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干爹在办公室调叫 干爹喂饱你小妖精真紧
干爹是个配锁人。他没有偌大的店铺,有的只是一辆焊接而成的手推车。说他是配锁人,其实还不够准确。除了配锁配钥匙,他那辆小小的手推车上还印着几个大字,“缝衣补鞋修钟表”。干爹便是靠这几样技能勉强维持着生计。
初见干爹是在步入校园的第二天,我把自己的宿舍钥匙搞丢了。我拿着室友的钥匙在学校附近的小吃街转悠了一圈,在一家小饭馆旁发现了干爹不太起眼的手推车。隔着手推车,干爹正低头用笔在一个小本上写着什么,嘴里还不停的小声嘀咕着。
“师傅,麻烦配下钥匙!”我走上前伸出钥匙。
干爹猛的抬头,略显警惕的盯着我。我俩对视了几秒,片刻间感觉四周空无一物,而在我对面那张五十多岁的老脸上仿佛清晰地印刻着两个历经数载风雨的字:老成。这便是我对干爹的第一印象。
“哦。”干爹应了一声,随手将小本收进上衣口袋,接过我递上去的钥匙,开始忙活起来。
“师傅,配钥匙的生意应该不错吧?”在一旁闲来无事的我随口问了问。
忙活的干爹突然停掉机器抬头望着我,那眼神让我心头一怔,莫不是刚刚的话冒犯到他了吧?
“配好了,我给你打磨一下就可以了。”干爹笑了,拿出锉刀打磨起来,“小伙子,听你口音是沺亹人吧!”
“嗯,是的。”我收住了想问下去的嘴。
“我也是沺亹的,在这里待了有四五年了。”干爹吹了吹钥匙上的金属屑将钥匙递到了我手中,“这里沺亹来的人少,能遇到老乡也算是缘分了。”
“是啊,缘分。”干爹刚才的那几个眼神让我并不想再与他过多交流,说完我便转身想着离开,却不料被干爹叫住,“小子,配钥匙两块钱!”
尴尬二字立马涌上了我的脸,“不好意思啊,差点忘了!”我转过身一脸羞愧,连忙掏钱。
付过账后没走几步远,身后又传来了干爹的声音,“回来!”我回过身一脸无奈。干爹看着我指了指我旁边的一个小伙子,“叫他呢,没你事!”
“哦。”我应声看了看我边上那小伙子,皮肤黝黑,着装算得上邋遢。那小伙子也正打量着我,我冲他笑了笑,而他却扭头离开了。

干爹在办公室调叫 干爹喂饱你小妖精真紧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一切都好像是排练过的,至少让我很深刻的记住了第一次见干爹的情景。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思乡情结,路过干爹的小摊铺时总会上去用家乡话打个招呼寒暄几句,长此以往慢慢的和干爹就熟络了起来。
在我看来干爹算是个老实人。干爹说以前在沺亹是经营五金店的,生意做的还不错,后来搬到这个离家甚远的地方是为了照顾自己生病的弟弟,那个黝黑的小伙子叫小宽,正是他弟弟的孩子,他的侄儿。干爹的弟弟以前是做油漆工的,长期在有毒物质的环境里工作,后来肺积水了,由于没有及时治疗,后来病情越来越严重。虽然现在治好了,但却成了一副林黛玉的身子,干不了重活,同时为了治病连带着干爹的积蓄也都花得所剩无几,干爹倒没怨言,反而毫不犹豫的扛下了这一切。
干爹每每说道这些事的时候总是犹犹豫豫,感觉心头有着化不开的结。而有些事他不说我也不便再去问了,毕竟总不能为了自己的猎奇心而让别人去自戳痛处。而现在总在干爹身边转悠的侄儿小宽,还是个高中生。小宽可能是正处在叛逆期,对身边的事儿和人总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我并不喜欢小宽太过自我的性格,但想想干爹讲的那些事儿,却又会对小宽现在的样子抱有一丝同情。
和干爹谈的越多往往越容易让我陷入一种苦闷的心境中去,感觉看到的一切都会被拉上一层灰色的调子,越是极力挣脱,调子越是灰暗。这是不好的,但干爹讲述的初衷却是向着好的,而于我却更多是对于他本人的同情,可这种同情往往却又是自身的一种无力,越是放大同情那无力感越是强烈,如同抽离了灵魂却仍在游荡的身体。 1/3 1 2 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