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乡村大婶的乱爱 我和大婶在瓜地里做
与大婶的相识,得感谢她的儿子。
俗话说在遇到真正的王子之前,总要接受许多青蛙之吻。而这个大婶的儿子便是这许多青蛙之一。青蛙是同事老公的朋友,是个货车司机,与他认识只因我到了婚嫁年龄,同事心疼我形单影只,于是极力撮合。
相处后,发现青蛙吃饭时爱喝点小酒,饭后闲暇时爱打点小麻将。爱好文字、提倡健康生活的我,本来有些反感这些不良嗜好,但当时并没有认真考虑是否与他谈婚论嫁,所以对他这些缺点我并不在意。他大抵对温文尔雅又有“三高”优势的我非常满意,于是极力邀请我去他家见家长。春节后我刚好闲着无事,又是万物复苏,春意融融的大好时节,我心里竟生出了几分对爱的期许。于是在一个阳光灿烂、春风软糯的午后,跟他坐上了回家的摩托车。
他家在山背后的一个小山村,一路追赶着太阳便能抵达。山路有些蜿蜒,但还平坦。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背上,照在路两旁金灿灿的油菜花田上,微风轻轻吹过发梢,温柔的拂过油菜花田。看着花浪一浪追着一浪,整个山野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我死水一般的心里,竟然被这煦暖的春风熏染,漾起一丝微澜。
到了他家,他的母亲,我的大婶,正在院子里打苞谷。场院里堆满了小山似的苞谷骨头,和两堆小山似的苞谷籽,旁边几个蛇皮口袋,有的装满了苞谷籽,整齐的排在一旁像威武的士兵;那些还空着的被胡乱的扔在一边,像是路边等着找活做的站工,毫无队形,杂乱无章。
经过一个冬天风干的苞谷包子,积满了灰尘。所以打苞谷是一件又脏又累的体力活。我们到时,大婶大抵已完成了让苞谷籽脱离苞谷骨头的过程,正在借助风的力量,进行苞谷籽和沙土的分离工作,家乡话叫做“扬灰”。见我们走进院门,大婶只看了我们一眼,继续用筛子撮着苞谷籽,准备下一轮扬灰。青蛙跟大婶打了个招呼,就喊我进屋。我有点犹豫不决,下意识跟他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大婶和她的打谷场。
彼时大婶正在风口上扬着一筛子苞谷籽。风并不规矩,它时而向东吹,时而向西吹,时而从大婶后背往前乱刮,时而又迎面肆无忌惮猛扑。苞谷籽垂直落地,苞谷灰灰却被调皮捣蛋的风吹得四处乱飞。大婶的衣服上,头发上,脸上,甚至鼻孔里,眼睛里,……到处都蒙上了一层苞谷包子上特有的细茸茸的灰尘。太阳的余晖射向屋角,眼看就要落山。看着那两堆小山似的还等着大婶把它们从沙尘中解救出来的苞谷籽,和大婶一身一脸的灰尘。我心一痛,母亲的面容闪过脑际,心里立刻一片澄明。
青蛙连说着灰死了,一手在面前挥舞着挡灰,一手伸过来拉我催我进屋。他的行为让我有点意外和失望。但我没说什么,挣脱他的手,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你去做饭吧!我帮帮大婶”。
我的话令他也有些意外,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进了屋。我不做他想,径直来到大婶身边。那时她正扬好一筛子苞谷,正要撮起倒在蛇皮袋里。我蹲下身,边说大婶我来帮你,边伸手撑着蛇皮袋口让她轻松的把苞谷籽倒进去,又手脚麻利地帮着她撮满一筛子连沙带尘的苞谷籽。
大婶没说什么,继续用娴熟的姿势,双手抖着筛子,开始扬灰。随着苞谷籽哗哗落下,灰尘再次借着风势四处飞舞,迎面就朝我的口鼻眼耳里钻。我立刻感到鼻子发痒,随即打了一个恶狠狠的喷嚏。
我掏出餐巾纸随手一擦,朝旁边一丢,又拿起扫帚把散落在四周的苞谷籽团在“小山”周围。大婶停下动作,又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多了些意外和母亲特有的温柔。可她还是没说什么,我也没有无话找话,继续着手里的活。我们就像配合很久的娘俩,无声却默契地配合着,终于在太阳收起最后一丝光亮之前,收完了所有的苞谷籽。
大婶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她热情的把我招呼进屋里。倒了一盆热水,拿出了香皂毛巾,招呼我洗手洗脸,又仔细地帮我拂去头上和衣服上遗留下来的杂草和灰尘。我乖乖的任由她在我身上表达着一个母亲对女儿似的关心,那一刻我感觉就像回到了家里,拍打着我的正是我亲爱的母亲。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幸福的暖流。 1/5 1 2 3 4 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