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篇
“车哥,这茬硬啊”
“怎么,不敢啊?”
“不是不敢,那儿有警察啊。”
“我爸也是警察,一样被道上的弄死了,还被抢了制服。”
“车哥,我没这胆子,最近学生闹得凶,天*安门一直戒严,别闯这硬茬儿。”
这是車子在天*安门最后一段对话,他仍然贯穿了他万夫莫敌的称号,可刚露出刀鞘的那一刹,就被警察抓了,随后关了八年。
車子在女儿情门口抽烟,昨天他喝醉了,今早手里紧紧握住一张纸。他找到了他的杀父丑人,纸上清晰的写着那个人杀了車子的父亲,要报仇来这儿找我,这是一张印着天*安门的宣传纸,他今天就要去天*安门,杀了他。
昨天娟子答应了他求婚,报了仇就结婚。
晚上在东来顺喝大了,他不让人送,他一个人走在女儿情的马路上,女儿情的门口坐着一个老头。穿着一件破烂烂的制服,一件五六十年代的警察制服。
小时候車子的爸爸穿着一件一模一样的衣服。

爸爸在厨房猛烈顶女人儿 女儿你是要夹死爸爸
“爸?……”
老头至少五六十岁了,他抬起眼,却有一双如虎豹的眼睛,陷得深邃。老头里面穿着一件白衬衣,口袋里一直别着一只钢笔。
車子被关了八年,今天出狱,兄弟本来说要来接他,一直没来,叫了辆出租,去潘家园。
马上就是元宵节了,来潘家园淘货摆摊的多,这路倒是堵死了。谁也不愿意让谁,北京人就这气性,骑车的不让开车的,开车的不让过路的,能动弹的只有一个穿制服的老头一直在指挥交通。
等到终于顺畅的时候,女儿情已经被他看见了,路边有辆拉夫撞倒了两个大轱辘,那个穿制服的老头非要拦住车主,也不是他的车,他起劲得很。
车子开过“事故现场”,車子眼里只有女儿情和盼望看见娟子,这八年苦了他的妞儿,娟子也成了娟儿姐。
门口撞上不长眼的生瓜蛋子,要隔从前,他打断他的腿,可今天娟儿也撞进了他的胸膛。
屏幕里叶子楣在床上搔首弄姿,車子八年没见过女人了,第一次就受到了其他女人的挑逗,娟子去换片子,一直没换好。他强迫自己转移目光,墙上挂着两个大字——道义,去他大爷的。天*安门逃了,今天又恍了他,没有道义,他把它扯下来,放进火盆,烧得灿烂。
虎爷篇
潘家园打茶围的都认识娟儿姐,倒不是她是窑子里的,而是通上气了。而窑子里的大茶壶却都认识街上的虎爷。这才是硬茬儿。实打实的朝阳老炮儿,年轻时一刀砍死过警察,倒没判死刑,89年出了局子就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旧制服,在街上装交警,有时候撞上生人,收点路费,以此为生。
谁都不明白这本来有理有面的虎爷,怎么干上坑蒙拐骗了,他就守着女儿情那条街。
这天晚上他坐在女儿情的门槛上,夜晚的潘家园很静,女儿情白天放的芙蓉镇似乎现在都还有余音。
那个喝醉的男人走了过来,驻足了半天,突然跪倒,叫了声
“爸?”
虎爷知道他,他就是自己杀的那个警察的儿子,现在是东城的大哥大——車子。当年車子的父亲想强暴娟子,虎爷一刀砍向他,没成想一刀就砍死了。娟子跟虎爷是一个院儿的,他从小看娟子长大,最忘不了,那个以前东西城争老大,坐在大解放上的那个提着砖头的小姑娘。
他护了她,可这份蜜不是他的。现在車子和娟子感情好上了,車子这人虎爷也了解过,讲义气,重情义,他个老头子没什么可担心的。到是那件恩怨该做个了断了。
他在裤兜里摸出张火车票,是去广州的,他又放了回去,地上有张纸,他捡起来,抽出衣袋上别着的钢笔,写下一段话。
小子,我就是你要找的杀父仇人,我们之间不多废话,明天来这儿找我,做个了断。
他塞进車子的手里,纸露出来的一截红色,是五星红旗的红色。
車子没来找他,就听说在天*安门被抓了。 2/3 首页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