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刚刚上初中的时候,因为学校是在镇里头,隔我们家有着20几里路,每个早上天还不亮,父母就早早的起来准备好早餐和要带的午饭,一年如一日,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不管是晴天还是下雨天,父母就这样照顾着我们,我们也在每个天还未亮就开始走路去学校,因为学校7:30上早自习,我们不能迟到。那个年代的艰苦,我想现在的中学生应该是无法去想象的吧,可是那个时候的我们快乐着,我们没有喊过累和苦。
这些记忆已经过去了几十年,长辈们也都老了,我们也不再年轻了,现在的社会交通发达了,出行要么是摩托车,要么达成公交车,要么就是驾着小车。哪怕几里路的距离,也不再用双脚走路了,当然,长辈们也走不动了,可现实是,现在的小孩或者中高学生,也成了走不动了,走上半里路就开始喊累,走不动了。不知道这个社会是怎么了,这就是我们所谓的发展吗?
乡里的溪流
每次回老家,看到眼前的一切,已经没有了孩童时的一点影子了,家里的老人也屈指可数了,也很少能隔几百米就能听到孩童的吵闹嘻耍声了,代替的是死一般的廖静。再看家里那些儿时摸打滚爬过的水稻田,都已经荒了。有的也从原来一年两季改一季了。回去再也看不到忙碌的双抢,也再也体味不到乡里邻里间互相帮忙的秋收场景了。小时候爬过的果树,打过的板栗树,也都已经老去,成了一颗枯木,也早已没有了果实。记得儿时,爷爷家背后有一片被围墙围起来的果园,每到果十斏熟的季节,我们总会偷偷的爬过围墙去彤斣几个果实,然后带几颗出来给爬不过去的弟妹。曾经爬过的山,砍过柴的树林,山真的成为了所谓的山,找不到上山的路,树林真的成为了所谓的树林,杂草丛生。家里那一片茶山,也不再视为家里的经济支柱,到了采摘的季节,也不再有人去采摘了。每棵茶树已经被杂草包围,被各种杂藤爬满全身。唯一还偶尔去照料的是家背后的那一片杉木树,因为这是爷爷留给父亲他们的遗产,也是以后父亲留给我们的一份遗产。
曾经熟悉的村间小路,路两旁有着绿油油的小草还有不知名的野花,大自然显得是如此的和谐,夏天的晚上,萤火虫漫天飞舞,那个时候,顽皮的我们总会编织一个网袋网一些萤火虫放到透明的玻璃瓶里边,挂在树枝上,就好比挂在天边的星星。而如今,再也见不着那似一颗颗星星闪烁在夜空里的萤火虫了。还有那儿时熟悉的蛙鸣,如今代替的是出奇安静的黑夜。还有那夏天的夜晚,我们守望在家门口等着长辈们打渔归来的记忆,也不再有了。长辈们打着手电筒在乡间稻田里捕捉黄鳝的身影,如今除了黑和静就只剩下黑夜了。
装满萤火虫的玻璃瓶
曾经放学了,或者放假了,去土里掰花生的日子和场景也不再有了,家对面的菜园子,早已不是菜园子,土里长的也不再是素菜了,是滋长着各种杂草,也已经无法区分被长辈们分成一块一块的地了。儿时的味道,却是如今的伤怀之痛。是什么没收了我们童年的一切,又是什么夺走了我们过去拥有的一切。
还记得爷爷有一口池塘挨着乡里小道边,每到过节的时候,爷爷都会放干池塘里的水,抓几条鱼,做一顿丰盛的午餐迎接从远途回来的姑姑,姑父们,当然还有我们儿时的玩伴表弟表妹表哥表姐们。而如今,再也找不到了,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那口池塘。时间久了也记不清它在那了,它有多大了。爷爷也已经离开了我们。
还曾记得,每年的秋收完以后,长辈们会把干枯的稻草堆码在稻田里,来年春天把它们烧掉撒在稻田里。而调皮的我们,三五成群的,把一个个稻草堆从上到下把它拆了再挪放一个位置,因为稻草堆下面可能藏有老鼠,在剩下只有一两个稻草靶子的时候,每个人手里握着一根棍子,准备一场赶打老鼠之战。而如今,稻田里除了杂草不再有稻草了,那些田埂也早已没有了形状。更也见不着在稻田里嬉戏的孩子们了。
稻草堆
还有那曾经熟悉的小溪,每到夏天,放学后几个伙伴用石子用泥土在小溪一处筑一作小坝,把小溪的水拦截下来,然后当成天然的泳池;还有小时候,父亲会带着我们去小溪抓鱼,那绝对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候也是最害怕的时候,因为那时的小溪经常会有水蛇在水里游来游去,而如今,小溪不再是小溪了,涓涓细流,没有了一点生机,没有鱼儿,也再也没有了水蛇,它们似乎从我们的世界里消失了一般,父亲他们也不再截流捕鱼了。 3/4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