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说了很多活着可以做的有意义的事情,但是堂姐都不回应,默不作声。
果然,那一年,堂姐的病情加重了,依靠药物治疗。大妈和大伯两人整日为她发愁,头发都白了。
可能是因为忧愁过度,精神压力大,两人相继病倒。大妈患上了糖尿病,而大伯也因为身体里长了肿瘤做了手术。
大伯出院回家休养期间,小燕去他们家探望。大妈与小燕拉起家常,很快打开了话匣子,她忍不住说起了自己的心事。
“你姐姐,得了抑郁症,这个病不好治。今年还严重了,要吃药,不吃药就乱扔东西。”
以前,对于姐姐的病,大妈和大伯都很忌讳,不愿跟别人谈论,很长一段时间都瞒着大家。因为在农村,人们对抑郁症并不了解,认为就是精神病,实际上这是一种心理上的疾病,很多人都有抑郁症,只不过程度不同而已,经过积极地治疗是可以治愈的。这次,大妈能像这样开诚布公的跟小燕说起姐姐的病情,说明她心里实在是太苦了。
“没事,这种病可以治愈的,很多人都有,很正常。你们不要给她压力,要让她生活的开心。”
“我跟你说,前段时间,你姐姐要跳楼,我硬是抱着小孩把她劝下来……”她眼神闪闪烁烁,嘴角微微嗫喏着。
小燕震惊了。没想到,姐姐的病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
“我和你大伯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没有儿子。以后我们老了生病了,你们小辈要经常来看看我们。”

旅途中大妈的一次招待 我和广场舞大妈的真实故事
大妈眼睛红了,背过身去,耸动着肩膀,强忍着不哭出声来。很快她又别过脸来,继续说着。
过去的强势、锐气轰然间倒塌,小燕眼前只有一位满面愁容、手足无措的老人。
往日对大妈的怨恨早已烟消云散,此时,小燕只能感觉到两人之间血脉相连的亲情,这份亲情如此深长,割舍不断。它又如此伟大,伟大到足以消弭二十多年来的所有恩怨。它超越了一切爱憎。
也许只有世事的沧桑才能改变一个人。大妈从此变了,她对待亲戚友好、大方,为人和善,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变了,而堂姐的病也开始逐渐好转。
过去扯着嗓门,叉腰挺胸,不顾场合动辄破口大骂的大妈,小燕再也没见过。
下班吃完饭,想起去公园运动一下,一边走着,一边总结着今年已经差不多过去了,剩下不到一个月了,今年计划要完成的事情有的只完成了一半,有的还未开始,前段时间说要坚持写的日记,也已经一个月没写了,时间去哪了,生活似乎失去了条理,所有事情都是一种三分钟热度。
路过公园的一个广场,看着大妈们还在那里跳广场舞,里面放着潮流单曲,他们就随着这些曲子,跳着老年劲十足的动感舞步。曾经我也是广场舞的爱好者,可惜这两年去跳的次数屈指可数。
记得是几年前的一天加入大妈的队伍和她们一起跳起了广场舞,那时候就是觉得每天也要运动一下。跳着跳着居然喜欢上了,有阵还迷上了,盼着下班没事能早点去跳。当时有不同人群加入这个大妈的队伍,有年轻小姑娘、小伙子、大叔还有小朋友。每次一边跳大妈还一边拿话筒喊舞步带领我们跳,隔三差五的教一个新舞,有民族歌曲的,流行歌曲的,还有跳操等,每次出新舞领队大妈第一间会先研究学会,然后再问问我们开始教我们。每次晚上8点开始,大妈7点40分就到达开始准备了,偶尔大妈有事不能去跳,还会安排其他有空住附近的舞友把音响拿过来给我们跳舞,每天坚持,始终如一。
偶尔跳完舞回去的路上,和大妈也会聊一些家常,虽然她们这个年龄退休了,但平时的时间都安排得很充实,生活作息时间也很有规律,也会关心一些新鲜事物,有时还会以过来人的身份讲一些道理。
在坚持跳广场舞一段时间后,我发现我的精神面貌在变化,整个人感觉更快乐了,那时同事朋友还笑我怎么开始和大妈混了,我笑了,乐在其中。后面搬家了,离开了哪里,就慢慢地没有坚持跳了。
“我们哪来的资格嘲笑广场舞大妈,起码人家每晚都坚持在跳啊”
3/4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