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爸轮流玩女儿三人过程 沦为全村的公共顾所
男人从未和他的邻居们说过一句话。他旁若无人,每天和他的女人进进出出。
搬入单元楼已数月有余,整个单元楼的人都不知他们来自何方,姓甚名谁。
男人高大壮硕,眉宇间荡着些许的英气。在邻居的眼中,他手上永运都刁着一支烟。他抽得挺温柔,轻轻地吐出,任缕缕烟雾将自已包裹。
自从入住,这男人的发型从未变过。日渐变长且略显卷曲的长发如一个原始森林的巨大鸟窝罩在他的头颅之上,仿佛一不心,就会招来无家可归的鸟儿的入住。
单元楼的人们都习惯称男人为鸟巢。
黄皆时分,鸟巢和他的女人照例去散步。鸟巢的女人跟在他后面,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咚咚声与男人的安静极不协调。女人显得饶有兴致,她对鸟巢视她为空气般的冷淡丝毫无恼意。
陪伴鸟巢的是他手中那根忠实的烟卷。一前一后,鸟巢和她的女人形同互不相识的路人。
鸟巢最近烦乱至极。找出许久未用的毛笔和宣纸,写人无远滤,必有近忧;写淡泊以明志,宁静而致远。写了扔,扔了写,一个下午,没写出一张令自己满意的。最后,他将墨汁瓶毛笔连同满桌的纸张统统丢进了垃圾袋。
就这样行尸走肉般地苟延残喘吧!他在心里对自己恶狠狠地骂道。
女人一路小跑般赶上鸟巢,小鸟依人般跨起他的胳膊。
离我远点,有多远滚多远。男人用厌恶的口气恶狠狠地骂道。
现在烦我了,晚了。女人并不急于气恼,反而平静地表述。
女人的话似乎激怒了鸟巢,他猛得转身想要原路返回。就在他转身的同时,耳边传来了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声音——
爸——!
鸟巢重又转身,不远处,前妻和儿子立在已有些模糊的黄昏里。
前妻拉着儿子的手对鸟巢说,挨千刀的,儿子虽然判给了我,但乡下的教育环境你应知道,在城里给他找个好学校,让他好好学点知识,学学如何去做人,别像你,学成了人渣。
鸟巢掐掉手中的半截烟,重又点上一支。他僵在那里,思维也停滞不动,许久,他才想到要他身后的女人前来解围。
那女人已如幽灵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前妻用力将儿子推到了鸟巢的身上。他毫无防备,一个趔趄差点倒下。前妻走前扔下一句话:哪天你暴尸街头,埋你的还是儿子。说完,消失在黄昏之后的黑暗里。
如果不是为了儿子,鸟巢说什么也不会求到老同学段天门上。
段天是鸟巢的大学同学。此人除了游手好闲和善于泡妞别无所长。
为我所不齿者,却要卫身相求,人生啊,简直就是一个笑话。鸟巢在挣扎里自嘲。
门打开时,鸟巢竞不知所措,言语全无。他脸上挂满了尴尬的浅笑,像是一个做过亏心事的孩子上门赔不是。
段天看到鸟巢,嘴巴夸张地变成了圆形。
当年的学霸还能有兴致敲开当年学渣的门,难得难得,请进请进。段天调侃着,顺势将鸟巢拉进门。
嘴还是那么贫!鸟巢一时找不到表达的言辞,也只能干巴巴地回一句。
段天现在经营着一个颇具规模的化工企业,且效益尚佳。最近几年,环保查得紧,作为重污染的化工企业十有八九都已关停。而他的企业却干得风生水起,因竞争对手逐渐减少,所以他的利润之丰厚不言而喻!
鸟巢知道段天手能通天,市里有大人物为他撑腰。
段天说,老同学光临寒舍肯定有事,但咱先不提事。一壶浊酒喜相逢,同学多少事,先付笑谈中。让我这学渣先敬你这学霸杯酒!
你在骂人。鸟巢不紧不慢地说。
你不骂人,可当年你一直视我为狗屎,不屑一顾!段天说着,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
鸟巢点上支烟,为了儿子能在附近的实验小学有一席之座,他觉得自己要坚强。
段天已有些微醉。他直视着无所适从的鸟巢说,老同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将小三转正。原先我以为只有我这种人会有那种光辉之举,想不到你也……,又是一阵抑制不住大笑,笑声里充满了嘲弄。 1/6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