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下来,冷月眼都花了———到处都是洋装店、脂粉店、咖啡馆这一类的商店。冷月想,这要是把柳如烟搁在这,那她还不乐疯了。心里这样想着,不由得微微翘起了嘴角,惹得路过的一些少女,贵妇频频侧目。
冷月的方向感极好,也没柳如烟那么不靠谱,虽然想去给姐妹们买些礼物,但还不是时候,冷月没忘记自己的主要任务是什么。兜兜转转,除了一些细节的地方,冷月还是不可思议把自己走过的地形完全记了下来。
暗暗的再次确定了一次地形。准确无误后,起身回程。但是,就在回去的路上,一个人却引了冷月的注意力。凭借着狙击手敏锐的直觉,冷月觉得这个人肯定有问题。反正还有时间,冷月决定跟过去看看。
天刚擦黑的时候,黑虎、百鸽他们陆续回到住处,狼牙已经回来了有一段时间了,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听见声响,便抬起了头。
“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黑虎似乎显得很意外,他以为狼牙会回来很晚呢。
“有一会儿了。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哎?冷月和峰子呢?”冷月身份暴露后,大家就决定私下里用真名来称呼。狼牙是个守旧固执的人,虽然觉得不妥,但也无可奈何。
在这样的年代里,无名的、不为人所知的英雄实在太多,而死后能被人记住,也有人知道自己曾来过这个世上,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虽然这样做违背了所谓的纪律。
“没看见。我们分开干的。”黑虎边回答边替百鸽倒了水,顺便给自己和狼牙也到了一杯。
黑虎刚把水喝完,雄风就推门进来了。狼牙把自己的水递给他,示意他先休息一下。
看着雄风喝水,黑虎有点无聊,趁机向狼牙问到:“大哥,刘应天给你说什么了?”
狼牙撇了一眼黑虎:“任务内容。”
“什么内容?”黑虎两眼放光的问到。
听到黑虎问到这,雄风也放下了杯子,认真的听着狼牙的吩咐。而百鸽,自始自终都一直默不吭声的听着,没插一句嘴。一是因为想说的不想说的,都已经被黑虎说了,二是因为担心冷月。
狼牙看了看门口,希望出现的人还没回来,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从背后拿出一个已经开了口的档案袋,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和几张资料放在桌上,道:“刺杀。”
雄风、百鸽、黑虎三人相互看了看,并没有表示太多的震惊,反而是有一丝不解。尽管疑问颇多,但三人还是拿起资料仔细的研究起来。
就在这样一个百无聊赖的兼职的暑期之中,我与南风初识。
一天夜里完工后我同往日一样徒步回出租屋,行至滨江的公园处时,我从公园内结伴而出的行人口中听得江边发现一具女尸,说是有艘货轮上的女人,因与丈夫起了争执,转头从数十米高的货轮跳下,栽在了江边礁石上。我透过公园门口向里面眺望了一眼,江边那一排高大的榉树下面攒动着一撮撮黑魆魆的人影,江风已把他们密集的私语声撕扯的粉碎,听不见丝毫,只货轮的汽笛声仍是让人振聋发聩,而头顶上一大团乌云正自西往东在缓慢的吞食那呈现着诡异的正圆形的江月。
“真是阴森的一个晚上哩。”
我这么想着,并决意立马从这阴冷的场景中抽离,刚迈了些步子,额头便被右前方夜空里飞旋而来的硬物击中了。我短暂地察觉到身旁的路灯在那一瞬骤亮,随即就开始旋转个不停,我担心自己就此死去,所以试图使自己保持记忆能力。可伴随着玻璃破碎以及三两个女人的惊呼声,我还是昏倒了。我感觉到路灯的光像是有重量般垂直的压下来,随后我便陷入昏迷,在昏迷前某几秒,我看见一位金色头发的天使在我的额头上栽下了一株开满白色花朵的橘子树。
苏醒时我置身于一张素简的病床上,涂着白漆的天花板上并列悬挂着两具日光灯,四周墙壁也是白色的,靠近地面的墙体大概是因经常擦洗的缘故而呈现着光溜溜的深灰色,我正对着的墙上挂着一幅男性人与体血管分布的彩色画像和一幅梭罗河风光的画,紧挨着我的窗子上不住的有雨丝在蠕动,微微敞开的窗户的隙虚间涌进泥土的气味和芍药花零星的花香,黯淡的天光让我无法猜测时间。我估摸着,这场雨来的突然,才使得雷声下时不时窜出人们疾走的脚步声。
而此时正对着窗子的我的右手床边,伏着一个金色长发的女人。因趴伏的体态使得她的头发自然的散落开来,一部分铺陈于她如精削之下而出落恰好的肩膀,一部分稀疏的掩着她白皙的小臂,衬衫袖口整齐地卷至小臂的尽头,她的青草色的衬衣恰巧与墙上画里梭罗河旁青葱的芒草形成了呼应。 3/5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