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慧妈妈右手撑着厨台 我在后面扶腰疯狂输出
柳慧在她家排行第九,上面的哥哥姐姐站在一起可以排满路面的斑马线。柳慧每年到各地出差,她每到一处就晒出一系列的美食图,看得人家垂涎三尺。比如绍兴的茴香豆,醉蟹,景德镇的炒咸水粑,岭南的的肠粉,广东的糖水,重庆的火锅。她有很多朋友是大厨,吃货遇上大厨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柳慧说大厨们叫她丫头,妞妞或是柳慧,她很享受被他们这样叫,这样不远不近的友情里就掺杂了些许亲昵。我也有这样类似的喜欢,享受一个人喊我囡囡,喜欢从一个称呼里找到被宠爱的滋味。于是,我和柳慧的话题就多了起来。
我问柳慧:“醉蟹怎么取这菜名?”
柳慧说:“那食材蟹是酒泡过的。”
我问柳慧:“东坡猪手是谁取的菜名?”
柳慧说那是东坡自己做的拿手菜。原来那些文人墨客对吃也是讲究的,饮食也是文化啊,难怪汪老写了《吃食与文学》,我特喜欢他的散文《故乡的食物》里写的那一段“天寒地冻时暮,穷亲戚朋友到门,先泡一大碗炒米送手中。”当然汪老说这是郑板桥的话,让人读来倍感亲切。
我问柳慧:“吃了这么多地方的特色小吃,哪一种味道最好呢?”
柳慧说:“妈妈的味道。”
“为什么呢?”
柳慧说妈妈做的饭菜,每个人从童年开始就开始有了记忆,那些记忆里的幸福感已经植入我们的血液,所以我们的心情决定了我们的味蕾。我们可以去豪华的大酒店吃饭,但去那里你是浮躁的。而家里不一样,工作累了,回家择菜做饭,小白菜豆腐干也是美味。那是因为你在家里,厨房也是温馨的,这就是吃饭的真正的乐趣。

柳慧妈妈右手撑着厨台 我在后面扶腰疯狂输出
柳慧就是个生活家。她懂得生活,就这样三言两语,便教会了我怎样接近幸福。
周末有朋友请我吃饭,我心里狂喜,却故作镇定地说去哪?他说你定,我买单。
我突然想到了柳慧的话,于是就说我一直思念母亲,哪儿有妈妈的味道就去哪。农家小菜?那不一定是妈妈的味道,不去。毛家饭店?那里的红烧肉也挺好,去过的,口里却说那是毛家的,百家姓里我姓杜,也不去。
朋友到底是个机灵人,想了想说有个地方他在赤壁热线的论坛看到过,应该有你要找的场景,那儿一定会有妈妈的味道。
晚上六时,我在城西一巷找到了那个店子——原味土灶台。我向来对文字敏感,土灶台这三个字让我觉得亲切,不由得想起了妈妈在灶台边忙碌的样子,站在店门口就想往里面跑,似乎那样就能够一脚踏进我的童年。
土灶台确实是像老家那种的土灶台,灶门口还放着劈好的柴禾。灶中央是一口大铁锅,店家当着大家的面现做了一锅龙虾,烧油,放姜蒜,倒入洗净的龙虾,看着锅铲翻转,看着看着,让人有些恍惚回到了老家里,回到了一群孩子围着母亲做饭,等着揭开锅盖的夜晚。有些朋友掏出手机拍起照片,拍着烟火生活的趣味,拍着各自怀旧的心情。大铁锅里的龙虾熟了,上好的陈酿也拿来了,加上松花皮蛋,加上倒排黄瓜,加上苕叶尖,又端上一大盘龙虾。
我常常问些很蠢的话,现在也是。我问锅里不是有虾吗?朋友说锅里那是灶台虾,盘子里是油爆龙虾,食材相同,厨艺不同,味道也不同。要是吃龙虾的时节过了,土灶台还做什么菜?老板说龙虾吃到八月就没了,可以换上炖排骨,食客想吃啥做啥都行。
还是别问了。忙着吃,唔!吃得忘乎所以了,忘了是在一桥头附近的土灶台,忘了是和一群臭味相投的朋友在吃,都忘了。这会儿就是在我家里,旁边坐着都是我的兄弟姐妹,这样吃饭就很好,是不是?原味土灶台,是家的感觉。 1/2 1 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