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姨母让你上个够 阿姨排卵期怀孕小说
这世界上有许多事情都无法想象,美好的回忆让人甜蜜,但痛苦的回忆让人心疼。可人到了一定年纪回忆又常常不招自来。有些回忆,山是水的故事,云是风的故事;也有些时候,星不是夜的故事,情不是爱的故事,许多人走着走着就散了,许多事看着看着就淡了,许多梦做着做着就断了,许多泪流着流着就干了。人生,原本就是风尘中的沧海桑田,回忆渗透了世态炎凉与苦辣酸甜,人生必需尝尽各种滋味。
:从我记事起,我家亲戚不多,就知道在余姚有父亲的妹妹,我称呼为“唔娘”,在上海有位母亲的姐姐,我称呼为“姨母”。我最早对姨母的印象是在母亲的一本相册中看到的,姨母穿着旗袍,手拿一只花布木环包,坐在公园的一条长靠背上的照片,非常端庄,非常美丽,气质非常优雅,我曾努力在姨母照片上寻找着母亲影子,但我没能找到,可姨母的美却在我幼小的心灵上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那年月,绍兴工业原材料比较贫乏,而上海工业原材料比浙江丰富,特别是上海的机械电器产品不但比浙江丰富,而且质优价廉,为此父亲所在工厂在上海设有办事处,姨母经常会到该办事处,为我们带来许多食品衣服等,小孩衣服大多是用大人旧衣服改的,我记得最好吃的是上海奶糖,最喜欢的是一件用大人呢料衣服改的小孩衣服,因正适合我穿,五十年代末小孩穿呢料衣服的奢侈品就发生在了我身上,此呢衣冬天穿在身上挡风又挺刮,暖和又精神,父亲厂里的工友每次看到我穿呢料制服都会夸我有派头,使我更喜欢这件呢料制服,常常天还未冷就吵着要母亲给我穿,一穿上身就不想脱,直到几年后因太破太小不能穿为止。姨母就这样持续多年给我们捎衣带物,直到父亲厂撤销了驻上海办事处,母亲病逝后,姨母才减少了捎衣带物,但无论我们大人小孩只要有求与她,她有求必应,宁愿自家节衣缩食也想法帮助我们,这是姨母在我脑海中的第二个印象。
记得好像是我十三四岁那年的夏季,我心血来潮,突然想起了姨母,根据小时候的一点记忆,给上海的姨母写了一封信,没想到姨母真给我写了回信,还给我寄来一本精美的大红塑料面的大笔记本,并嘱咐我要好好学习,自此我与姨母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不久哥哥文革大串联回家告诉说,他串联到上海去姨母工作的学校,看到学校有许多是打倒与揭发姨母的标语与打字报,在此种情况下姨母仍如无事一般,陪哥哥买了一双球鞋,还给了哥哥五元钱,五斤粮票,那时一双球鞋与五元钱几乎是一个人一个半月的生活费呀,听了哥哥的述说,我估算了一下日子,哥哥到姨母学校与姨母给我回信寄来笔记本,几乎是同一时间。姨母在自己身陷文革困境的情况下,能如此关怀娘家外甥,更加深了我对姨母的感激,将笔记本如珍宝一般,一直珍藏在箱子内,不敢轻易落笔,直到1972年我远赴边疆支农时才将此笔记本带上,它是我边疆支农时的第一本日记本。我始终牢记姨母在文革自身难保的动乱年代能如此关怀我们深情,这是一份血浓与水的亲情,她弥补了我们这对从小失去母爱男孩对母爱的渴望,这是我对姨母的第三个印象。
1972年5月我接到了远赴3000多公里的吉林省农村插队落户的通知书,特想去看看上海的姨母。因此父亲给在上海的姨母打了长途电话。那时交通很不方便,到上海就是出远门,为此父亲想方设法开后门特意买了一只猪蹄膀与几斤鸡蛋让我带给姨母。
这一天,我与我一样将去支边吉林的小伙伴水根,坐棚车(当时的一种最廉票价的火车)去上海,原到上海站的时间是傍晚5:30分,可火车晚了三个多小时,到上海已是八点多了,走出火车站,面对大上海我们俩就晕了,不知怎样走才能更快到达亲戚家,幸好,这时有人过来对我们说“5快钱,保送到你到家门口”,我们俩一商量,就上了一辆小型敞篷车,水根先到亲戚家,我最后一个到长乐路,下车时那人告诉我:“向前走一百米就是长乐路339弄”,我摸着黑走了一百米,见一位大妈手里拿着手电筒在路傍站着,我立刻意思到她一定是我日思夜想的姨母,为此我急忙迎上前去,叫了一声“姨母”,“是建翔吧?”她问,我回答“是的”,姨母说“好咯,侬第一趟来上海,我真怕侬走错沓”,我说“火车晚点,我是让车送来的”,姨母夸奖说“门槛蛮紧吗!”,这时表弟下楼来说“阿拉阿母,十足等了你二个多钟头了,勿让阿拉替依”,姨母说“勿要话了,走到屋里头去”,这是我与姨母生平第一次见面。 1/3 1 2 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