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与蓉姐同居的电工,大家轻描淡写的说,电工是本地人,是个有老婆的人,但这么多年他和蓉姐同居在一起,电工的老婆从来没有过来闹过,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奇怪的很。
蓉姐一年又一年的坚持在这个厂里不跳槽,她的电工“丈夫”又在厂里效力,厂老板对她特别优待,三老板将自己的办公室让了出来给他们居住,于是他们“夫妻”俩,免费吃厂里的饭,免费住厂里的房,他们几乎就是以厂为家了……
听说蓉姐在这个检验车间一呆就是近20年,我对她更加好奇起来,甚至有些佩服她。
要知道,检验镙帽的工作枯燥乏味的很,这项工作不但要担责任还会被人误解。再说,检验车间的工作环境实在太差了,车间的空气中弥漫着油分子,处处是肮脏的油污,还有震耳欲聋的高分贝的噪音……这样的环境,蓉姐居然会一做就是近20年,而且在离开了几个月之后,她居然还会想回来,真想不通她是居于什么理由回来的。
小米对于蓉姐的“要回来”,如鲠在喉,总忍不住要说,她对我说,看来老板不满意我们不跟着厂走,所以迫不及待的要把蓉姐叫回来,她来了,我是不是要把车间的钥匙交给她?是不是要把记账的本子交给她?是不是什么都要交给她管了,我什么都不该管了……
我正想安慰安慰小米,只见小米突然回头看了看,然后一脸疑惑地说,好奇怪啊,它怎么会来检验车间呢?!
我吓了一跳,也回了一下头,顺着小米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厂里的看门狗小黑,大摇大摆的走在检验车间里,它对着我们坐的位子看了看,然后就小跑着从小侧门出去了。
是啊,小黑怎么会来检验车间呢?我在这里上班上了八个多月了,从来没见小黑来过。看来,蓉姐即将归来,检验车间怪异的事情会多了起来……
下午四点多钟,我和小米结束了一天的检验工作,正在有说有笑的收拾着工具。这时,阿莲和一个穿着风衣的陌生女人来到了检验车间。
小米回头一看,惊讶地说,蓉姐,你回来啦!你回来了好啊!你现在都大变样了啊!我都认不出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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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来的女人就是蓉姐后,我仔细的打量了起她来。
只见蓉姐头顶夹着带白钻的“一”字形的发夹,后脑勺靠上五指宽的地方也夹了一个蝴蝶结样式的发夹,额头上有内卷的刘海,一头过肩烫发批着,脸上明显有打了粉的痕迹。她的唇上涂了口红,口红的颜色用的应该是“姨妈红”。
蓉姐穿着银灰色的修身呢料风衣,风衣长及膝盖处,风衣底下露出了一截黑色的百褶裙,裙子的长度在小腿肚的地方,她的脚上穿的是浅口粗中跟的黑色皮鞋,从宽松的鞋口看过去,蓉姐脚上穿的肉色短丝.袜清晰可见……
蓉姐的“时髦”打扮与乌漆墨黑的检验车间格格不入,与穿着旧衣服、脏衣服的我们也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
阿莲指着我问蓉姐,你认识她吗?蓉姐面无表情的回答说,认识,在卧龙西巷住了那么多年,经常见到她的。
阿莲又问我见没见过蓉姐,我真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这样一个女人,我盯着蓉姐的眼睛回答说,真不好意思,我没有见过你的印象,你是不是明天过来上班啊?
蓉姐回答说,我明天不来上班,本来老板叫我昨天就上班的,我还是决定后天再来上班……
蓉姐走后,邓炫又来到检验车间,我们又是从邓炫的嘴里知道,蓉姐今天回厂后,已经在各个车间走了一遍,尤其是生产镙帽的车间,她的老工友们都因为她的“拜访”知道她马上就要回检验车间上班了,而我们的检验车间,是她最后来的一个地方,而且还是阿莲陪着来的。看来,她心里明白,她回检验车间,会打乱这里的人员安排,会引起某些方面的不愉快吧。
比如我,不用细想我都知道,我是一定不会再与小米同坐在一张桌子前验看镙帽的。
比如小米,在得知蓉姐后天就要上班之后,她的心情变得很不好,在车间里只剩我和她的时候,她自言自语地说,蓉姐干嘛非要到这里来上班哦,直接去新厂址青田那边上班不好吗? 2/5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