恶劣程度不输潘巧云极阴险诈招:这就是对面前这个二货婆,无限放大自己的悲催。并重点放在武大郎身上,将武大郎朝着地下室死贬烂贬,直至将武大郎贬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想罢,潘金莲心里默默对武大朗道:“不好意思了大郎,反正你也感觉不到。”

  制订好计划、“安抚”好武大郎后,潘金莲朝桃花脸上扔上五分哭丧表情,然后凑对着潘巧云道:“俺命苦啊!俺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开在茅屋上、一颗灿烂的红宝石躺进了垃圾筒!”

  “真的?”潘巧云道:“你长得这么闭月羞花,你老公却跟你不在同一个级别上?”

  潘金莲苦着脸对潘巧云道:“俺闭月羞花,俺老公也闭月羞花啊!”

  潘巧云一愣:“你老公帅呆了?不会吧?世界历史上可从没出现过帅得能让月亮闭眼、花儿害羞的男人啊!”

  “可丑得让月亮闭眼、花儿害羞的男人有。而且他既不在欧美地区,也不在埃塞俄比亚,他就在咱大宋国!”潘金莲显出倍受折磨的表情接着道:“俺老公那个丑啊,谁见了都得呆成只转基因木瓜,人送外号九怪公。”

  “比最高级别八怪还多一怪?”潘巧云惊怪无比地道。

  “已留有余地啦!”潘金莲的哭丧脸丝毫不像装出来。

  “不会吧?”潘巧云道:“丑那么极端,能用闭月羞花这种美好无比的词语吗?”

  “你说啊!”潘金莲道:“俺老公丑成那样,月亮见了能不惊得一头栽晕在地球上吗?月亮晕了,眼睛能不闭上吗?”

  “这还真能解释。”潘巧云说罢接着问道:“那羞花呢?花儿本来就站在地球上,就是一头栽下去,也不会受到啥损伤啊?这你可得用事实说话才行!”

  “俺会的。”潘金莲显出一副进入了“很不美好的回忆”的模样,现场编起了小品:“有一回,俺小孩似的抓着矮老公的粗糙小手,去小公园散步。刚走到花坛边,就听“嗦”地一声响。”

  “怎么?有只老虎蹿了出来?”潘巧云惊异地道。

  “老虎蹿出能是这声音吗?那是一秒前还开得很盛的牡丹花、猛然消失产生的声音。”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这‘嗦’的一声,应该是放焰火的声音吧?花儿哪有这么大的响声。”

  “谁说没有?那么多花呢!这就好比一亿只眼睛同时猛然一闭。花多力量大嘛!”

  “要这么说,还真有这可能。”潘巧云说罢接着道:“那些花儿去哪了?不会全体跑光光吧?”

  “没跑光光!那是她们猛然见到不堪入目的人,同时紧急闭上了眼睛。”潘金莲解释道:“也就是像帐篷折起来那样,回到了没开时的状态。”

  “这还真能算羞花。”潘巧云说罢又不信地问潘金莲道:“这是真的吗?”

  潘金莲像真的一样说道:“骗你是小狗。”

  “花儿闭眼倒也没啥,可月亮要一头栽在地球上,后果会很暴力的。”潘巧云道:“有月亮时,你可不能让老公出门,以免月亮和地球接吻。”

  “这倒不用你发愁。”潘金莲又编了起来:“没月亮时俺都不敢让他出门。”

  “没月亮时,外面黑漆漆,根本看不清谁是谁,这不刚好是你那丑老公出门的最佳时机吗?”

  潘金莲道:“他白天出现都能把人吓尿裤子,夜里出门,还不把棺材的死人吓得跑出来,钻进活人的房间里、躺进名牌的沙发里?”

  潘巧云道:“进了棺材的人,还能活过来钻窗户躺沙发?”

  “当然能!”潘金莲像书场里的说书人一样,绘声绘色地现场编起了鬼故事:“俺家附近有片坟地,是出了名的鬼窝,天天夜里群鬼乱舞、魔哭鬼嚎,凶恶无比的大狼狗跑去玩耍,都能吓成不在精神病院呆上一年半载,出不了院的神经病狗。”

  潘巧云不由害怕地道:“哇!狗都能吓出神经病啊!太恐怖了”

  “可它们被更恐怖给吓走了!”潘金莲道:“自打有天夜里俺老公在那儿打了套太极拳,就再没闹过鬼。此后,不仅一丁点大的宠物狗都能跑进去撒尿,连白猫黑猫、灰猫虎猫都常去那儿举办婚礼。”

  潘巧云半信半疑地问潘金莲道:“所有鬼怪全都钻窗户去了?”

  潘金莲道:“是啊!”

  “有人在房间沙发上逮到了?”潘巧云瞪着眼睛问道。

  “鬼哪逮得住嘛!”潘金莲一脸正经地道。

  潘巧云道:“那你咋知道鬼怪都钻屋里去了呢?”

  潘金莲煞有介事地继续道:“没多久,那村子里的所有女孩全都怀上了孩子,还个个属于未婚先孕。”

  潘巧云道:“这也太开放了吧?”

  “和开放没关系,她们去妇产科检查了,”潘金莲道:“检查结果是,所有女孩都是处女。”

  “哇!那些鬼怪投胎去了呀!哈哈……”潘巧云不由得大笑了起来,笑毕,潘巧云又问道:“那活人见到你老公,又会出现啥状况?”

  “那必然心胆俱裂,这要留下个完尸,那就是世界第五大奇迹。”

  “是吗?”

  潘金莲道:“有个人称包天胆的老贼,夜里出来偷东西,刚好遇上俺老公出门健身。二人照面仅仅半秒钟,半秒钟啊!包天胆热糕样的身子已凉成根冰棍。那可是温度高达四十三点五度的夏季。”

  “哇噻!”潘巧云不由道:“塞速冻箱里都没凉得这么快,今后要搞速冻食品,倒是可以找你老公帮忙。”

  “没问题!”潘金莲爽快地说罢,接着道:“俺老公还有个特点,国内外无人能比。”

  潘巧云道:“啥特点?”

  潘金莲手往膝盖处一比道:“个头才这么高!”

  “比拉杆箱还矮?”潘巧云惊讶地道:“肯定没搞错?”

  “俺可是他婆姨!”潘金莲道:“这尺码可是趁他睡觉时偷偷量的,还多给了两毫米呢!”

  潘巧云道:“这么矮,怎么坐桌上吃饭?”

  “俺给他专业打造了扶梯。”潘金莲道。

  “哇!坐凳子都爬梯子啊!”潘巧云惊呆地自言罢,接着转对潘金莲道:“这要参加比丑大奖赛……”

  潘金莲接口道:“拿个大宋第一,那是毛毛细雨一小滴,那是毛毛细雨一小滴,大蒜头一小瓣。”

  “这不会是牛皮吧?”潘巧云疑惑地看了眼似乎倍受老公丑态的折磨、感情非常十分失败、命运无比悲催样的潘金莲,心里经过一番快速分析和判断,很快便拿到正确数据:“哼!这二货肯定在吹牛,什么少女变成大肚婆、鬼怪吓到沙发上,百分百是人造卫星、虚假广告!这肯定是为了傍西饮棍、搂大土豪策划的宣传资料。”

  想到这里,潘巧云偷瞟着潘金莲,心里发出了比魔窟中传出的回声更阴毒的冷笑:“哼哼!那就别怪我也来这套。我要把你老公比下去,我要让你个二货从此再不敢傍西饮棍,停止一切跟我具有竞争性的行为和动作!”

  于是,潘巧云显出副对潘金莲所说的悲丑故事,不大以为然的样子道:“看来你老公的情况是有辣么一丁点严重。”

  “啥?才辣么一丁点严重?”潘金莲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万没想到自己这一记绝世怪招,在这二货身上,竟然没溅起几朵浪花,效果竟然不巨好。

  “在我眼里,也就那么回事。”潘巧云轻飘飘地说道。

  “难道……难道在这世界上,还有在丑陋等等方面,能够赶超俺老公的家伙?”潘金莲的声音中,充满了不信。

  “不错!”潘巧云道:“你那老公要和某个人一比,就稀松又平常了。”

  “不可能!”潘金莲道:“咱大宋在制造恐龙□□方面,可一直落后于国际先进水平,俺老公那样的人,已是百年不遇的……”

  没等潘金莲说完,潘巧云便道:“现还就有个家伙,能将你老公远远扔在屁股后头。这家伙不仅丑陋已达国际一流,并能填补宇宙空白。想知道这家伙姓啥名甚吗?”

  潘金莲脱口而出道:“难道是西土豪?”

  “太对啦!他,就是你一心想傍的……”潘巧云一字一顿地道:“西、土、豪!”

  潘金莲像脑袋上挨了一闷棍一样,顿时出了晕乎乎的不良现象:“你……你跟他的不正当关系,达到了一定程度?”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跟你实话实说吧!”潘巧云摆出和潘金莲编故事时一模一样的表情,吹起了大话:“这家伙死着皮、赖着脸想泡我,并警察抓小偷似地对我穷追不舍。要不是我多次发出严正警告,将他骂个狗血淋猪头,使他不得不和我保持安全距离,我早堕掉十来个小门庆啦!”

  一直以为潘巧云和西门庆有一腿的潘金莲听了一时信以为真。

  “真的?”潘金莲惊怪地道。

  “西饮棍爱我爱得那简直……”潘巧云往脸上堆上些“要是撒谎就死爹妈”的极端表情,才继续吹道:“简直就像……就像一锅腊八粥泼在地毯上,那是……那是……”

  见潘巧云因为太过激动,已经说不下去,潘金莲接口道:“这是句歇后语吧?这后面应该是……一、二、三,一起来。”

  于是潘金莲和潘巧云异口同声地道:“一塌糊涂!”

  “真是这句歇后语啊?”潘金莲心里一紧,她实不希望潘巧云所说是事实,心里不由道:“想不到俺寻傍了这么久的西大款,不仅丑陋方面能填补宇宙空白,还死去活来地喜爱这个货色。这让俺怎么面对现实?”

  不过,潘巧云的说法让潘金莲大感疑惑。

  “怎么会这么巧呢?怎么俺刚将武大郎诬成大宋第一,这潘贱货立马推出个宇宙第一下呢?”想到这里,摆出不相信的样子试探地说。“这没证没据的,俺不信。”

  为让潘金莲信服,潘巧云即重新摆定回忆状,有声有色地道:“我可是亲眼看着西饮棍他……他饱含深情、满怀悲伤地站在河堤上……”

  说到这里,潘巧云忽地将叙述,变成低声的轻唱。

  潘巧云唱的现代曾经流行过的歌曲《小芳》:“……从没流过的泪水,随着小河淌……”

  喜爱唱歌的潘金莲听了,立即接唱了起来:“谢谢你给俺的爱,今生今世俺不忘怀,谢谢你给俺的温柔……”

  “停!”潘巧云猛地大声一叫,厉声对潘金莲道:“马上像酒驾遇上警察那样停车!”

  潘金莲吓了一跳,奇怪地道:“这没人查酒驾,停啥车?”

  “因为……因为我一点不爱他,因为……因为我一听到他名字,就浑身爬出鸡皮疙瘩,一想到他的形象,就想朝污水河里钻,因为……因为他不仅顶级丑陋,还毫不温柔。”

  潘巧云说罢抬起脑袋,用干巴巴的眼睛凝视着光滑的天花板,显出副陷入痛苦的回忆之中、无法拔出的样子道:“那天,他癞皮狗似的瘫在河堤上,无力地挥着那只黑古隆冬的手,眼泪像雨后下水道里冒出的污水一样,咕嘟咕嘟地模糊了那二只三角眼……”

  “哇!形容的好形象哦!”潘金莲不由得叫道。

  潘巧云保持着原样继续道:“西饮棍深情地注视着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的我,直到我消失在蓝天白云间。”

  见潘巧云的故事似告一段落,潘金莲立即插嘴道:“西门庆的手是黑古隆冬的?他还长着二只三角眼?”

  潘巧云道:“不仅如此!他那三角眼,还是全球三角眼中,最最罕见、最最稀缺的品种。”

  潘金莲脸上堆出一脸稀奇地问道:“怎么个稀缺罕见法?”

  潘巧云道:“那是具备了等边、歪扭、斜线三大功能的三角眼。一般三角眼只有其中一个特点。”

  “他却有好几个!”潘金莲惊讶地:“这还真没听说过。”

  潘巧云继续吹道:“不错,绝大部分三角眼的边线是长短不一的,可西饮棍眼上的三条边线,却是等距离的。”

  “都能当三角尺用?”

  “对!能用来量东西和做作业。”

  “这么奇葩啊!”潘金莲惊奇无比地说罢,又问道:“他这么奇葩的眼睛,分布情况不是很广吧?”

  “这种奇葩眼,在太阳系的分布情况不得而知。”潘巧云像电视台接受访谈的嘉宾似的道:“但在地球上,据联合国古怪眼搜寻中心资料显示,已失传有三百年多。此外,它在高级动物中.出现的频率,是五十万亿分之一,在低级动物中,也比较罕见。”

  潘金莲更加惊讶无比地大“哇”了一声。

  潘巧云见牛皮在潘金莲身上的效果极佳,顿时兴奋的心脏像姚明运球一样,“卜卜卜”地几乎从喉咙里跳出来,滚到汤碗里。

  “你觉得有点惊呆?”潘巧云假装问道。

  “不是有点,是顶级惊呆呆!”潘金莲道:“说得这么有鼻子有眼睛,谁听了眼珠都会惊成只大芝麻汤圆。”

  潘巧云心中虽很是得意,脸上却装得很不以为然:“可我的眼球不会惊成芝麻汤圆,觉得十分稀松平常。”

  潘金莲道:“为啥?难道西饮棍……”

  “不错!”潘巧云道:“在西土豪身上,那二只等边三角眼,已是最佳配置了。”

  潘金莲更惊怪地道:“他其它的配置更低端?”

  “应该是更恶心、更肉麻!没法用语言表达!”潘巧云说到这里,显出比吃红豆稀饭时、将几只红头苍蝇当成红豆、塞进嘴里大嚼一通更加恶心的表情,表演起大呕大吐来,且越演越来劲,似乎不紧急送进抢救室,就会五脏六腑统统吐尽,从此地球永别似的。

  被潘巧云的表演常常吸引住的潘金莲,忽想起什么地突对潘巧云道:“不对吧?”

  潘巧云急将呕吐表演停住,问道:“怎么不对?”

  “你刚才说,你消失在了蓝天白云间。这又没有孙悟空背你去花果山旅游,你怎么会在天上呢?”潘金莲道:“西门庆分手时,你又不坐在飞机上。”

  “孙悟空又不是猪八戒,哪会不三不四地背美女嘛!”潘巧云道:“我说的是我断然离开西饮棍时的,一个催人泪下的场景。既然西饮棍是瘫软在河堤上,我当然就坐在船头上。我雇来的小伙计一划浆,小船是不是就会飘向湖中央?”

  “哦!知道了,”潘金莲比划着对潘巧云道:“那不是河堤,而是湖堤,还是太湖辣么大的大大湖。她连着蓝天,蓝天又连着……”

  “太对啦!”潘巧云说着将脑袋用力一点。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可你跟西门庆离那么远,你又没带望远镜,”潘金莲又提出了责疑:“你怎么会知道西土豪的泪水,模糊了等边三角眼呢?”

  潘巧云道:“想像啊!”

  潘金莲道:“那你也可以想像,他那三角眼里装满是笑意啊!”

  “他拿袖管抹眼睛我总看得到吧?”潘巧云道:“他的三角眼要是不被滚烫的泪水,模糊成磨砂玻璃,他抹个屁呀!”

  潘金莲道:“也许他那是在擦鼻涕呢?”

  “他又不是小屁孩,那么大个人,还能老淌着二管烂鼻涕,走来逛去?”潘巧云装出生气的样子道:“我个当事人,还能没你个外来人员知道?”

  潘金莲道:“别生气嘛!俺也是猜测,到底咋样当然你说了算。”

  潘巧云道:“就是嘛!”

  “哎?”潘金莲忽想起什么地问道:“西土豪的手怎么会黑不溜湫?难道他妈跟非洲土著有不良关系,他是混血儿?”

  潘巧云道:“听说过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句俗话吗?”

  潘金莲:“你是说,他的肤皮和俺家大郎有得一拼?”

  “你家老公算啥?”潘巧云:“见了西饮棍,你再回头瞧你家老公,那就是能去夜场做先生的小白脸啦!”

  潘巧云又接着道:“你老公夜里出现,不过吓晕个把人,西饮棍半夜冒出,是能引起警察部、中科局、美国情报院等重要部门紧急出动的。”

  潘金莲道:“有这么严重吗?”

  “你想啊!那黑漆漆的夜空里,”潘巧云用双手拇食二指各圈出个小圈圈,比划着道:“要是出现这么二只元宵,咕噜噜地在空中漫步,你浑身的毛发会不会像刷子那样竖得笔直?”

  “哇!好好恐怖哦!”潘金莲不由得说罢,接着对潘巧云道:“俺要见了这么恐怖的景象,浑身毛发肯定竖得像缝衣针一样又尖又直,手指碰上能流血不止,得赶紧包扎。”

  说到这里潘金莲忽醒悟道:“俺知道了,你是说,西土豪的皮肤比煤炭还黑,都能和黑夜打成一片,那二只夜空漫步的元霄,是他的三角怪眼,对不?”

  “太对啦!”潘巧云再次表示认可地将脑袋用力一点道:“你老公最多只能在大宋显摆显摆,可西土豪早就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他去欧美等国的选丑大赛拿个金奖,比来这儿里拿只酒杯还容易!”

  潘巧云说着再次编起了故事:“有会,他在西什么牙国际选丑大会上拿下了所有项目的金奖后,因为高兴,不小心做了个大鬼脸……”

  见潘金莲似已被自己编的“故事”吸引住,潘巧云更加起劲了。

  “由于是‘现场直做’加上现场直播;由于是西土豪用他那张世界第一□□脸做的鬼脸,这就使他的奇丑脸陋上加怪,产生了一加一等于三百的效应,导致包括爪哇国总统、乌瓜国首相、尼拉国国王等现场嘉宾在内的所有人,全被丑晕在地,现场直播也被迫中止。”

  “现……现场真播咋会……咋会……”被全面惊呆的潘金莲,才说了前半句话,就因脑子被惊卡住,没了后词。

  潘巧云见自己的牛皮,已导致潘金莲出现严重不良,立即“趁热打铁”地接着道:“现场所有直播人员等,都已全被西土豪丑晕倒地,直播还能不中止吗?这就好像厨子没进厨房,顾客能有下酒菜吗?”

  为了不让潘金莲缓过神来,潘巧云紧接着道:“现场所有直播人员等,都已全被西土豪丑晕倒地,直播还能不中止吗?这就好像厨子没进厨房,顾客能有下酒菜吗?西土豪做的这个鬼脸带来的灾难还有,它直接导致世界各国的电视屏幕,飘起了今年冬天第一场雪。”

  “都成了雪……雪花……”已被惊得目呆眼痴的潘金莲,能吐的词更少了。

  “不错,全都成了雪花牌电视机!”潘巧云道。

  见潘金莲不良状况越来越严重,潘巧云心里像中了大奖一样欢天喜地。但她觉得,要让潘金莲一个词也吐不出,还得再来一记击“重拳”。于是又假装出非常沉痛的样子道:“许多人,再没爬起来!”

  “死……”潘金莲“了”字还没蹦出口,便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对!死掉了!”潘巧云道。

  潘金莲彻底惊呆住了,她张着口、她结着舌,她的二颗眼珠像二颗被夹子夹住的玻璃球一般,一动不动盯看着桌上一只,叮在鱼骨头上吮吸腥味的苍蝇。

  开始时,潘巧云还以为潘金莲在看那只苍蝇,可她又觉得苍蝇那么恶心,这二货再怎么变态,也至于像看蓝宝石那么紧盯着欣赏。

  然而,当潘巧云看到潘金莲的目光,并没有像飞机打架那样,跟着苍蝇的屁股飞向空中,而是依然保持着呆滞模样,一动不动时,心里顿时高兴得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成功啦!这二货被我一通比重拳还凶狠的牛皮,击成傻婆一个啦!”

  为了证实潘金莲是否真已变成傻瓜婆,潘巧云伸出食指在潘金莲眼睛前转晃了几下,潘金莲毫无反应;潘巧云又举起粉拳,作势朝着潘金莲的脸蛋猛击而去,然后在粉拳冲到潘金莲脸蛋前一毫米时,猛地顿住,潘金莲依然毫无反应。

  潘巧云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张口结舌、什么叫目瞪口呆。

  然而,潘巧云的激动和兴奋,很快便像过山车一样,由原先的越来越亢奋,变成为越来越低迷,最后并像乘坐时间到点一样“停了车”。

  潘巧云看着潘金莲的脸,越来越不安,心里道:“这个二货万一就这么蹬了腿、见了鬼,根据大宋刑律,我至少得坐三年大牢和五百里充军。可现在用什么办法,才能让这货的眼球、像地球看到太阳那样,再转动起来呢?”

  潘巧云着急了起来,她急得陀螺一样打起了转;像蟋蟀一般跳起了脚。

  黄豆大的汗珠从潘巧云的粉脸上,像滑梯梯一样不断滚下,再“掷地有声”地砸在地面上,将溅将起的小水珠洒在她鞋帮上。

  直到那二只漂亮的绣花鞋、湿成一双肉麻的烂蒲鞋,潘巧云依然没想出办法,同样,潘金莲的表情也没出现丝毫变化。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不料就在这里,潘巧云藏在袖筒里的熟鸡腿,由于“团团转”、“脚脚跳”,被颠了出来,“噗”地一声滚到了地上。

  她捡起鸡腿刚准备塞回袖筒时,心里猛然一喜:“有了,鸡腿帮忙来了。”

  潘巧云知道,潘金莲是个贪财婆,真正能打动这个二货、使她回过神、转起眼的,只有三大法宝,那就是:一、金银财宝出现;二、西饮棍冒出;三、鸡肉鱼虾降临。

  想罢,潘巧云急将熟鸡腿上的包装纸剥开,顶在潘金莲鼻子前,然后像老汉爆炒米那样,对着潘金莲鼻子转悠了起来。

  果然,才转了三百多下,潘金莲脸上便出现好转迹象。她先是鼻翼鼓瘪了几下——那是嗅香味的反应;接着眼睛眨巴了二记——她想知道美味来自何物,能不能免费塞进嘴巴。

  “哎!想不到鸡腿竟然能治病!”潘金莲的反应,使潘巧云心里升起了希望之光。

  然而很快潘巧云又担心了起来:“这二货要突然一口咬住鸡腿,死死不放怎么办?”

  潘巧云朝周围看看,接着心里道:“这手边又没能撬她牙齿的撬棒或钢钎。真要被她咬住,这鸡腿不等于为她偷了?”

  想到这里,潘巧云便趁潘金莲的“咬腿行动”还没实施,提前将鸡腿往回一收。

  幸亏潘巧云“未雨绸缪”、提前行动,就在潘巧云手中的鸡腿缩回袖筒时,二眼瞪看着鸡腿的潘金莲,已伸长脑袋、张着嘴巴“追咬”而至。

  “鸡腿面前快者胜”。潘金莲还是晚了一步,当她的嘴巴追伸到潘巧云袖筒前时,鸡腿已像活鸡进窝一样,“滋溜”一声钻入袖筒。

  见鸡腿“毫肉无损”,潘金莲的眼球却已恢复正常运转。潘巧云大松了一口气,心里不由后怕地道:“好险哦!要不是鸡腿发挥特殊诱人功能,将这货的痴呆症搞定,麻烦就大了。潘二货成了傻瓜婆,我肯定脱不能干系,那就只有拚命抵赖和赶紧逃跑二种选择了。”

  这时,潘金莲各方面的反应已基本恢复如初。所以用“基本”一词,是因为潘巧云对西门庆无比夸大的丑化,对潘金莲的刺激太大,一时三刻根本消除不了。

  “你刚才所说都是真的?”潘金莲带着余惊问潘巧云道。

  “当然全是事实!”潘巧云道:“看把你吓的,要不是那鸡腿……”

  潘金莲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道:“西土豪丑怪成那样,俺……俺的瓜脑袋能不出现临时故障吗?”

  潘巧云道:“看来你对丑怪的承受力还得加强。要想见丑死人不用偿拿的西土豪,你先得多接触各种丑魔猪怪,以免猛然见到西土豪时难以承受,出现二脚一蹬、抢救无效等猝死事件。”

  潘金莲虽然一度对潘巧云的牛皮信以为真,并导致严重失态、差点走火入魔变成痴呆婆。但她是个很聪明的人,决不是一盏省油的节能灯。一度的相信并不代表她会一路信到大海边、悬崖旁。

  自从“追咬鸡腿”事件发生过后,潘金莲一直在密切关注和观察潘巧云的言行,以判断这二货说的话是否有水份,自己追傍的西大款,是否真是一个丑陋得能让直播中断,让人晕掉后再也爬不起来怪物。

  常言道言多必失,冷静下来的潘金莲,很便从潘巧云滔滔的牛皮中、伪装的表情里发现破绽、找出了虚假。

  潘金莲经过冷静思考,得出了潘巧云在吹牛的基本结论。

  潘金莲心里分析道:“西土豪真要能在国际比丑大赛中轻易夺魁,真要一个鬼脸就能让总统、国王等晕倒,让直播瘫痪,郓哥他们不会不知,一心丑化西土豪的大郎不会不说。这事不可能不传遍五洲四海。真要那样,西土豪就会成为国际名人。靠着名人效应,西土豪到哪儿都能发大财,根本不需要采用诈骗、耍赖皮等劣质手段。”

  想到这里,潘金莲豁然开朗,心里道:“这肯定是这二货自编自导自演的三位一体老大牛!”

  想罢,潘金莲又气恨地心里道:“想不到这货这么奸,害我差点惊成痴呆婆。不过还得利用她牵线搭桥,现在只有将计就计、假装相信地像亲眼看到的一样,然后混水摸鱼地大摸西门庆的实际情况。”

  主意即定,潘金莲便装出信以为真的样子,试探地对潘巧云:“巧姐能不能具体描绘下,西土豪的长相到底丑怪到何种程度?”

  “从这二货老盯着我瞧的情况分析,她对我的老牛还不是非常相信。看来还得像吹唢呐那样加大吹牛力度。”潘巧云想罢对潘金莲爽快地道:“没问题!那就按照自上而下的顺序,从西土豪的脑瓜部位开始介绍。”

  说罢,潘巧云用手指着潘金莲的眉毛道:“首先,西土豪像眼镜蛇一样,是只戴眼镜,不长眉毛的!”

  “哎!眼镜蛇还真的只戴眼镜,不长眉毛。”潘金莲道。

  潘巧云手指一个拐弯,分别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和下巴道:“他的耳朵一只是长在这、另一只是生在这儿的。”

  潘金莲假装惊讶地道:“哇!这还是人吗?”

  “整体来说,还是有几分像人的,”潘巧云道:“不然的话,早让马戏团装进笼子,这个城市那个小区地的搞巡回演出了。”

  潘金莲点头道:“这倒也是。”

  “其次,”潘巧云接着道:“他那嘴巴也很有特色,就像孙悟空的老家水帘洞。”

  潘金莲问道:“他的大嘴没法闭上?”

  潘巧云道:“不错!他大嘴就像老想着咬人的老虎,整天张的大大的,还一年到头黑水叮咚、污水潺潺。”

  “哇!好好肉麻啊!”潘金莲恶心地说罢,又问道:“哎对了,西土豪那个水帘洞,长年排放黑物污水,对环境影响很大,他有没有意识到?”

  潘巧云道:“西土豪的环保意识还是蛮强的。”

  “哦!怎么个蛮强法?”

  “他在下巴部位配套了小木桶,专业收集污染物。”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潘金莲摆出好奇样子问道:“那小木桶挂在哪儿?”

  潘巧云一本正经地道:“他那二只畸形耳朵,好像是专为他的嘴巴配套的,刚好能挂小木桶。还不用打膨胀管,拧螺丝帽。”

  “哇哇!”潘金莲假装惊奇地道:“从来只见耳朵戴套子系口罩,没听说还能挂桶桶。”

  “这不算啥。”潘巧云道:“西饮棍真正的拳头产品,是他那脑袋瓜。”

  “也非常出众?”

  “对!那形状就像只漏掉气后,又被人踩了二脚的足球。扁中带鼓,鼓中带瘪。”

  潘金莲显出又恐惧肉又麻地道:“这……这还是人脑袋吗?他……他的脸呢?”

  潘巧云比划着道:“他的脸形和疣猪一模一样,二颗尖厉牙,一张扁弯脸,那可是我常吃的稀有动物。”

  潘金莲极端恶心地道:“哇……”

  见潘金莲已显得十分相信,潘巧云更起劲地吹道:“你老公要想吓死人,还得深更半夜出现,可那西八丑……”

  “大白天都能将人吓进阴曹地府?”潘金莲道。

  潘巧云大声道:“太对啦!

  “这个二货,笑星说相声——越吹越大了。那就假相信假到底,趁机玩玩她。”潘金莲想罢,问潘巧云道:“听说西八丑,由于身上披有太多的金,戴有太多的银,走路叮当响,好像走街窜巷的白铁匠,是这样吗?”

  “看来这货傍西土豪的饮心还没死光,现必须将西门庆的钱往少里压。”想罢,潘巧云道:“西饮棍兜里确有几个小钱。”

  潘金莲:“就几个小钱?比如……”

  “比如……”潘巧云道:“这家伙早餐常在路边摊上吃。”

  “自己不煮?”潘金莲假装羡慕地道:“哇!有钱就是任性哎!”

  潘巧云像是亲眼看到似地接着道:“早上出门时,在早餐摊点上来碗豆浆、搞根油条、夹只烧饼,以及趁摊主不注意偷偷撮把咸菜,暗中塞根萝卜干,对于西土豪确是常有的事。”

  “啥?”潘金莲假装奇怪地道:“西土豪那么发财,还干小摸拿小扒偷?”

  “不要太正常!为这小摸拿小扒偷,西土豪还经常和摊主发生骂架揪胸、地上一瘫等行为呢!”潘巧云道。

  “这怎么往地上瘫,这能产生经济效益吗?”

  “当然能,瘫到地上后,他就能要求增加块萝卜干啥的,这时摊主要不答应,他就能死也不爬起。”

  “确是个好办法!可摊主要还不答应呢?”

  “那他就会宁可上班迟到,也决不爬将起来!”

  “摊主不会找捕快吗?”

  “捕快能为一撮咸菜、一根萝卜干逮人吗?”

  “多夹筷咸菜,多摸根萝卜干,这还真够不上刑法哪一条那一款。”潘金莲认可状点点头。

  潘巧云道:“就因为西土豪这一手大大尝到甜头、屡屡获得成功,后来就成了他每次吃美食的杀手锏。”

  潘金莲道:“他每一回来到摊点前,都先往地上一瘫,然后大提要求?”

  “不不!”潘巧云道:“每一回买了早点后,西饮棍都会拿自己的和别的客人的比对,每一回比对后,西饮棍都会觉得自己的量少,然后就会揪住摊主要求补偿,就会烂泥似地往地上一瘫。”

  潘金莲道:“这人怎么这样?”

  潘巧云道:“他就是这么个鸡头鸭脑的小人。”

  “俺怎么听说他很有钱,三天二头晚上跑餐馆吃大餐?”

  “至于晚餐,他有时确实会去无证经营的夜排档,来个四菜一汤啥的。”

  “四个菜一个汤就到位了?”

  “这已是他承受的极限啦!”

  潘金莲:“俺听说他腰缠万贯,还上过什么斯富豪榜呢!”

  “那都是美丽的传说,我对他的烂菜底不要太了解哦!”说罢,潘巧云摆出厌恶的表情道:“那简直泔水缸一只。”

  潘金莲:“俺怎么听说有好多老婆、小妾,还有成批的二奶、小三,以及编外美眉、临时靓妞?”

  “要说二奶嘛!”潘巧云不以为然状说道:“也确有三二个。”

  “才三二个?”潘金莲假装不信地对潘巧云道:“那该都是亿里挑一、赛过天仙妹的妙龄女郎吧?”

  “这亿里挑一是真的,只不过是亿里挑一的恐龙婆。”

  “是亿里挑一的恐龙婆的?外面的传说好像不这样啊?”潘金莲假装道。

  潘巧云道:“相信那些二货的传言你就上当啦!”

  “相信你这二货的牛吹,俺才上当啦!”潘金莲心里说罢,嘴上却道:“不过,俺也不相信那些传言。”

  潘巧云道:“这就对了嘛!”

  似乎已被潘巧云谎言彻底“吹服”的潘金莲,装出极端失望的沮丧脸,摇着头自言地叹道:“现对现实,看来俺只有赶紧退场这唯一选择了。”

  潘巧云不由忍不住高兴叫了起来:“哈哈!忽悠成功啦!”

  潘金莲一愣,假装问潘巧云道:“啥?啥忽悠成功了?”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自觉失言的潘巧云心里一呆,连忙搪塞道:“我……我是说……是说我们刚才那晚餐忽悠成功了。”

  “哼!是自以为忽悠俺取得了成功吧?”潘金莲心里说罢,又猜测道:“把西门庆说这么丑不可瞧、烂不可捏。看来这二货也想傍西土豪,她这是把俺当成竞争对手了。”

  想罢,潘金莲试探地看着潘巧云道:“巧姐,你说明天俺和郓哥的约会该不该……”

  “这还用问吗?”潘巧云道:“除非你想和这美好的世界说拜拜!”

  “好好可惜哦!本以为傍上了西大款,就能有房有车,能路边摊上吃早餐,夜排档上‘四菜汤’,哪想……”潘金莲假装很失望地自言道:“哪想西土豪竟然长得和巧姐常吃的疣猪一样丑陋不堪。疣猪还有下饭的功能,可西土豪他……”

  “就是嘛!”潘巧云道:“这就是我头都不回地爬上船头,果断和‘西疣猪’拜拜,消失在蓝天白云间的重大原因。”

  说罢,潘巧云装出十分亲热的样子对潘金莲:“莲妹,我俩已通过蹭混大餐,成了有共同语言和共同爱好、亲密又无间的闺密了。巧姐我要送你一份见面礼。”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真的?”潘金莲这次脸上出现的惊喜不是假装的:“是鼓鼓的大红包、翠翠的绿玉镯,还是亮亮的金项链?”

  潘巧云道:“是你现在最最迫切需要的。”

  “真的是红包啊?”潘金莲高兴地道:“俺最最迫切需要的是票票。”

  “不!”潘巧云一摆手道:“你现在最迫切需要的,是把明天的约会全面取消,从此将西疣猪的丑怪形象,像用脏抹布抹脏灶台那样彻底抹干净。这就是我这新姐姐,送你的大礼包。”

  “啊!”潘金莲闻听,像跌进冰窟窿似地心里猛然一冷:“俺说这二货怎么那么大方,原来是一套虚头又虚脑。”

  想罢,潘金莲对潘巧云道:“俺又没拿到任何看得见、摸得着实货,算啥子大礼嘛!”

  “哎莲妹,你怎么不仅不感恩,反倒搞责怪?”潘巧云显出姐姐批评妹妹的样子道:“世上有哪种礼物比这一心为你的‘礼包’更值钱?”

  “这死不要脸的臭二货,真把俺当潘傻妹了。”潘金莲心里又骂又想地道:“想不到傍大款的竞争这么激烈。难怪一些恐龙妹比赛似的搞整容修复,再冒充原装美眉去勾土豪,害得大小土豪生出一窝窝小恐龙。”

  想罢,潘金莲装出客气样对潘巧云道:“巧姐你这礼太重,俺手边又没拉杆箱装,还是带回去吧!”

  “跟姐你客气啥嘛!”潘巧云一本正经状命令道:“既然礼包已塞进你袖筒,你就该像蹭到的鸡肉鱼鸭那样藏好!”

  潘金莲觉得现在是利用潘巧云的时候,不能硬顶,便假装亲热的样子,用手臂挽住潘巧云胳膊道:“那你这大礼包俺就不客气地收进袖筒。不过巧姐,明天俺还是想去,俺想将西饮棍跟疣猪比一下,瞧是疣猪胜出,还是西饮棍占有上风。”

  潘巧云转转小眼珠,软中带硬地道:“既然你想见识下能吓死外星人的西疣猪,姐明天就陪你一块去。不过你要是出现像某些被惊吓过度的美眉那样,一步一个脚印地挪到井台边,一头扎下的不良恶果,可不能怪巧姐。”

  “巧姐放心!俺只是想认认。”潘金莲始终抱着通过潘巧云认识西门庆的幻想,于时也欺骗潘巧云道:“就西土豪那丑样,俺宁可‘卟嗵’一声扎井里头,也不会跟他走。”

  “反正去了她都见不着西土豪,不如再玩这二货一把。”潘巧云想罢,大咧咧地对潘金莲:“那明天小石桥上见,中午西饮棍那吃饭。”

  “得像钉钉子那样跟这货敲敲定,上个保险明天才能有保障。”潘金莲想罢对潘巧云道:“巧姐,明天你不会有事去不了吧?”

  “咱俩个啥关系呀?”潘巧云一拍胸脯道:“放心,我会信守合同的。”

  潘金莲紧盯不放:“那你可得发个誓。”

  “想不到这货这么奸,竟然逼我发誓。听说发了誓不践行,血光死灾、牛魔鬼怪会像老鼠一样,半夜三更钻到被窝里来。发还是不发?”潘巧云想着思索了起来:“全家死光光之类的誓肯定发不得,嗯……生的儿子没屁股这种誓也发不得,因为我还没生孩子。”

  “有了!有发誓内容了。”潘巧云心里忽地想到了办法。

  潘巧云面对潘金莲站好,袖筒中掏出那只熟鸡腿,在潘金莲鼻子前晃晃,然后举着鸡腿大声道:“我发誓,明天我如果不去,就让我以后只能偷猪腿鸭腿麻雀腿,再也偷不到大鸡腿!”

  古代时是没有污染的,空气是棒棒的,河水是清清的。抬头看天上,是能瞧见在一万米高空飞翔的小鸟的;俯首往下看,是能瞅见藏在几十米下面、河床底部的乌龟螃蟹、大鱼毛虾以及跟着它们屁股后头的“小屁孩们”的。那时候,谁要是戴着现代防霾口罩招摇过街,别人见到,是会以为出现了天外来客,是会紧急打报警电话的。

  乡下的早晨的空气就格外清新了。天空中飘散着片片薄雾、丝丝絮云,山野里弥散着氤氲清香,现代人要身临其境,是能无比的“心旷”、难喻的“神怡”的。

  如此空气,要是让现代那些在用了无数药后、还是被白大褂抬进太平间的濒危患者,吸上一通,估计毛病是能不治而愈的,病人也是能自动爬起、然后哼着流行歌曲走回家的。

  然而对于古代人,如此清新的空气,不过是大富人手里的人民币,算不了啥。那些爱睡懒觉的人,还常常将早晨最好的空气浪费掉,这其中具有代表性的,就是著名懒婆子潘金莲。

  然而,今天的潘金莲却令武大郎大跌眼镜地起了个大早。武大郎烧饼还没烤好,潘金莲就拿小铜镜照着汤圆脸,坐在屋门边扭扭捏捏地开始了描眉毛、抹脂粉,一边还兴高采烈、轻松快乐地哼唱着《回娘家》:“风吹着杨柳嘛唰啦啦啦啦啦,小河里水流得哗啦啦啦啦啦,谁家的媳妇呀……”

  潘金莲是个很有艺术细胞的人,就连化妆,都像是港台女星在开演唱会——声情并茂地每唱出一句歌词后,便富有节奏地抹一下脸、摆一下脑袋、扭一腰臀。

  武大郎虽有点笨笨,却也已从潘金莲昨夜回家那么晚、今天起这么早,以及“爱婆”这二天的行为轨迹中,“扎”出了不良苗头。故而,在阿莲朗朗的歌声响起后,大郎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跟着吼起公鸭子嗓门配音,阿莲的喜笑颜开,也没感染得大郎眉开眼笑。

  不过武大郎就是有一百个不满意、一万个不痛快、一亿个……也不会对阿莲有所表示,他只会在心里叽叽呱呱、呜里哇啦地嘀咕。

  这时候的武大郎就是这样。他正苦着脸,一边做着烧饼一边眨动着嘴巴,正自己对着自己,有声有色地用嘀咕的形式,叙述着昨晚发生的事:“昨夜三更刚过一丁点,就在俺盼望阿莲回家的热情渐渐冷却,就在俺炭火一样的心即将变成冰淇淋时,‘嘭、嘭、嘭’!突然,一阵恐怖的敲门声骤然地响起……俺喜出望外,一个跟斗从床上滚到地上,然后像奥运短步冠军那样冲向门口。果然不出所料,扭进的是俺最亲切、最熟悉的身影——一个身材呈香蕉形、而不是梨子、马桶形的美眉。”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武大郎抬头看眼潘金莲,接着继续不满地“嘀咕”道:“可是,俺激动的泪痕还没来得及用袖筒抹掉,俺热乎乎的烧饼,还烤好,那以往还倦在被窝里的香蕉美女,又已开始了出门前的抹眼眼、描眉毛。”

  说到这里时,武大郎手中一只烤好的烧饼不小心掉在地上。躺在一边的眼尖鼻灵的小猫见状,顿时露出惊喜的笑容,并立即付诸行动地摆出发现老鼠后一样的捕捉姿势——瞪圆眼睛匍匐在地,然后慢慢地、鬼鬼地朝烧饼一步步靠近……

  武大朗见烧饼处于危险境地,急领先一步捡起,在小猫愁眉苦脸地缩回墙角后,武大朗又一次不满地看眼潘金莲,然后像播放电视连续剧那样,开始嘀咕下一集。

  “从香焦美女涂脂时间比以前长、抹粉质量比以前好的情形分析,阿莲这是在为跟西饮棍相亲作准备啊!”轻轻唉叹了一声的武大郎脸上的愁眉苦脸程度,已远远超过了那只失去了大烧饼后的小猫。

  想到阿莲即将笑嘻嘻、情深深地和西饮棍面对面,并很可能……不敢往下想的武大朗,心里不由又重重地叹了一声道:“唉!看来今天夜里是听不到那三声虽有点恐怖,却十分动听的敲门声啦!”

  心灵承受着痛苦和悲伤的武大郎,继续出自内心地沮丧磁卡脸做着烧饼。在又一只圆圆的面团、变成扁扁的烧饼坯后,武大郎忽有所醒悟地在心里道:“猜测未必是事实,现应该趁着阿莲高兴,摸下她的麻将牌,瞧一瞧情况是不是真的在朝俺预料的方向前进。”

  于是,武大郎根据潘金莲的性格,利用阿莲高兴时不会生气的时机,果断地打断了潘金莲美妙的歌声。

  “阿莲,你这回刷墙粉的时间可比以前长好多。”武大郎并不傻,他知道想要摸到阿莲的麻将牌,必须拐个弯、抹个角。

  潘金莲笑对武大郎道:“今天情况特殊,必须把好质量关。”

  “这涂脂抹粉要啥质量?”武大郎假装不懂地道:“这又没专职人员搞验收。”

  “没人验收俺能这么认真?”潘金莲笑眯眯地对武大郎说罢,在心里道:“今天的‘装修’事关非常重大,西土豪的验收要是不合格,连重刷一遍的机会都没有,必须慎之又慎。”

  武大郎笑对潘金莲道:“阿莲,让俺验收,保你过关。”

  潘金莲眨眨眼调侃道:“你验收有啥用?这是职能部门的事。”

  “那是那是,职能部门管的事,俺确实没法代替。”武大郎附和地说罢,心里不满道:“哼!‘验收’是否合格的决定拳,八成在绰号西饮棍的西门庆手里。”

  说罢,武大郎看看潘金莲眉开眼笑脸,心里又道:“从阿莲满脸喜洋洋、好像中大奖的表情来看,她今天心情超好,可以将摸底排查进行到底。”

  武大郎在心里安排了下“摸底”步骤,然后对潘金莲道:“阿莲,你上回教俺的成语俺都背熟了,只是最近又听到些新词语,俺不大明白意思,想……想……”

  “不懂就问贝,哪一回俺不是有问必答。”潘金莲的回复,比部下给领导回的信息还快。

  倒是武大郎说话有点吞吞吐吐:“可这些成语俺……俺有点……”

  潘金莲道:“说话怎么像小孩子吃药——吞吞吐吐?”

  “俺出现小孩子吃药似的吞吞吐吐现象,是因为……”武大郎依然吞吞吐吐地道:“是因为俺觉得这些词语……这些词语好像是专业形容你的。”

  “形容俺的?好啊!”潘金莲爽快地道:“那就快说,是啥成语。”

  武大郎假装思索着说道:“嗯……是放浪形骸,还有……还有水性杨花,以及……以及资源共享啥的。”

  潘金莲不由“噗哧”一笑,然后假嗔地道:“你个死矮子,是你想戏弄俺吧?”

  武大郎急抵赖道:“不,没有,这真的是人家对俺说的。”

  “就你那点小九九,俺阿莲还能不知道?”潘金莲说罢,不以为然地道:“不过阿莲俺今天心情特好,就当给你复习功课吧!这些成语,阿莲俺照单全收。”

  武大郎紧追不放地道:“那阿莲,这些成语都啥意思嘛!”

  “当然都是褒义词啦!这放浪形骸、水性杨花还真能代表俺的性格。俺不受约束、自由自在、想咋就咋。好像一只小鸟,今天飞到这棵树上,想换地方时,明天就去别的林子里做窝,”潘金莲厚着脸皮说罢,然后对武大郎道:“俺这么一说,这些词的意思该都解释清楚了吧?”

  “有……有一点点懂了。”武大朗吱吱唔唔地道:“那……那资源共享呢?”

  “这就更好理解啦!”潘金莲道:“这句词语的意思是,是优质资源就该让有资质的人共同享用,比如高端商场里那些奢侈品,就属于那些当人发财有钱人,共同享用的资源。”

  “这……优质的东西确实该……”武大郎吱唔地道:“就是……就是……”

  潘金莲道:“就是啥?”

  武大郎道:“就是……就是这后面还有几句造句,俺想顺路带顺货地让阿莲给……”

  潘金莲笑道:“也跟俺有关吧?”

  武大郎怕潘金莲怪自己头上,解释在先道:“那也是外面人造的,跟俺没关系。”

  潘金莲倒也爽气:“就你那臭水平也造不出来!”

  “是是!”武大郎道:“那些人说……说是专业给阿莲量身定做的。”

  “额?”潘金莲一下便猜出那些造句大概是什么内容,然而,她根本不以为然。

  “说!都是些什么样的造句?”潘金莲问道。

  “这第一个造句叫什么歇后语,”武大朗壮起胆子道:“具体内容是,嗯……潘金莲出门……嗯,左顾右盼。”

  武大郎一说完,便不放心地观察起潘金莲的表情来。他唯恐阿莲不开心,已提前作好一旦阿莲表情发生不良变化,立即“卟嗵”跪下,大作检讨、大声求饶的思想准备。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没料,阿莲的表情虽有所变化,却是朝着“大良”的方向。

  潘金莲笑嘻嘻地看着武大郎道:“这歇后语可是表扬俺!知道左顾右盼的意思吗?”

  “知道!”武大郎见潘金莲依然笑靥如花、开心劲儿丝毫不减,顿时心情大爽地来了劲头,立即大胆地在屋里模仿起潘金莲左顾右盼的怪模样来。

  武大郎仿照着潘金莲、扭扭捏捏的走在乡间小路上,边夸张地朝二边大抛着媚眼,边道:“意思就是这么扭着腰、摆着臀,不停地东瞧瞧、西顾顾……”

  武大朗怕“阿莲”不高兴,没等二圈转完,便停下了脚步。

  然后潘金莲的脸上,竟然依然是满满的暖意。

  “人家这是表扬俺警惕性高。外面歹徒歹婆那么多,”潘金莲笑盈盈地扳着手指道:“拦路抢劫黑旋风、人肉烧包母夜叉,绑票劫色蒋门神。美女出门在外,要不这么东瞧西瞅、南望北顾是很危险的。”

  武大郎听罢心里好气又好笑,只得假装道:“这是预防为主的意思啊!”

  “是啊!”潘金莲道:“女孩出门,尤其俺这种靓妞美眉高端货,走路时如不探头探脑搞侦察,左顾右盼先预防,是很容易成为隐藏在墙角处的色狼、躲藏在树丛中的劫匪等的恐袭目标的。”

  武大郎听了,心里虽有些不爽,却也仅有那么一丁点。因为潘金莲这些充满笑意的肆意曲解和胡说八道,以及美脸蛋展现的可爱表情等,让武大郎越听越开心、越看越喜爱。搞得大郎对“阿莲”爱情越发难以自拔。

  武大郎深情地看着潘金莲,心里道:“阿莲就是这么超可爱,她聪明的要死、能说的无比。她脸皮厚的像城墙、嘴巴活的像轴承,竟然能将这些丑化的贬义词,圆成赞美话。”

  说罢,武大郎对潘金莲道:“阿莲,这么说,这还真像是表扬你。”

  “就是嘛!还有其它问题吗?”潘金莲道:如有就全都拿出来。”

  “确实还有更具杀伤力的,那就趁机也拿出来试试,俺就不信,阿莲这样的也圆得了。”武大郎心里说罢对潘金莲道:“俺还听过句造句。”

  潘金莲:“是什么造句?”

  “具……具体有点忘了,”武大郎假装思索着道:“大意是……是潘金莲什么姿的,出现在乡间小路上。俺就记得里面有个姿。”

  “知道了,风姿绰约!”潘金莲不加思索地道。

  武大郎连忙摇着手道:“不……不是的。”

  “肯定是!这也是表扬俺。”潘金莲扭动着腰肢道:“风姿绰约是形容俺形象好、气质佳、体态优雅。”

  潘金莲站起身,像T形台上的模特儿一样,在屋里转着圈走起台步、扭起腰,一边道:“俺这么风骚优雅地出现在大街小巷,你难道感觉不到那种风姿绰约、风情万钟、风韵优……”

  “哎不对不对!想起来了!”武大郎没等潘金莲说完,便再次鼓起勇气说道:“是搔首弄姿。说完整些就是:潘金莲搔首弄姿地出现在乡间小路上。”

  “哈哈……”潘金莲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假装生气地追打起武大郎来,一边道:“你个死矮子,竟又来取笑俺……”

  武大郎嘻笑着绕着桌子逃跑,一边假装求饶道:“阿莲饶命,这绝对不是俺原创,全……全是听……听来的。”

  潘金莲追上揪住武大郎耳朵,嘻笑着道:“竟敢丑化俺的美好形象,你说该咋处理?”

  武大郎笑着求饶道:“俺向你认罪,向你赔礼,向你道歉。”

  潘金莲摆也不依不饶的样子道:“还有呢?”

  “还有就是……”武大郎说到这里,突地朝潘金莲一跪,动情地道:“阿莲,俺太喜爱你啦!俺离不了你,俺这是怕失去你呀!”

  潘金莲笑中带着威胁地说道:“喜爱俺就表个态,要不然……就让你永远见不着阿莲。”

  “阿莲别说了!”武大郎急忙保证道:“俺武大郎从今后往后,决不干涉阿莲自由,阿莲想咋的就咋的,只要阿莲别把俺像快递来的包装箱那样扔掉。”

  潘金莲伸手对武大郎道:“起来说!”

  武大郎抓住潘金莲的手站起身,然后挽着潘金莲的腰一起坐在凳子上。

  武大郎难捺着情深深、意绵绵,十分动情地对潘金莲道:“阿莲,俺……俺会照顾你一生、满足你一生、听从你一生的,只要……只有饭箩里一只烧饼,其中九点八只是阿莲的……”

  “是吗?”潘金莲道:“阿莲长得浑身娇美美,勾的男人眼睛冒泡泡,妒的女人二眼窜火火,那可是为你长脸。啥观念,还停留在原始社会。”

  “是,俺一定与时俱进、紧紧跟上。”武大郎对潘金莲说罢,心里又对自己道:“说实在的,俺武大郎能娶上阿莲,那是癞蛤蟆掉在煮天鹅肉的炒锅里——运气好。阿莲这么漂亮、这么可爱,俺还有啥理由向她提这样那样的要求。”

  想罢,武大郎认错地对潘金莲道:“阿莲俺错了,俺不该拿人家传来的歪词乱说你……”

  “那你能不能充分发挥俺教你的好词,形容下俺?”潘金莲道:“今天俺高兴,你可以任意发挥,只要用词得当,咋的说都没关系。”

  “真的?”武大郎又高兴了起来,说道:“那俺可说来就来了。”

  武大郎思索了下,然后笑嘻嘻地看着潘金莲的美脸蛋,像吟诗一般形容起来:“你……你的美丽是俺的自信,你……你的风骚是俺的激情,你脸上那厚厚的乳胶漆……

  潘金莲问道:“这乳胶漆,是指俺刚才抹上去的那……”

  “对对!”武大郎解释道:“俺这是用上了阿莲教俺的……教俺的那修什么手法中的夸张和借喻。”

  “呵呵……这可不咋的恰当。”潘金莲笑着说罢,然后盯看着武大郎道:“俺那厚厚的乳胶漆咋样?”

  武大郎道:“那……那也是为俺武家充门面。”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说得好!点个赞!”潘金莲竖起大拇指朝武大郎一点,然后道:“大郎,下面俺俩来段相声好不好?”

  武大郎高兴地道:“好!你逗,俺捧!”

  于是,潘金莲摆定个说相声的姿势,武大郎立即站靠在潘金莲身边。

  由于二人刚好站对着大门,又刚好对着门旁那只破畚箕,而那只抓老鼠不行、偷鱼却有一套的小花猫,又刚好没劲打彩地皱着眉头躺在破畚箕里,这就使潘金莲和武大郎有了“观众朋友”。

  按惯例,相声表演前是必须对观众施礼的。现既有了“观众”,潘金莲便朝着畚箕里的小猫,摆了个虽有点优美,却也有点肉麻的泡司。武大郎则抱着拳凑到小花猫面前,对准小花猫的鼻子拱了十来拱,以表示相声表演即将开始。

  再说那只小花猫,由于近来主人越来越少小气,更使它记恨的是,刚才掉地上的脏烧饼都紧急给抢了回去,故对二个主人的行为心怀不满。现见二个主人用这种古里古怪、不可理喻的姿态对着自己,男主人甚至几乎将拳头拱到自己鼻子上,心里就更加不爽了。虽说那模样并不像是要对自己下毒手,然这时的小花猫对陪和主人玩耍没丝毫兴趣。于是,小花猫朝二个主人翻翻眼皮,然后懒洋洋地起身出门,顾自找“男朋友”幽会去了。

  小猫的离去,使潘金莲和武大郎顿时失去了唯一一个“观众”。然而,面对一只空荡荡的破畚箕,似乎并没有影响潘金莲说相声的情绪。

  阿莲脸上笑嘻嘻,大郎脸上自然不会哭啼啼。

  要说潘金莲和武大郎二人说起对口相声,倒也配合默契,潘金莲刚说了声:“阿莲、大郎的男女对口相声……”

  武大郎便接上了句:“现在开始!”

  于是,潘金莲跨前一步,面对破畚箕,手朝自己脸蛋一指道:“阿莲俺长得人见人爱。”

  武大郎急跟着也跨出一步,对着破畚箕表演道:“那能为俺武家增光添彩。”

  潘金莲表演道:“阿莲俺说话文彩飞扬、妙语如珠。”

  武大郎指着破烂不堪的屋内道:“那能让俺武家这破屋,蓬荜生那个什么。”

  “是蓬荜生辉!”潘金莲帮武大郎补充罢,接着做作地朝破畚箕连扭数扭蛮腰道:“阿莲俺能歌善舞。”

  武大郎道:“那能为俺武家光宗耀祖。”

  潘金莲道:“阿莲俺的穿着有点露骨。”

  “那能让俺武家……俺武家……”说到这里,武大郎似乎忘记台词地出现了语塞。

  潘金莲问武大郎道:“怎么?没词了?”

  武大郎犹疑着道:“有是有,就是……”

  潘金莲道:“就是啥?说呀!”

  “能让俺武家……让俺武家……”武大郎略显胆怯地看看潘金莲,然后突地转对着破畚箕道:“抬不起脑瓜。”

  潘金莲一愣,假装生气地挥着粉拳对武大郎道:“好你个死矮子,又来这一套!”

  武大郎连忙陪着笑改口道:“哎不,俺说错了,应该是……应该是能让俺武家男女老少昂首挺胸!”

  潘金莲道:“这还差不多。”

  东京城里,挽着小包裹,涂抹得唇红脸白眼睑青的潘金莲,眼中流露着偷情式的兴奋,脸上浮现着“要发财”的激动,一路窜来拐去,扭到了与郓哥、潘巧云会面的小石桥下。

  潘金莲探头探脑地朝小石桥顶伸脖望望,然后急三忙四地快步来到小石桥最高处。四顾一望,却不见有长得像郓哥和潘巧云模样的人坐在那儿。

  潘金莲急伸手搭起凉蓬、踮脚竖起双足,向四周眺望了起来。

  然而,潘金莲看过来寻过去地探望了好几遍,连桥下河中有条锂鱼,蹦上窜下地跳得面孔都认识了,却依然寻不见郓哥和潘巧云的影子。

  潘金莲的面色像太阳落山时的天空一样,渐渐阴沉了下来;兴奋得大冒着热气的脸蛋,也像塞进了冰箱一样,渐渐冷却了下来。一丝不安像蜗牛一样,慢慢沿上她的心尖。

  潘金莲抬头看看天,太阳已爬到脑瓜正中的天灵盖上。

  “都午时了,怎么一个人都没出现?”潘金莲寻思着朝桥栏杆上坐下,然后伸手抚摸着近身处石栏杆顶部的石狮子脑袋,如同面对郓哥似的埋怨了起来:“小郓哥,你到底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还是天生就是小骗子一个?其实俺早觉得你像是在忽悠俺了。小郓哥,你不认识西土豪也不该失约呀!你要是来了,跟俺讲清楚了,俺是不会怪你的,俺还会对你说声谢谢呢!”

  潘金莲回头回脑地又朝四处找了找,然后继续抚摸着石狮子脑袋继续对“郓哥”道:“因为如果没有你,俺可能已让蒋门神变成包子馅了。”

  说到这里,潘金莲伸出食指,极为温柔地点按着石狮子的鼻子道:“小郓哥,是你教会了俺骗吃蹭喝,将俺骗吃蹭喝的潜力,像挖地瓜似地挖掘了出来,让俺学会了不吃大郎牌烧饼,照样有得吃,还吃得更好的本领。小郓哥,如果有一天俺成了富婆,俺一定让你变成俺第一个小白脸。”

  说到这里,潘金莲脸上竟然泛起了不三不四的红晕。

  忽然,潘金莲脸色倏地一沉道:“至于那虚头忽脑的潘巧云……”

  潘金莲突地一个转身,手指点在另一边栏杆上的石狮子脑袋,恼恨地轻声道:“你这扔垃圾箱会被城管罚款的破凉鞋、污染物,竟然也敢蒙俺。俺真心祝你逛街遇到蒋门神,走路碰上黑旋风……”

  潘金莲说到这里,忽地觉得说错了,急改口道:“哎不,黑旋风那么大方,让她遇上岂不让她又白蹭顿大餐?得改成……对了,遇上黑风双煞梅超风!”

  潘金莲声音虽不凶狠,却透着满满的阴毒:“还有就是,走路扎到没盖的阴井里,咕嘟咕嘟喝一通;睡觉时,胳肢窝里钻进条戴着近视眼镜的狠毒蛇;吃饭时鼻孔里爬出条大蚂蟥;旅游时,遭色猴性侵!你个潘贱货……”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说到这里,潘金莲忽觉不妥的自言道:“俺也姓潘,不能叫潘贱货,只能叫八婆。”

  潘金莲手指连点着石狮子的鼻子道:“你个八婆、你个小三养的,你个小姐的老妈、太监的老婆,你将成为交通意外的当事者、恐袭事件的受害者、沉船事故的失踪者!”

  说到这里,潘金莲脑袋一昂,霍地站起道:“俺就不信,没有你,俺潘金莲就找不着西饮棍!”

  其实潘巧云早就来了,只不过她不是来为潘金莲傍西门庆服务的,而是来看潘金莲稀奇的,是来满足她那幸灾乐祸的阴暗心理的。

  此时的潘巧云,正躲蹲在石桥桥堍下房屋的拐角处,笑嘻嘻地偷瞧着潘金莲呢!

  潘巧云藏的很隐蔽,她不仅蹲在墙角最下面,只露出二只骨碌碌的眼睛,脑袋也像甲鱼那样,时而偷偷伸出,时而突地缩回。

  潘巧云女贼似的隐蔽得这么好,石桥顶上的潘金莲就是用天文望远镜照,都未必发现得了她。

  见潘金莲脸上由刚来时的欣喜若狂、笑容满面,变成了现在的恼恨沮丧、“阴霾满天”,并撅起小嘴巴、伸出嫩手指对石狮子脑袋乱戳死点,潘巧云心里像升起了太阳一般,暖洋洋的;脸上像荡起了小船的河塘,笑靥靥的。

  潘巧云远远地偷看着潘金莲,得意而狠毒地轻声道:“哼哼!上老姐的老当了吧?你个臭三八,竟敢跟老姐搞竞争,老姐要将你一路搞进地狱!”

  见潘金莲起身后下桥,朝自己这边走来,潘巧云慌忙躲到墙角后面。

  约摸等到潘金莲走下桥,经自己这边转进巷子,潘巧云才慢慢从墙角后探出脑袋,然后盯看着潘金莲的背影骂道:“你这扔垃圾箱会被城管罚款的破凉鞋、污染物,叫我介绍西土豪给你傍?简直阿拉伯的故事!”

  潘巧云骂罢,心里又狠毒地道:“哼!你个臭三八!我今天要来个特务寻找地上當——盯梢!哼哼!只要见你傍上土豪、勾上大款,就立马出击给你搞砸。宁可老姐我傍不上大款,也不让你傍上!”

  潘巧云心里说着,悄悄跟随在潘金莲身后。

  古时的城墙上是有望楼的——那是兵士观察敌情、暸望城外情和、凸于城墙之上的建筑。到了中古时,皇宫的宫墙上也出现了那样的建筑,只不过出现在宫墙上的叫宫阙或宫殿,它是皇帝睡觉、吃喝等的场所,而不是观察敌情等的场所——能让堂堂的皇帝站那儿放哨吗?

  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到了北宋时,情况又发生了变化,那就是出现在长长的宫墙顶上的,除了皇帝呆的宫阙,又多出了一种类似于现代岗楼的“望楼”。

  宫墙上的“望楼”,和城墙上的望楼外形虽大差不差,功能却大相径庭。那里面呆的既不是挽着妃子蛮腰逛来荡去的君主,也不是扛着刀枪随时准备冲杀出去的甲士,而是有点闲散,只需探探头、伸伸脑的小兵辣子。

  这些小兵辣子的任务就是:只要发现宫苑内、宫墙外出现形迹可疑、行为诡异、动作鬼祟、神色慌张,或出现疑似恐怖分子的家伙,以及有人在宫墙上爬进爬去,即发出警报,传令专职禁军冲出摁的摁、逮的逮,杀的杀、砍的砍,直至将这些家伙悉数搞定。

  这种“望楼”和现代监狱中凸于高墙顶部,按有探照灯等,用于探看犯人越狱等的岗楼几乎一样。不同的是,古代皇宫高墙内,都是皇亲国戚、达人显贵,现代监狱高墙内都是囚犯恶棍、贪人坏蛋。

  既然“望楼”是用于探看宫墙内外情况,阻断皇宫内外联络的,就不能不按装“探照灯”。否则那高高的宫墙,虽挡得了武大朗、潘金莲等矮瓜婆娘,却挡不住欧阳峰、燕青等武林高手,更别说时迁那种一见围墙就亢奋的偷东摸西专家了。

  只是那时的“探照灯”,跟现代的探照技术没法比。

  那时电还没有发明、“车”也还没有发动机,故而所谓的“探照灯”,结构十分简单:就是在望楼中用炒菜的转基因大豆油,“噼噼叭叭”、“哗里哗啦”地烧上一大盆火,然后用具有反光作用的金属皮,圈个喇叭形筒子,将燃烧形成的火光反射出去。

  虽说古时的“探照灯”的光照度,远不能像现代的那样照得月亮亮堂堂、耀得夜鸟能飞翔,但射到人的脸上,却也基本看得清哪儿是鼻子、哪儿是眼睛,是不是麻子、有没有黑痣,嘴边有没有饭粒、眼角有没有眼屎,是美眉还是恐龙、打麻将赢了还是输了等等。

  根据计划,这天是宋徽宗赵佶和奸臣高俅、蔡京翻墙出宫行动的日子。

  正是黄昏时分,一束从望楼中射出的“探照灯”灯柱,在宫苑内慢慢移动着。光柱所及,潜藏在草丛里捕捉蜻蜓、蜢蚱等杂虫的狗獾、灵猫,以及出洞散步、吃草的野兔等,被惊慌里慌张地逃来窜去。

  宫墙边,身穿破衣烂衫的蔡京、赵佶、高俅三人,正鬼鬼祟祟、蹑手蹑脚地沿着墙,东张张西望望朝预先踩好点的地点摸去。

  蔡京打头跑最前面,赵佶随在中间,高俅跑在最后。

  三人中,赵佶和高俅空着双手,蔡京则炫耀似地挎着只,已被补钉摞得找不出一块原来布片的破布垃圾包。

  走在最后的高俅,在经过多次眼馋地看向蔡京挎着的烂破包后,终于忍不住地紧走几步,拉住蔡京悄声道:“老蔡你停一下。”

  蔡京闻声站住,悄声道:“有事吗?”

  脸上堆满孩童般笑容的赵佶见二人说话,越过蔡京,顾自贼贼地向前摸去。

  高俅羡慕地看着破烂无比的叫花包对蔡京道:“这么破烂的挎包从哪捡来了的?简直是叫花的最佳配置。”

  “嘿嘿,眼热了吧?”蔡京得意地轻声笑着拍拍破包道:“这可是我钻了十几个垃圾箱才找着的宝贝。为这,我还差点让城管当盲流扭进收容站呢!”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怪不得,太稀有了,从没见过有这么破的包。”高俅无比喜爱地抓住破包欣赏着道:“这包给我,你再钻垃圾箱捡一只。”

  “你以为一拱进垃圾箱、就能捡到这么烂的包啊?这种打有八十多个补钉、具有九十多年历史的破包,是不可能出现第二只的。”说罢,蔡京又对高俅道:“自己钻垃圾箱找去,运气好,还是有机会找到具有七八个补钉、八九年历史的破包的。”

  高俅道:“才七八个补钉的包要它干吗?”

  “要不下回我让人帮你找找。”蔡京道:“不过话说在前头,能找到十来个补钉的包,你已额头撞上天花板了。这种百年不遇的破烂包,不可能有第二只!”

  “我就喜爱这只包!”高俅道:“我五百两银子向你买怎么样?”

  “不怎么样。”蔡京将高俅的手推开,转身就走。

  高俅馋涎欲滴地看着蔡京的包,再次忍不住追上并揪住蔡京道:“要不这样,出宫后让我俩轮流背,每人一个时辰。”

  “这……”蔡京为难了起来。

  高俅道:“你怕啥嘛!这包的所有拳总是你的!”

  蔡京想了想道:“你最多只能背半个时辰。”

  再说赵佶朝前摸出一段后,见高俅他们还站着说话,便转身回到高俅、蔡京身边,悄声道:“哎?你俩拉扯啥呢?”

  高俅急对赵佶悄声道:“皇上,我正在和老蔡商量,想借他这破包背背,可这蔡老头小气得要死……”

  “是吗?”赵佶说着走前一步,眼睛凑向蔡京的破包只看了二眼,便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道:“哇噻!这么烂的破包包啊!好玩死了。”

  说罢,赵佶又抬头看着蔡京道:“能不能给朕也找只同样烂的破包包,让朕逛大街时也出出风头?”

  蔡京苦着脸道:“皇上,这么烂的包,普天下恐怕就这一只。”

  高俅对赵佶道:“皇上,臣数了下,这包上有八十多个补丁呢!”

  “乖乖隆地咚,八十多个补钉啊?”赵佶惊奇地说罢,对蔡京道:“这只给朕,你重新捡一只。你要是嫌新捡的洞洞少,捅上二百个。”

  “后仿的谁要!”蔡京说罢,又指着破包道:“皇上,这瞧这破包上的洞洞,那可都是主人在多年的干活、乞讨、争抢剩饭残菜等的活动中,自然破损后补的,没一个像现在年轻人穿的裤子那样,是用机器钻、人为扎的。”

  “这还真是。”赵佶抚摸着包上的补钉、寻找着感觉道:“居然是补钉摞补钉,补钉补钉再补钉,补钉补钉补钉钉……”

  高俅找出个补得几乎低像一刀餐巾纸一样厚的补钉,白马屁地对赵佶道:“皇上瞧,这个补钉,跟摩天大楼一样,竟然摞了十几层。”

  “这些补丁的用材也名目十分繁多。”蔡京得意地分指着破包上的补钉道:“这一块来自装鸭子的蛇皮袋,上面至今还残留有鸭屁股的味道;这一块,则来自一厨子脑袋上的破老头帽,现在还有汗味和油腻味;还有这……”

  蔡京指着又一个补钉问高俅道:“知道这补钉来自哪里吗?”

  “这花花绿绿的,还天然带着个破洞孔,这是……”高俅凑看着补丁,猜测到这里后摇了摇头,表示猜不出。

  蔡京道:“这布料来自美眉的低腰裤。”

  高俅道:“这你也瞧得出?”

  “早找专家鉴定过啦!这个洞孔……新裤子时就有,是有意弄破的,在膝盖部位。”蔡京指着那破洞孔笑眯眯地道。

  “哇!这么多花头啊!”赵佶盯看着破包,眼神中充满了孩子般的稀奇。

  高俅心里嫉妒地骂道:“娘希匹,这么稀世、如此珍贵的烂包,怎么会让这家伙搞到。”

  高俅再次抓住破包道:“这包我要定了,多少价你开。”

  蔡京:“抢劫啊?谁稀罕你的钱?”

  高俅眼珠一转,突对赵佶跪下道:“皇上,臣请求将这破包调拨军部使用。”

  蔡京急了:“哎老高,你这不是假公济私,横刀夺老夫所爱吗?”

  赵佶看着高俅道:“理由呢?”

  “皇上!”高俅早已编好说词:“臣的部队出现紧急军情,皇上圣旨需要送达战场,就必须通过敌人检查站。那些检查人员最恶心的就是叫花公。他们甚至不等叫花公靠近,就屁股上飞起一脚,将臭叫花踢过检查站。”

  “真的?”赵佶一脸稀奇:“哇!屁股上这一脚,可是帮我们送情报啊!”

  “谁说不是呢!”高俅指着破包道:“只要挎上这只死烂包包,高富帅都能变成叫花,不被踢过检查站才怪。”

  “反对!为啥背了这只破烂包,就能不用检查?”蔡京对高俅道。

  “这可是只叫花公背身上,都觉得很没面子的烂包!”高俅对蔡京说罢,然后转对赵佶道:“那些搞检查的,哪个不是见到美女富人,就里里外外全面搜身,揩点油水、摸点好处。见到破烂烂、臭烘烘的叫花,就急忙捂着鼻子,厌恶无比的让人家快滚?”

  “好像有点道理!”赵佶认同道。

  “不是有点道理。”高俅道:“谁要敢背着这烂包,朝检查人员身上挨,除了屁股上挨一大脚,脑袋上还会再挨上块大石头!”

  “见了这么破烂的包,检查人员确实会像见有美女艾滋病人嘴巴的撅上来,躲不及确实只有打出去。”赵佶看着破包说罢,然后对高俅道:“平身!”

  “谢皇上!”高俅急站起,然后道:“皇上恩准了?”

  蔡京见情况不妙,连忙对赵佶道:“皇上,这理由不能成立!老臣管那么多事,也需要它传递重要情报!”

  赵佶对二人道:“都站好了,听朕裁定!”

  高俅、蔡京同时站定:“是!”

  赵佶将破包从蔡京身上拿下,挎在自己身上。

  蔡京苦着脸道:“这这……”

  “这么烂的破包,挎在朕身上最合适。”赵佶拍拍烂包,就地转个圈,然后开心地摆个胜利姿势呼道:“咳!”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皇上背这烂包确实最合适。”高俅心里恨得咬牙牙,脸上却假装笑嘻嘻,他上下打量着赵佶道:“这破烂无比的样儿走在大街上,谁都不会相信,这是当今皇上。”

  赵佶见蔡京一脸不愿意,道:“朕不会白要你宝贝的,过二天送你幅字画。”

  蔡京听了,立时喜笑颜开:“谢皇上隆恩!”

  高俅顿时很有些酸溜溜,对蔡京道:“一只垃圾箱里扒出的脏烂包,换皇上一幅字画,老蔡你赚大了!”

  三人刚说到这里时,不远处忽传来嘻嘻哈哈的说笑声。

  高俅急忙压低声音道:“有情况,禁军巡逻队到了。”

  一支男女混杂的巡逻队像集体逛街一样,说说笑笑、嘻嘻哈哈地荡来。

  巡逻队男多女少。男兵们或肩扛长矛、或身挎大刀,有的握着铁锤、有的背着弓箭,他们个个精神焕发、人人劲头十足。

  女子们则赤手空拳啥也没拿。她们大多一边说笑一边在衣服里捉蚤子。每当捉到只蚤子,她们就会呵呵一笑,然后放到嘴里咬出“叭”地一声响。当然,有的女子虽也在咬东西,嘴里虽也会发出“叭”地一声响,却不是在咬蚤子,而是在嗑五香西瓜子。

  赵佶见巡逻队走来,急朝高俅、蔡京使个眼色。于是三家伙一个闪身,一齐躲伏到围墙边的阴影中。

  其实赵佶的眼色并不是闪光灯,黄昏时分根本看不到,只不过高俅和蔡京都是溜须拍马专家,赵佶屁股一抬,他们就知下一步该干啥。赵佶却还自以为是自己“指挥若定”。

  很快,巡逻队便说笑着从三人躲藏的宫墙前经过,荡向远方。

  赵佶见脚步声离去,便鬼头贼脑地从阴影中闪出。在摆出侦察高手的模样,朝四下仔细探了数探后,才命令高俅、蔡京出来。

  接着,赵佶指着远去的巡逻队问高俅道:“高爱卿,这是专业巡宫的禁军?”

  高俅道:“是的皇上。”

  赵佶道:“这怎么像在旅游地区游玩的公费旅游团?”

  “皇上,巡宫队巡逻,得像旅游团旅游那样才合格。”高俅欺骗道。

  “这是为啥?”赵佶道。

  “因为只有旅游看风景时,才会东张西望四处看。只有东张西望四处看,才能及时发现情况、果断出击。”高俅道。

  “好像有些道理。”赵佶思索着接着道:“这么说,这巡宫时的动作,都是跟旅游团学的?”

  “他们先得去国内外旅游二年,才能成为合格的巡逻队员。”蔡京帮腔地蒙骗赵佶道。

  “原来巡逻队是通过旅游培养出来了。”赵佶恍然大悟似地自言道。

  “也不全都是,还有一种工作也能培养巡逻人员。”高俅进一步蒙骗道。

  “是什么工作?”赵佶道。

  “扒窃工作。”蔡京道。

  “有道理!”赵佶点点头道:“搞扒窃,确实比在国外旅游,更得东张西望。”

  说到这里,赵佶忽又对高俅道:“哎?他们这么能东张西望,怎么竟然没发现我们?”

  高俅吹捧道:“皇上反应那么快,一闪就没了影,谁发现得了嘛!”

  赵佶听了心里很受用,想再听一句,于是又对蔡京道:“是吗?”

  蔡京连点着头吹捧道:“太是啦!不是巡逻禁军无能,是皇上太狡猾。”

  赵佶听得乐滋滋的,顺便问高俅道:“禁军是林冲在管吧?”

  高俅道:“是的皇上,林冲受招安后,人复原职了。”

  赵佶接着问道:“哎?这巡逻队里怎么还有女人?”

  高俅朝蔡京使个眼色,蔡京会意,对赵佶道:“皇上,巡逻队夹带女同志,可是高太尉的创新举措。”

  赵佶不明白地对高俅道:“这……这也是创新?”

  高俅凑上道:“皇上,女兵夹在男兵堆里,那是红花配绿叶,小葱拌豆腐,不仅赏心悦目,还能提升大宋军队的整体形象。”

  没待赵佶说话,蔡京便跟着对赵佶道:“那些土百姓见了,没一个不点赞。”

  赵佶疑惑地道:“这也有人点赞?为啥?”

  “因为这是皇上恩准的。”高俅道:“十个男丁夹一个女兵一起巡逻,是皇上的旨意。”

  赵佶道:“朕下过这旨吗?”

  “下过。前不久,皇上正和一群宫女玩躲猫猫玩得浑身冒大汗,臣的奏折递上时,皇上刚好从一角落揪出个小美女,高兴得嘴巴都裂成了兔子嘴。”高俅道:“由于当时皇上的眼睛光顾着瞧小美女,没空瞧折子,就直接恩准了。”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赵佶回想着说罢,然后道:“二位爱卿做得对,表扬!”

  “这都是皇上英明!”蔡京连忙奉承道:“男女搭配,干活才能不累!”

  高俅急奉承地对赵佶道:“配套了女兵,男兵才有劲头!”

  蔡京进一步媚笑着对赵佶道:“巡逻时才更容易发现敌情!”

  高俅急加大拍卖力度地对赵佶道:“溜起来才能……哎不,冲起来才能更快!”

  “是吗?”赵佶似乎不是很相信地问道。

  “是啊皇上,以前没配套女兵时,士兵巡逻根本打不起精神。”蔡京趁势编起了故事道:“有回,有只大灰狼窜进了宫苑,巡逻队都没发现。幸亏老臣技术过硬,”

  蔡京比划个凶狠武打动作接着道:“将灰狼一招制服。”

  “灰狼凶辣无比,”赵佶道:“蔡爱卿不用兵器都制得了?”

  “这还是活捉!”

  “活捉?爱卿用的是什么功夫?”

  “擒拿术!”

  “这狼怎么擒拿?”

  “这……这个……”由于赵佶问得仔细,竟使蔡京的“创作”出现故障。

  与蔡京属于一个利益团伙的高俅见状,连忙比划着对赵佶道:“老蔡使的是‘拐弯抹角’辣招。就是对准灰狼屁股猛击一掌,然后趁灰狼痛得哇哇大叫时,狠下毒手地将灰狼腿关节锁住。”

  “对对,老臣这一辣招,直接导致那灰狼,像被扭住的坏蛋一样出现了没法动弹的现象。”蔡京连忙顺着下水道往朝下钻地对赵佶道。

  赵佶奇怪地问蔡京道“这擒拿术也能抓狼?”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皇上,这擒拿术不管是对牛羊猪狗,还是鸡鸭鱼虾,一样管用。”蔡京说罢看着高俅道:“老高就曾经用擒拿术将一只老鹅降服。”

  “老鹅都能降服啊?”赵佶问高俅道:“那麻雀呢?”

  高俅道:“没问题,但麻雀腿细,要让麻雀腿不骨折,是个技术难题。”

  “太好了!”赵佶被二个奸臣忽悠得大为高兴地道:“这样,以后要是遇到最恐怖分子欧阳峰等,你们就将他的腿锁住,朕趁他没法追击,拔腿就跑。”

  高俅、蔡京齐声道:“欧阳峰要敢老三老四!臣直接将他腿扳断!”

  赵佶十分满意对二奸臣道:“以后那些什么男女搭配啥的小事,二爱卿可以直接决定。”

  高俅、蔡京连忙哈腰道:“臣尊旨!”

  就在这时,一束从宫墙望楼中射出的“探照灯”灯柱,慢慢移了过来。

  “有探照灯!”高俅低声一叫,急朝地上一伏。

  赵佶、蔡京还没来得及伏下,灯柱已射到二人身上。赵佶因为背对着探照灯,还浑然不觉地在指挥高俅、蔡京。

  幸亏探照灯柱经过赵佶、蔡京身上后,毫不停留地朝前移去。赵佶这才“噗”地一声伏倒在地。

  略过了一会后,赵佶见并没出现发现情况后的摇铃声,便自以为是自己动作神速,才没暴露目标,便十分得意地道:“没出现警铃大作,说明我们的行动没有暴露。”

  说罢,赵佶仰脸看着天上的星星,享受似地道:“好好刺激哦!简直比过鬼子封锁线还惊险!”

  赵佶一挥手,三人一齐爬起,继续偷偷摸摸沿宫墙前行。不料没走出几步,刚刚过去的探照灯灯柱又返了回来。

  由于这一次的探照灯是从背后移来,所以直到灯柱经三人身上向远处移去,三家伙才猛然发现地一怔。

  赵佶立即雨后撑伞的命令高俅、蔡京道:“有敌情,卧倒!”

  三人一齐伏倒在草丛中。

  这一次卧倒时,高俅为在皇上面前展示功夫,故意多此一举地先是一个腾空,在□□落地似的伏在地上后,接着又像滚动的圆木一样翻滚出一段后,才像突然死去一样,再无丝毫声息。

  高俅的表演,确实赢得了赵佶内心的点赞。蔡京则恨不能上前将高俅一把拖起,二人当场在皇上面前比一比谁的功夫更高。

  也许有人要问了,这“探照灯”在赵佶他们身上照过来照过去的,别说三个人,就是三只甲鱼,也该发现了,为啥一直没大摇起报警的铃铛,传令巡逻的兵士蹿出,捉螃蟹似的将三个家伙擒住呢?

  这得归功于负责“探照”的兵士。

  宫墙望楼内,一大盆烧得通红的“探照灯”灯架后,一个兵士正摇头晃脑地咪着眼、哼着邓丽君的《何日君再来》,陶醉在等待心上人的幻梦中:“……人生难得几会醉,不欢更何待,来来来,再敬你一杯,今霄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清楚了吧?这个搞“探照”的,二条手臂虽在摇动,那二只眼睛,却处于跟探照毫无关联的半休眠状态,倒是那不应该忙碌的嘴巴,不停地在哼爱情歌曲——反正不是开着汽车跑在马路上,眼睛往不往前面瞧没关系,再怎么样都不会发生交通事故。

  打住,且回到黑不溜湫的宫苑里,瞧瞧赵佶他们什么情况。

  又有一束探照灯灯柱、朝伏在草丛中的赵佶他们移来。

  只顾伸着脑袋,朝一边胡探乱看的赵佶却浑然不觉,反而笑眯眯地钻了起来,并命令高俅、蔡京道:“没事了,都起来吧!”

  没等高俅、蔡京爬起,探照灯柱已移到赵佶身上。说也奇怪了,这一次的探照灯柱竟然很不正常,将赵佶罩住后,竟然不再朝前移动,这就让赵佶彻底暴露在了“阳光”下。

  更严重的是,赵佶由于慌了神,竟然没有立即一头卧倒,或像高俅那样就是滚开,反而不知所措地找人似地手搭额头、迎着探照灯柱朝望楼看去。

  蔡京见状大急:“皇上赶快卧倒!”

  赵佶这才发觉不妙,不由懊悔地唉叹道:“哎呀呀!我这不是酒后驾着小跑车,朝着交警队跑吗?完了完了,全曝光了!”

  蔡京见赵佶还只顾在原地打转转,急忙蹿上将赵佶拉到影阴里,然后二人一起伏倒地。

  然而那探照灯灯柱,却依然一动不动地停在原来位置。那情景似乎在说:赵佶,你个家伙已彻底曝光,就等着被捉拿吧!

  懊恼无比的赵佶却在责怪蔡京:“你个家伙,你干吗不早点将朕拖到安全地带?”

  佞臣蔡京当然只有连连点头、急急哈腰承认错误的份。

  草丛中的蔡京弓起后背点罢头、撅起屁股哈罢腰,然后地紧张对赵佶道:“为避免被人摁住,架进看守所,皇上得紧急逃回宫中。”

  “怎么会这样啊?”赵佶还处在无比懊恼中:“这下准让太后知道,麻烦大了!”

  蔡京出主意道:“皇上,现只有编个段子,以在太后盘问时拿出来搪塞,将今天这事赖它个精精光。”

  赵佶沮丧地道:“该编什么段子好呢?”

  蔡京道:“既然是段子,当然得脑洞大开、非常搞笑的。”

  “你当朕段子高手啊?”赵佶没好气地说到这里,忽然醒悟地看着望楼道:“不对呀!既然朕已彻底曝光,为啥这摇铃声到现在还没响起,巡逻队也还不冲出来揪的揪、摁的摁、绑的绑、擒的擒?”

  说罢,赵佶又指着探照灯柱对蔡京道:“还有,这灯柱照到朕后,为啥停了下来,由‘移动公司’变成了‘固定电话’?”

  “是啊!”蔡京也奇怪道:“老臣也被搞了个稀里糊涂一瓶油。”

  别说赵佶、蔡京,这时大概列位看人,也被搞得稀里糊涂了。让咱们再去一趟望楼,瞧一瞧搞探照的兵士不就啥都清楚了?

  望楼中那个兵士的手,一动不动按在“探照灯”架的把手上;嘴巴虽是张着的,却已飘不出《何日君再来》;反倒是原本处于休息状态的眼睛,正处在高度“工作”的状态——直勾勾地瞪看着宫墙墙外的地面上。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原来,处于探照灯灯圈余光中的墙外的墙根处,有一个戴着人帽的家伙,正和一穿花衣裳的村姑在接吻。清楚了吧?

  古时候可不像现在,男女青年在任何地方都敢打啵啵。

  古时候,统治集团对下层百姓,一贯倡导的是男女授受不亲。成亲前,新郎新娘连未婚妻是小美眉还是大恐龙;嫁的是小鲜肉还是老绵鸭都根本不知道,结婚就像摸彩,全凭手气。

  那样的形势下,那还是光棍一条的兵士,见到这种场景,能不停住手、涎起脸、瞪起眼、张起嘴、伸长脖子仔细瞧吗?

  赵佶可不知道这些,他决定找高俅问问。

  “高爱卿呢!快出来发言!”赵佶四处寻找着说道。

  高俅从不远处草丛中探出脑袋,嘻着脸道:“臣藏在这呢!”

  高俅说着,用手捧住脑袋、曲起身子,再次像滚木那样,骨碌碌连滚着,来到赵佶身边。

  连高俅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经过这么一番表演,脸上已经发生微妙的变化,他的嘴角边,多出了一些东西。由于天暗和加上精神高度集中,三家伙谁也没有发现这个“新大陆”

  高俅翻滚到赵佶身边后并没有立即“发言”,探照灯引起的不良情况,使高俅高度不安和焦虑。现在的高俅,必须想方设法作出准确判断,撒出弥天大罪,解决赵佶提出的疑问。

  “这天这么黑,根本看不清谁是谁。这时候这杂碎皇帝要是暴露,必会被冲来的巡逻兵、拳打脚踢嘴巴抽地一顿暴揍,然后不问三七二十一的投进牢房,关起来再说。真要发生那样的事,不仅我高太尉位置不保,我项上这颗脑瓜也会遭到相关人员“强拆”……”

  高俅的脑子,像电动车开下坡路那样快速转动着。

  “探照灯怎么刚好停留在这杂碎皇帝身上?娘希匹!肯定是搞探照的那个蠢蛋士兵的眼球、让宫墙外不三不四的情景给勾走了。这一段宫墙外而,经常有‘流莺’活动!”高俅沮丧地想到这里,刚准备找个什么名头,将搞探照的蠢蛋士兵满门抄宰、以泄心头之恨时,一个念头忽然像闪电一样,从他脑子里掠过。,竟使他狠毒而沮丧的脸上露出了喜色:“对啊!既然搞探照的眼球被吊出了墙,不就说明赵佶这家伙并没曝光吗?”

  高俅的马脸由雾霾满天一下子变成为碧空万里:“有了,立马推出忽悠大招,将杂碎皇帝搞个稀里又糊涂、昏头又蒙脑。”

  主意即定,高俅便开始了对赵佶的正式发言:“皇上,你肯定一直在纳闷,老高这家伙怎么一直躲在草丛中,不出来发言?对不对?”

  “你也知道啊?”赵佶道:“朕都急死了。”

  “皇上。”高俅编造道:“臣所以不发言,是一直在密切观察敌情。”

  “观察敌情?你在糊弄朕吧?”赵佶指着依旧停留在草地上的探照灯灯柱道:“这移动用户自打成了固定客户后,直到现在还一动不动,这怎么解释?”

  “皇上!”高俅摆出神神秘秘的模样、贼头贼脑地道:“这探照灯光不动,说明臣的潜伏计划已然成功,说明皇上的翻墙行动,可以外甥打灯笼——照旧(舅)。”

  “额?”赵佶不明白地道:“什……什么潜伏计划?”

  “为了今晚能够顺利爬墙出宫,老臣可是废寝忘食、绞尽脑汁、怪招想尽、点子出绝啊!”高俅显出很沉重的样子对赵佶道。

  蔡京附和着对赵佶道:“是的皇上,为了这次爬墙行动,老高可搞得心力憔悴。他连走路吃饭时、搂着美女跳舞时,都在不停地自说自话、大动脑筋,搞得别人以为他出现了精神病早期症状。”

  “这么说……”赵佶脸上一喜,对高俅道:“你已提前做过手脚,其实朕并没有暴露?”

  “皇上真英明!”高俅大拇指一竖拍罢马屁,然后道:“为保证爬墙行动顺利进行,臣经过无数个不眠之夜的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个,连诸葛亮听了,都会将大拇指竖的臣脑门上的绝顶妙招。”

  “诸葛亮都会夸你?”赵佶惊中带喜地问道。

  “绝对!”高俅道。

  赵佶急道:“什么妙招?”

  “就是通过关系,将一个特殊人才,安插在搞探照这关键岗位上。”高俅现编现吹道。

  “真的?”赵佶刚惊喜地说罢,忽又觉得不对地责备高俅道:“还诸葛亮呢!朕瞧你是地瓜脑袋。我们这么绝密的爬墙行动,怎么能让第三者……哎不,第四者知道?”

  “皇上放心!”高俅连忙道:“那个搞探照的,根本不知道我们这个计划。”

  “他能不知道吗?”赵佶指着探照灯灯圈道:“刚才朕被锁在这灯圈中的样儿,简直就像是聚光灯下跳舞的舞女。朕那表情动作,瞎子都看得见!”

  “皇上别发愁!臣安插的,是个高度近视的傻瓜蛋。”高俅接着编造道:“那家伙的蠢蛋程度,绝对宇宙第一。”

  “额?怎么个蠢蛋法?”赵佶问道。

  高俅道:“他都快饿死了,还不知道将手里的红烧肉往嘴里塞。这还不宇宙第一?”

  “确实,想不到宇宙中竟有这么绝版的蠢蛋!”赵佶极稀奇地说罢,接着道:“那他的眼睛……”

  “那蠢蛋的近视程度达到1500度。”高俅道:“连站他面前的是他老爸还是他老妈,地上跑的是头母牛还是辆小车,他都分不清。”

  “真的!”赵佶大喜地道:“这么说,这顶级蠢蛋加高高度近视,有可能将朕看成棵大树?”

  “也可能看成一头……”高俅牛皮越吹越起劲,差点连“猪”字水旜来,发觉不对时连忙改口道:“甚至可能看成一头龙。”

  赵佶眼睛一瞪道:“龙有一头的吗?”

  “哎对了,是一条龙!“高俅赶紧道:“说来实在稀奇古怪,那蠢蛋曾将一堆建筑垃圾,看成大金砖拖回家里,藏在了床底下。”

  “好!棒及了!这蠢蛋安插的人尽其才、十分妥当,表扬!”赵佶放心地大松一口气道:“那朕就放心啦!”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说罢,赵佶将手一指低声道:“朝着目标继续前进!”

  蔡京大松口气,暗暗竖起大拇指,贼贼地朝高俅腰里一顶。

  高俅得意地朝蔡京笑笑。

  三个家伙继续鬼头贼脑地沿墙向前摸底去,很快便来到又一处宫墙墙根边。站住后,高俅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宫墙对赵佶道:“皇上,那儿就是臣经过多次偷偷踩点,暗暗选定的爬墙指定点。”

  蔡京跟着指着那里对赵佶介绍道:“皇上,那儿的宫墙外面,是一片鬼都逮不到一个的荒地。翻出后走上百把米,拐上一个弯,眼前就能一个亮堂。”

  赵佶猜测道:“东京城里的繁华大街,就会出现在朕眼前?”

  “对!”高俅道:“那样,我们就能像其他叫花公叫花婆那样,混在杂七杂八的人堆里。”

  “皇上假扮叫花公的举措太英明啦!”蔡京大拇指对赵佶连点着奉承道:“谁都想不到其中有个叫花公,竟然是皇上。”

  “是啊!”高俅不甘落后地也竖起大拇指对赵佶连点着道:“外面那么大的人流中,混进几个假叫花,等于光头和尚庙里,钻进几个秃头尼姑,根本看不出来!”

  赵佶对高俅道:“这比喻不大恰当吧?”

  “皇上明鉴,臣这么说确实不当。”高俅连忙认错道:“跑进和尚庙的只能是香客,不能是尼姑。”

  蔡京对赵佶道:“臣以为该这么说,等于鸡窝里钻进了凤凰。”

  高俅跟着对赵佶道:“等于奢侈品摆在了地摊上。”

  “这么说可以!”赵佶对高俅道:“朕是奢侈品,不是钻进和尚庙的光头姑。”

  赵佶突地不放心地问高俅道:“出去后,能保证朕这奢侈品不露出马脚吗?”

  高俅道:“皇上,要是低端商品放到了名品堆里,当然会很快曝光,反过来则决不会出问题。”

  赵佶道:“为什么?”

  高俅道:“皇上你想啊!谁要用买假粉条的钱买到了鱼翅,能去相关部门投诉吗?能要求退货吗?”

  蔡京笑对赵佶道:“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就是!”高俅道:“那怕有人热情地表示可以退货……”

  “你彤斣巧克力了?”赵佶突然一脸异样地盯看着高俅的嘴角问道。

  前面已说过,高俅在探照灯移来时的隐蔽时,为展示功夫,多此一举的一个□□落地,接着像滚木一样一番翻滚等等的表演后,嘴角处出现了“新内容”。这就是赵佶现在盯看着的、怀疑为巧克力的一滩黑黄色的糊状物。乍一看,还真像有所融化了的巧克力。

  “没有,绝对没有!”高俅连忙摇着手道:“皇上不下旨,臣哪敢……”

  “还抵赖!”赵佶指着那滩黑黄糊状物道:“这不是巧克力是啥?”

  蔡京连忙凑上,细看着高俅嘴角道:“这还真像没舔掉的巧克力。”

  “臣绝对没吃巧克力,这这……臣指天发誓……”高俅恨不能撞墙地说着,伸出舌头在嘴角边一搅,突然脸色大变,十分恶心地朝着地上有节奏地急吐了起来:“呸,呸呸,我呸呸!呸,呸呸,我呸呸……”

  赵佶道:“这巧克力已过了期、变了味?”

  “没……没过期,是新鲜的,只不过不是巧克力,而是……呸,呸呸,我呸呸!呸,呸呸,我呸呸………”高俅边吐边说道。

  蔡京稍稍朝高俅凑近些,鼻子一嗅,立即像撞见鬼怪一样,急掩住鼻子慌迈着双脚,翻着白眼踉跄逃开:“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他……他中奖了?”赵佶什么都明白了,一边跟着蔡京慌忙“撤退”,一边问蔡京道。

  “是!还是个大奖!”蔡京跑到一边后,大口喘着粗气道。

  高俅思索着看着赵佶道:“想起来了,肯定是臣刚才一个高难度武术动作,像木头那样滚过去隐藏时,不小心拱到的。”

  “别介绍了!”赵佶捂着鼻子厌恶地挥着手道:“这不是让你作工作报告,不用说这么详细。快洗去!”

  “是是!”高俅连连点着头道。

  高俅面上虽强装着笑脸,心里却十分气急败坏,恨不能扑上去死死掐住赵佶脖子。

  “老子这‘大奖’还不是为了你这杂碎中的?”高俅心里气恨地说着,一边不由得恶声骂道:“哪个娘希匹这么大胆,竟把宫苑当洗手间,让老子查出,满……”

  高俅见赵佶看着自己,忽觉失言,急忙住口。

  “快去快去!”赵佶说罢,转过头对蔡京道:“高爱卿为了护朕,光荣中奖,赏他黄金五十斤、绢五十匹!”

  蔡京连忙道:“是!”

  高俅立即一头对赵佶跪下,道:“谢皇上隆恩!”

  蔡京对高俅道:“老高,皇上对我俩真是恩重如山啊!今天我俩可都大有收益啊!”

  高俅笑了起来,道:“是啊!你一只破烂包换到皇上一幅字画。”

  蔡京道:“你用一块‘巧克力’,换回一笔横财。”

  赵佶对高俅一挥手,高俅急急站起跑开,找水源洗脸去了。

  宫苑一围墙边,赵佶正正儿八经地听高俅、蔡京作介绍。

  高俅指着身边的围墙对赵佶道:“皇上,所以将突破口选在这儿,是因为这和刚好是探照灯的死角,而且十分隐秘。”

  赵佶:“你怎么知道这儿隐秘?”

  高俅:“因为,常有人在这幽会。”

  赵佶顿时大感好奇地问道:“都是些什么人?”

  “都是朝庭各部门的……”高俅说到这儿,忽对蔡京道:“蔡大人你比我了解,还是你来介绍吧!”

  赵佶对蔡京:“那就你说。”

  “尊旨!”蔡京:“皇上,这个地段不仅常有男女幽会,有人偷了宫里的珠宝玉器、书画古董等宝物,也都挑这儿,偷偷摸摸运出去……”

  蔡京介绍到这里,猛地觉得说漏了嘴,急忙顿住口。

  赵佶却盯看着蔡京道:“你怎么了解得这么详细?”

  “臣了解得详细,不等于是参与者。”蔡京连忙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了起来:“臣可从没独自一人,背着沉甸甸的玉器宝物,利用高超的轻功,从这翻墙运出……”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这不是不打自招吗?”高俅见蔡京越掩盖反而越暴露,一边焦急地在心里说着,一边朝蔡京连连眨眼。无奈一切已晚,赵佶已然听出明堂。

  “没独自一人?那就是有好几个,其中还有高太尉?”赵佶问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蔡京顿时急得大汗像屋檐上的雨水一样,朝地上吧哒吧哒直滴。

  “好了好了!”对宫里的各类宝贝,根本没有概念的赵佶摆摆手道:“宫里的东西无所谓,接着介绍出宫的事。”

  “是!”蔡京听了,顿时高兴得差一点哈哈哈哈地笑出声。于是立即指着宫墙对赵佶道:“皇上,这儿的墙不仅比别处矮,墙外也是片无人的荒地,就是……就是靠宫墙处有条臭水沟,皇上得捏着鼻子才能……”

  赵佶道:“那水沟宽不宽?”

  “也就这么宽。”高俅及时凑上,比划着对赵佶道:“皇上放心,臣会像马戏团里的猴子背狗狗那样,将皇上顺利地背在背上……”

  赵佶道:“哎?这不是把朕比喻成狗狗了?”

  “哎错了,”高俅急忙改口道:“应该是……是像高铁载旅客那样,将皇上呜……地送到指定地点。”

  “这还差不多。”赵佶说罢接着道:“朕骑你背上肯定像坐高铁一样安全?肯定不会像猴子刚练习背狗狗时那样,摔个嘴啃泥或仰八叉?”

  “绝对不会!”高俅道:“皇上坐的是软卧,舒适度和安全度跟躺在龙床上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少个妃子。”

  赵佶不由笑了起来,然后对高俅道:“好!那你这就用轻功上墙瞧一瞧,看外面有没有不良情况。”

  高俅:“是!”

  高俅说罢退后数步,然后向前疾冲到宫墙前,紧接着二只脚像青蛙扑飞虫一般往地上一弹,二只手像乌龟逃跑一般朝前一伸,身子已像点火升空的火箭一样窜出,眨眼间已到达宫墙墙头。

  高俅二只手爪搭在宫墙顶端的瓦片上,下面二只脚的脚尖点在宫墙壁面上,引颈朝着宫墙外东西南北地伸探了一番后,手脚同时一松,悄无声息地回到地面。

  “报告皇上,经爬墙侦察,没发现任何不良情况和安全隐患。”高俅对赵佶道。

  赵佶道:“歹徒恶棍和可疑分子等等呢?”

  “同样没有发现。”高俅介绍道:“宫墙外面就一只呆头呆脑的小杂狗,和老臣布置的目露凶光、身藏凶器,随时准备砍向恐怖分子脑袋、刺向歹徒恶棍心脏的顶级保镖和杀手。”

  “怎么会有小杂狗?”赵佶顿时警觉地问道:“那小杂狗见了你这陌生面孔,为啥没习惯性地‘汪汪’乱叫?”

  “为啥不对臣这张陌生面孔汪汪乱叫嘛……”高俅思索着说到这里,由于找不到答案,只得对赵佶摇摇头道:“臣也不知道,这得小杂狗来回答。”

  “哎呀!”赵佶责怪地解释道:“朕是说,那小杂狗举动有点反常,会不会是恐怖分子派的诱饵!”

  蔡京接口道:“皇上,现在的狗都不会叫唤。”

  “不会吧?”赵佶道:“叫唤不是看门狗狗的主要功能吗?不是只要有窃贼等陌生人撬门入室,它们就会大声报警,并主动发起攻击吗?”

  “时代不同了皇上。”高俅道:“现在的狗狗不管是见到撬门入室的小偷、劫财劫色的色棍,还是下班回家的主人,都只有一个动作。”

  赵佶奇怪地道:“啥动作?”

  高俅道:“摇头摆尾的拍马屁动作。”

  赵佶转对蔡京道:“是吗?”

  “确实如此!”蔡京道。

  “再说那小杂狗也根本不像是恐怖分子派的诱饵或探子。”为表示自己的布置周密,提升自己的功劳,高俅必须竭力渲染安全性。

  “是不是恐怖分子派的狗探,也看得出来?”赵佶道高俅道。

  “看得出,狗跟人一样,当探子、做诱饵的狗,都长得尖嘴猴腮、一脸狡诈,可那小杂狗却长得老实厚道,一脸诚实。”高俅对赵佶说罢,恶声恶气地手掌猛然朝空中一击道:“待会出宫后,臣狗脑袋上一掌,将它拍成具狗尸体。”

  “是得让它变成狗尸体。”赵佶说罢,转对蔡京道:“你再上去核实下,看还有没有不安全因素。”

  蔡京一哈腰:“尊旨!”

  蔡京有意要在皇上面前显摆功夫,他一只脚就地一蹦,借力扑到宫墙墙面下部后,随即似壁虎逃窜那样,前手爪后脚丫连点着,沿着宫墙疾速向上直窜,瞬间便已窜至宫墙顶部。

  蔡京窜达顶部后,沿着墙顶的顶瓦向前爬几爬,接着运起了“拉面功”。

  蔡京这招“拉面功”煞是厉害,竟然将他那原本粗短的颈脖,“滋”地一声,像做拉面时的面团一般,由“鸡脖”变“鸭脖”似的从六公分,硬生生拉伸成十二公分。

  蔡京上下左右地朝外探看了起来。

  只见围墙外沿墙是一条臭水沟,水沟对面是片草地,草地中依稀有一条踩出的小路。一只小野狗正在草地上转动着身子、追扑着自己的尾巴玩耍。

  那条依稀可辨的小路,从水沟边一直延向远方。小路二边,影影绰绰地显出几个动作鬼祟、伸头缩脑的人影。

  蔡京知道,那几个人影是高俅“潜伏”在那的,出手狠辣、砍人如瓜,专业护卫皇上的保镖高手。

  说起那几个保镖,不能不介绍一下。这其中有二个家伙,不仅在当时很有些恶名,即使到了现今,也有许多人知道他们的名头。

  他们正是金庸先生在写长篇武侠小说《射雕英雄传》时,数度冒出的的,虽不为书中主角、不属恶中大煞,却也因是素质低下、行为卑劣、专业作恶、爱当汉奸而使人过目难忘的“黄河四鬼”中的前“二个鬼”——大鬼“断魂刀”沈青刚、二鬼“追命枪”吴青烈。

  《射雕英雄传》故事发生的时代,正是北宋徽宗及其前后时期,“黄河四鬼”以及后面会出现的欧阳峰、梅超风等江湖名人,都属这一时期的成名人物。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由于这些人皆为居无定所、成天在外窜来窜去作恶的恶人歹婆,加上北宋都城东京(即现今的开封),与黄河近在咫尺,生长在黄河边的“黄河四鬼”窜到京城中来,也就毫不奇怪。加上物以类聚、臭味相投,他们与高俅等贪人沆瀣一气,也就不足为怪。

  下文中,在下将分别以黄大鬼、黄二鬼等称呼“黄河四鬼”中几个充当保镖的“鬼”。

  在下在经过查阅相关资料等后得知:北宋徽宗时,确有“黄河四鬼”这么四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歹人,这四个人的“鬼”绰号,也是由于他们行为鬼祟,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鬼事而得名,并非金庸先生因为小说人物的需要编造。

  也许有人对“黄河四鬼”的功夫很嗤之以鼻。确实,“黄河四鬼”虽极有恶名,但论单挑独斗,甚至未必打得过江南七怪中的瞎老头柯镇恶。他们所以能成为朝庭重金聘用、甚至直接负责皇上安全保卫,都是一手遮天的高俅,在索取了大把贿赂后,“暗箱操作”的成果。

  为了吓唬人,大鬼、二鬼等黄河鬼,哪怕躺床睡觉时,都会有意在脸上摆杀气腾腾的模样。于是久而久之,这种凶相就会固定在他们脸上,以至于使一些见到他们的人,都以为他们武功很厉害而害怕。

  要说“黄河四鬼”最擅长的,还是能见风使舵和自我操作。

  遇到比自己弱的、吃得下的,比如外强中干的假冒高手裘千丈,功夫稀松的好人婆婆穆念慈等,他们必会毫不留情地“大展神功”、穷追滥杀,直杀得对方脑袋斜、骨头碎,嘴巴裂、鼻子歪。对方不掏出大把银票,他们决不会刀下留命。得胜后,他们就会四处张扬、胡吹乱擂、无限放大。

  如若遇到的是郭靖、燕青那样的武功高手,他们则会立马扔掉兵器、捧住脑袋、拔起大腿、逃之夭夭。万一逃之不及吃了刀、受了伤,流了血、“哭了鼻”,他们便会闷声不响地悄悄躲起来疗伤,绝不让外人知道。

  这就使不少人误以为他们武功超强、老打胜仗。以致于受到了不少臭味相投者和卑劣之徒的追棒,连贪人污吏、黑恶团伙也因此常常雇用他们充当保镖或打手。

  这时候游荡在草地上的大鬼和二鬼就都有意装摆着一副凶恶相。

  他们的脖子上,都蚯蚓似的暴凸着粗粗的青筋、眼晴中都放射着辣辣的凶光。

  这时候,黄河四鬼中的“二个鬼”等保镖,冒充的都是社会闲散人员,他们除了草地上走过来荡过去,就是像老鼠出洞时那样,伸几下脖、张几下望。

  他们都穿着古代的休闲装——体闲服可不是现代才有,但他们的衣服里,却都鼓凸着能须臾让人变得直挺挺、瞬间使人成为阴间鬼的凶器。

  蔡京侦察完毕后,从宫墙顶上一个优美的后空翻,落回到宫墙内的赵佶面前,然后一个哈腰道:“报告皇上!经臣仔细核实,情况完全属实。外面除了那只小杂狗和暗中潜伏的武林高手保镖,并不见有恐怖分子模样的陌生凶汉,或形迹可疑的生脸歹婆,以及豺狼虎豹、鳄鱼野牛等等凶猛野兽。”

  “那就好!”赵佶说罢对高俅道:“你有没有对那些武林高高手,进行必要的假冒或伪装?”

  “有!”高俅道:“三个杀手保镖,全都伪装成了社会闲散人员或无业人员模样。”

  “为啥假冒社会闲散人员,而不假装成摆地摊、卖馄饨、擦皮鞋等的小商小贩?”赵佶对高俅道:“朕觉得,像电影电视里的特务和杀手那样冒充成的假商贩,最不易让人瞧出来。”

  “皇上!臣本来也想这么安排。”高俅道:“可看多了影视剧后才发现,那些假冒成摆地摊、卖馄饨、擦皮鞋等的特务,往往地摊还没摆好,已被观众朋友看出。观众都看得出,相关人员就更……”

  “这倒也是!这种老掉牙的伪装,在观众朋友面前都过不了关,别说遇上了地下當。””赵佶点着头说到这里,问高俅道:“那为啥那些军统中统啥的,还在用这一套?”

  “蠢贝!这就是臣不模仿他们的原因。”高俅接着道:“还有呢皇上,墙外的这些保镖都必须跟随皇上行动,而只有闲散人员,才能无所事事地随着跟过来跟过去。”

  “是的皇上,摆地摊、卖馄饨的等小商贩,虽然都属于流动摊位,但只要城管不现身,他们就会固定在一个地方,赶都赶不走。”蔡京哈着脸对赵佶解释道:“而如果伪装成小商贩,皇上走动时,他们就得扛着板凳、端着馄饨跟着走。如此,必然会引起恐怖分子注意,就等于告诉歹徒,这扛着凳子桌子、拿着筷子锅子的,是假冒货,那样皇上就会跟着暴露,遭到追杀。”

  “有点道理!”赵佶点头表扬罢,然后问高俅道:“这怎么总共才三个保镖?”

  “那三个是流动式保镖狠手。”高俅道:“其他大批便衣凶手和猛徒,都已假冒成各种身份,提前混入相关人群,分布到城内各处。”

  “好!”赵佶满意地一挥手道:“那立即行动!”

  高俅闻听立即往赵佶身前一蹲道:“那请皇上爬上去,然后……”

  “什么?让朕爬上?”赵佶打断高俅的话头道:“你这用词很不恰当吧?爬上和爬下,应该是宠物市场等低等动物的动作专用词吧?”

  “这确实属于低等动物的动作专用词。”蔡京说罢假装批评高俅道:“老高你这用词严重不当、十分有罪……”

  “对对!不是十分,而是非常严重。”高俅假装惊状跪下,叩着头道:“老臣罪恶滔天,请皇上马上赐臣的嘴巴三杯鸩酒、或在臣的脖子绕五道白绫,让臣跟着唐僧一块去西天……”

  赵佶道:“又来这一套。站起来重新来过。”

  “尊旨!”高俅站起,然后背对赵佶蹲下道:“请皇上飞上臣背。”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这词还差不多。”赵佶说罢,刚伏上高俅后背又站了起来,担心地道:“墙外面不有条臭水沟吗?在飞的过程中,朕会不会跟你一块掉进去,你一口我一口地喝上一肚化工饮品?”

  “你一人背皇上确实有点风险。”蔡京对高俅道:“这可得保证皇上不喝‘饮品’。”

  “可二人没法抬!”高俅说罢,对赵佶道:“皇上的旨意是……”

  赵佶道:“朕命令你俩,像从皇宫里偷完宝物后,翻墙出宫那样,来个一条龙。”

  “这……”蔡京道:“一个望风,一人背人?”

  赵佶道:“你俩内外结合,一个负责往墙上扛,一个负责往墙下背。”

  “臣懂了。”高俅对赵佶说罢,转对蔡京道:“这还像某些盗宝团伙作案一样,每人承包一个项目。”

  赵佶话中有话地道:“这种合作,你俩应该老吃老做,经验很丰富了吧?”

  高俅不安地勉强一笑,转对蔡京道:“那这样,你先窜上墙等待接应。我用脑瓜顶着皇上屁股往上拱。见有脑袋出现,你立即一把揪住,然后……”

  “然后像抓死狗似怕拎起来,往墙上一扔?”赵佶打断高俅的说话道。

  “哎不不!”高俅急忙道:“臣又说错了,应该是……”

  “照以前的分工,应该是你上墙接应,我顶着脏物,像升降梯那样……哎不……”发现说漏嘴的蔡京对高俅说到这里,急改口转对赵佶道:“应该是臣用脑瓜对准皇上的屁股,像千斤顶那样……哎不,还得用手托住皇上,以免摔倒,然后才朝墙上送。”

  赵佶道:“然后呢?”

  “然后……”高俅急对赵佶道:“老蔡将皇上顶上墙后,预先呆在墙上的我,立即将皇上摁住……”

  “什么?将朕摁住?”赵佶惊问道:“这不是把朕当成小强了?”

  “哎呀又错了。”高俅急道:“臣是说,是说将皇上紧紧搂在怀里,再飞身而下。”

  高俅说罢,接着对赵佶道:“在搬运皇上的过程中,臣定会像运送宝物出宫时那样轻手小脚、小心轻放,而不是粗手大脚拎将过去随地一扔,搞得碰断胳膊摔断腿。”

  赵佶道:“是啊!这不就对了!”

  蔡京唯恐落后地凑对赵佶道:“臣再补充二点!”

  见赵佶点头同意,蔡京转对高俅道:“搬运皇上时有二点必须记住,一,我们决不能像某些快递公司那样,搞飞机扔炸弹式的野蛮装卸;二、放东西时……哎不,放皇上时,不能像放痰盂那样放倒了。”

  “那不会!皇上不是痰盂,想头上脚下往下放都不行。”高俅对蔡京道:“还有,为保证运送安全,我建议皇上身上写上‘防潮,防压’等的字样,并画上一只骷髅头、二根人骨头……”

  “这不是把朕当危险品了?”赵佶说罢一挥手道:“建议驳回!除了不写‘防潮防压’、不画骷髅头人骨头,别的全部照办!”

  接着,赵佶分别命令高俅和蔡京道:“你立刻窜上墙,你呆在下面准备好‘千斤顶’。”

  高俅、蔡京齐声应道:“尊旨!”

  高俅后退数步,在侧身面对宫墙摆好起跑姿势后,心里忽地想道:“得拿出个最高难度的动作展示展示,让小皇帝傻傻眼、呆呆头。”

  想罢,高俅侧着身子疾速斜冲到宫墙前面后,身子猛然一弹,以一个和现代跳高一模一样姿势、二只脚一前一后轻松腾空而起、飞越过宫墙……

  高俅这一招怪跳果然看得赵佶有点傻眼。

  “哎!竟然用上了奥运会比赛时跳高的姿势。”赵佶惊奇地看着腾在空中的高俅,不由赞叹道。

  没想一心想着显摆功夫的高俅,一时竟忘记了墙外有臭水沟。倒是蔡京见高俅以如此姿势翻越过宫墙,立即预计到了恶果,心里不由开心地笑了起来:“哼哼!在皇上面前大显神功,就让你大喝‘饮料’。”

  果然,蔡京心里话音刚落,宫墙外已传来高俅“哎呀”的尖叫和“扑嗵”的落水声、以及墙外那小杂狗的吠叫声。

  赵佶急问蔡京道:“怎么回事,这会不会是遇上了恐怖分子?”

  蔡京道:“应该是遇上了恐怖情况,而不是恐怖分子。”

  “说得是!”赵佶对蔡京道:“他这像是遇上,并已经喝上了‘恐怖饮料’!”

  “按说凭高大人的高超武功,是不可能去臭水沟里喝‘饮料’的呀!”蔡京装出副判断的模样对赵佶道:“可刚才这些声音,却分明在通知老臣,老高确实正在大喝‘恐怖饮品’!”

  再说那面天背地腾越而上的高俅,直到越过宫墙顶部,背朝着臭水沟落下时,心里还因为赵佶的夸赞,而在忘乎所以地沾沾自喜:“果然不出所料,这招‘鸡喜飞墙’,果然瞧得小皇帝发出由衷的赞叹。只怕杂碎皇帝那二眼睛都瞪成咸蛋黄了,哈哈……”

  高俅越墙而过时的姿态确实极为新颖和潇洒,简直就像一只八脚朝天的小强。

  然后,高俅心里的兴奋劲刚刚拉开序幕,便猛地觉得情况不对,急转头向身下看去时,臭水沟的水面与屁股已经只剩三公分距离。

  “哎呀!忘了有臭水沟了……”高俅心里不由急叫道。

  高俅不愧为武林高手,只见他身子猛地向前一顿,二只脚突地横成“一字马”,一只脚在宫墙墙面上猛地一点,另一只脚已借势跨向沟对面的草地……

  在当时的北宋,大该也就欧阳峰、林冲、洪七公、卢俊义、郭靖等极少数武功绝顶的高高手,才能在须臾间使出的这么招“青龙过海”。

  眼看一场危机就要被高俅高超的武功化为乌有。

  没料,草地上那只小杂狗却凑起了热闹。

  那只小杂狗见高俅朝自己这边飞跃而来,当然以为这外来人员想来抢自己的地盘,于是迅即摆出“保卫家园”的有力姿态,朝高俅跨向草地的臭脚扑咬而上……

  小杂狗的牙齿本奈何不了武功奇高的高俅,然而蹊巧的是,这时的大宋刚好正在流行狂犬病。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话说在北宋时被狂犬咬到之后,虽也有防疫针可打,可那时的防疫疫苗大多为假货,不但起不到免疫作用,反而会因为自以为打了针,而耽搁救治的最佳时间,反而不如不打。

  作为大宋太尉的高俅,非常清楚这一点。他知道,只要被小杂狗咬到那怕一个脚趾,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先是像狂犬一样伸着脑袋见人遇狗就扑上去乱咬一气,然后被别人像疯狗那样,棍扁石头砸地打晕,然然后蹬着四只脚去见阎王。

  既然如此,高俅就不能不立即作出反应。

  见小杂狗扑咬而来,高俅随着身子像得了狂犬病那样一个激灵,不得不将跨向草地的脚疾速往回一收。

  狗牙齿是避开了,但是……

  随着“扑嗵”一声,随着一个黑色水花飞溅而起,高俅没头没脑地淹没在了臭沟水中。

  那条臭水沟并不深,如果高俅以正常程序先跃到宫墙墙头,然后像跳楼自尽那样向前一跳,凭他的功夫不仅不会落水,还可能一把捏住小杂狗喉管,先让小杂狗去见狗阎王。即使万一掉入沟中,也不至于在污水沟里“扎猛子”。

  不过,想淹死或呛死高俅是不可能的。

  就在臭水沟的水面渐趋平静、水边的小杂狗瞪起眼睛、稀奇地在水面上寻找“入侵者”踪影时,突然“哗”地一声,高俅瞪着怪眼从臭水中猝然冒出。

  高俅这一冒把小杂狗吓得不轻,小杂狗一蹦三丈地紧急逃开。

  站在齐腰深污水中的高俅,呛的连连咳嗽,口中“咕嘟咕嘟”地、不住喷吐着黑水,显得狼狈不堪、如猪如狗。

  就在这时,宫墙内传出了蔡京和赵佶、不知是故意调侃还是真心没搞清的叫喊声。

  “老高,是不是让恐怖分子打进臭水沟了?你可得挺住,不是我不帮你,皇上更需要我……”这是蔡京那公鸭般的声音。

  “ 你个家伙,明明有恐怖分子,偏说一切正常,你活该!”这是赵佶那清脆的男中音。

  “老高,皇上命令你立即使出散打功夫,将恐怖分子逐个打得屁滚尿流、稀里哗啦!”蔡京这一次的“公鸭叫”,不像是假传圣旨。

  高俅听了,连忙抹一把脸上的污水,大声回道:“没……没恐怖分子,皇……皇上,出现这么严重的后果责任不在于我,这是那小杂狗‘一狗造成’的。”

  倾刻间,宫墙内便传出赵佶和蔡京的哈哈大笑声。

  紧接着,宫墙内又传来了赵佶那带着忍俊不禁笑声的声音:“哈哈……好,只是遇到恐怖小狗、没遇上恐怖分子就好!”

  听赵佶他们不仅对自己的不幸遭遇表示慰问,反而在狂笑,高俅不由狠毒地在心里大骂了起来:“娘希匹!你个杂碎皇帝,为了让你出宫快活,老子又胆惊又受怕,还大喝一肚具有致癌物的化工饮料,可你……你个杂碎竟然还在调侃老子……”

  再说那只小杂狗吓得逃开后,并没走远,它见站在臭水沟里的高俅一直没有离开,且嘴里还在几里呱啦地说着话,不由想道:“这家伙好像赖着不想走人,像是要在这长期住下。这可不行,不想走就赶他走,赶不走就咬他走,就将狂犬病传染给他!”

  小杂狗想到这里,立即勇敢地跑到臭水沟边,冲着站在臭水沟里的高俅,虚张声势地吠叫了起来。

  无法对赵佶痛下杀手的高俅见状,顿时将万丈怒火转移到了小杂狗身上。

  高俅恶狠狠地瞪着小杂狗骂道:“我□□祖宗五十代,杂碎皇帝调戏老子也就罢了,连你也敢朝老子吼?找死!”

  说着,高俅从水中突窜而出,疾扑小杂狗……小杂狗见势不妙刚欲撤退时,已被功夫奇高的高俅一把捏住脖子。

  高俅手爪紧紧箍着小杂狗的颈脖,老脸恶毒地扭曲着,咬牙咧嘴地恶狠叫道:“娘希匹!你姥姥的外婆的太公公,老子让你叫、让你咬!”

  说着,高俅手上一用力,小杂狗便连哼都没哼的耷拉下脑袋。

  就在小杂狗耷拉下脑袋的同时,宫墙顶上探出了蔡京的脑袋。

  “哇噻!你怎么让条小杂狗弄得人不像人、狗不像狗?”蔡京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奇。

  高俅将断了气的小杂狗朝草地上用力一摔,吐了二口污水,然后恨声对蔡京道:“明天把那个偷排污水的老板逮起来砍了!”

  蔡京道:“哎?你上次不是说,这水的各项指标都……”

  “达标的屁!”高俅道:“我品尝过了,比洗手间里的还臭。这可是我亲口检测后拿到的数据!”

  “砍个人总能找到籍口。”蔡京说罢又沮丧地道:“可被你这么一搞,皇上今天走不成啦!”

  “是啊!这下只能延期一天了。”高俅更是极沮丧地说罢,然后仰脸对蔡京道:“那就改明天白天出宫吧!没办法了。”

  蔡京道:“白天出宫能行吗?”

  高俅点头道:“能!我还有第二套方案呢!”

  再说潘金莲却小石桥上约会,却并没见到郓哥他们,无奈之下,便独自走下桥、窜进巷,在东京城里拐弯抹角地逛荡起来。而那个贼头贼脑、决定跟踪到底的潘巧云,则与潘金莲保持着“安全”距离,远远地盯跟在潘金莲身后。

  没多久,潘金莲便已逛到东京城的繁华地段。

  虽说自打从娘肚子里钻出至今,已有二十多年,但由于家里贫穷,又住在郊外,潘金莲还没怎么逛过东京城。故而潘金莲一来到京城繁华地带,便像刘姥姥出现在大观园里一样,二颗黑眼珠瞪成了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时、城市居民们烧饭炒菜的煤饼。

  那繁华热闹、车水马龙的街道;那琳琅古怪、闻所未闻的商品;那红男绿女、妖形怪状的帅哥靓妹,直瞧得患有轻度鸡眨眼的潘金莲,连续十多分钟没眨一眨眼;搞得潘金莲笔直如电线杆的身子、二十多分钟没弯上一弯;使得潘金莲那细白如藕的手臂,三十分钟没甩上一甩,要不是那二只小鼻孔中有丝丝热气冒出,几乎成了一具僵尸。

  如同几乎所有节目主持人、都有和美女嘉宾拥抱的“爱好”一样,几乎所有女孩都有逛服装店、看时尚品的爱好。天性风骚的潘金莲同样如此,只是受条件限制,无法实现而已。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直挺挺朝前挪动着的潘金莲,在来到一家极时尚的内衣铺门前后,蓦的站住了:店铺里那无比时髦、有点露骨的衣物,像猪八戒的钉耙那样,不仅将潘金莲的眼睛“耙住”,并将潘金莲往里拖进了几步。

  由于那时候挂衣架还没发明,塑料模特、仿人模特更没出现,故而陈列在衣铺里的衣裤,都是像镇关西卖猪肉那样,挂在钩子上的。然而,即使如此老旧的陈列法,竟也瞧得潘金莲满脸稀奇,并使她那原本一动不动的“煤饼”眼珠,像被丁俊辉击中的桌球一样,滴溜溜地转了起来。

  那些时尚衣物中,最让潘金莲心里小呼大叫的,得数那些挂在木钩子上的新潮内衣内裤。

  “哇!想不到主要功能是用来防止着凉兜肚,竟然也能做得这么酷;哇哇!那藏在裙子里,根本不是用来展示的内内,竟然也能做得这么潮;哇哇哇!这胸衣怎么小的像二只酒盅?我靠,好好有创意啦!”潘金莲惊怪地叫到这里,脸上忽然一喜:“哎!这要是俺穿在身上,再站在西土豪面前,肯定勾得他像挨了一巴掌的不倒翁那样,摇来晃去,站都站不住?”

  据野鸡网站介绍,北宋时,中国不仅GDP地球第一,人们的开放程度也电动车拉三轮车——引领世界,都城东京等大城市中有钱女人的服装,不仅非常时髦且较为“清凉”。潘金莲所看到的,正是时至当今,依然流行于各大城市街巷夜店、既能为制衣厂节省大量原材料,又能标榜“高端”“时尚”、能以高价忽悠“消费者”的时髦内衣外套等时装。

  潘金莲袖筒里没有钱、眼睛里就只能泪汪汪。

  潘金莲很想走进铺子仔细瞧瞧、好好赏赏,可又怕因掏不出票票而遭老板娘耻笑。于是只得缩在门外边,远远地看那些商品的标价。

  不瞧不打紧,一瞧吓一跳,潘金莲的小嘴巴里、不由发出了惊怪地呼叫:“哇哇哇!这么小件内内,竟然得八十多个烧饼钱。”

  “哇哇塞塞!这么小条裤裤竟然得一百多只烧饼……”

  潘金莲一惊一乍的低叫声,惊动了二个衣着前卫的过路美眉。

  二美眉一齐站住,四只眼球同时爬上了潘金莲身体。

  “这种少见多怪货,不是不见市面的乡下婆子,也是穷不拉几的贫困妞儿。”二美眉既这么想,扫向潘金莲目光自然就好不到那里去。

  当二个美眉看清楚、一脸艳慕地发出惊怪叫声的,果然像是不见市面的乡下婆子,或穷不拉几的贫困妞儿时,立即做作地将腰臀同时一扭,朝潘金莲摆定个有点肉麻、带点侮辱的泡司,嘴里并一起吐出声有点轻蔑、带点不霄的“哼哼”,然后瞄对潘金莲丢下个白富美瞧农民工一样“鄙夷眼”,最后一个转身,像女仪仗队员那样,迈着“豪迈”的八字腿,像鸡群面前的鸵鸟一样昂然离去。

  从那二个美眉鄙夷的神态和动作中,潘金莲照出了自己这穷酸婆子的破烂倒影和卑下的心理,也更进一步激发了她傍大款、成富婆的决心。

  “俺也有美的拳力,俺还要穿的比她们更时尚、更高端。”看着二个时髦美眉远去的背影,潘金莲在心里发誓地大声道:“等俺发了巨财、在大街上遇见了穷光婆,俺一定做出比她们更高傲、更肉麻的派司,摆出比她们更神气、更嚣张的眼神!俺也要扭来扭去地招摇过街!”

  和现代城市里虾头蟹脑、乱七八糟,到处挂有打着正宗美食、名牌餐饮、鱼龙混杂的各类牌子一样,北宋都城东京城里,同样有着不少著名的传统美食铺和名牌点心铺。有所不同的是,那时的餐饮美食家家正宗、绝无假冒。在东京城比较出名的就有丁家茶食店、万家馒头店,以及著名点心段家熝物、石逢巴子、野狐肉、果木翘羹等等,而其中最为出名的,得数曹婆婆肉饼。

  一家幌子写着“曹婆婆肉饼”字样、门前摆着数只笼屉,笼屉内堆放着不少圆鼓鼓的肉饼的美食铺子,出现在潘金莲面前。

  潘金莲所以会出现在“曹婆婆肉饼”铺子前,并不是米老鼠掉进饭箩里——巧遇,而是嗅觉比小强更灵敏的她,在飘来的风中捕捉到奇鲜异香后,嗅着鼻子、循着美味,东找西闻了好一阵才找到的。

  找到了鲜香源头的潘金莲,像找到了黄河源的科学家一样兴奋不已。有所不同的是,科学家能喝一捧甘凉晶莹的清甜水,而站在肉饼笼屉前的潘金莲,却除了垂涎欲滴地看着肉饼不住张瘪鼻翼、嗅吸鲜香外,就只剩下了用手帕抹擦唾液。

  “太诱人了!恨不得抓起几只就往嘴里塞。”潘金莲看着肉饼,脑子不停地运转着:“小郓在就好了,说不定就能强强联手,将店堂里那‘曹婆婆’,忽悠得主动将肉饼送手上,然后将小包包塞满满的,运回家慢慢享用。”

  潘金莲进入了幻想状态,除了幻想,潘金莲还想到过“独立操作”、也就是一个单独忽悠店主曹婆婆一次。然经过仔细考虑,潘金莲最终还是否掉了这一设想。

  “不行!毕竟在骗、诈、忽方面,俺还是菜鸟一小只,再说这又是东京城的百年老铺子,那端坐在店里的曹婆婆,又像是个目光带蛮、老气横秋的老生意婆,这老生意婆可不同于小贩妹子那种一掐一泡水的嫩菜女。”潘金莲心里接着道:“再说,万一忽悠不成露了馅,听说会被拖进办公室。拖进办公室会产生什么恶果虽不大清楚,但可以想像,那一定很恐怖很暴力。”

  想到这里,潘金莲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道:“说来说去,还是身边少只西土豪那样的“大票夹”。算了,还是啃一口大朗牌烧饼,堵堵口水吧!”

  说着,潘金莲从包裹里摸出只烧饼,撕下一块塞进嘴里慢慢咀嚼、仔细品味着。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潘金莲希望从这早已吃腻的烧饼中、品找出能和曹婆婆肉饼媲美的味道。然而别说是烧饼,就是奇美珍味吃多了也会索然无味,潘金莲在咀嚼了老半天,却哪里品得出一丝毫能让她不皱眉头的味道来?

  于是,潘金莲不得不自欺欺人地看着曹婆婆肉饼店,自言道:“什么誉满全球的百年老店,这武大牌烧饼不也越嚼越有味、越啃越想啃?哪里比曹婆婆肉饼差嘛!”

  说罢,潘金莲一口将烧饼吐掉,然后气恼地举起手中烧饼,就要朝远处扔。但在比划了几后,又不得不舍不得地塞回包裹。

  接着,潘金莲在朝着肉饼铺内外扫视了一遍后,最终将目光定对着笼屉里的肉饼、鄙夷地道:“有啥大不了!等俺傍上了西土豪,把这店盘下,从太阳还没升起,一直吃到月亮冒出;从一见到你就恨不能扑上来咬住,一直吃到一见你就想吐为止!走!加快步伐找土豪劣绅去!”

  潘金莲说着坚定地一转身,抬腿就走。

  潘金莲刚一离开,身后便立即冒出了潘巧云那鬼鬼贼贼、躲躲藏藏的身影。

  潘金莲刚才那一系列动作,已被偷偷跟踪的潘巧云,像摄影机一样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潘巧云此刻呈现在脸上的,几乎全是幸灾乐祸的笑容。

  虽说潘金莲因没吃到曹婆婆肉饼心中极为沮丧,然而逛街给她带来的毕竟兴奋多于沮丧,并且一浪高过一浪。

  就在潘金莲果决地与“曹婆婆”“拜拜”后没多久,她又一次停住了前行的脚步。

  潘金莲这一次停步有点非同以往,这从她那张汤圆脸上浮现出的表情,便能够看出几分。

  这次潘金莲的脸上所显示的,是远比先前见到奇异的时尚服装、以及找到曹婆婆肉饼时更为惊奇、更为惊喜和更难自控的喜出望外。这几乎让她差一点当场张大嘴巴、哈哈大笑起来。

  这次出现在潘金莲面前的,既不是穿的也不是吃的和喝的,而是最让她心动、最让她激动,最让她“受刺激”,最让她血液狂奔的场景。

  潘金莲左前方出现了一家店铺,店铺门前立着杆破杆子,破杆子顶端,凉尿布似的挂着块绸缎,绸缎上画着一个衣着露骨、眼神摄魂、动作肉麻、姿态妖冶的美女,以及一个光着油油的膀子、暴着凸凸的肌肉,有点流里猪气的健美男。

  潘金莲喜不自禁地急又将惊喜的桌球眼、转看向门头上的牌匾,只见牌匾上写着六个龙飞凤舞的桃红色大字《王婆婚介中心》。

  在卷帘门还没有发明前的古代和近代,店铺的门面和现在是完全不同的。那时所有店铺的大门,都是用少则七八块,多则十多块长条形的排门板闸成的。晚上打烊时,一块块的排门板竖着一闸,原本空荡荡的店铺门前、便会多出一堵木墙;早上开店时,一块块排门板拿掉,店铺门前就会空荡荡。如此,不仅成群的顾客,就是一群牛羊,都能够直接窜进跑出。

  《王婆婚介中心》的大门也不例外。例外的是,虽说这时正是,太阳正光着脑袋在天上行走、月亮正掩着脸蛋躲在地下的大白天,那《王婆婚介中心》的排门板却几乎全部闸着,仅边上拿掉一块,露出一扇仅能供一人进出的小门。

  那这家《王婆婚介中心》,何以会出现此种与众不同、鬼头贼脑的不正常现象呢?

  原来这家所谓的“婚介中心”,为有名的恶毒媒婆王婆所开。既然是恶毒媒婆的店铺,里面就必然深藏着不可靠人的重重黑幕、分布着不能见人的股股杀机,如此,铺面有所异常也就不值得奇怪。

  然而,对于诈骗团伙、黑恶势力不了解,一门心思、一股脑儿想着往大款怀抱里钻潘金莲,却并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既是婚介中心,里面就必然堆满富豪,而不是藏满恶汉魔头。此是后话,按下不表。

  这时,一个年近四十、风韵犹存、满脸妖气、浑身骚气、肉里麻气的婆子,正站在店门外,满脸堆笑地朝着过往行人,一边挥舞着手中的花手帕,一边柔声尖气地吆喝着。

  说到这里,想必列位看人已然猜出此货是谁了。

  不错,提起此货的大名,许多人时至当代,依然耳熟能详。她正是为人歹毒又奸诈、手段狠辣又阴险,见软就如疯似狂若虎胜狼、遇硬则发软装哀像蚤同虫;死不要脸拚得过潘巧云,钻起钱眼赛得上潘金莲的王婆。

  “看一看来瞧一瞧,坐一坐来聊一聊。王婆婚介信誉第一来服务至上,价格合理来实行三包。不管是男人女人、老头小婆;是有夫之妇找有婆之公、老光棍找二锅头,还是黑穷姐找小白脸;是大款爷找小妞妹,还是小三货傍土豪哥,只要进了王婆婚介,包你乘兴而来搂抱而归……”王婆的嘴巴烟囱般长长地撅着,未经相关部门审核的胡编乱造广告词,像洒水车一样朝外乱喷着。

  “土豪不是出现了吗?这西门庆、东门庆、南门庆、北门庆,不正‘中心’等着俺吗?呵呵!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由于太激动,潘金莲心中这些喜不自胜的叫喊,已带有俞丽拿演奏小提琴时那样的颤音,原本“呵呵哈哈”的笑声,也变得“呱呱喳喳”,显得又尖又厉。

  然而,正当潘金莲准备跑到王婆面前,要求报上名、登上记,然后窜进屋内“傍上款”、“投进怀”时,一个闪念忽地像兔子一样钻进她的脑海,使她暂停住了冲动的脚步:“江湖险恶、骗子成堆、人心叵测、善恶难辨,这婆子会不会是个‘蒋门婆’?如果是,俺岂不又一次成了人肉包子铺的免费送货员?”

  想到这里,潘金莲心里一惊,急忙闪躲到边上一王婆注意不到的地方,偷窥着王婆观察、判断了起来:“从媒婆那浮在脸上的笑容来看,那热情似乎像是真、似乎充满了诚真。不过仔细瞧,又有点像黄鼠狼给老母鸡送红包,老劫匪给小美眉写慰问信,带着些许欺诈内容,掺着部分害人成份。”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潘金莲心里犯起了难:“哎呀!这媒婆的表情怎么越瞧越复杂,越瞧越多样花呀?她脸上这笑眯眯的表情,到底哪一种能代表她的心呀!她这铺子到底是五A级诚信婚介,还是五星级忽悠‘黑介’啊?”

  潘金莲脑海里,不由得冒出了蒋门神那张可怖的刺猬脸。

  一想到差点被蒋门神倒进人肉包子铺,一想到自己这身白花花的肉,差点变成顾客的美食和点心,一只只可怕的视频,便像恐怖片一样,在她脑海里播放了起来。

  恐怖视频一:包子铺里,几个母夜叉式的悍妇,围在一只巨大的砧板前,每人手中举着二把大砍刀,正朝着砧板不停地、“噼噼叭叭”狠剁着……

  恐怖视频二:一个专业回收“可再生利用资源”的二道贩子,正和一个长得和王婆差不多的女人,面对着一堆剔光了肉的腿脚骨,唾沫星子满天飞地讨价还价谈着生意,那堆腿脚骨正来自自己,它的粗细和长短,与自己用来支撑身体的腿脚骨完全吻合……

  恐怖视频三:一个头发乱蓬蓬、身上油腻腻的家伙,扛着把长长的、臭哄哄的捞勺,跑到母夜叉开的、十字坡人肉包子铺屋后的阴井旁,“嚯拉”一声熟练地拉开阴井盖,然后笑眯眯地将捞勺伸进阴井,喜滋滋地掏着浮在臭水面上、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来自于自己身上的非转基因“地沟油”……

  “不行!进去了恐怕就出不来了。毕竟那媒婆脸上,含有搞诈骗才有的内容。要是被倒进了十字坡酒店,或是别的什么坡的包子铺……”潘金莲越想越害怕地道:“必须紧急撤离……”

  然而,脸蛋害怕地像刚捞出的汤圆那样雪雪白的潘金莲,脚还没抬起,却又犹疑了起来:“万一这是家正宗的诚信婚介呢?万一那屋里真藏着东、西、南、北门庆呢?要是那样,这难得的机遇,不就被俺像水笼头打开后忘了没关那样,白白流走了?”

  潘金莲犹疑了,潘金莲心动了,然后,当她慢慢抬起脚,准备走向王婆婚介时,另一个念头又重新抢占了“阵地”,使她的脚重又放了下来:“可这真要是一家黑店,俺的生命不就从现在起、进入了倒计时?”

  犹豫不决中,二个完全对立的念头,在潘金莲心里你一拳我一脚、你扯头发我揪胸地“打起了架”。

  但见急于撤离的“躯体”,朝着反对方——肚子里那颗“心”,一记直拳捅将过来;那颗“心”见状,马上拎起只板凳,对准“躯体”一头砸下;“躯体”一脚将板凳踢飞;那颗“心”急又抢过把尖刀,恶狠狠地对准“躯体”……对立双方直打得一塌糊涂、难分难解、110都劝不开。

  面对如此局面,潘金莲急得直叫唤:“哎呀呀!这脚怎么像被绳子牵住那样,老想往前走呀……哎呀呀!俺的心怎么像被钉在凳子上似的,不肯挪动呀!”

  潘金莲不知该责怪自己的脚,还是该骂自己的心:“按规矩是该立马逃走,可媒婆报的那项目太有吸引力了,不立即‘投资’只怕会坐失良机呀!”

  就在潘金莲心中像小猪一样,不断发出叫唤时,眼前出现的一幕,使她作出了暂时不走的决定。

  “有人来了,瞧一瞧再说。”潘金莲觉得找到了最正确的选择。

  只见一个衣着较为普通,步履有些蹒跚,似乎有病在身的老头儿,正朝“王婆婚介”铺子前走来,看情形是打这经过。

  王婆一见,顿时浑身是劲地裂着大嘴、张着手臂、挥着手帕蹿迎而上,一伸手拦堵在老头面前。

  “一瞧就是有钱人,来找美眉的吧?算你找对地方啦!”王婆笑眯眯对老头抛着媚眼道。

  老头脸上顿时浮出了不三不四的笑容,有气无力状回对王婆道:“没……没错,是……是想换换口味,找……找个妙龄女郎。”

  “太好了,拉了半天客,才收到这么一次动听回复。这笔单子无论如何得牢牢勾住。”王婆心里说罢,突地一把勾住老头的胳膊,朝着店铺的小门就拖:“那好,快里边请!”

  没料老头的病情似乎比较严重,被王婆这么一拖,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且似乎由于“跌力过猛”,不仅将王婆带倒在地,老头的腿脚并压在了王婆身上。

  “哎呀呀!你拖力这么猛,我……我高血压的老毛病给你……给你拖出来啦……”老头说到这里时,二只眼晴已开始朝额头里翻,呈现出不马上送医院,就会见阎王的模样。

  “情……情况严重不妙了,保……保险丝要爆了……”老头大惊小怪地对王婆叫到这里,接着又翻着白眼、显出快要死的模样对王婆道:“这……这可是你一手拖成的,你……你负责到底部……”。

  被老头的腿脚压得起不了身的王婆,急得一边死推老头,一边叫道:“哎呀呀!你……你这是干吗?快放开我。这事跟我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没一点关系,毫不搭界!”

  老头分明是故意不让王婆逃开,他用力用脚压住王婆,继续断断续续地道:“谁……谁说的,这……这事跟你上上下下……边……边边角角都充满直接联系。要……要不是……要不是你拖我,我的高血压会……会猛然爆……爆发吗?”

  王婆原本那副妖形怪状的作做相,皮笑肉不笑的虚假脸,早已被气急败坏替代。她一边死挣乱扎着用手推老头,一边大声辩解道:“这……这决不能怪我。这全是你一听说有美眉供货,一时兴奋过度、难以自拔,导致脑动脉严重破裂,心脏血管严重堵塞……”

  “你……你还想……还想抵赖,这……这……这……”似乎缓过了一口气的老头,以更为严重、即将断气的死样,打断王婆的话,断续地说到这里时,脑袋一晃,已是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的样子。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想碰瓷啊!”大急之中的王婆大吼一声,怪脸突地一翻,双手猛地一推,将似乎已无力反抗的老头一把推开,急急爬起,再狼狈逃开……

  在逃至与老头之间有一段“安全距离”后,王婆才转过身指着老头处的地上,有力地抵着赖道:“你瘫在那边,我站在这儿,你要死了,怎么可能跟我关联?一毛钱关联都没有!”

  王婆拍拍身上的土、扭扭粗粗的腰,继续道:“哼!碰瓷碰到老姐头上来了,也不研究研究、观察观察我王婆是什么货色。想赖我?搞死你个老猪头!

  “哎?情况怎么突然好转多了。”老头似乎病情突然好转地自言着爬坐而起,然后指着自己鼻子,脸浮笑容地一步步走向王婆道:“大……大妹子,我的保险丝好像接上了,血压也像突然回到了原处。”

  接着老头又摆出副有点急促的模样对王婆道:“可以了大妹子,可以立马给我推出妖里妖气的美货靓女了,我……”

  “没有没有!本部的产品早出现供不应求的不良局面,一流美货更已断货三到五天。目前正到处组织货源呢!”王婆急摆着手大叫着将老头的话打断,然后唯恐被老头赖上地连连后退着大声道:“你快走吧!以后再到我这供货紧张的婚介找爆棚妞,后果自负!”

  由于害怕被高血压老头赖上,开出赔偿条件等,王婆这几声叫得特别尖厉,字字句句钻进了潘金莲的耳朵孔,使不了解实情,不知道老头是故意装出来的潘金莲听了,大为受用,并彻底放下了悬着的心。

  “太好啦!从老家伙急着找美女,媒婆竟然拒绝供货等的情况分析,这不仅不是黑婚介,而且急需要美婆。”潘金莲想罢,心里不由得又一次发出了充满喜悦的激动颤音:“幸亏没离开。在这美货出现断货,到处组织货源时,俺及时送上必定大受欢迎、十分抢手!”

  想到这里,潘金莲不由朝王婆处又走近几步,然后缩在一边侧耳偷听了起来。

  为了让这王婆以后不敢再拉自己,老头的表演还在继续。

  老头在往脸上摆上失望、眼中堆上期望后,死盯不放地对王婆道:“你就不能帮我个忙?我这是急需,钞票方面不会有任何问题。”

  接着,老头又责怪王婆道:“刚才还死死拖着我不放,这才一眨眼功夫就断货了,这绝不可能!”

  “你刚到时确实有货,所以我才特别照顾你。可我很快就想起,那批美货已被一批大土豪,金子一甩订了个精打光。”为及早赶走“高血压老头”,王婆推出了惯用的吹擂加欺诈手段:“谁让那些大土豪那么不差钱呢!”

  “这样啊!”老头脸上的期望和激情,一下消失了个无影踪,接着,老头朝王婆走近二步,一脸失望地问道:“这么说,我只能满怀悲伤地离开了?”

  见老头走来,王婆慌忙跟着朝边上急让出二步,然后指着老头恶声道:“不是满怀失望地离开,而是毫不动摇地滚开!你要再不动身……”

  王婆说着跑向墙边,作出去拿扫把打人的模样道:“扫把抽上来啦!”

  “别别!我走,我走还不行吗!”老头假装怕脸蛋被扫把抽上似的样子,急忙拔腿就走。

  这时的老头,已然丝毫找不到刚到时的那种病态和蹒跚。

  老头回头瞟了一眼“王婆婚介中心”,边走边得意地在心里道:“哼哼!我要不来个欲擒故纵,假冒出高血压突发似的不仅不跑,反朝恶婆身上送这一招,准被这垃圾货堵住去路、拖进黑店。那我今天斗地主赢到的钱,准被敲个精光光!”

  老头挥起二条手臂,健步如飞地离去。

  看着远去的老头,王婆不由一脸诧异,道:“咦!老家伙刚才还一副快进棺材的样儿,怎么一下成了能去奥运会夺冠的竞走选手?”

  躲在一边的潘金莲也大感不解,但她很快就自以为地找到了答案:“这老头肯定是见这儿拿不出货,急着去别处找美眉了。可惜老家伙不像是大土豪,不然俺早紧紧跟上、主动端上,进入下一顺序了。”

  心中大定的潘金莲从暗处闪出,扭向王婆。

  见潘金莲突然冒出,王婆先是一愣,紧接着立即挥起手帕、堆起笑容,五步并三步地迎蹿到潘金莲面前,然后边随着潘金莲的前行后退,边极为热情状、如同背书似说道:“欢迎光临王婆婚介中心。王婆婚介信誉第一、质量可靠,货源充足、供不应求。”

  在将潘金莲迎到婚介所门口后,王婆手帕一收,对潘金莲道:“请问是寡妇找野男人、闲女需小情朗,还是孤独富婆找先生、兼职美眉搞创收?

  “不是的!”潘金莲摆摆手道:“俺只是想了解下你这婚介的情况。你能不能全面介绍下,这都有哪些服务项目和经营特色。”

  “太能啦!”王婆说罢又背起了广告词:“王婆卖瓜从不自夸。王婆婚介是目前国内外市场上、最知名的男女牵手中心。美名远播欧美、东南亚各地。本中心不仅男女老少门类齐全,且种类繁多,不管是美眉帅哥、小爷大姑,婆婆妈妈、公公奶奶,那是要啥有啥!”

  “是吗”潘金莲听得脸上笑嘻嘻、心里喜滋滋地问道:“具体都有些什么品种?”

  “品种简直太多啦!”王婆扳着手指道:“肋条女、排骨男,汤婆姑、冬瓜汉,蘑菇妹……”

  “哎哎不对,报错啦!”潘金莲打断王婆的话道:“俺不是来点菜的,是点那个那个……”

  “没错!我报的,是各类顾客需求的不同类型男女。”王婆说罢解释道:“肋条女是指身材像肋排那样的骨感美眉;汤婆姑是指脸蛋像汤婆子那样的胖胖脸女,冬瓜汉是身材像冬瓜一样矮矮圆圆的汉子,这蘑菇妹嘛……”

  “这样啊!俺懂了。不过这蘑菇妹、汤婆姑啥的,不是俺想了解的。”潘金莲对王婆道:“俺是美女,只想了解大款和富豪!”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你要的都有,还要多少有多少!”王婆说罢,重又扳起指头背起广告语道:“土财主、洋瘪三,高富帅、矮穷丑,老男人、小鲜肉这儿一应俱全。除了四肢俱全的,这儿还有大量特色品种!”

  “特色品种?”潘金莲不解地道:“什么特色品种?”

  “特色品种指的是……”王婆接着介绍道:“胳膊一条长一条短的;脸蛋半边大半边小的;嘴巴像兔子一样豁了口的,鼻子长度和猪八戒差不多的……”

  潘金莲一愣道:“这……这怎么还有残疾男人畸形汉?”

  王婆道:“别说残疾男人畸形汉,就是坐在轮椅里、走路要人推的;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的都有,只要市场有需求,这儿就有货。”

  “俺吃饱了没事,找个瘫痪公回去侍候啊?想得出的。”潘金莲说罢,转口问王婆道:“你这收费贵吗?”

  “不成交不收费,成了交也优惠。量大打对折,批发跳楼价。”王婆有节奏地介绍罢,问潘金莲道:“你是想搞批发还是做零售?”

  潘金莲道:“俺就一个美女,搞批发干吗?那些男人又不能摆地摊。”

  “这你就不懂了,现发了大财的土豪,哪个不包上百十个美眉?”王婆道:“你长的这么妖,不批上一个连的男人,可对不起你这美脸!”

  潘金莲摆着手道:“这暂时还不行,只能慢慢来!”

  “凭我多年的经验,老娘已然看出……”王婆打量着潘金莲道:“你不是闲置媳妇想找汉,就是兼职美眉搞创收,你是来这傍大款的,对不对?”

  “这……是的俺想……”潘金莲说罢下意识地朝周围探看了起来。

  王婆见时机已到,一把拉住潘金莲就朝门里拖,一边神秘兮兮地悄声道:“知道你想干吗!有话请里边说,这儿刚组织到一批富翁大腕和不差钱帅哥,老娘先给你推荐个不公开发售的正宗高富帅!”

  潘金莲听了,顿时大喜地随着王婆跑进门、蹿入屋。

  但见不大的屋内摆着张小方桌,因门口的排门板都闸着,屋里较暗,桌上点着盏油灯,桌旁摆有二张凳子。屋子最里端有扇通往内室的小门,小门门前垂着条长长的帘子,使人无法看到内室里的情况。

  挽着花布包的潘金莲,在王婆“热情”接待下,就桌旁坐下,王婆摆着假笑站在一边。

  王婆一个响指一打,立即不知从哪里钻出个侍女来。

  侍女将一碗茶和一份点心放在潘金莲面前,然后走向门口。

  王婆笑指着茶碗,热情地对潘金莲道:“美女请用茶。”

  潘金莲早口渴了,端起茶碗刚想喝时,又怕媒婆过后价格乱开,于是问王婆道:“这茶得收多少费用?”

  王婆爽气地道:“只要是这的顾客,所有消费本部一律倒贴。”

  潘金莲这才放心地端茶喝了起来。不料才抿了一口,便觉得一股苦中掺有腐臭味的气味,像毛虫一样沿着味蕾,朝四面八方爬去,潘金莲难受得喉咙里不由“呃”了一声,差点将昨天吃的牛肉粉丝汤吐了出来。

  潘金莲又不能将那茶水吐在地上,情急之中,只得强行咽下肚子。

  “自我介绍下,我姓王,王八的王,名婆,八婆的婆,是这儿的董事长。以后叫我王总、王婆都行,不过认识我的人都选择叫我王妈。”王婆装着什么都没看见一样,热情地自我介绍到这里,然后问潘金莲道:“请问美女贵姓,大名是啥?”

  “那俺也选择叫你王妈。”潘金莲用舌头代替刷子,沾着唾液洗碗似的在嘴里刷洗了一遍后,才对王婆介绍道:“王妈,俺叫潘金莲。”

  “潘金莲?”王婆没话找话地道:“你这名可比我的难记多了。”

  “你这名字确实好记。”潘金莲说罢,又用舌头在嘴里刷了十来刷,却觉那股恶心的异味像是要长期住下一样,始终不肯离去。气恼之中,心中升起了报复王婆的念头。

  “王,你的姓;婆,女人。这样的名字想忘都忘不了。”颇有些文化的潘金莲对王婆说罢,接着又道:“俺村里有个人和你的名字差不多,也好记。”

  潘金莲说到这里,停住口看着王婆。

  王婆道:“是吗?叫啥?”

  潘金莲道:“她姓朱,名字跟你一样。

  王婆脱口而出道:“朱(猪)婆?”

  潘金莲道:“对,你王婆,她朱(猪)婆”

  “这名字确实好记,不过会让人搞到那四条腿的猪身上去。”王婆说罢,心里大为不爽地道:“这货竟然拐着弯骂我猪婆,哼!暂时让你爽爽,过会让你生不如死。”

  见王婆脸上闪过一丝不爽,潘金莲心里开心一笑,便继续和王婆聊了起来:“俺的名字其实也好记。王妈认字不?”

  王婆道:“女人家有几个认字的?”

  “俺的名字只要这么记,肯定能一下记住。”潘金莲一字一句地道:“潘、盼望,金、金子,莲、连着。”

  “哎?这还真的好记。盼望、金钱、连着来,潘——金——莲。”王婆说罢又假笑了起来,道:“这名好发财。”

  潘金莲恭维地道:“到了这儿,俺潘金莲的发财,得靠王妈了!”

  王婆听罢,心里阴毒地笑道:“哼!还想金子连着来,简直是出现了幻听幻觉!进了老娘黑店只有一个选择,就是金钱连着往外掏!”

  心里这么阴恨,王婆的嘴上脸上却依然热情满满:“这主要得靠潘小姐你自己。你长这么漂亮,到了我这儿,想不让金子连着来都难!”

  潘金莲听王婆夸自己漂亮,立即高兴地道“是吗?俺长的很漂亮吗?”

  “要让她金钱连着往外掏钱,就得先将她吹的晕乎乎、捧的轻飘飘。”王婆想罢,看着潘金莲的汤圆脸道:“太漂亮啦!这要不赶紧用具有我王婆特色的语言,描赞一番,我都会憋出心肌梗塞胃溃疡。”

  “好啊!”潘金莲笑道:“为了不得病,你就来几句吧!”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王婆于是眼中闪动着阴昏的光,上下打量着潘金莲,像圆桂划圈那样,转绕着潘金莲夸赞了起来:“你呀!酥柔带骨肥不多,能教土豪骨髓枯。小蛮腰儿塌塌肚,小小兔儿要出窝。”

  潘金莲开心地大笑道:“哈哈,王妈你的语言太有特色啦!”

  接着,王婆又踩着节拍扭起腰,哼起了《掀起你的盖头来》:“米米来米米来米梭米来多多,来来发米来多多多……”

  潘金莲见王婆哼起了歌,即也浑身是劲地道:“这俺喜欢,你唱歌,俺来伴舞。”

  说着,潘金莲跟着王婆哼出的音调和节奏,跳起了民族舞。

  “你的眉毛细又长呀,好像那初三的弯月亮。”王婆用《掀起你的盖头来》的曲调唱道。

  “俺的眉毛还真这么美!俺的眼睛呢?”潘金莲扭动着对王婆道。

  “你的眼睛明又亮呀,好像和水波一模样。”王婆接着唱道。

  “哈哈!唱的太好啦!”潘金莲说罢,又问王婆道:“俺这圆溜溜的脸蛋呢?”

  王婆再次唱道:“你的脸儿红又圆哪,好像蕃茄和大苹果!”

  “今天遇上知己啦!”潘金莲心花怒放地对问王婆道:“你再顺路带顺货地描赞下俺的身段……”

  就在这时,侍女急匆匆从门口跑进对王婆道:“王妈,门口又冒出五六个粗脖脖、大肚肚,富得浑身冒油烟的百万土豪,以及三四个帅得全身亮晶晶的帅死人家伙,他们强烈要求……”

  侍女指着潘金莲道:“强烈要求找这种货色。”

  听说门口冒出了大富豪和帅呆哥,潘金莲顿时大喜过望,但侍女那句指着自己说的“货色”,却让潘金莲不快地一愣。

  “哎?你怎么叫俺货色?”潘金莲对侍女道。

  “货色”一词,本是王婆和侍女背后对受骗女子的蔑称,现不小心水旜了口,还被“女客户”捏了个正着,这顿时让侍女傻了眼、愣了脸。

  “这要捅坏了破篓子、露出了这的黑马脚,搞得这妞时机没成熟就窜出屋,可就麻烦了。”王婆想到这里,紧急对潘金莲撒谎道:“在婚介中心,这‘货色’二个字可是美称。”

  潘金莲惊怪道:“不会吧?这货色用在人的身上,普遍都是劣称。”

  “这就你不懂了。”王婆继续吹道:“ABCDEFG,进了婚介所的女孩都分等级。只有档次最高的、容貌最端的、姿色最俏的,才有资质被叫成‘货色’。”

  “这样啊!”潘金莲半信半疑地说罢,心里道:“不管那么多了,只要能勾上大土豪,叫俺货物都能接受。”

  潘金莲对王婆道:“不管了,货色就货色。王妈,外面出现了‘富得浑身冒油烟’和‘帅得全身亮晶晶’,是不是赶紧见上一见?”

  王婆却只顾对侍女道:“没见我正和大美眉谈业务吗?去跟‘富的像浑身冒油烟’等说,说老娘正在大忙特忙,没空接待!”

  “是王总!”侍女恭敬地对王婆道:“小女这就去转告‘浑身冒油烟’和‘全身亮晶晶’,让他们暂时滚远远的……”

  “别,别滚!俺有空!”潘金莲急叫住侍女,然后对王婆道:“王妈,不能让他们滚,俺有空,快让他们进来见一见、聊一聊,然后进入下一个环节……”

  “快去吧!”王婆顾自对侍女一挥手说罢,然后对潘金莲道:“急啥子嘛?这儿‘富得浑身冒油烟、帅得全身亮晶晶’的家伙,不要太多如牛毛!老娘随便一抓,就能将这儿塞成只牛肉罐头,随便一喊,就能让门口变成旅游旺季时的景区。”

  潘金莲见无法让王婆改变主意,只得恭维道:“王妈,你把土豪比成罐头食品、旺季旅游,简直太恰当啦!”

  王婆道:“就是嘛!”

  再说那一路跟踪的潘巧云,见潘金莲被王婆忽悠进了婚介所后,心里乐开了花。她早就知道这是一家吃死人不吐骨头的黑婚介,知道潘金莲这么竖着进去很可能横着失踪。于是心里“嘿嘿又呵呵”地笑着,来到中介所门外,准备看潘金莲的好戏。

  “哼哼!你个潘贱货竟然跟我争富豪。”潘巧云咬牙切齿地心里道:“进了这家比欧美、东南亚等发达地区更□□、更毒辣的婚介,结果只有一个,就是人才二光光。今天我一定要亲眼瞧瞧,你个潘贱货那悲摧无比的下场惨模样。”

  由于潘巧云是怀着看世界杯足球赛球迷那样的心情,急于知道结果;急于知道,潘金莲是被王婆像猪崽那样送进了窑子,还是哇哇乱叫着被抬进人肉包子铺,或是由于不从或反抗,被砍做一堆肉等等,便在心里咒骂着等了一会后,急不可耐地探出脑袋、睁圆眼睛、伸长脖子、凑向门口,准备朝门里探看,

  刚巧这时侍女由内走出。

  侍女以为来了客人,立即花手帕一甩、笑脸蛋一扬,迎朝潘巧云忽悠了起来:“欢迎美眉光临!请问是闲置媳妇想找汉,还是兼职美眉搞‘创收’?”

  这时候的潘巧云正沉浸在复仇即将成功的臆想之中,哪顾得上听侍女说什么鬼话。

  潘巧云因离得远,没看见什么,便将侍女朝边上一推,又往里凑了凑。

  侍女见状急忙张臂拦住道:“美女问你话呢!你是想找长期男人搞承包,还是找临时先生……”

  “我找王婆,在里面吗?”经常在外面混的潘巧云可不会上当,她口气硬绑绑地对侍女道。

  “我们王总正在不可开交地大谈业务。”侍女一听,便知面前这个女人不是善荏,于是指着门外的凳子道:“找她得在这排队等候。”

  潘巧云手一挥道:“那你让她快点!”

  说罢,潘巧云凳上一坐,等了起来

  此时的婚介所内,王婆的唾沫星子正在满天乱飞:“……王婆婚介中心,不仅是土豪美女的指定交易处,也是色鬼荡婆的地下联络窝点。”

  “太好了!”潘金莲道:“有了指定交易处和秘密联络点,俺就能……”

  说到这里,潘金莲住口看着王婆。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一直观颜察色地在摸潘金莲底牌的王婆听到这里,已经猜出七八分,对潘金莲道:“看来你既是想傍土豪的美女,又是……”

  “是的是的!”没待王婆说完,潘金莲便连连点头道。

  “既然如此,我就大胆向你推介。”王婆说罢,又有节奏地又嚷起了广告词:“本婚介健美哥来丰满姐,烧饼脸来黄豆眼,馄饨耳朵洋葱鼻,那是应有尽有、无有没有。”

  接着王婆看着潘金莲道:“本部还能根据不同需求,进行对口配套,不知小姐你……”

  潘金莲见王婆在等自己的回复,立即问道:“你这有哪些品种,能跟俺这货色级的美眉配套?”

  王婆道:“目前和你对口的项目主要有,做小妾、当二奶,长期承包、临时陪侍等。”

  潘金莲对这些项目大感兴趣,道:“临时陪侍怎么配套?”

  “王妈我这就给你报,供你选择。”王婆说着介绍道:“临时陪侍的配套主要是:老板娱乐的左右用品,土豪出国的随身物品,大款人员等等的什么什么品。”

  “知道了知道了!”潘金莲笑道:“不管是这个品还是那个品,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俺都有需求。”

  “那就进入下一个程序,登记!”王婆说着又打了个响指,侍女拿着纸笔跑送到王婆面前。

  王婆一挥手让侍女走回门口,面对潘金莲坐下,然后摆出副现今搞婚姻登记时的工作人员,一模一样的表情道:“请把你的姓名、姓别、年龄、籍贯、出生年月,以及身高、腰围、胸围、臀围、腿围、脖围……

  潘金莲听了一愣,打断王婆的话道:“这怎么会有‘五围’?选美大赛都只要求‘三围’。”

  王婆明明是吹牛时多串旜了“二围”,却不肯承认,道:“那什么世界小姐大赛,哪有这儿要求高。到这来的可都是最最最不差钱的大土豪,他们浑身的油,比大饭店里,油烟脱排机上的油还多!”

  潘金莲听了,立即站了起来朝着王婆一伸一扭一挺地摆定个泡司道:“王妈,俺的‘五围’有问题吗?”

  “别说腿围脖围,”王婆假装全面打量着潘金莲的各个部位,然后分指着潘金莲的脚脖、手腕等处道:“你就是脚脖围、手腕围、膝盖围等,都符合国际标准。”

  “那赶紧根据俺这火辣身材、蕃茄脸蛋搞对接!”潘金莲眼中冒着热切的火花道。

  “好!对接这就开始!”王婆一挥手嚷罢,然后郑重其事地对潘金莲道:“首先向你隆重推出八个土豪、七个帅哥,如果还不满足,再给你增推一批……”

  “满足了,哎不,太多了。”潘金莲忙不迭地笑对王婆道:“这只能像做导游一样,一批批地来。”

  王婆手再次一挥道:“那就进入再下一个环节——付款!”

  潘金莲闻听一愣,说道:“哎?不是说不成交不收费吗?”

  “不成交不收费指的是茶水。”王婆指着潘金莲面前的茶碗道:“在你和富豪的配套协议没签署前,这儿的名贵茶水一律免费白喝。”

  “什么!这是名贵茶水?”觉得不大对头的潘金莲,从茶碗里捞出几片烂树叶状物品看了看,朝王婆比了比,然后指着茶碗道:“这名贵茶水怎么臭臭的,比中药还难喝?”

  “笑话奇谈!这经过地沟天然发酵的烂树叶子,不臭臭的还能又香又甜?不过到了你这顾客手里,就得按奢侈饮品收费!”王婆阴笑着在心里说罢,然后指着茶碗对潘金莲吹嘘道:“这可是具有百年历史,经过自然发酵的最最高端名茶,只有朝庭大人员、地方老土豪才喝得起。你也太没品味了吧?”

  “这真的是最最最高端名茶?”潘金莲说着,半信半疑地看着王婆,却见王婆一脸严肃,表情像真的一样,不由得信以为真,道:“要这么说,可不能浪费了。”

  说罢,潘金莲捏住自己鼻子,憋着呼吸、涨着脸,端起茶碗、张大嘴,“咕嘟咕嘟”一口气将碗中茶水喝干。

  “嘿嘿,被我嘴巴一‘加工’,烂树叶真成了名品茶。”见潘金莲将茶碗喝得一口不剩,王婆心里奸笑了起来,笑罢又在心里得意地道:“在这高消费了,就不怕你不买单!”

  忍受着口中直冲鼻子喉咙的异味,压制着肚子里往上直泛的恶心,潘金莲开始怀疑了起来,心里道:“喝了最高端茶怎么这么难受?怎么会产生跑到垃圾桶边、大吐一通的冲动?难道是俺天生命贱,嘴巴肚子不适应这最高端的茶水?”

  见潘金莲的汤圆脸成了苦瓜脸,王婆心里笑得更欢了,为捉弄潘金莲,王婆进一步欺骗道:“怎么样?这最最最高档的茶水,好喝的让人死去活来吧?”

  “是难喝的死去活来。”潘金莲心里虽这么说,面上却连忙强行将苦瓜脸变上甜瓜脸,然后打肿脸充胖子地装出感觉非常好的模样道:“是!确……确实很好喝。”

  “那就言归正传!”王婆一声大嚷,然后扳着脸道:“潘小姐,要想傍大款,要想让收益最大化,就必须大投入。这大土豪也给你推了,奢侈茶也请你喝了,现在轮到付款了。”

  “怎么现在就要大投入?怎么……”潘金莲万没想到现在就让她掏票票,不由大为意外地一愣。

  潘金莲下意识地往袖筒外面摸了摸,然后问王婆道:“王妈,这……这得投入多少钱?”

  王婆走到墙角处,从角落里拿出块脏兮兮的小牌牌,吹了吹上面的尘土,走到潘金莲面前一举道:“给你个特优价,每个土豪仅收你银子一两,你总共要了八个,首付款是八两银子。”

  “哎?”潘金莲再次一愣道:“这土豪的影子都没见就得八两银子?这还只是购房那样的首付,这么说往后俺还得当房奴那样的土豪奴?”

  “不错,七个帅哥还没算进去呢!”王婆道:“这些帅哥我给你打七折,七八就是五点六两银子。此外,你还有十三点六两的后续投入。”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潘金莲急道:“帅哥暂时不要了,土豪一个就够……”

  王婆道:“这可是量大才有的套餐价,帅哥不要,土豪就得按零售价算,后期投入也会大量增加。”

  潘金莲急又问道:“这后续投入都是些什么东东?”

  “这后续投入主要有,”王婆扳着手指报了起来:“广告费、宣传费、资料费、门面费、招牌费、治安费、保护费、跑腿费、侍女费、口舌费、打手费……”

  潘金莲越听越惊、越听越怕,不由得道:“有这么多费啊?”

  王婆手中小牌子一抖道:“这可都是明码标价的合理收费!”

  “哎?”潘金莲道:“这怎么还有跑腿费?”

  王婆指着门口道:“刚才老娘那响指打出后,那侍女是打车进来的还是……”

  潘金莲道:“当然是跑进来的啦!”

  “这不就对了?”王婆道:“为你跑了腿,你不就得付款?”

  潘金莲道:“那……那促销费呢?”

  “王婆我要不站在门口搞“促销”,能将你忽悠进来吗?”王婆渐渐露出了搞诈骗的真面目。

  “情况越来越不对头了,收费项目竟然这么多。”潘金莲越来越恐慌地想到这里,对王婆道:“你这口舌费怎么……”

  王婆道:“王婆我这苍蝇似的唾沫星子,从开始到现在还没停飞过吧?花了这么多口舌,这本金总得收回点吧?”

  “那……那这打手费呢?”潘金莲又道。

  到了这时,王婆已无需再掩盖。她凶相毕露地大声道:“谁要在这耍赖闹事,气壮如牛的打手就会立马窜出,大打出手!”

  “完蛋了,钻进魔窟了,真遇上‘蒋门婆’了。”潘金莲像突然跌进黑臭的阴井一样,浑身不由一寒,一种末日来临的感觉,朝她心里直拱。不过潘金莲心里虽极度害怕,脸上却装得较为镇定。

  “打人还得向受害者收费?”潘金莲对王婆道。

  王婆毫无顾忌地道:“拳砸脚踹、棍砸刀砍,那可都是重体力活。这要让你干,能给人家免费吗?”

  潘金莲在竭力地控制着心中的害怕,连着对自己说了三个“淡定”后,才对王婆道:“这可属于不合理收费,据说是可以投诉的。”

  “付出了辛勤的劳动和汗水,就该收费!”王婆说罢,然后恶声恶气地道:“不废话了,给你报个总价吧!你这次傍大款找帅哥,总共得支付八十八两零八钱银子。”

  “大事严重不妙,只怕插翅难逃了。”因为恐惧,潘金莲的额上正“滋滋滋”地渗着蚕豆大的汗珠。只是潘金莲竭力控制着,不让害怕浮在脸上。

  潘金莲在脸上强挤出几丝笑容,用以麻痹王婆,一边慢慢站起对王婆道:“王妈,你……你这银子的数额俺都记住了。俺……俺这就回家取钱,明天就将钱抄在臂弯里、扛在肩膀上地给你送来。你让土豪帅哥,像蒸笼里的包子那样,按先后次序在这坐好,俺……”

  潘金莲边说,边偷偷窥视着门口,作好了拔腿就跑的准备。

  潘金莲的不正常举动,早被王婆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没等潘金莲正式“启动”,王婆已一个闪身挡在潘金莲面前。

  “不将以上银子结清,你可走不了。”王婆狞笑着道。

  潘金莲急道:“门外那幌子上不写着,‘王婆婚介就像旅游景点,想来可来、想走就能走’吗?”

  王婆冷笑一声道:“拿上放大镜仔细照照去,下面还有一行模糊的小字写的是啥?”

  潘金莲急问道:“写的是啥?”

  “解释拳归王婆!”王婆一字一句地说罢,然后瞟一眼最里端的内室小门对潘金莲:“你挑的土豪帅哥,已像果品店里的西瓜那样,为你装进马夹袋、打进包装箱,你又不要了,可能吗?”

  王婆瞟了眼里间小屋接着道:“你就不怕被水果店里的伙计将你死死揪住、狂揍烂扁?

  “凶恶的打手肯定藏在小屋里,光婆不吃眼前亏。”潘金莲想到这里,用极为温和的语调对王婆道:“王妈,这土豪长啥样俺还没见着呢,付款后要是谈不成咋办?”

  王婆一拍胸脯道:“谈不成全额退款!”

  潘金莲道:“那就算没谈成好了,免得俺先给你付钱,你再给俺退款,这么多钱点过来倒过去的多麻烦!”

  王婆道:“这批土豪帅哥都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不可能谈不成。”

  “分明在敲诈俺,别说土豪,这儿恐怕连土豆都没一只。”潘金莲心里说罢,转对王婆道:“王妈,俺来这儿老半天了,怎么连土豪的影子都没见着?”

  “那就让你见见。”王婆说罢,朝门口又打了个响指。

  侍女急急跑进。

  王婆对侍女道:“去,去把那个瘦得像皮衣挂在衣架上的瞎老头拖进来,和这贱货搞对接!”

  “是!王总。”侍女一个立正说罢,转身离去。

  就在贪财的潘金莲,为了傍大款而误入魔窟、陷入绝境,面临即将变成包子馅等等的时候,东京城中最繁华的街道上,悠悠逛荡出三个有点“与丐不同”的乞丐来。

  说他们“与丐不同”,是因为这三个乞丐虽头发蓬乱如鸟窝、衣破赛过洪七公,然后,在他们脸上却丝毫找不出乞丐的可怜相、穷人的寒酸样。

  三个乞丐中,二个年约五十来岁的家伙,一个一脸凶暴相,走起路来气宇轩昂;另一个则一副奸诈样,显得小心翼翼。还有一个年约三十多岁、一脸书生气的年轻人,则脸上写满稀奇,不住地东张张西望望。

  不用在下介绍就猜得出:“一脸凶暴相”必是拳倾天下,绰号高饮球的大宋太尉高俅;另一个“一副奸诈样”则是“北宋六贼”之首,一代拳相蔡京;而那个挎着“天下第一破烂包”,一路“东张张西望望”者,自然是当朝天子,宋微宗赵佶。

  昨晚翻墙出宫时,由于高俅不幸扎进没头没脑的臭水沟,导致肚中灌入大半肚“色香味俱差”的有毒有害“饮品”,并使赵佶的爬墙出宫计划,不得不流产。

  然而,就在赵佶极为沮丧、非常愤怒,要对高俅下达处理圣旨时,高俅及时匍匐在地,献上了第二套出宫的恶毒方案。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所以称第二套方案为恶毒方案,是因为此方案实在既恶又毒。

  就在一个多时辰前,已从高俅手里,批发到刑部朗中人帽的奸人杨康,带着一批刑部捕快,在高俅的暗箱操作下,突然将守卫皇宫的宫门包围,以串通金人谋反等罪名,将守宫门的御林军、像杀年猪那样手脚捆住,有的打入大牢,有的直接砍成块块。

  趁着宫门前一片混乱、无人把守之际,化妆成扫街保洁员的赵佶,在穿着长筒套鞋、假冒成厕所管理员的高俅,扛着捞勺、装扮成掏地沟油的蔡京等护卫下,以及宫门外“黄河四鬼”等保镖接应下,挟着扫帚、拎着畚箕急急忙忙窜出皇宫。

  此时,高俅和蔡京正随在赵佶身边,稍远处则游荡着身着休闲服、藏着杀人器的“黄河四鬼”中的黄大鬼、黄二鬼等保镖。

  逛街中,高俅见赵佶像刚进城的打工妹似的,眼中全是稀奇、脸上全是欢喜时,不由对自己这次设计的、极为成功的出宫毒计沾沾自喜、洋洋得意了起来。

  “皇上,这次出宫行动还满意吧?”高俅假意凑对赵佶悄声问道。

  “好!表扬!”赵佶欣喜地扫视着大街二边,各式各样的店铺和窜来钻去的行人,激动地低声道:“谁也想不到那个扛着破扫把,戴着破帽子窜出宫的“扫大街”,是当今皇上。呵呵!太后一定以为朕还在宫里寻欢作乐呢!”

  蔡京见高俅成功讨得了皇上的表扬,刚也想凑到赵佶鼻子前,讨得几句好话,不料脑袋刚伸出一点二公分,赵佶突然手一摆惊喜地叫道:“停!好像有特香美食!”

  赵佶说着朝四周嗅探了起来,一边道:“好诱人的香味儿。”

  高俅跟着大嗅了几下鼻子,连连点头道:“确实有股美香味。”

  蔡京连忙也“咝咝”有声地嗅了几嗅鼻子道:“哇,这什么东西?简直香死人了!”

  赵佶再次长吸了口气后,命令二人道:“快,赶紧寻找美味源!”

  “是!”

  于是,赵佶在前,高俅、蔡京稍后,三人排成一列,然后动作一样、步调一致的伸着脖子、躬着腰背朝着四周嗅探了起来……

  没走几步,赵佶便突朝一家店铺一指,高兴地道:“哈哈!找到啦!瞧!美味来自那脑袋。”

  高俅、蔡京循着赵佶所指一看,只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家店铺,店铺前竖着杆幌子,幌子上写着“朱公公脑袋店”数个大字。店铺内一个赤着膊、光着脚的胖汉正在烫一只猪头上的猪毛。

  因从高俅、蔡京与赵佶一样,从没见过烫猪毛,便不由得和赵佶一样,瞪着眼睛看了起来。

  大概是那只猪头的保质欺期已过,或者那本就是低价购来的劣质“头”,早已散发出冲鼻的异味,故胖汉操作时,为了减少钻入鼻孔的异味,不仅朝后缩着身子,且一只手紧捏鼻子,只用一只手端着装有用松香烧成的、黑稠状的液体大海碗。

  胖汉抬头朝天深吸了口较为清新的空气,然后大海碗对准瓷盘中的肥大猪头一倾……随着绸黑色的松香水倾倒而下,随着白色的猪脑袋瞬间变成一只“黑篮球”,随着一股白气腾空冲起,一股足能薰死倒人的异味四散而开,胖汉没等那股气体钻自己嘴鼻,便紧急将海碗一丢,疾步跑到门口,脑袋朝店铺外一伸,大口呼吸起铺子外的空气来。

  高俅一下便看出了端倪,即转对赵佶道:“皇上,香味不是这家店铺飘出的,不来自那只元宝头。”

  赵佶道:“你怎么知道?”

  “那胖老板不仅捏着鼻子烫那猪毛,还被臭气轰到了门外!”高俅指着店铺里瓷盘中的猪脑袋道:“那元宝头肯定臭不可闻的过期食品。”

  蔡京也凑对着赵佶,指着门口的胖子道:“帮主,从那胖家伙憋着气操作,并被薰到了门外等情况分析,那确是只臭元宝头。”

  “你才臭元宝头呢!香味肯定是那元宝头上飘出的。”赵佶手指在蔡京头上一点,然后眼睛紧盯看着那只黑糊糊的猪头,冲动地道:“我……我要吃这只元宝头,我要将元宝头啃成骷髅头!”

  说着,赵佶不由自主地就朝店里走去,高俅急忙拦住道:“慢!让我再核实一下。”

  说罢,高俅伸长脖子,朝“朱公公脑袋店”方向连嗅了几嗅,然后对赵佶道:“不对,虽说距离有点远,给我的探测带来了一定难度,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元宝头飘出的不是鲜香气。”

  “我说是香气就是香气。”赵佶垂涎欲滴地看着猪头道:“别拦我!我一定要将它捧在手里,大啃一通!”

  蔡京使劲嗅了几嗅鼻子,然后对赵佶道:“香味确实不像是飘自那只元宝头,不过帮主的猜测有一定理由。”

  “就是嘛!”赵佶高兴地道:“快说,是什么理由!”

  蔡京朝周围看看,然后指指那店铺里的猪脑袋对赵佶道:“这周边除了这只元宝头,并不见有别的美食,这就是理由。”

  “有道理!”赵佶满意地一笑,接着摆着准备进店大吃“元宝头”的姿态道:“讨论到此为止,准备……”

  高俅、蔡京见状,急一齐拦住赵佶

  “但是!”蔡京说着猛嗅了下鼻子,然后对赵佶道:“这又不像是猪脑袋的美味,除非那朱公公加工猪脑袋时,放了大量添加剂。”

  “有道理!”高俅连忙对赵佶道:“臣也是这意思。”

  然而赵佶已控制不住自己。他盯看着那只猪脑袋,一边竭力想突破高俅和蔡京的“防守”,一边自言道:“不,我……我无法控制了,是它是它就是它,香味包管来自它,今天一定要咬住它……”

  高俅、蔡京却死死拦着赵佶,不肯让他“突破”。

  “那是‘臭食’,不是美食!”蔡京着急对赵佶道。

  高俅见有行人看着他们无法明说,便用暗语对赵佶道:“虽说当叫花的吃东西从不瞧生产日期,可那脑袋属于三无产品,你得控制住。”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不!我的原始冲动已经出现,别拦我……”赵佶远远盯看着猪头,难以自制地道:“我……我一定要咬住你,我……我不能自拔,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它!”

  高俅急对赵佶道:“帮主你怎么会出现如此冲动?”

  蔡京也奇怪地对赵佶道:“帮主你是属于哪种类型的冲动?”

  “是……是……”赵佶道:是“大馋猫见到生鱼片,小……小鬼子看到花姑娘的那种冲动……”

  “那可不行!”高俅、蔡京齐着急道:“帮主一定要控制住自己!”

  然而赵佶已经控制不了。他猛地一用力,挣开二人的拦阻,向前连跨出了二步。

  高俅、蔡京紧急追上,再一次将赵佶拖拉住。

  “猪头猪脑可是宫里明令禁止的劣食。”蔡京悄声提醒赵佶道。

  “这东西没营养、味道差,吃不得!”高俅告诫道。

  赵佶十分焦虑而冲动地看着那颗猪头,恨不能飞过去、紧紧捧住,然后不顾一切地大咬一通。

  “我……我的刹车已失灵,已……已没法控制!”赵佶身子像坐在拖拉机上似的“打着摆子”、嘴里下毛毛雨似的流着口水。

  高俅和蔡京脸色沉重地对视一眼。

  高俅对赵佶道:“帮主你先挺住,我们召开个紧急会议,商量个能让你的满足欲望对策。”

  高俅、蔡京二家伙深知,赵皇帝如有什么三和二短,自己只有一个去向,那就是像低级动物那样,一前一后钻进坟堆。

  高俅说罢和蔡京一人伸出只手紧揪住赵佶,然后二颗脑袋相对一碰,悄声商量了起来。

  “皇上的精神像小车的刹车失灵一样,发生了故障、出现了失控,还很严重!”蔡京焦急万分地道。

  “要排除皇上的精神故障,只有狂打方向盘,调转车头!”高俅道。

  “怎么调?这可皇上的车头!”蔡京急切地道。

  “找美眉!只有美眉能勾走皇上的眼球,将皇上引向安全地带。”高俅道。

  “引起冲动的是猪头,和美眉没半毛钱关系。”蔡京道:“这就好像烟头和鸭头,虽说都是头,但一个是啃的一个是抽的,不通用啊!”

  “这倒也是!”高俅思索着道:“皇上属于嘴馋型冲动,并不是那什么……”

  就在这时,赵佶又冲着店铺里的猪头,忍不住挣扎着叫喊了起来:“放开我,我迫切需要猪脑袋解决实际问题……”

  高俅、蔡京急更加大力度地拦拖住赵佶。

  蔡京悄对高俅道:“现只有那臭元宝头才能让皇上稳定下来!”

  高俅点头认可道:“看皇上的样儿,这烟头还真没法替代鸭头。”

  “皇上怎么会出现如此罕见的不良冲动?”蔡京悄问高俅道:

  高俅想了想道:“皇上一直生活在皇宫里,伸手就来、张口就咬,想啥就有啥、想咋就咋对于他是天经地义。早养成了一见美食就往嘴里塞等的不良习惯。”

  “说得是!”蔡京跟着赞同道:“所以到了外面也一见爱吃的,就憋不住地想往嘴里塞!”

  “而且无法自控、难以自拔!”高俅道。

  蔡京道:“现必须让皇上清醒地认识到,那是只腐烂变质的臭元宝头,是能将人吃得老往洗手间里钻的有害物质。”

  赵佶又伸着手,忍不住地开始了叫喊:“我再也坚持不住了,元宝头快来,元宝头快来……我……等着你快来,我等着你快来!”

  高俅紧抓着赵佶急切地对蔡京道:“这样,你紧急冲上去,抓起那猪头运用武功,将元宝头打炮似的扔到皇上找不着的远方!”

  “你没看到皇上的欲望,比野兽看到猎物还强烈?我会倒大霉的。”蔡京说到这里时,忽地像发现新大陆似地猛嗅了几嗅鼻子,醒悟地对高俅道:“不对头啊!既然那是只臭猪头,我们闻到的味儿却那么鲜香,这就说明附近还有其它美食。”

  “对啊!而且也在附近!”一下也醒悟过来的高俅,赞同地说罢,接着道:“赶紧嗅起鼻子,把它找出来。”

  就在赵佶将再次发出:“元宝头快来,我等着你快来”的叫喊时,揪拦着赵佶的高俅、蔡京争先恐后地给赵佶发来了回音:“问题找到了。”

  “这么说!”赵佶大喜地道:“我有元宝头吃了?”

  高俅没马上回答,他进一步紧紧抓住赵佶,然后朝蔡京暗示地一别脑袋。

  蔡京放开赵佶,一转身急急朝嗅鼻子,那找香味源头去了。

  高俅这才对赵佶道:“帮主,那元宝头不是美食,那是叫花公和乞丐婆的指定物品。”

  赵佶不满地道:“我们现在不就是叫花公三个吗?”

  高俅低声道:“可我们这是山寨货。”

  “才不管呢!”赵佶小孩子似地扭着身子、发着脾气道:“在宫里时,他们老逼我吃鱼翅象鼻、猴脑熊掌,从不给我吃元宝头、猪大肠等等我最爱吃的美食。”

  赵佶哭丧着脸接着道:“想吃的东西从来吃不到,那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高俅连忙悄声道:“那是宫里的规定,谁让你可是皇上呢!”

  “我偷偷跑出宫,不就为了吃宫里吃不到的美食,找宫里找没有的美妞?”赵佶说罢接着对高俅道:“你知道我最爱吃什么东东吗?”

  高俅道:“不会是元宝头吧?”

  “还就是元宝头!”赵佶脸上忽地露着甜蜜的回忆状道:“小时候,我天天吃元宝头,尤其是已经有点发臭的那种。哇塞!那东西好好吃啊!吃得我好好开心!”

  说到这里,赵佶的脸忽然一哀道:“可自打当上了太子,我就再也没有……一想到那些好吃了不得了的元宝头,我就会像冬天里的一把火那样,难以自制,无法……”

  赵佶突地一转身,朝着“朱公公脑袋”店铺、摆着去抓猪脑袋的手势冲出,并忍不住地喊道:“快!快让胖头老板将元宝头摆桌上,放好酱油味精醋,我要将它……将它……”

  高俅急跑上拖住赵佶,急切地低声恳求道:“不是臣不让皇上吃,这事要让太后知道,臣的脑袋就会就是第二只元宝头……”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就在这时,蔡京兴奋地跑了回来。

  蔡京手指前面不远处道:“源头找到了,是前面那家店铺飘来的。”

  赵佶连连摇着头对蔡京道:“不可能,决不可能!你这个骗子!”

  “没骗你!”蔡京急凑上对赵佶悄声道:“这可是臣经过实地考察,全面核实过的,正确率达到百分百!”

  赵佶听罢顿时一脸大失所望。接着他看着那只元宝头道:“不,肯定搞错了,应该是不正确率达到百分百……”

  见赵佶还是不肯走,蔡京再次悄声保证道:“臣要有半句假话,全家死光光!”

  高俅朝蔡京一使眼色,二人架起赵佶就朝走。

  无奈的前行中,赵佶不忍离去、一步三回头地去看“朱公公脑袋铺”里的猪头。

  君臣三家伙你拖我拉地走出没多远,一家美食老店铺便出现在面前。

  那家店铺,正是曾让潘金莲馋涎欲滴的曹婆婆肉饼店。

  肉饼店门外,照例摆着笼屉,笼屉里照例堆放着香气四溢的名点——曹婆婆肉饼。

  “多香的美食?”来到肉饼店笼屉前的蔡京,笑呤吟吟地对赵道:“我没说错吧?帮主闻到的就是这香味吧?”

  赵佶使劲嗅嗅鼻子,自言道:“这什么东西竟然这么喷香,肯定很好吃!”

  “帮主,这可是有名的曹婆婆肉饼,已传有八代了。”高俅介绍道:“这还是蹴鞠大赛的指定美食,和朝庭人员的专用点心呢!”

  看到鲜香美诱人肉饼,赵佶高兴了起来,那只臭元宝头的美好记忆,也被临时抛到了脑后。

  赵佶二只手袖管一拢,伸手笑道:“这下没人拦我了吧?”

  说着,赵佶从笼屉里抓起只肉饼,就要往嘴里塞时,一声断喝突地从店铺里“嗖”地一声窜出,接着又“嗖”地一声钻进赵佶的耳朵孔:“干吗?抢劫啊!”

  发出断喝的,正是站在店铺里的曹婆婆肉饼第八代传人,一个四十左右的壮硕婆子。

  第八代曹婆婆的断喝如此强劲有力,赵佶不能不吓得一个哆嗦,抓着肉饼的手一下停在了嘴边。

  “这……这不是会冲我来的吧?”赵佶惊惧地问高俅道。

  蔡京连忙低声道:“就是冲着你来的,快放下!”

  “嗳?元宝头不让我啃也就罢了。”赵佶不明白地道:“这怎么曹婆婆也不让我……”

  赵佶话音没落,曹婆婆已从店铺里冲到赵佶面前。

  曹婆婆手臂一伸,倏地抓住赵佶手里的肉饼往回一拉,赵佶就差没咬住的肉饼已回到曹婆婆手里。

  “未经许可就动手!”曹婆婆看着赵佶恶声道:“叫花改行当强盗了?”

  高俅对曹婆婆道:“这是拿,不能叫抢!”

  “这还不叫抢?”曹婆婆瞪着眼道:“是你这叫花说了算,还是我曹婆婆说了算?”

  蔡京连忙对曹婆婆道:“你说了算,当然是你说了算。”

  “你还知道啊?”曹婆婆说罢,冷笑着转对赵佶道:“这种名气誉满大宋、香气飘满全球的曹婆婆肉饼,你个叫花子也有啥资格往嘴巴里塞?”

  说着,曹婆婆一口咬下块肉饼大嚼了起来,一边嚼,一边还显好一副吃得要死的样子看着天道:“哇!味道好极啦!只怪我这肚子一次性只能装十来只啊!”

  曹婆婆的故意炫耀,诱得赵佶的口水像雨季的屋檐一样,“滴滴嗒”、“哗哗啦”地往下直嘀。

  “娘希匹!你竟敢……”习惯了为所欲为、横行不法的高俅,哪受得了一个店主婆的恶气。眼晴一瞪、拳头一握就要发足。

  面对三个叫花子,曹婆婆怎么可能示弱?曹婆婆见这个恶叫花竟然出言有点不逊,立即和高俅对瞪着眼睛道:“你个死叫花,抢劫不成还想打架?”

  蔡京急又使眼色又伸手的急忙制住高俅。

  怕将事情弄大的高俅,醒悟地不得不将准备踢向肉饼笼屉的脚收住。

  被捅了马蜂窝的曹婆婆,不肯罢手了。她继续瞪着眼对高俅凶蛮地道:“我曹婆婆还没吹胡子瞪鼻子呢!你倒……抠掉你的狗眼珠。”

  见高俅憋不住又要发足,蔡京急暗暗地拉住高俅衣服,对曹婆婆道:“不好意思曹婆婆,他不是故意的,我向你赔不是。”

  曹婆婆见这个叫花摆起了好脸色,那抢肉饼的家伙也摆着副手足无措模样,便以为他们已被自己镇住,便趁势吹起了大话。

  “哼哼!黑白二道不摆平,能开这么大个店铺?”曹婆婆牛气地说罢,然后重又看着高俅道:“在你那二只眼珠瞪成灯笼后,你就没发现,老娘照样脸不变色心照跳?”

  一心想着吃肉饼上的赵佶,用胳膊肘捅捅身边的高俅,奇怪地悄声道:“她……她怎么不让吃?”

  “在这宫外吃东西,得先给钱。”高俅悄对赵佶说罢,然后忍着怒气对曹婆婆:“我们买总可以吧?”

  没料“第八代曹婆婆”是个唠叨婆,还在喋喋不休地对高俅吹大话:“听说过蒋门神吗?那可是我亲家的亲家的亲家的、外婆的外孙的远房表哥的表舅子!敢朝老娘瞪睛珠,我看你急需要松松骨头骨脑了!”

  “曹婆婆请息怒。”为息事宁人,蔡京不得跟曹婆婆对吹起了牛皮。

  蔡京指着高俅道:“瞪眼不是他爱好,这也不是有意冲你来的。他不管见到鸡鸭狗猫牛羊兔,还是螳螂蟋蟀西瓜虫,他都瞪眼睛!”

  “不会吧?”曹婆婆一听,奇怪了起来:“你骗人吧?这怎么可能……”

  “骗你死爹妈!”蔡京拍拍胸脯,诅咒状说道——蔡京这么老,爹妈早就死了,既使咒上一万遍又何妨?他爹妈还能活过来再死一次?

  “他这得的是间歇性瞪眼症。”蔡京见自己的牛皮似已产生作用,即便指着高俅越吹越有劲地接着道:“和你这店一样,这病也是祖传。到他这儿,也刚好传了八代。”

  不住咽几口口水的赵佶,见蔡京还在“噜里巴几”地没完没了,便用另一只手肘悄悄捅了捅蔡京,低声道:“你说简练些好不好?我忍不住了。”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蔡京听了,便对曹婆婆道:“曹婆婆,有关他瞪眼症的情况,就汇报到这儿。下面我们就……”

  “你吹牛,他现在怎么不瞪了?”蔡京的一通牛皮,真让曹婆婆有点相信了,然而当曹婆婆看向高俅时,却见高俅的眼睛并不在瞪眨,便立即打断蔡京的话道。

  “一点医学常识都没有。”高俅道:“间歇性,是指说停就能停,说来又能来,好像相关部门搞检查!”

  “不可能!我曹婆婆只听说有百年老店,没听说有百年瞪眼病!”曹婆婆说罢转对高俅道:“我看你这不是什么间歇性,而是被老娘蒋门神镇出来的毛病。”

  蔡京怕高俅又忍不住地发作,急再拉下高俅衣角悄声道:“你必须像皇上见到猪头那样憋住,别搞出事。快瞪起眼睛,以让确认下这病是不是说来就来。”

  蔡京又转对曹婆婆道:“他这真是间歇性瞪眼症,还绝对是祖传。不信你瞧着,他眼睛又要启动了。”

  曹婆婆道:“你怎么知道又要启动?”

  “我不说过他一看到动物爬过,瞪眼病就会开始吗?”蔡京道:“刚才有只甲壳虫爬过,”

  “一只小小的甲壳虫也能让他的……”曹婆婆说着去看高俅的脸。

  高俅立即脸皮一皱、嘴巴一牵,狠毒无比、恨不能吃人地看着曹婆婆大瞪起眼睛来。

  由于高俅的表情比虎狼更凶恶、眼神比毒蛇更阴毒,曹婆婆吓得连连后退,并惊惧地叫了起来:“别……赶快停瞪!我……我信了……”

  接着,曹婆婆又大急地补充道:“我信了你怎么还不停瞪?”

  赵佶急用肘子悄悄捅了下高俅,高俅将瞪眼停住,然后对曹婆婆道:“甲壳虫爬走了,我的病就会告一段落。”

  “想不到这家伙发起病来这么恐怖,这叫花可惹不起。”曹婆婆想罢,然后虚张声势地对蔡京道:“既……既然这是祖传的,我就不联系蒋门神了。”

  接着,曹婆婆将手中余下的肉饼朝嘴里一塞,一边看着赵佶“咕几咕几”地大嚼,一边又拿起一只。

  虽说高俅已告诉过赵佶,在宫外不管是美食还是美女,都得先付钱。但皇宫里多年养成习惯,还是让赵佶一下子拐不过弯。

  “这怎么她能随便拿,我只能边上瞧?”赵佶不明白地问高俅道。

  没等高俅回答,曹婆婆便抢先对赵佶道:“因为你是个叫花子,口袋里没得票票子!”

  曹婆婆这么一说,赵佶才想起得先付钞票,立即看向高俅。

  “哎对了,快!快掏钱买肉饼!”高俅醒悟地急对蔡京道。

  “对!掏钱,掏钱快掏钱!”蔡京说着也在身上找摸起钞票来。

  曹婆婆却以为三个叫花是在装腔作势,是以一边“夸滋夸滋”啃吃着肉饼,一边轻蔑地道:“今天已经开糊了?已掏得出票票了?”

  “你们快点!”赵佶对高俅、蔡京说罢又转对曹婆婆道:“我们有钱。先给朕……哎不,先给我来三十只。”

  赵佶说着,又伸手就去拿肉饼。

  “停!”曹婆婆面孔一拉,一声猛喝,使赵佶的手一个哆嗦后,像汽车抛锚那样,停在了中途。

  “这怎么答应给钱了还不能拿?”赵佶脾气虽好,脸上却也浮出了恼容。

  曹婆婆眼晴一白道:“票票没到指定为置,肉饼就不能跑出笼子!”

  一边,高俅和蔡京都正在手忙脚乱脑袋晃、又里又外又鞋肚地找摸银子。然而,二人直至找摸得脸红如猪肝、汗珠滚滚下,直找摸得破衣裳上又增加了几个窟窿,都没摸出一个子。

  没钱给皇上买单,弄不好就是欺君之罪。二家伙为避免招来砍脑瓜之祸,不约而同地同时想到了同样的歪点子——演戏。

  于是,二个明知忘记带钱的佞臣,同时将外衣服脱下,然后同时朝着地上大抖大甩了起来。既然是演戏,自不会有一文钱掉出。

  为加强欺蒙赵佶的力度,二人紧接着又你二个前空翻,他三个转体五百八九十度侧空翻地,翻起了筋斗。

  由于二家伙都是绝顶高手,翻起筋斗比孙悟空还娴熟,蹦跳时的动作也胜过蜢蚱,并能头下脚上地倒悬在空中,全身像发羊癫疯似的乱抖,只不过,那同样不会有一文钱掉下。

  “嘿嘿,你二个叫花公演得挺像的啊!”在高俅和蔡京经过一番徒劳的折腾,落到地面上后,曹婆婆一脸轻蔑地嘲笑道:“不管你们怎么表演,都打动不了我曹婆婆的心。因为你们根本抖不出一个子。”

  见皇上脸上全是因吃不到肉饼而浮出的悲哀和绝望,高俅假装忽想起什么地对蔡京道:“想起来了蔡老丐,我今天还没开张呢!”

  “哎呀高老乞,我出门时忘了拿钱了!”蔡京连忙道。

  “你们怎么搞的嘛!”为免暴露身份,当着外人的面,赵佶又不能斥骂二个奸臣,或喝令将他们投入大牢或推出斩之——北宋重文轻武,皇帝大都比较温和,不会动不动就砍头、抄斩、灭族什么的。倒是高俅等一些佞臣,反倒十分残虐暴恶,动不动就以极其残忍的手段,将住在屋里的人打得住进棺材,而不只是住进医院;将整个的人,打成碎块块,而不只是打停呼吸。

  高俅是在吹牛,蔡京说的却是真话。然而,曹婆婆却以为高俅说的真话,蔡京是在吹大话。于是指对着 赵佶道:“看在你馋的再也坚持不下的份上,适当给你弄点填填肚子吧!”

  赵佶闻听顿时大喜道:“那谢谢!那就先来十只吧!”

  赵佶说到这儿时,又觉得自己要求似乎有点高,随即又改口道:“哎不,五只,五只也行。”

  曹婆婆没有回答赵佶,只是轻蔑冷笑了一声。

  曹婆婆这声冷笑,让赵佶顿时感觉到情况有点不妙。

  果然,曹婆婆指着装着肉饼的笼屉对赵佶命令道:“不许乱动啊!”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说罢,曹婆婆转朝着店铺里一个小伙计恶声道:“你个贼伙计,老娘在维护治安,你却趁机瞧热闹。去!快滚到泔水桶里捞点八宝粥,把这几个老脸皮厚的叫花打发掉!”

  赵佶小时候喝的奶都是美味佳肴化的,他根本不知泔水桶、溲饭为何物。只是他听到这些词眼后,第六感觉告诉他这是眨义词,于是心里一冷,问高俅道:“八宝粥是什么东西?”

  此时,高俅和蔡京正忙着一齐摇着头回曹婆婆的话:“哎不不!八宝粥不要,坚决不要,完全不要。”

  回答完毕后,高俅才化繁为简地对赵佶道:“‘八宝粥’是地球上最难吃的东西。”

  “八宝粥这名称挺好听的呀!”赵佶不仅有点心动,并且还想行动。

  “那是泔水,不是正宗八宝粥。”蔡京悄对赵佶道。

  “这些个臭叫花,要饭竟然还提条件,简直笑死外国人。”曹婆婆说罢,转对赵佶三人道:“口袋里没得一文钱,还想吃肉饼,奇谈怪论!”

  “我们有钱!我们一定给钱。”高俅急忙道。

  “我们双倍给钱!”蔡京急又对曹婆婆补充道。

  曹婆婆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对赵佶一挥手道:“泔水桶里的八宝粥不要,就统统死开!”

  说罢,曹婆婆又故意从笼屉拿起只肉饼,对着赵佶嘴巴伸缩了几下,然后得意洋洋地道:“这天地下只有我曹婆婆,能随时随地地、想拿就拿地抓起这贼香贼香地、贼鲜贼鲜地、贼美贼美的肉饼,往嘴巴里塞!”

  说到这里,曹婆婆张大嘴巴咬下口肉饼,咀嚼着对赵佶道:“哼哼哼!馋死你个叫花公!”

  再说被王婆忽悠进婚介所的潘金莲,听说要把不仅瘦的像挂在衣架上的皮衣、且连面对的是“西施式”美眉、还是“恐龙式”丑妞都看不到的瞎老头“对接”时,顿时觉得头皮像通了电一样发麻;顿时觉得脊梁骨里有条小爬虫在往脑门里钻,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瘦得像皮衣一样的瞎子,除了当算命先生,就只有去盲人按背室当“保健工”,怎么可能是土豪?这不是什么婚介中心,是‘坑人中心’;王婆不是在搞相亲,是在挖陷阱,看样子王婆要下狠手了。”潘金莲的脑子像共享单车的轮子一样飞转地想着,心里充满了惊惧。

  潘金莲如果是条西瓜虫,只怕早已吓成一个西瓜虫团了。

  不过,潘金莲虽然因为害怕,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将胸口撞个窟窿,钻到外面来跳,但她清楚的知道,现在必须镇静,至少表面上必须故作镇静。

  “要想不马上遭到王臭婆的毒手,只有跟她假戏真做搞周旋,然后在创造出了有利时机后,突然撒腿往外跑。”潘金莲打定主意后,立即叫停住准备去拖所谓“皮衣式瞎老头”的侍女,然后装出信以为真的样子对王婆道:“这怎么给俺配个骨瘦如柴的算命先生?”

  “你不是要找土豪吗!这个只有眼眶、没有眼珠的糖醋排骨,不是什么算命先生,而是最最不差钱的大土豪。”王婆像模像样地说道。

  “大土豪天天大鱼大肉,怎么会瘦像件皮风衣吗?”潘金莲假装责疑道。

  “人家登记时写的是大土豪,我总不能硬说人家是老瘪三吧?”王婆道。

  潘金莲强挤着笑容敷衍道:“那王妈能不能给俺换个,眼眶里带有能转动的眼珠、身上带有软绵绵的肉的土豪?”

  “在专业打手到达前,必须稳住这货,以免她强行闯关。”王婆想罢,装出很爽气的样子对潘金莲:“没问题!顾客至上服务第一,是王婆婚介最大的服务宗旨。”

  王婆对侍女道:“去将排在糖醋排骨后面那个缺一条胳膊、多三个脚趾的癌症晚期患者抬进来!”

  “是!”侍女说罢,就要去带少胳膊多脚趾的“癌症晚期患者”。

  “慢!”潘金莲再次叫停住侍女,然后问王婆道:“这怎么都是残疾人?你这和福利企业有股份合作、搞横向联系?”

  “这‘癌症晚期患者’可是根据你的特殊需求,专业找配套的。这人也是最最最最发财的大大大大土豪!”王婆说罢,对侍女暗示地使个眼色,话里有话地道:“那你先去看好大门,‘专业人员’一到,立即汇报。”

  “是!”侍女会意地点头说罢,转身走向门口。

  潘金莲假装出不满的样子对王婆道:“你可是说实行三包的。这些不是多三个脚趾、就是少二只眼珠的,怎么个三包法?”

  王婆:“我王婆说能三包,就能三包!”

  “三包指的是包修、包换和包退!”潘金莲道:“你去买手机,人家要给你只没显示屏的;买小车,人家给你辆没轮子的,那还能说实行三包吗?”

  “我这的三包有所不同。”王婆扳着手指道:“第一包,介绍给你的,包是男人不是女人;二包,登记簿上写的,包是土豪不是穷蛋;这第三包嘛!一周内如出现质量问题,比如,原来只有一条胳膊,却变成了二条……”

  “哎哎!”潘金莲急忙道:“这人一周要能长出条胳膊,一年后还不像蜈蚣那样,全身长满胳膊大腿?”

  “这还真得变成条蜈蚣。”王婆纠正道:“刚才说错了,是一周内那条胳膊要是没了,只要不是人为造成的,包退!”

  潘金莲道:“那……那个癌症晚期一周内要死了,能像买电视机那样重新换个糖尿病晚期?”

  “不错!你也可以选择调换高血压晚期。”王婆说罢对潘金莲道:“现在可以付款了吧?”

  “这下被没退路了,只有赶紧溜了。”潘金莲心里说罢,装出笑脸地对王婆:“嘿嘿!不好意思王妈,你给俺配的俺没套上。”

  潘金莲边说边挽好包裹,然后突然站起,刚欲冲向门口时,王婆已一步抢上拦住去路。

  由于打手还没到达,王婆不得不装出有点和蔼的样子干笑道:“你站起来干吗?坐下聊,坐下聊,有什么想法可以随时跟我沟通!”

  “哎呀!出脚怎么会慢了一丁点,这下打草惊了蛇,王臭婆有防备了。”潘金莲无比懊丧地想罢,接着想道:“现只有跟王臭婆继续周旋,进一步麻痹她,在将王臭婆的脑子糊弄出国后,猛然一个转身。”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潘金莲和王婆敷衍道:“没啥,坐久了想站一会儿。”

  “那就面对面站着聊。”王婆可不会给潘金莲第二次逃跑的机会。

  其实潘金莲如想逃跑,只有抓住这个时机强闯。无奈潘金莲虽聪明,却天性柔和,骂架斗殴远非她的特长。

  王婆则因二个专业打手还没赶到,心里大为着急。

  “二个狗腿还不到,害得老娘不得不像在茶馆喝茶聊天那样,跟这货消磨时间,脸上还不得不假装出笑眯眯。”站在潘金莲面前的王婆心里恨恨地说着,眼睛不时偷偷瞟向内室的小门。

  为了拖延时间、稳住潘金莲,王婆摆出对潘金莲这个顾客、格外关照的模样忽悠道:“美女,前二个富豪的质量确实不是很达标,不过我这还藏着个四肢健全、内脏不缺的土豪,可以特殊照顾你。”

  “哦!”潘金莲道:“这土豪的舌头嘴巴、脖子下巴啥的一样都不缺?”

  “ 半样都不少!”王婆道:“他不仅脑瓜上的品种跟你一样多,相关质量也达到同类产品中的先进水平。”

  潘金莲假装怀疑地道:“他的眼窟窿里肯定不仅有眼珠,而且还能眨巴?”

  “当然能!”王婆道:“我亲眼见他眨巴过,能快能慢也能停!”

  潘金莲似乎不是很放心地又问道:“那……如果天上有一群乌鸦飞过,他能不能数清多少只?”

  “没见他数过天上乌鸦,倒是见他数过天上的飞机。”王婆道:“三架,他数成了八架。”

  “一次性多数出了五架?”潘金莲假装惊讶地道:“他这是做算术不过关,还是扫描时眼睛出了问题,没法正确定为?”

  王婆道:“这倒没具体调查,我只知道他是个大大土豪!”

  “数飞机能多数出这么多……”潘金莲假装思索着自言罢,然后对王婆道:“就怕俺傍上了这种土豪,在以后的人生道路上会吃亏。”

  王婆道:“这又不是数少了,你怎么会吃亏?”

  “当然会。”潘金莲道:“这个健全土豪要是向谁借了三万元钱,到时还不还人家八万?那俺不亏大了?”

  “那他要是借了八万,不也会还人家三万?”王婆悠笃笃地道:“那你不就赚大了?”

  潘金莲见王婆说话慢悠悠、语气缓和和,就像午后在阳台上晒太阳,饭后在公园里散小步,心里忽地醒悟道:“不对头!这王臭婆在急三忙四地将俺拦住后,说话怎么突然变得慢死吞吞?这会不会是在搞拖延战术?”

  潘金莲心里分析了起来:“刚才她明明已凶相毕露,好像梅超风,这时居然和眉善目,就像穆念慈。不对,她这是在等打手,必须趁打手没到,立马行动!”

  潘金莲突假装很内急的样子道:“哎呀不对头!”

  王婆依然慢悠悠问道:“怎么啦?”

  潘金莲将王婆一推,转身就要从王婆身边朝外跑,一边道:“王妈快快让开!情况很严重,得立马去洗手间去解决问题……”

  “想溜?没那么容易!”王婆心里说着急忙堵住潘金莲,干笑着道:“在土豪即将到达的时候,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走。除非你先将款子打到我帐上。”

  “不行,俺现在急急如律令,再也不能等待。”潘金莲叫喊着试图推开王婆强行朝外冲:“这要出了意外,传了出去,让俺这么个很要面子的潘美女,还怎么见人?”

  王婆则死拦着不肯放行,二人于是你推我挡地推拉起来。

  此刻,二人心里都急得像掉进水里的小强、钻进笼子的老鼠。

  潘金莲急欲趁打手还没赶到的时机逃出魔窟,王婆则因打手还没到达,急得恨不能撞墙。

  随着推搡越来越激烈,二个婆子那二张强装出的笑脸,正在消失,很快便扳成为二块硬光光的乒乓板。

  有所不同的是,潘金莲为达到欺骗王婆的目的,“乒乓板脸”上内急表情依然在;而王婆的“乒乓板脸”上,已显出凶悍的恶相。

  “快让开!俺再也坚持不住啦!”潘金莲猛推着王婆。

  “你必须坚持到底!”早看出潘金莲想干什么的王婆,毫不相让地拦挡着道:“除非你先打款子!”

  潘金莲哪是王婆的对手,推搡了半天,不仅没挤出半步,反倒朝后缩进了五公分。

  “坚持就坚持。”不敢和王婆翻脸,强闯又觉无望的潘金莲无奈之际,只得“托”地重新坐回凳子,喘着气道:“反正出了问题,污染的是你这儿的环境。”

  见潘金莲败下了阵来,王婆大松了口气,心里骂道:“哼!跟老娘比垃圾,甩你十条街!”

  接着,喘着粗气的王婆又假惺惺地劝起了潘金莲道:“这款子你总归是要打的,我的建议你晚打不如早打!”

  “看来只能打款子了。”潘金莲装着很无奈地说罢,然后假装伸手去包裹里掏钱,一边对王婆道:“不过这得一手交票票,一手交土豪。”

  “这货果然有钱!”王婆心里一喜,立即急切地对潘金莲:“你快掏!只要你一手掏出了票,我就会一手拖出货!”

  然而,潘金莲的手伸进包裹后,并没有像王婆期待的那样,抽出一包银子来,而是在“抓住银子后”停下了手,笑眯眯地看着王婆。

  王婆见状不由更焦急地在心里骂道:“二个挨枪子还不到!我现在要出手抢银子,不仅会引发争夺战,还会直接导致这货强行闯关。那这只煮熟的母鸭,就可能钻回鸭棚,财宝就会化为乌有。”

  想到这里,王婆不由焦急万分朝着内室小门看去。

  按照约定,二个打手来到后,会从“婚介所”的后门窜进内室,然后躲在里面向王婆发出信号,等待王婆的出击指令。

  让蠢货王婆没有料到的是,潘金莲掏钱是假,麻痹王婆是真。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见王婆看向别处,潘金莲突然出手,将王婆朝边上猛地一推,然后从王婆身边窜过,朝着门口就冲。

  “快!快揪住她!这贱货高消费后要逃帐……”王婆朝门口大喊着急追而上。

  潘金莲还没冲到门口,便与冲入屋内的侍女“叭”地猛然一撞,导致二个婆子以同样的姿势和同样的表情,同时一个仰八叉,翻跌在地。

  潘金莲没等“哇”地叫声停息,已作好翻身爬起再次“逃窜”的准备。然而,侍女和王婆已一前一后扑上,捉野鸡似的将潘金莲揪住。

  不过王婆在打架方面并不是行家里手,为防潘金莲狗急跳墙,暂时还得装一会狼外婆。

  “摔痛了吧?要不要给你做个免费诊疗?”王婆手上用力、面上“关心”地对潘金莲道。

  王婆要是知道潘金莲脸皮虽坚不可摧,打架耍横方面却远远落后于自己这一弱点,只怕早一记勾拳,照着潘金莲的脑瓜子挥上去了。

  “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待消费者?”潘金莲心里却十分清楚,论挥拳踢腿、揪胸抓发,自己远不是王婆的对手,只有跟王婆摆事实、讲道理:“你们一左一右架着,跟警察抓罪犯有啥二样?俺又不是歹婆。”

  就在这时,侍女已向王婆发来信号,悄声道:“指定打手已从后门窜达指定地点。”

  王婆急再次朝着内室的小门看去,果见小门的门帘已被掀出一条缝隙,缝隙中露出二张凶神恶煞的脸孔。

  王婆顿时心里一笑、眼睛一横地,凶相毕露地对侍女道:“那我们就当一回女警,把这二货像母鸡一样拖进去!”

  于是,王婆揪着潘金莲朝后拖,侍女抓着潘金莲朝前推地、“登登登”地将潘金莲一路送到墙角处,然后一用力摁倒在地。

  “消遣到老娘头上来了!为你联系了十个土豪劣绅,二十个清人善吏,竟然这个不行哪个不要,你还想傍皇上啊?”见打手已到,王婆当即一把撕下伪善的面皮对潘金莲道:“你个臭婊婆!高消费后,不买单就大腿一抬、屁股一扭想逃跑。你当这儿是慈善机构啊!”

  “俺哪高消费了?”潘金莲心里极端害怕,嘴上十分着急地道:“你……你们怎么能采取这种不正当手段?”

  “大量不正当手段还在后头呢!”王婆嚣张地嚷道:“你今天要不把提有银子统统掏出、乖乖送上,再写一张大额欠条,然后像杨白劳那样,在卖身契上按上手印,甭想出门!”

  “你……你这不是敲竹杠吗?”潘金莲虽说浑身所有细胞,都已像轮胎那样充满恐惧,却竭力控制着,不让它写在脸上。

  “你这竹杠老娘还敲定了!”王婆说着,朝着内室小门连击三掌,喊道:“有人在这闹事!立即展开维拳行动!”

  王婆的怪叫声还没全部落地,便见内室小门门帘“哗”地一掀,接着“唆”地一声,猛然窜出二个恶汉来。

  只见那二个二汉一律膀大腰圆、一律凶面恶嘴、一律拎着二只比饭钵大还的老拳。

  这二个恶汉,正是王婆专业聘用、长期雇佣、经常使用的专职打手和兼职杀手。他们除了对受骗上当的“客户”拳脚乱加、棍棒乱挥外,并负责为“王婆婚介”强行扛妞、捆运美眉以及秘密分尸等工作。

  为便于记忆,以下分别简称他们为甲汉和乙汉。

  且说二个恶汉像狼狗一样窜出后,立即各自将手臂前部的老拳,在潘金莲“脑前袋后”摆定,然后齐声对王婆道:“王妈,这货什么来路,都干了哪些扰乱社会的勾当?”

  “这个姓潘的贱货,干的有毒有害勾当太多啦!她在这进行了巨额高消费后,居然想逃单,见逃跑不成,又地上一躺地耍起了地赖婆。”王婆指着潘金莲说着,接着道:“必须对这货实行掏光钱财扣下人,然后……”

  说到这里,王婆朝甲乙二汉暗示地翻了二翻眼睛,以表示更为毒辣的手段。

  “尊命!”二个恶汉心领神会地齐声表示道。

  王婆朝侍女一别头,在二人一齐松手放开潘金莲后,王婆对侍女道:“去看住门,别让任何人进入!”

  “是!”侍女一哈腰转身离去。

  王婆的言行举止,使潘金莲心惊肉又跳,更使她知道大祸即将来临,性命估计难保。

  求生的本能使潘金莲突从地上爬起,歪斜着身子、踉跄着脚步就欲朝门口跑……然后,二个恶汉在旁,又如何跑得了?

  潘金莲还没站稳脚跟,屁股上已吃了甲汉一脚,脑袋上已挨了乙汉一拳,“吧啦”一个嘴啃泥,潘金莲已重新跌趴在地面上。

  紧接着,二个恶汉的老拳,也已同时顶在了潘金莲左右二边的粉脸上。

  甲乙二个恶汉姓甚名谁、师出何门,已无从得知,笔者唯一找到的有关二家伙的记载是:这二家伙都曾当过西毒欧阳峰私生子、欧阳克的跟班。可见这二个恶汉,应该还是有些三脚猫功夫的。

  “原来你叫潘贱货。”甲汉冷笑着对潘金莲说罢,接着道:“想逃跑,告诉你!到了老子手里,等于进了阎王殿!”

  “俺叫潘金莲,潘贱货是她给俺取的绰号。”潘金莲爬起,坐在地上对王婆道:“你怎么能给人家乱取绰号?”

  “那又怎么样?”王婆冷笑道:“老娘取的绰号不要太多。”

  二个恶汉这才真正看清楚,眼前竟是个大美人。

  甲乙二汉的心不由得钟摆似的一荡,飞速爬上了欣喜的笑容,二只拳头也收了回去。

  “敢到这闹事,知道这什么地方吗?”甲汉的凶度立时有所减缓地叫道。

  “高消费后不买单,你活腻了。”乙汉的恶声同样力度大减地说道。

  接着,二个恶汉又齐声对潘金莲道:“立即将所有银子掏出买单,再接受进一步严惩!”

  一听说“买单”,潘金莲立时猜测出,刚才喝的根本不是什么“高端茶”。于是对二个恶汉道:“一碗臭哄哄的烂树叶子水,能叫高消费吗?分明是敲诈。”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一直观察着的潘金莲见二个恶汉将拳头收回,便装着有点勇敢的站了起来。

  王婆立即朝二个恶汉一瞪眼,二个恶汉立即摆着准备动手的样子,朝潘金莲步步逼上。

  潘金莲只得朝墙角处退去。

  “王婆婚介可是多次荣获信得过企业的知名店铺。”甲汉边走边恶声恶气地道:“我看你这是猪八戒扁唐僧——倒打一耙!”

  “朝庭人吏指定的交友中心能搞敲诈你?”乙汉同样边走边对潘金莲道:“我看是你这潘贱货,想要勒索优秀铺子主王婆!”

  说话间,二个恶汉已从左右二面将潘金莲逼到墙角,潘金莲的后背已贴在墙壁上。

  “俺……俺已没退路了,你们也可以停止前进了!”潘金莲道。

  “笑话奇谈,不掏出所有银子,我们决不会停止前进的脚步!”甲汉身子几乎贴到潘金莲身上地说道。

  “你稍微让一下。”乙汉见甲汉将自己挤在了一边,伸手将甲汉朝边上拨开些,然后也凑得和潘金莲几乎贴在一起道:“不交出大小票子,就让你停止供气!”

  “淡定!淡定!”害怕无比的潘金莲,一边在心里告诫着自己,一边观察着二个恶汉心里分析道:“看来二狗贼都是色棍,应该立即对症下药地给他们开处方。”

  想罢,潘金莲显出含情脉脉的样子,媚眼乱抛地盯看着二个恶汉嗲气柔气地道:“创口贴似地往俺身上贴,相公公,俺都快让你们挤到墙壁里去了。”

  “停!”见二个恶汉被潘金莲一番诱.惑,搞得目光有些迷离、身子大为摇晃,王婆紧急大叫一声,接着厉声地对二个恶汉道:“干吗?把这儿当成KTV了?快将工作重心转移到掏票票上来!”

  二个恶汉只得在心里叫了几声“淡定”后,勉强将脸一扳,对潘金莲发起了威。

  “说!这钱是你自己掏,还是我帮你掏?”甲汉色眼盯看着潘金莲的脸,食指软绵绵地指着潘金莲鼻子道。

  “我的手可要朝你袖筒里钻啦!”乙汉双手成爪,摆定个准备朝潘金莲袖筒里钻的姿势,然而脸上却笑眯眯的。

  “你们这是要对她下毒手的表情吗?”王婆分指着二个恶汉的脸大声道:“你们这是色狼看到了猎物表情!”

  二个恶汉这才强行使表情凶恶了些,手势正规了些。

  “看出来了,二个狗贼和俺一样,也不什么好东西。不是好东西就好办,不怕你们凶,就怕你们不好色!”潘金莲想到这里,进一步观察着二个恶汉心里接着道:“二狗贼人高马又大,可比大朗帅多了。现在唯一的办法,是使出俺最擅长的勾魂术,迷惑得他们糊里糊涂一瓶油、晕头晕脑放俺走。”

  潘金莲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然而很快,潘金莲的脸又沉了下来。

  “可这个王臭婆不好啊!这货总是在不该出口时大出口,弄得俺的迷魂药严重失效,使二个狗贼迷糊不起来啊!”潘金莲为难地想到这里,突又坚定的在心里道:“不管那么多了,迷魂药下了再说。”

  于是,潘金莲扑闪起二只灌满温情、装满勾子的大眼睛,用超级尖嗲、能让人身软骨酥的嗓音,柔柔地对准甲乙二汉的眼睛道:“帅哥哥这是干吗嘛!干吗拿这么凶凶的眼神、如此巴巴的动作对着俺嘛!面对如花似玉的俺,你完全可以温情一点、绵柔一点嘛!有什么想法,都是可以商量的嘛!”

  潘金莲这几句温柔如小猫叫的嗲声、这几眼媚惑似快门闪的眼神,果使二个恶汉如喝了三瓶茅台酒一样,猛地打了个大趔趄,并在随之而来显示出的、将朝地上瘫下的同时,发出了细若游丝、带着小提琴颤音一般的喃喃声。

  “我……我有点……有点……”这是甲汉的“小提琴演奏出”的颤音。

  “我也……我也……也……”这是乙汉的“小提琴演奏出”的颤音。

  二家伙具体的表情和丑态不描述了,读者们应该想像得出!

  潘金莲见效果如此显著,顿时精神大振。立即加大力度,将二只眼睛闪得比警灯更炫目地、死死地罩在二个恶汉眼睛上。

  “你二个孬种想干吗?”发觉情势大不妙的王婆,果然在对于潘金莲而言,是最不该出口的时候出口了。

  王婆声嘶力竭地对二个恶汉吼道:“快快站稳跟、立即稳定情绪,搜她的身,掏她的钱!”

  然后,二个恶汉虽因王婆的断喝而貌似有所清醒地站直了身子,然二人的心已被潘金莲摄魂勾魄般控住,一时难以自拔。不仅没有立即对潘金莲下毒手,反而专心致志地寻起了托词。

  “王妈,这么做可不大文明,可有失我的身份。”身子依然在微微颤抖的甲汉对王婆道。

  “赞同!”乙汉对王婆道:“王妈,我们确实应该中止使用残暴手段,和文明社会接轨。”

  “啥?就你们这种吊丝级的东西,也讲究什么身份?也讲什么文明?”王婆恶声大骂了起来:“你二个死不要脸的东西,当了那么多回饮贼和强盗,今天改行当法人了?”

  “不不王妈,钱一定帮你弄到手。”甲汉一心想按自己设想的歪脑子做,他指着潘金莲道:“我是计划和她去里间单独聊聊,让她主动掏钱。”

  “对对!”乙汉也指着潘金莲对王婆道:“我决定跟进,二人一块开导她,以文明的手段达到野蛮的目的。”

  “放你娘个屁!当老娘看不懂啊?”王婆手指分别在二个恶汉脑袋上用力一戳道:“想动歪脑子才是真的!”

  甲汉道:“这……这也是帮你搞创收嘛!”

  “是啊!”乙汉附和着对王婆道:“王妈,这你又不损失啥!”

  “这是老娘辛辛苦苦‘进的’货,我怎么会没损失?”王婆指着潘金莲对甲乙二汉道:“除非你们每人出二两银子!”

  见王婆将自己这个美丽聪明妹子,像农贸市场的丑怪愚笨鸭子那样,跟二个恶汉搞贸易,潘金莲受不了了。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俺怎么成你进的‘货’了?”潘金莲奇怪地道。

  “你是不是被老娘从外面忽悠进来的?”王婆横着脸道

  “你也知道你是把俺忽悠进来的啊?”

  “忽悠进来的简称,不就是‘进的货’吗?”

  “这样啊!”潘金莲说罢,接着道:“反正未经俺点脑袋按手印,你别想拿俺这水嫩妹搞致富。”

  “你以为你这水嫩身子还属于你自己?”王婆像欣赏自己抢到的财宝一般,轻拍着潘金莲的粉脸问道。

  “俺的人生当然俺作主。”潘金莲道。

  王婆不屑地冷笑一声,接着顾自对甲乙二汉道:“如没什么问题就成交,但她身上和包裹里的银子,必须先全部掏光,给老娘留下。”

  “王妈,俺同意你们的交易,可交易完全后你得放俺走。”潘金莲用商量的口气对王婆道。

  潘金莲见自己的“申诉书”,已被王婆看做字纸篓里的垃圾,立即清醒地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已像拖进屠宰场的牲口,除了刀子捅下时蹬几下腿,并无任何拳益,只得以保命为底线,跟王婆软商量。

  “还想走人?哈哈哈哈……”王婆不由地发出了一阵野猪般地干笑,然后命令甲乙二汉道:“还愣着干吗?快动手!”

  然后,甲汉回答王婆的,却是一副看病时付不起钱一样的苦瓜脸:“这价……这价钱太贵,能不能商量……”

  乙汉见状,立即参照着甲汉的表情对王婆道:“是啊!小的又不是土豪,哪出得起这个价嘛!”

  “那就不用谈了!”王婆指着潘金莲道:“这可是高端靓货!老娘也是考虑到,反正是送人肉包子铺,这才便宜你们。”

  甲汉依旧苦着脸对王婆道:“那这钱能不能等小的抵押贷了款后,再给你?”

  乙汉也对王婆道:“分期付款也可以。”

  “你们以为这是房产公司搞开发啊?这必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王婆张狂地说罢,然后指着潘金莲道:“掏不出钱就开展正常工作,将这货欠老娘的钱全部掏出!”

  潘金莲见搜身即将开始,顿时大急起来,身上还藏有好几个铜板呢!这一搜岂不全给掏走?

  急中生智,潘金莲一急果然想到了办法。

  “搜身!哈哈……”潘金莲突然对着王婆大笑了起来。

  笑罢,潘金莲对王婆道:“跟你实话实说吧!俺身上要钱一文没有,要烧饼倒有几只。”

  说着,潘金莲就地上捡起包裹,打开后从中找出三只烧饼。然后在将包裹重新系好后,拿着烧饼对王婆道:“这是俺身上最最量值钱的东西,全都给你,只不过收了货,你就得让俺走人。”

  “什么?”王婆惊呆住了,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地打量着潘金莲道:“你……你这么个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的货,全部家当就三只烧饼?”

  “不信可以搜啊!俺要是白富美还会来这傍土豪?还用带烧饼这种世上最劣质的干粮充饥?”潘金莲二手一摊,摆出副要钱没有,要人有一个的模样接着道:“俺当穷光婆可不是一年二年、三年五年了,趁早放俺走吧!”

  由于潘金莲的笑,笑得比影视明星扮演主角时的笑还逼真,找不出丝毫破绽,竟然骗住了王婆的贼眼。

  “哎呀!从这货的语气表情分析,她的话确实不像是掺有水份的人造鸡蛋注水肉啊!这货身上真要没可捞的油水,我王骗婆可就有点瞎子开灯浪费电了,就只有倒给人肉包子铺那点薄利了。”王婆看着潘金想到这里时,突转念想道:“太不合算了,让这么水灵的美妞做包子馅,跟拿金子打钉耙,拿名人字画包猪头肉有啥二样?现在可提倡利益最大化!”

  王婆又想了想后,忽朝二个恶汉一挥手道:“没钱就给老娘以目前市场最高价,往窑子里送倒!”

  听说倒进窑子,潘金莲虽因觉得寻大款、傍土豪的梦想,将从此化为房产泡沫而极端悲哀,却也并不认为这是最坏的结果。然而,当她清醒地认识到,大把的“成交额”将揣进王婆的袖筒时,立时心痛无比地想道:“俺进窑子她王婆发大财?不行,就是进窑子,成交额也得进俺袖筒。”

  想到这里,潘金莲对王婆道:“俺反对!你……你这是贩卖人口!”

  “这又不是竞选总统,你反对有啥用?”王婆轻蔑地看着潘金莲道:“要不是看你材质不错,能卖个好价钱,还不送窑子呢。”

  “这还有第二种选择?”潘金莲闻听心里一动,问道。

  “有啊!”王婆不加思索地道。

  “那能不能让俺挑挑!”潘金莲试探地道。

  “可以呀!”王婆眼皮一翻道:“第二种选择是,送人肉包子铺!”

  “那……那俺还是选择进窑子!”潘金莲吓得一个大哆嗦,慌忙作出选择地说道。

  “那就好好配合我工作!”见潘金莲已被镇住,王婆得意地说道。

  潘金莲的话刚一出口,便很觉有些后悔。因为她一下便已猜出,王婆不可能将自己倒给人肉包子铺。

  “将俺这么个大美女变成包子馅,那是糟蹋好材料,是将新汽车当废铁卖,很不合算的。”潘金莲心里说罢,然后试探地问王婆道:“王婆……哎不王妈,像俺这种高端妞,窑子能给多少钱?”

  “看在你已逃不出老娘魔掌的份上,给你透露透露!”“王婆狞笑着伸出手指在潘金莲脸上用力一点,然后得意地道:“你这全套妖精脸蛋加魔鬼身材,至少能给王婆我带来三百两银子的经济效益。哈哈……”

  想到即将有一笔巨银,打到自己银行卡上,王婆顿时狂笑了起来。

  “哇!”潘金莲惊讶地道:“这么说,扣掉俺欠你那八十八两土豪中介费,还有二百多两剩余?”

  “没错!”王婆的回答很干脆

  “那俺进了窑子,这剩下的二百多两你总得给俺吧?”心有不甘的潘金莲还想讨价还价。

  “大白天做春梦,你想得爽!”王婆眼睛一瞪道。

  潘金莲又退一步地接着道:“要不,剩下部分俺俩五五分成,这总可以了吧?”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嘿嘿!进了蒸笼的肉包子,竟然跟我谈起了销售价。”王婆冷笑着说罢,然后指着潘金莲对二个恶汉大声道:“听令!”

  二个恶汉立即毕恭毕敬地朝着王婆哈腰站好。

  “烧饼留下,做明天的早餐,衣服扒下,进入二手货市场,剩下的主要部分,找辆黑车拖进窑子。”说罢,王婆又交待二个恶汉道:“别忘跟老鸨说这是A货,价格必须在原来基础上,再增加三十个百分点!”

  “是,遵命!”甲乙二汉很不情愿地答应罢,然后一转身抢过潘金莲手中的烧饼朝桌上一扔,揪住潘金莲的衣服就要撕。

  “慢!”王婆对二个恶汉道:“她这衣服拿到二手市场,能卖十多文钱,别扯坏了。”

  “是!”二恶汉点罢头刚欲动手时,又一声“慢!”在耳边响声。

  这一声虽有点高、却很绵糯的呼喊来自潘金莲。

  “你们这是耍流氓、是犯罪!”明知无望地潘金莲作着最后的努力。

  说罢,潘金莲为了不让身上的几个铜板曝光,指着二个恶汉的手接着道:“你们知道不知道,这二只人手只要一伸,就会变成猪手。你们是人,总不愿身上长出二只猪手吧?”

  甲汉哈哈一笑道:“我是流氓我怕谁?我还真想长几只猪手呢!”

  乙汉也笑着道:“猪手算啥?等把你进了窑子,遇上的都是猪头猪脚猪尾巴!”

  “赶紧动手!”为了让二个恶汉更卖力,王婆使出“激励机制”地指着潘金莲道:“只要表现好,老娘自会奖励你们!”

  “是,得令!”甲乙二汉顿时兴奋地应道。

  再说那在皇宫里习惯了“伸手就搂、张口就咬”的宋微宗赵佶,在东京街头循香找到曹婆婆肉饼、并习惯成自然地一把抓过、兴奋无比地准备咬下时,却突遭曹婆婆喝住抢回,弄了个游泳池里撒网——一场空后,顿时惊得眼睛有点发直、气得七窍有点冒烟。

  尤其让赵佶终身忘来忘去忘不了的是,在曹婆婆当着赵佶大口吃饼,馋得赵佶的口水像下雨一样流,差一点和曹婆婆展开争夺肉饼战的情况下,高俅、蔡京二跟班掏不出一个子。

  要不是赵佶的性格温和的像棉花糖,只怕早将二个跟班按倒在地,狂扁乱揍了。

  虽说赵佶已灰头土脸地不得不离开了曹婆婆肉饼店,然他的心中的气却并没有丝毫消散。

  这时,街头一叉路口的路边,赵佶正像被老妈没收了游戏机的小学生一样,垂头丧气地蹲着。高俅、蔡京二家伙则像犯了错的小学生见到了班主任,脸上摆着副“一切都是我的错”和“愿意认罪服法”的模样,丧着脸、哈着腰面对赵佶站着。

  只有赵佶那二个专职保镖——“黄河四鬼”中的黄大鬼和黄二鬼,依旧像保持着原来那种贼贼的表情和鬼鬼的动作,散站在不远处东张张西望望着。

  “妈了个那什么子的,气死我了。”赵佶气乎乎地自言道:“竟敢抢我的肉饼,往别的嘴巴孔里塞,让我在边上当观众朋友!”

  这时的赵佶,虽气得肚子像做爆米花时的风箱那样,不住一张一瘪着,却也始终牢记着这儿是公共场所,现在的身份是叫花子,不能称朕道寡地暴露身份。

  见皇上发了言,蔡京连忙在脸上挤出几道梯田般的谄媚皱纹,主动承担责任道:“帮主,都怪我……都怪我没跟帮主讲清楚。还有就是这宫外的人野头野脑的,不知守宫里的规矩。尤其那曹婆婆,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明天就让她从地球上消失。”

  “你这是干吗?人家又不知道我是谁!”赵佶抬起头对蔡京说罢,然后看着二人道:“关键问题是,你们二人为啥一个子儿都不带?啊!这要是正在国外旅游怎么办?”

  经过这次不幸遭遇,赵佶已深深懂得了:在宫外吃喝玩乐,不付钱是不能拿的,如果拿了,人家是可以一把抢回去的。今天所以没吃到“曹婆婆”,正是因为二个跟班像真的叫花一样,掏不出票票。

  “我罪孽深重、我罪大恶极、我罪那个什么什么……”高俅连连哈着腰发誓般对赵佶道:“不过帮主,我这绝对不是故意的,帮主要是不信,我这就往梁上一挂,让自己变成风干鸭子,让自己的鼻子从此永远朝着天!”

  “你以为你够不上挂梁?你以为你挂了梁我让人救你。告诉你,我只会等你挂上去后,让人拖你的脚,让你早点断气!”赵佶没好气地说到这儿,站起来接着道:“还不是故意的,你们二家伙这么有钱,出门能不带钱搭子吗?”

  “冤枉哪!”高俅哭丧着脸道:“不瞒帮主说,我出门真的不带钱搭子,从来不带!”

  “还想蒙我!”赵佶气恨地道:“你们三天二头在宫外,不带钱搭子还不饿死街头?”

  “小的决无半点虚言!小的在外面……”高俅不由脱口水旜实话道:“休闲娱乐有人买单,胡吃海喝有人掏包,泡妞找妹有人送来,根本不用……”

  说到这里,高俅才发觉说了不该说的话,急忙住口偷看了眼赵佶,却见赵佶似乎并没注意自己的话,更没有出现要将自己捆进大牢、上门查抄等的表示,这才松了口气。于是顺势扭转目标,将屎盆子扣向林冲脑袋地改口道:“哎不,我这说的是林冲那家伙,不是我。我不带钱搭子那是因为……因为有跟班拿。”

  牛皮吹到这里时,高俅竟没了下文。

  唯恐风头被高俅抢光的蔡京,一见高俅的牛皮出现缝隙,立即一脚插进,大做起了“检讨”。

  “我同样罪责难逃、插翅难飞、死得难看。”蔡京也摆着认罪模样对着赵佶吹牛道:“我从不在外消费,所以从来不带钱搭子。但虽然如此,我还是要深刻反思、努力检查、统统悔改,如果不改,就让我下辈子变成螳螂、蟑螂和屎壳螂!”

  虽说二个佞臣的假大空检查,做得痛心疾首、如丧考妣,其实没有一句话钻进过赵佶的耳朵孔。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由于多年没出过宫,外面世界这天上飞的、水中游的、地上爬的、泥里钻的等所有一切,都让赵佶感到无比新奇。

  刚才刚责怪罢高俅和蔡京,二个佞臣的检讨才拉开序幕,赵佶的眼球已被一幕从没看到过的活剧,给吊了过去。

  一只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老母鸡,正遛哒在路边草地上这边啄啄、那边扒扒地寻找食物。

  见到这么只活母鸡,已让赵佶眼睛一亮了。问题是那母鸡的屁股后面,竟然还幼儿园搞旅游似的、跟着群神气活现的小鸡仔。

  出现这么一群萌萌哒的小鸡仔,赵佶能不惊怪无比吗?

  然而,就在赵佶心里产生捉二只小鸡仔玩一玩的冲动时,让他更为惊奇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那只老母鸡突然瞪起眼睛,朝一簇草丛直冲过去,然后猛地昂起脑袋,将尖尖的嘴喙,钉耙似的朝那草丛狠命一“耙”,连啄了起来。

  很快,一条受伤的小四脚蛇,“扭头摆尾”地挣扎着蹦了出来。

  小鸡仔们顿时乐得手舞足蹈,立即叽叽喳喳喜笑着一涌而上,小黄嘴乱啄地帮妈妈"打起了群架"。

  从没见到过能动弹的鸡鹅鸭猪狗的赵佶,突然见到这么群可爱小鸡仔群殴四脚蛇的情景,能不稀奇古怪吗?

  当然,高俅和蔡京二个佞臣此刻都低着脑袋,呈现着一副认罪的模样,并没注意到皇上已将“重点”转移到了“直播”上。

  既然赵佶越看越惊奇、越瞧越好玩,那张丧气脸也就渐渐变成了张嘻笑脸。

  就这样,赵佶的表情又一次在短时间内发生了显著变化。当二个奸臣拍胸挺脖的“检讨”还没接近尾声时,赵佶脸上已“大地有些回春,阳光大为明媚。”

  当赵佶的眼光从鸡仔们的脑袋上,回到佞臣们的脑袋上后才猛然想起,二家伙还在作“检讨”,于是一挥手道:“好了,检讨到此为止吧!”

  在二个佞臣哈罢腰、直起身后,赵佶又道:“趁没有钱泪汪汪,什么事都办不成的时机,给你们俩上堂课。”

  “是!我等一定记在脑子里、写在日记里。”高俅、蔡京齐声道。

  赵佶除了字写的好,画画得棒,口才倒也不错,当皇帝虽不很称职,当个县市级领导拉拉人腔、作作报告,倒也用不着打草稿。

  “从今天这个事件中,我得出了一个教训。”赵佶说话的腔调和现代人员作报告居然差不多:“出门上街,三样东西不能忘。知道哪三样吗?”

  “请帮主指点。”高俅、蔡京齐声道。

  “这第一是钥匙。”赵佶说罢问二人道:“带了没有?”

  高俅、蔡京脸蛋一丧,齐声道:“没有!”

  赵佶接着道:“这第二是手机,也没带吧?”

  高俅、蔡京又齐声道:“这不能怪我们,手机还没发明呢!”

  “还没发明那就不算。”赵佶接着又道:“这第三样是最最重要的,猜得出这是什么东东吗?”

  高俅、蔡京二个奸人一下便猜出皇上说的是什么。但他们必须假装糊涂,故意猜不出。于是一齐装出傻呆呆、拎不清的样子齐声道:“请帮主明示!”

  赵佶见二家伙竟然猜不出,立即十分得意地道:“这就是钱搭子!”

  “哎呀对啊!”早提前作好奉承准备的蔡京,装出猛然醒悟的样子说罢,大拇指随即一竖道:“带了这三宝,出门可以天上地下到处跑,回家不必翻窗爬墙就能进屋!”

  同样早就作好奉承准备的高俅,大拇指跟着朝赵佶鼻子部位悬空点住,然后看着大拇指道:“总结的太经典啦!瞧我这手,命令还没下达,它就跑出来点赞了!”

  “可是!”赵佶接着责怪道:“就因为你们忘掉了这出门三大宝,害得我肉饼吃不到,肚子咕咕叫。”

  说到这里,赵佶不由嘴色流着涎、脸上浮着馋,抬起头回想着道:“又香又臭的元宝头、又鲜又美的曹婆婆啊,为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瞧,而不能……”

  “不是曹婆婆,是曹婆婆肉饼。”蔡京纠正道。

  赵佶眼睛一白大声道:“这是简称!”

  “我早听出是简称了!”高俅对蔡京说罢,接着解释道:“只要提起曹婆婆,人们只会想到曹婆婆卖的又圆又香的肉饼,而不是曹婆婆头上那又皱又蛮的老脸。”

  “说得是,”蔡京见风使舵地说罢,然后转对赵佶哈着腰道:“我建议,以后将吃曹婆婆肉饼,简称为吃曹婆婆。”

  话题老是围绕着曹婆婆肉饼,使孩童般任性的赵佶,再次陷进对美食的思欲,脸色也又一次沉了下来。

  “唉!让你们给害惨啦!”赵佶一脸痛苦地道。

  二个佞臣见状,急忙争先恐后地表起了态。

  “下一回出宫,我一定亲自扛好‘出门三宝’,以满足帮主所有需求。”高俅身子一弓,对赵佶道。

  蔡京则装出痛不欲生的样子,凑对着赵佶的耳朵悄声道:“想不到后果这么严重。这要不是在公共场合,臣早拿根绳子,熟练地往梁上一挂,打个圈圈,脑袋往里一钻,脚在板凳上一蹬,变成吊烤鸭了!”

  见蔡京的话比自己的有创意,高俅紧急想了想,然后装着痛悔无比的样子,也凑对赵佶的耳朵悄声道:“皇上啊,这要不是在公共场所,臣早二腿一弯、双膝一软,举起手掌,大蒲扇似的瞄准老脸,来上一百零八响啦!”

  “公共场所就不能下跪了?”赵佶没好气地指着不远处路边,一跪着的、衣着极为破烂的少年道:“那儿不就有人跪着吗?”

  说罢,赵佶忽大感奇怪地指着那人问高俅道:“哎?那小家伙面前一无菩萨、二无皇上、三无爹妈,他在跪谁?”

  “就像皇上刚才所说,那是个‘三无’产品。”高俅道:“骗钱的。”

  “跪那儿能骗到钱?”赵佶又悄声问高俅道:“怎么骗?”

  “看到那人面前有张纸吗?”高俅指着道。

  “那又怎么样?”赵佶道。

  “那纸上写的都是什么家遭大难、乡遇大灾,什么老妈跟大款跑了,老爸得了绝症没钱治啥的。”蔡京抢着对赵佶道。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那人家里遭了大难?”赵佶一呆,急对高俅道:“快给他送五十斤黄金……”

  话没说完,赵佶忽又醒悟地对高俅道:“哎不对!那人是在骗钱?”

  “是啊!”高俅、蔡京齐声道:“那纸上写的都假的,那是为了创收。”

  赵佶想了想,忽高兴地道:“哎?吃曹婆婆的钱不有了吗?”

  高俅、蔡京一愣,立即猜出赵佶想到了什么,顿时紧张了起来。

  “坏了!”高俅心里一凉道:“这事千万别搞到我高太尉脑袋上。”

  蔡京也身子一颤,然后心里连连祈祷着道:“老天有眼、祖宗保佑,千万别让我……”

  然而,高俅和蔡京的祷告还没结束,赵佶圣旨已到:“听旨!”

  高俅、蔡京只得赶紧哈腰对着赵佶站好。

  见周边并无他人注意,三家伙毫无顾忌地对起了话。

  赵佶对高俅、蔡京道:“你们都是假冒乞丐吧?”

  高俅、蔡京脑袋一点道:“臣等现在的身份是假冒伪劣叫花。”

  “想不想当一回正宗老叫花?”赵佶笑眯眯地道。

  “正宗叫花可不好玩。”高俅、蔡京苦着脸道。

  赵佶却一脸得意:“只有你们当了正宗叫花,朕才能咬到鲜香的曹婆婆!”

  “果然不出所料,得想法让蔡老头上。”高俅冷汗直冒地想罢,故意对赵佶道:“皇上想让蔡大人当一回真叫花?”

  “是让你高太尉!”蔡京早看出了高俅的伎俩。说罢,蔡京又转对着赵佶进一点道:“皇上,高太尉乞丐方面的才能绝对超过老臣,是不是让他人尽其才地……”

  “我又不是叫花学校专科毕业的。”高俅对蔡京道:“我看你在这方面倒是极有天赋!”

  高俅接着转对赵佶道:“皇上想出的绝对是妙招。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必须具有一定乞讨天赋的人才,才要得到钱。”

  说罢,高俅有意转看着蔡京。

  “我……我有啥天赋?是……是啥人才!”蔡京气呼呼地道:“我的天赋是帮皇上办事,不是赖在地上乞讨。”

  “都别争了!”赵佶一摆手说罢,然后对高俅道:“今天这事的主要责任在你,朕罚你在这乞讨。”

  “尊旨!”高俅只得无奈地苦着脸朝赵佶哈腰应诺。接着他又不死心地再次瞟着蔡京道:“皇上这一顿肉饼,怎么也得二十只,就怕……就怕老臣一人运作,要不到几个钱。”

  蔡京急忙道:“皇上是金口,说的话是不会因为你改变的。”

  “你想让老蔡也摆个叫化摊?”赵佶问高俅道。

  “一个人能要到多少钱?摊子多了,收益才会高。”高俅对赵佶道:“臣要到的钱,要是只够买半只曹婆婆,不就白忙了?”

  听高俅这么一说,赵佶心里不由一凉,思索着道:“是啊!这总不能跟曹婆婆你一口我一口地每人吃半只吧!”

  “那肯定不行!曹婆婆咬过的肉饼上有口水。再说,那种人有什么资格跟皇上对咬?”一心想拖蔡京下水的高俅说罢,转对蔡京道:“蔡大人,看来你的才华不用不行了。”

  “不行!朕总得有人陪!”赵佶说罢,转身朝周围观察了起来。

  当赵佶在目光,再次落在那个假乞丐身上后,脸上忽地露出了惊喜道:“有了!冒充短手残脚的残疾乞丐骗同情,准能事半功倍,要到更多的钱。”

  “帮主英明!”蔡京见这一下轮不到自己了,顿时大喜,急奉承地对着赵佶发挥道:“这简直是人间第五大发明。断手残脚的死叫花,要再摆出可怜虫模样,收益准能翻几番。”

  “不行不行,”高俅急连连摆着手对赵佶道:“臣好手好脚好脑袋的,这总不能剁掉手脚,让臣变成残疾人吧!”

  “变残疾人可一点没难度。”赵佶说着,再次朝周围看看,见无人注意,便用脚点着地上对高俅:“背朝天脸向地,趴下!”

  高俅无奈地依言躺伏在地。

  赵佶接着看着高俅仰着的脸道:“摆出最可怜虫的样儿。”

  高俅只得摆出极端可怜的样子。

  赵佶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对蔡京道:“将他的手和脚弯过来拐过去地,伪装出个残疾人来。”

  “哎好办法!”蔡京弯下身子,抓着高俅的手和脚扳弯了起来。

  由于高俅是经年习武的绝顶高手,手脚上的韧带早已练得柔软如鞭,手脚能弯三百六十度。这给他假冒残废人,创造了极便利的条件。

  很快,经过蔡京这儿一扳、那儿一拐,一个曲腿、弯臂,似得了小儿麻痹症后,又被人贩子扳断手足的畸形老丐,便呈现在马路边上。

  赵佶接着又端详高俅道:“表情再酷一点,可怜再增一点。”

  为取悦皇上,高俅立即将脑袋中风似的一歪一呆,舌头朝外一伸,接着又往上脸上挤了些可怜相。

  “好!”赵佶满意地看着高俅命令道:“保持这种姿态不得乱动!完成乞讨指标有赏!”

  “是!保证目标任务!”高俅大声道。

  其实高俅心里正在咬牙切齿,恨不能使出功夫,将赵佶打个腿断臂折脑袋歪,成为正宗残疾人,只是面上不敢表现出来。

  蔡京不知从哪捡来只破碗,笑着放在高俅嘴巴前道:“送你只收银台。”

  “这还真缺个收银台呢!”赵佶说罢看着高俅命令道:“目标收银台,来几滴眼泪。”

  高俅假冒充起乞丐来,果然有些能耐,赵佶话音刚落,便有几嘀灰黑的眼泪,从高俅眼中挤出,顺着脸颊滴入破碗内。

  “想不到你当乞丐还真有天赋。”赵佶满意地看着高俅道:“那就这样,没帮主命令可不许站起来!”

  高俅连忙应道:“老丐万万不敢!”

  赵佶对蔡京暗示地眨眨眼道:“把那二个保镖留给他。”

  “是!”蔡京表示明白地点点头。

  蔡京知道皇上这是要让黄大鬼和黄二鬼监视高俅,于是朝“二个鬼”跑近几步,朝着“二个鬼”指着高俅比划了几下,示意他们看住高俅、不得离开,高俅如有违背圣旨的举动,可以举报。

  “二个鬼”看明白蔡京让他们监视高俅后,立即欣喜地连连点头。

  接着赵佶一挥手和蔡京一起离去。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通过蔡京的手势,高俅同样看出了蔡京对“二个鬼”交代了什么。赵佶一离开,高俅便看着赵佶的背影恶狠狠地骂道:“娘希匹!还让人盯着我,你不得好死!”

  在赵佶安排好高俅当冒充残疾乞丐,自己离开的同一时刻,王婆婚介所里的甲、乙二汉已揪住潘金莲,开始了扯衣服搜钱财。

  潘金莲可不会在此种情况下迎合二个恶汉,或只是装模作样地扭二下身段、蹬三下脚。为摆脱噩运潘金莲反抗得很坚决。

  潘金莲对二个恶汉,一边又是推又是扯、又是大扭其腰、又是猛踢其腿地拚命挣扎着,一边心里急速地道:“俺泥鳅似的死挣烂扎,不完全是害怕遭受蹂躏,而是抗争。俺的身子俺作主,条件没谈好、决不能让他们得手!”

  说罢,潘金莲突然大声叫道:“停!”

  甲乙二汉一怔,急住手道:“怎么啦?”

  “哼怎么啦?”潘金莲用警告的语气道:“有关部门正不断加大对绑架、拐卖妇女儿童等犯罪活动的打击力度,你们就不怕俺报警?就不怕被扭进大狱,从此天天呆在牢里哭鼻子?”

  二个恶汉听了,似有所触动地停住手。接着,乙汉对悄甲汉道:“她说得有些道理,要不要叫暂停?”

  没等甲汉回答,王婆已发出阴毒的冷笑。

  “嘿嘿嘿嘿!恐吓信写到这儿来了!既然在老娘面前大谈报警,不妨给你透露透露!”王婆狂妄地对潘金莲道:“知道王妈啥背景吗?”

  潘金莲竭力装得不慌不张地道:“搞诈骗开黑店的,能有啥背景?”

  “也不打听打听!衙门里不仅有老娘的亲戚,更有老娘的……”王婆对潘金莲说到这里停住口,然后转对二个恶汉道:“你们给她介绍介绍,听得这贱货惊呆成一只木鸡!”

  “是!”甲汉脑袋一点,转对潘金莲道:“你个臭姑婆,竟敢在王妈面前发狂。告诉你,王妈可有个表叔在县衙里工作!”

  “哦!”潘金莲道:“在衙门里负责啥工作?”

  “我来给你透露吧!”乙汉接过口对潘金莲道:“那位人爷在衙门里主管卫生!”

  “不对吧?一个县衙就几间屋子,好像并没有主管卫生的领导啊?”潘金莲说着又对乙汉道:“这主管卫生指的是……”

  “这都听不懂啊?”乙汉昂着头道:“那位人爷每天早晚各主管一次卫生!”

  “哦听懂了,听懂了。”潘金莲笑对乙汉道:“是主管扫垃圾、冲厕所?”

  乙汉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地看着王婆,希望王婆给个指示。

  王婆被潘金莲这么一说,一时也张了口结了舌。

  幸亏甲汉及时补充了上来。

  甲汉显得很牛气地对潘金莲道:“那可是体制内的!他和所有人老爷可是天天见面,跟县太爷也说得上话!”

  “这俺也知道!”潘金莲对甲汉道:“他不仅和县太爷说得上话,有时常有书信往来呢!”

  王婆和二个恶汉听了,三颗脑袋不由得一齐一个愣顿,同时一个晃荡。王婆还以为牛皮发挥了积极作用,脸上不由露出了得意。

  甲汉却没有搞明白,他奇怪地问潘金莲道:“你怎么知道他跟县太爷关系很亲密,经常你一封我一封的鸿雁传书?”

  “想一想不就清楚了?”潘金莲对“一婆二汉”道:“他‘主管’洗手间等的卫生工作,要是洗刷得不干净,是不是得经常挨县太爷拳头打嘴巴骂?是不是得经常写检查书?”

  二个恶汉觉得有道理地应道:“这还真这样。”

  潘金莲接着道:“这就是俺说的书信往来,只不过只有他单方面写给县太爷。”

  “二个笨鸡蛋,牛都不会吹!”发觉上当的王婆心里骂着,给了二个恶汉一个瞪眼,然后转对着潘金莲神气活现地道:“正宗让你惊呆的在后头呢!知道这个地盘的黑老大,跟我上过多少回床吗?”

  潘金莲道:“就你这产品,也搭得上黑老大?”

  “谁说搭不上?”王婆说到这里,突然回想着气恨地看着门口气骂道:“要不是那几个贱货,仗着比我年轻漂亮,插到我前面……那黑老大早让我当小三了!”

  潘金莲故意对王婆道:“你这年纪应该算‘老三’了吧?”

  “你个二货,敢这么跟老娘说话。”王婆气恨地对潘金莲说罢,命令二个恶汉道:“马上把老娘那些非同寻常的黑事迹,给这潘贱婆详细说一说、摆一摆!”

  “是!”甲乙二汉齐声应罢,接下来乙汉便朝着潘金莲,说故事般介绍了起来:“就在不久前一个月亮走我也走的夜晚,王妈刷好墙粉、批好涂料……”

  潘金莲假装不明白地问道:“批好涂料?王婆还在兼职做装修?”

  “这说的是化妆。”甲汉接口对潘金莲道:“王妈这么个半老徐娘去见黑老大,脸上那沟沟坎坎不填平、斑斑点点不遮掉,还不让人家一脚从窗户里踹到屋顶上?”

  “你个乡巴婆,出门搞幽会,先得化妆都不懂!”王婆不霄地看着潘金莲道。

  “搞清楚了!”潘金莲对甲汉说罢,然后转对乙汉道:“可以继续显摆了。”

  “王妈的档次就是高。”乙汉显出很自豪的样子道:“那一回,王妈仅仅挨了黑老大一个大嘴巴。”

  “额?”这次轮到潘金莲一个愣顿加一个晃荡了:“那黑老大看不上王臭婆,赶走不就得了?抽她嘴巴干吗?”

  “你懂个屁?”王婆对潘金莲说罢,然后催促乙汉道:“赶紧接着往下显摆,以免这货听不完整乱插嘴!”

  “是!接着显摆。”乙汉说罢,转对潘金莲道:“王妈已经是最最长脸的啦!”

  “不会吧?”潘金莲显出副惊讶的样子道:“挨了嘴巴还长脸,那王妈的脑瓜要是被从黑老大像篮球那样,一拳打到篮框里,不还得吹拉弹唱搞庆祝?”

  “你懂啥?”甲汉伸出二根手道:“别的大妈挨到的大嘴巴,可都这个数以上!”

  乙汉对潘金莲:“清楚了吧?王妈就挨一个嘴巴,这还不长脸?”

  “原来如此!”潘金莲假装恍然大悟地道:“要这么说,还真能算长脸。”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就是嘛!”王婆得意地说罢,然后表扬二个恶汉道:“这回介绍的不错,点赞!下面顺便把老娘跟金眼彪的特殊关系,也披露披露!”

  “是!”甲汉哈腰说着,然后瞪看着潘金莲道:“知道金眼彪吗?”

  潘金莲不明白地道:“金眼彪……是吃的还是用的?”

  “那不是吃的,也不是用的,是黑白通吃的重量级黑老大!”甲汉鄙夷地对潘金莲道:“金眼彪是绰号。那么大个名头都不知道。”

  潘金莲道:“这金眼啥的也抽过王妈大嘴巴?”

  “这暂时还没轮上。”甲汉看眼王婆,然后实话实说地对潘金莲道:“实话告诉你。王妈是跟金眼彪跟班的老爸的老爸……”

  潘金莲道:“也就是爷爷。”

  “对对!有不正当关系!”甲汉神气地对潘金莲道:“你说,王妈跟那跟班的爷爷有了如此关系,人家能不罩着王妈吗?”

  “就是!我跟‘金跟班’老爸的老爸,可经常性勾肩搂腰、出双入对!”王婆得意地对潘金莲道。

  潘金莲问王婆道:“金跟班’老爸的老爸,年纪该一大把了吧?”

  甲汉抢着道:“也不算太老,走路只要柱上拐杖,暂时还不会摔跟头。”

  潘金莲对王婆道:“这么说,你和他不是勾肩搂腰,是扶肩搀腰。”

  “别人还轮不上呢!”王婆眼睛一瞪凶巴巴地道:“要不然,老娘干这么垃圾的害人勾当,会没人过问吗?”

  “哎!这金眼彪怎么有点耳熟……”潘金莲忽想起什么地思索了起来。

  “哦!想起来了,”潘金莲问王婆道:“这金眼彪叫施恩吧?”

  王婆浑身来劲地道:“你也听说过啊?哼哼!这下你该知道我王妈的后台有多硬、黑恶有多大了吧?”

  潘金莲一听,顿时高兴了起来,心里转忧为喜地道:“幸亏他们提醒,使俺想到了武松这个大恶棍,不然今天还真死定了。”

  潘金莲脸色突地一变,牛气地对王婆道:“这不是什么听说的问题。金眼虎见了俺,还得点着头哈着腰,叫声好听的呢!”

  “哎?你出现头晕脑热现象了吧?”甲汉对潘金莲道:“级别那么高的黑老大,朝你点头又哈腰?”

  乙汉也讽刺地对潘金莲道:“叫你好听的,倒叫王妈难听的?”

  潘金莲道:“俺只要一句话,金眼彪就会不仅叫王婆难听的,还得给她十个大嘴巴!”

  “你个潘贱婆,竟敢用这种腔调跟老娘对话……”王婆立时大怒地对二个恶汉道:“给老娘恶狠狠地……”

  “慢!没说完呢!”潘金莲一挥手,接着对王婆道:“告诉你王臭婆!那什么金眼彪逢年过节,都得给俺小叔孝敬好吃好喝的。”

  “竟然在我王老江湖面前大吹大擂,那别怪王婆出手又狠又辣!”王婆说着,指着潘金莲恶狠狠地对二个恶汉道:“她这身衣服不送二手货市场了,扯下来成鱼网当尿不湿用。立马将她剥成桔子!”

  “得令!”甲汉、乙汉兴奋地重又举起了魔爪。

  “都不想活啦?”潘金莲虽温柔,但大急之中叫喊,却也透着震慑:“你们就不怕闻名全球的杀手砍上门来?!”

  甲乙二汉见潘金莲神态逼真,不像吹大话,不由狐疑地停住了手。

  “哎哎!你们干吗?”王婆瞪着二个恶汉道:“还快把手头的工作做完。”

  见二个恶汉又欲动手,潘金莲急加重语气对二个恶汉道:“听说过武松吗?想不想听俺也披露披露?”

  二个恶汉一听说武松,身子当即一个哆嗦,四只揪着潘金莲衣服的恶手,也像突然死机的电脑画面一样,顿时处于静止状态。

  当然,静止住的只是二个恶汉的四只手。

  “武松?你说的是……是那个武功特高、凶恶异常,连老虎都敢揍的武……”甲乙二汉脸上,齐浮着恐惧的表情问潘金莲道。

  “不仅仅是揍,而是一直将老虎打进阎王殿的武松!”潘金莲道。

  潘金莲的话也让王婆不由打了个愣顿,但仅仅只是个愣顿。王婆是个见多识广的老江湖,很快便认为这是潘贱货在吹大话。

  “社会上吹大牛的,老娘见得多了!”王婆狂妄地指着潘金莲对二个恶汉道:“出了事由老娘担着,快将这只桔子剥完!”

  由于武松的恶名实在厉害等原因,王婆下达给二个恶汉的命令,首次出现了执行力不强的现象。

  甲汉犹疑地看着王婆,模糊其词地道:“这……这……”

  乙汉则哆嗦着一只手,将潘金莲已被扯开的一粒纽扣,重新扣上。

  “哎!”王婆瞪着乙汉道:“老娘让你剥桔子,你怎么反倒给她缝裤子?”

  潘金莲见抬出武松后,效果果然显著,心里不由松了口气道:“看来只要再加大些力度,就能搞定王婆。可后面这力度该加在哪儿呢?这凶声恶气、撒泼掐架俺可不会!”

  潘金莲思索了起来:“有了,软中带硬,能像鱼肉那样软中带有硬荏的,能鲠在王婆喉咙上的。”

  潘金莲突像被人踹了脚的烂草堆一样,一下子软倒在地,然后对趁机将手松开的甲乙二汉道:“你们要觉得比武松厉害,尽管胆大包天地剥俺‘桔子’。不过死到临头时,可别怪俺没警示过你们。”

  果然,潘金莲软中带有硬荏的话,不仅让二个恶汉松开了手,并使二张“恶汉脸”立时变成了“懦夫脸”。

  “你……你真认识……认识武都头?”甲乙二汉结巴地道。

  “认识?”潘金莲道:“武松见了俺,得恭恭敬敬地叫声嫂嫂!”

  “喂!你二个猪狗,怎么未经老娘许可,就擅自松开手脚?”王婆瞪着眼睛刚对甲乙二汉骂到这里时,忽地觉得不对地急转对着潘金莲道:“你说什么?你是武松嫂嫂?哪个武松的嫂嫂?”

  “地球上有第二个武松吗?”潘金莲一字一句地道:“当然是人人叫他武都头的武松啦!”

  这下二个恶汉真的害怕了。

  甲汉打量着潘金莲,不敢相信地对潘金莲道:“你……你真是武都头的嫂嫂?”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这还用问吗?”乙汉急得像被鱼钩钓住的昂刺鱼似的,指着潘金莲的脸对甲汉道:“你瞧她,这像是在吹大话吗?表情这么逼直,口气这么诚真,大明星都演不出这效果!”

  乙汉的话也提醒了王婆。王婆仔细观察着潘金莲心里道:“哎呀!这神情、这语气,还真不像是明星拍戏人员作秀。看来情况严重不妙。”

  王婆的这一动摇,使她的再次发声明显减少了蛮横、增加了结巴。

  “武松他……他他他他他!他真是你小叔?”王婆对潘金莲道。

  “他管俺叫嫂嫂,俺要不管他叫小叔,倒叫他大爷?”潘金莲不紧不慢地反问道。

  潘金莲这句话,让二个恶汉的最后一丝怀疑,吹进了西伯利亚。

  甲汉用带着因为害怕而产生、而不是因唱歌而出现的“抖音”,悄对乙汉道:“幸亏我发现不对,及时住手,要不然……”

  乙汉则害怕中略带庆幸地悄声回对甲汉道:“幸亏我不仅及时住了手,还趁机帮她扣上了个扯开的纽扣。”

  “牛皮串斏房产泡沫了吧?小武怎么没跟我说有什么嫂嫂?”王婆虽觉潘金莲所说像是真的,但经过思索,终究还是没有相信潘金莲。

  为了压死潘金莲的“大牛”,王婆吹起了更大的牛:“不瞒你说,小武跟我关系非常亲密,不少钟点房,都留有我跟他亲热的足迹。在我面前发大兴,你就不怕老娘将他吊过来跟你聊聊天?”

  “你胡说!”潘金莲不由恼道:“武松连俺的勾子都搭不上去,能要你这老垃圾婆?”

  潘金莲这句话一下点到了王婆要害。

  “早听人说过,武松不碰女人。”王婆心里说罢,接着惊惧地在心里分析了起来:“这货要是吹牛,口气可不敢比死人还硬,更不敢在这情况下跟我王婆搞对抗。”

  王婆像大热天掉到井里一样,从头顶一直凉到脚趾上。

  甲汉哭丧着脸劝对王婆道:“王妈,她这肯定不是发大兴。这只桔子要是剥错了,我们都没得活啦!”

  乙汉摆着和甲汉一样的害怕表情求道:“是啊王妈,武……武松可万万得罪不得!还是赶紧将潘姐扶上沙发、递上好茶、端上果点、奉为上宾吧!”

  “怕……怕啥?”还没有完全相信的王婆,嘴上虽还不肯认输,但语气已软得和油条差不多。

  “你……你肯定冒牌货。”王婆色厉内荏地指着潘金莲道:“才……才不信呢!”

  “那就再让你惊呆惊呆!”潘金莲对王婆道:“武松他哥叫武大郎,是卖烧饼的,目前是俺老公。”

  潘金莲从地上支起身子接着道:“有一点必须对你们强调下,那就是武松这恶棍,是俺老公武大郎一手喂大的。你们说,武松他最亲的哥哥的老婆,被人剥成了‘桔子’、倒进了窑子,他能不管吗?”

  二个恶汉额上的冷汗顿时由黄豆变成花生米、再由花生米变成蚕豆地“哗里哗啦”往外直冒,“嘀嘀嗒嗒”朝地直掉。

  甲汉急对王婆证明道:“武都头他哥确实是卖烧饼的。”

  乙汉同样大急地对王婆道:“是啊王妈,我认识武大郎,他虽然又矮又小,却没人敢欺负他,就因为他是武都头的哥哥!”

  说罢,乙汉又紧急地朝着潘金莲推卸起了责任:“嫂嫂,这……这事不能怪我,我……我可是武大朗的老客户!”

  甲汉也一边后退一边对潘金莲:“这事跟我同样没任何关系,我的行为属于被胁迫、属于不知情!”

  潘金莲心里大定地从地上爬起,整整衣服走到桌边,然后指着桌上烧饼对甲乙二汉道:“你们过来瞧一瞧,看这是不是武大牌烧饼。”

  二个恶汉急争先恐后地凑上,对着烧饼又是看又是嗅又是摸。

  “千真万确,这武大牌烧饼我常吃,就是这种味道。”乙汉道。

  “武大牌烧饼就长这模样,烧成灰我都认得!”为了讨好潘金莲,甲汉还学着武大朗的叫卖腔调,义务做起烧饼广告:“武大牌烧饼香气满天下、荣誉满全球,是早餐晚点、旅游干活等的最佳选择罗!”

  事到如今,王婆想不害怕都不行了。

  “看来这货说的都是真的,要完蛋了,要进棺材了,要和阎王面对面喝茶了……”王婆心里惊恐万状地说着,一时又想不出应对办法无,于是只得朝着二个恶汉吼了起来:“你二个孬种,还不给王老娘放开潘老妈!”

  “早……早就放开啦!”甲汉、乙汉连忙道:“她……她是潘老妈,我们就是吃了热水瓶的胆,都不敢揪着不放!”

  “哎呀呀!怎么还没接到我的指示,你们就擅自放手呢!”王婆丧着脸气急败坏地嚷道:“这下好人让你们做掉啦!”

  接着,王婆急得像小屁孩鞭子下的砣螺一样,打起了转转,边转边心里道:“这武松可是梁山下来的大煞星,黑白通吃的大恶棍!得罪了他嫂嫂,他要杀上门来可怎么办啊!”

  潘金莲见王婆急得像掉进下水道的小强,心中顿时大定,觉得这个生死关闯过去了。

  于是潘金莲用温柔中带着杀气的口气对王婆道:“别驴子磨面似地打转了,给你二个选择,一、脑瓜墙头上一撞去见阎王,二、身子妓院里一拱,去当窑婆!”

  王婆没有立即回答,她通过一番团团转,已转出了办法。当然,王婆的脑瓜里只转得恶念歹念,而转不出善念良念。

  “武恶棍杀上门来,这儿就会变成屠宰场,我就会变成堆烂肉。只有把这货做掉,灭掉这货的口,才能将这事封掉,免去我的血顶之灾!”——这就是王婆转出的念头。

  歹念一定,王婆脸上的焦虑随即被狠毒代替。

  王婆急步跑到一边,朝甲乙二汉手指一勾道:“你俩快快过来!”

  见王婆脸上露出了和以往杀人时一样的恶相,甲乙二汉心里不由同时一个颤顿。

  乙汉连忙悄对甲汉道:“王婆脸上露出了严重杀机,这发出的是要我们帮她杀人的信号弹!”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是啊!”甲汉急悄声回道:“问题是杀人成本和收益太不成正比。帮王婆杀个人,才二文钱‘回扣’,可只要走露一丝风声,我俩就会被武松砍成死狗。”

  潘金莲也从王婆脸上看到了腾腾杀气,心里徒然猛地一凉、倏地一恐:“情况严重不妙!王臭婆这是要让俺变成死狗婆!”

  潘金莲急转身去看二个恶汉,这才稍稍安下了心:“还好,二个臭男人怕武松如大虫,脸上都是副不敢给王臭婆当帮凶的表情。”

  王婆见甲乙二汉并没有想以往那样,赶紧凑上,立即厉喉恶声地催道:“老娘的命令没质保期吧?怎么不起作用了?快快死过来!”

  甲汉闻听急苦着脸乱找着借口道:“王……王妈,小……小的正在和兄弟谈要事,抽不出过来的时间。”

  “哎对对!”乙汉跟着对王婆道:“王……王妈,我俩正忙着研讨如何更好地帮你绑票勒索,‘剥桔子’送窑子的事呢!”

  “二个狗贼这是不肯帮我杀人的集中表现。完了!二个狗贼让武松吓破胆了。”王婆心中无比焦急地道:“他们不动手,凭我个假冒劣质媒婆,哪杀得了潘贱货嘛!”

  王婆的凶相毕露脸,再次转化成焦急万分脸,并又一次原地打起了转转:“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看来只有趁杀人程序还没启动,推出软招了!”万般无奈之际,王婆想出了唯一有望免遭厄运的办法。

  仅仅一瞬间,王婆那张焦急万分脸已转成为如丧考妣脸。

  王婆紧跑二步,瞄对准潘金莲“卟”地一头跪倒,紧接着脑袋像擂鼓一样,朝地上“咚咚锵、咚咚锵”地连敲了起来,哭嚎求饶声并同步从口中冒出:“潘姐姐、潘妈妈、潘大娘、潘奶奶、潘太婆、潘……”

  在王婆的哀求声中,潘金莲的“级别”变得越来越高了。

  见王婆彻底放下了武器,潘金莲尚余的恐惧,立时像被脱排气排到户外的油烟一样,散了个一干二净。

  “反客为主,主宰王婆命运的时候到了。”潘金莲心里说罢,突叫了声:“停!”

  见王婆不知所措地仰着哭丧脸看着自己,潘金莲道:“喂!这怎么越喊越老了?潘奶奶潘太婆的,俺有那么老吗?”

  王婆急连连叩着头解释道:“潘奶奶、潘太婆那是尊重……”

  “往老里喊就是尊重?”潘金莲道:“那俺把你喊成老棺材里拖出的老死尸好不好?”

  “那……那我立马改正,往年轻里叫你,”王婆说罢,又连连叩着头叫了起来:“潘姐姐、莲妹妹、潘毛丫头、潘小姑娘、潘小女孩……”

  潘金莲的“级别”又越来越低了。

  “这还差不多。”潘金莲满意地道:“外面那些少妇大姐、甚至半老徐娘,都自称女孩呢!”

  “是是!刚……刚才我,我有眼不识那什么山……”王婆突地转对甲乙二汉道:“你二个死尸,还不一左一右地站到老娘身边来!”

  甲汉、乙汉急跑站到王婆二边,面对潘金莲站定。

  “这一回的好人得我来做。”王婆想罢,对甲乙二汉道:“我倒数五个数,你俩马上跟我肩并肩、头靠头地对准潘大妈……哎不,对准潘小妹跪下,一起向潘毛丫头叩头,请求潘小女孩饶命!”

  “是!”甲汉、乙汉说着,双膝同时一屈,朝潘金莲扑跪而下。

  王婆大声命令道:“叩头求饶点火仪式启动!五、四、三、二、一!”

  喊声未毕,王婆、甲汉、乙汉三人已一齐摆出哭丧脸、共同嚎着哀求声,整齐划一地叩起脑袋来:“潘姐、潘妹、潘小姑、潘小女……”

  为表示诚意,三个货色竟然不约而同用上了简称,将“潘小姑娘”等,略去了一个字。

  “求你求你求你啦!求你放过以王婆为主、打手为辅的我们一马……”三货色一刻不定地乱叫死叩着脑袋。

  “嘿嘿!现轮到俺出气了,得好好整整这些狗婆猪公。”潘金莲心里充满快乐地说着,伸出手掌跟着王婆叩头的节奏,在王婆脸上“噼噼叭叭”拍打着,一边道:“你个臭婆烂婆加王婆,你以为跪一下叫几声就能活命?你以为几个稀松平常的动作,武恶棍就能不找上门来收帐?就能不将这砸个稀里又哗烂,就能不将你们的脑袋砍成西瓜瓤?”

  “看来这个潘贱婆狠辣方面丝毫不亚我王臭婆,看来要活命免死,唯有貌似很诚心地、死不要脸地将假哭和求饶进行到底。”连叩着脑袋的王婆一边想,一边不停地往脸上增添着可怜相道:“只要潘美姑给条活路,想让我王美婆做什么我都答应。我一定毫不动摇、毫无差错、毫无偏差地去做!”

  “什么?”潘金莲拉长声调一叫对王婆道:“俺潘美姑你王美婆?这不是你的档次比俺高了?”

  “不不!”不小心说错的王婆连忙以跪直的姿势,诚恳状对潘金莲辩解道:“你那潘美姑,是美丽的美和姑娘的姑合并,我……我自称的是王媒婆,不是王美婆,跟你潘美姑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见潘金莲听后笑咪咪,似很乐意接受“潘美姑”的称呼,王婆急转对着甲乙二汉道:“你二个死爹妈的狗奴才,还不紧紧跟上,拿出男高音歌唱家样的嗓门,向潘美姑赔罪!”

  甲汉急也跪正身子对潘金莲道:“潘美姑,小的曾经用很底劣对的表情动作对待潘美姑,潘美姑如想打击报复,小的决不反抗!”

  “潘美姑,小的也对刚才的垃圾行为十分反省、悔恨交加,恨不能用跳楼自尽、卧轨自杀等行动证明自己。”乙汉跟着以和甲汉一样的跪姿对潘金莲表态道:“幸亏小的发现妙头不对,立马将潘美姑纽扣扣上,起到了保护作用,减少了曝光程度。”

  潘金莲一挥手道:“你们以为几句假大空话,就过得了俺潘美姑这一关?”

  王婆连忙道:“潘美姑有什么要求,想怎么治理我王贱婆和这二个垃圾男,尽管吩咐……”

  甲汉、乙汉跟着齐声道:“对对!我们一定照办!”

 

[]

[投诉]

投诉涩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其他

  潘金莲听罢微微一笑,伸手掌温柔地分别拍打着王婆和二个恶汉的脸道:“该怎么做还要俺下指令吗?”

  王婆一下便听出潘金莲想要自己干什么,急举起二只手掌,瞄对准自己脸蛋二边对甲乙二汉道:“怎么这么拎不清?还不快山寨着我的动作、用全地球最诚恳的声音态度,向潘美姑赔罪!”

  “是!”甲乙二汉立即“山寨”着王婆,举起双掌,摆定自抽嘴巴的姿势。

  “赔罪行动开始!”王婆一声令下,三个人六只手掌,便同时抽打向各自的脸蛋。

  于是,混合着“噼噼叭叭”抽脸声、“几里呱啦”自骂声,和“哇里哇啦”痛苦怪叫声的“和音”,立时便在王婆婚介所里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叭叭!”“我……我不是人,我……我是猪!哇呀好痛啊!”——这是王婆自抽一嘴巴、自骂一脏话和自喊一声痛的组合。

  “叭叭!”“我……我不是人,是狗,是宠物狗!”“哇呀呀痛死啦!”——这是甲汉自抽一嘴巴、自骂一脏话和自喊一声痛的组合。

  “叭叭!”“我……我不是人,也不是猪或者狗,是猪狗不如!”“哇呀呀痛死啦!”——这是乙汉自抽一嘴巴、自骂一脏话和自喊一声痛的组合。

  “哈哈……好爽啊!开心死啦!”见王婆等三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潘金莲快活地大笑了起来。

  其实王婆是个表演专家,自抽出的嘴巴“雷声大、雨点小”。

  很快,潘金莲便发现了这个弄虚作假问题。

  潘金莲突然脸蛋一扳,看着王婆道:“哎呀王婆,你的叫声当当响,可这抽嘴巴的声音怎么这么‘低调’?是在‘造假’吧?”

  “不不,没有!”王婆边自抽着嘴巴边急忙道:“潘……潘美姑我……我已尽力了……”

  “已经尽力了?”潘金莲不紧不慢地道:“你刚才对俺那副狠劲,可比抽嘴巴强劲一万倍!你这是在做和阎王爷喝茶的准备吧?”

  “是!我……我一定加大抽打狠度、深化抽打凶度、提高抽打恶度、增强抽打速度!”王婆见花样被潘金莲戳穿,再也不敢怠慢,立即边认识错误,边对甲乙二汉道:“你二个臭猪头听到训示没有?”

  甲汉、乙汉齐声道:“听到了,字字句句听得清清楚楚。”

  “那还不快像老娘那样,使出吃奶狠劲,往死里狠抽!”

  “是!往死里狠抽。”甲汉连忙道。

  “领导带了头,下属一定跟进!”乙汉也表白道。

  王婆点点头、表示罢满意,接着举起掌显出竭尽全力的样子,狠命一巴掌朝脸上猛抽而去……随着“叭”一声响彻云霄地清脆声响起,王婆竖着的脑袋,像哈密瓜一般歪倒在一边的肩膀上。没待脑袋竖起,王婆另一只手掌,已照着脸蛋另一边狠命抽到……

  “叭”地一声,王婆的脑袋划出道弧线,猛地又倒向另一边肩膀上。

  王婆脸上摆着无比痛苦表情,显出痛得快要死的样子对潘金莲道:“潘……潘美姑,验……验收合……合格不?”

  “马马虎虎啦!”潘金莲道:“下面就照着不低于这个力度的凶度,恶狠狠地死抽。”

  “是!”王婆说着又举起了巴掌。

  “那你们怎么还不跟进?”潘金莲转对甲乙二汉道:“你们如果不想明天依然能看到鸟儿在天上飞呀飞,月亮在河里晃又晃,完全可以不跟进。”

  “不!我不仅想看小鸟,还想看野鸡呢!”

  “我明天还想去河里划船呢!”

  甲乙二汉说着,照着王婆的死命样子,猛烈自抽起嘴巴来……

  潘金莲笑眯眯地欣赏着三颗脑袋、六只手掌的飞速晃荡和不断响起的“噼噼叭叭”清脆声音,对“一婆二汉”下达命令道:“听好了,现你们的动作由俺亲手操作,只要俺没按关停按纽,就不准擅自停机,否则后果自负!”

  “是……坚……坚决服从。”由于每一下猛烈抽打无不得痛彻心肺、难以忍受,“一婆二汉”的回答显得无力而艰难。可为了保命,他们又不能不抽、不能不猛。

  脸蛋正越抽越肿的王婆,见潘金莲只顾悠然地坐在凳子上抖着二条腿观赏,心里不停地绞着脑汁、想办法:“这死爹妈的潘贱货,要是一直不关机、或忘了关机,我这脑袋还不抽成只胖猪头,我王婆不得去跟阎罗王握手。现必须时不时提醒一下,让这货别忘掉及时‘关机’!”

  想到这里,王婆故意痛苦嚷叫起来:“呜哇呀!痛死我啦!哇啦啦!受不了啦!几里哇!要和阎王零距离啦……”

  “提醒俺早点关机?做梦!”早猜出王婆动机的潘金莲阴狠地想罢,对王婆道:“再叫喊,现在就让你跟阎王零距离!不仅不许叫,还得加大打击力度!”

  “是!我打!我打!我打打打……”为使潘金莲满意,王婆边猛烈地抽打着脸蛋,边大声叫道:“我……我坚决不叫;我……我死也不吼;我……我紧强无比!我……我一点不痛!”

  “叫答正确,表扬!”潘金莲被逗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罢,潘金莲又笑眯眯地调戏起王婆来:“你不是说能将武松吊过来吗?怎么光听你送葬乐队似地咕里哇啦吹,没见他出现呀!”

  潘金莲蹲下身子,盯看着王婆的红肿肿脸讽刺了起来:“嘿嘿,居然吹嘘说跟武松关系很密切;居然说,好多钟点房留下了你俩不三不四的痕迹。王婆,你倒是实事求是地说说看,你们到底亲密到哪种程度。”

  “潘……潘美姑,我……我那纯属吹大牛。武……武爷那么大名人,怎……怎么会跟我这烂货贱货加劣货……”猛抽着嘴巴的王婆说到这里时,似乎再也承受不住痛苦地叫喊了起来:“呜里哇啦啦……再……再也受不了了,脸……脸肿成胖头鱼啦!真的要死啦!潘美姑能不能……能不能像篮球比赛那样,叫……叫个暂停哇……”

 

来顶一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发表评论 共有条评论
用户名: 密码:
验证码: 匿名发表
推荐资讯
金寨电信公司扶贫日慰问活动
金寨电信公司扶贫日慰
姚李镇开展关爱环卫工人活动
姚李镇开展关爱环卫工
王万喜到城关镇调研工作
王万喜到城关镇调研工
油坊店乡:召开2016年组织工作半年培训会
油坊店乡:召开2016年
相关文章
    无相关信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