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莫名的难受起来,自己没啥文化,大字识不了几个,大姨子好呆念过两年初中,要是出去打工,能和大姨子进一个厂子吗?人家会要他吗?
“你在想啥嘞?”大姨子看着正在发呆的左猛。
“哦...我...我在想你一个女孩家在这里干这么累的活,着实太苦了,真该为将来做做打算。在砖窑厂干活的都是没出息的人,比如我。”
“不,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在我眼里,你比谁都有出息,和同龄人比起来,你吃的苦比他们多得多!”
“能吃苦有屁用啊!还不是挣不了几个籽儿,在咱这个穷山沟,不出去闯荡,难混出个模样。”
其实,这话也是大姨子想对左猛说的,只是她不忍唐突的水旜来,她怕伤了左猛的自尊。自从父母去世后,她在无数个夜晚默默地流泪,不是伯父对她不好,伯父待她就像自己的亲生闺女一样。可是,父母的爱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她还没有享受够,她还没有对他们尽一天孝道。小时候,她就蹦跳着在父母面前说:等我长大了,考上好大学,然后挣好多好多钱,把你们接出这个穷山沟,到大城市生活。父母带着她的话早早的离去了,她的这个梦想永远成不了真了,她伤心透了。她咬着牙在砖厂干活,她想,不能被别人瞧扁了,她要替父母好好的活下去,活出个人样来。
在父母刚遇难后的那段日子,她几次三番的产生随父母而去的念头。左猛无数次细心的安慰她,才把她从轻生的漩涡里拉回来。她扑闪着泪眼望着眼前这个泼皮的男孩,很惊讶他在这个时候能水旜如此暖心的话,她慢慢地从心底开始依靠他,她和他一起坐在田间地头谈心,是她生活里最最开心的事情。
两个同样孤独而命途多舛的人一旦走到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从某种意义上讲,叫做同病相怜,而对于左猛和大姨子来说,还有另一层意义,男女间的爱。
在他们两个心里,这份爱早在左猛打蛇救大姨子的时候就已经扎根了,只是他们还不知道,悄无声息的来,比所有其他任何方式都要命。没有防备,就种上了,如今长成了一株耐得住风雨的苗子。

大姨子做完不让我拔出来 床上猛烈的大姨子好厉害
—3—沟坡村的傍晚很美,这和它的贫瘠没有关系。夕阳染红了层峦叠嶂的山坡,染红了山间吃草的羊群,染红了郁郁葱葱的树林,也染红了十八岁少年倔强的脸庞。
这一年,左猛十八,大姨子十七。
这一天,左猛提前下了工,他手里攥着母亲为他煮的两枚鸡蛋,和大姨子约在村外的小溪边。
“生日快乐!”大姨子用仰视的目光望着身体健硕的左猛。
“我可以办身份证了,等我挣钱养你!”左猛望着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大姨子。
两枚煮鸡蛋碰在一起,两颗炽烈的心也碰在一起。沐着暖暖的夕阳,两个激情四射的年轻人燃了起来...
“大姨子,嫁给我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虽说我现在啥也没有,我们可以一起努力挣钱,将来咱也盖楼房。”
“我才不稀罕住呢!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大姨子依偎在左猛的臂弯里,仰望着繁星初现的夜空。在她心里,他是一座山,一座永远不会倒塌的山。
他们聊到夜很深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左猛的母亲去大姨子的伯父家提亲的时候,大姨子的肚子已经鼓起来了。
由于两家都不富裕,婚事一切从简的办了,同伴们都很羡慕左猛能娶到貌美贤惠的大姨子,连彩礼都没花一分,私下里,都说左猛这小子有能耐。外人只看到表面,谁又能体会这一对苦命人的辛酸呢?
大姨子十八岁上做了一对双胞胎男孩儿的娘,她身体长期的营养不良,奶水不够孩子吃,只有靠奶粉补充。家里的开销更大了,亲戚邻居也都借了个遍,勉强支撑到满月,左猛才放心出去打工,留下母亲在家照顾大姨子。 3/4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