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女的给一个小孩吹 女的蹲下给小孩口36分02秒
那是一个老人。
我曾看到,午后到傍晚的那个时段,总是有一个年约八旬的老人在学院的侧门口摆着地摊儿。
我很多次从他的眼前路过,也仅仅是路过罢了。我既不知他名姓,也不知他家在何方。每次我匆匆而过的时候,只是瞥一眼他散落在地上的家伙什,也不曾仔细看过他的模样。
原来,他是一个修鞋匠。
我记得,我第一次看到他摆摊儿,那是我刚踏入大学校门的时候。那时,我青涩的脸庞还透露着丝丝缕缕掩盖不住的稚气,嘴唇、下巴的胡须还毛绒绒的,挺拔的身姿总是顶着一颗昂起的头颅,然后大跨步的消失在门里门外,我始终没有多看他一眼。
炎热的午后,单薄的行道树下,撑着一张破旧的太阳伞,他悠闲的倚坐在伞下陈旧的竹椅上,大部分时间都是闭着眼睛假寐。偶有顾客前来,他便熟练的操起家伙什,客人的问题很快就被搞定了。也偶有个别人,坐在他跟前的小马扎上和他扯着家常……
一年四季的午后,我在校门口进进出出总是能够看到他,却也总是忽略他的存在,就像我永远也不会注意校门口两侧的行道树一样。
他,就像一棵树。
人生如白驹过隙,弹指一挥间。
游戏,网络,烟酒……我放纵,沉沦,三年过去了,我活成了所谓的“恶臭大学生”。校门口,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进进出出,我开始浅尝人生百味,酸甜苦辣咸,滋味各不相同。
我开始低头走路,过往让我明白,头抬得太高,看得太远,脚下会摔跤。我也逐渐开始留意周遭的一切,渴望将我躁动的心得已安放。
于是,我再一次真正留意到他,是在一个阳光朗朗,清风徐徐的午后。
我站在他旁边等人,而他以同样的姿势坐在同样的地方,就着凉白开吃着手里干巴巴的馒头,神情平和,眼神温柔。
“小伙子,要不要过来坐一会儿?这边有树有伞,凉快点。”
他笑眯眯地问我。
我转过头看了看他,露出一个微笑,蹲坐在他眼前的小马扎上。
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打量他,老人的身材十分高大,虽然略显消瘦却并不单薄。黑色的衣着有些破旧,然而穿得十分整洁。皮肤黝黑,脸上遍布纵横起伏的褶皱,双眼微眯而有神,颧骨略凸,灰白的胡须短而有序。
“这么热的天,怎么没在宿舍休息?”老鞋匠已经放下了手里的馒头和水,一脸和蔼的看着我说。
“约了个朋友见面,我在这里等他。”
“小伙子,听你口音,应当不是本地人吧?”
“是的,老家在河东,我在这里上学。”
也许是一个人在这里摆摊有些寂寞。也许,是难得有我这么一个小孩儿陪他聊两句,老人很健谈。是的,老人今年八十五岁,他的脸上总是洋溢着微笑,含蓄、温柔、平和。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天南海北,家长里短,无话不说。
朋友来了,我却不想走了。我不想再跨过马路,再一头扎进对面那间暗无天日的网吧。朋友也坐了下来,于是两个人的谈话变成了三个人的谈话,老人的笑容愈发多了起来,眼睛也挤成了一条缝儿,混浊的眼珠里闪着一种亮晶晶的光。
我跟朋友偶有争吵,声音便大了起来。这个时候,老人总是笑眯眯的,三言两句就将我们劝服。老人身上有一种力量,说不清道不明。后来,我才慢慢懂得,那叫岁月。
我第二次跟老人闲谈,还是在同样的午后。我坐在小马扎上,吹着清风,光着脚的那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老人在叮叮当当的给我钉鞋。
一阵风吹来,我低头闻了闻,脚有点臭。我有点尴尬,对着老人哂然一笑。老人见状,一边拿着我的鞋忙活着,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鞋很快便修好了。
我给老人付修鞋钱,他怎么样都不要,我拗不过他,只好作罢。
“大爷,我看了看,你一天在这里摆摊儿,也没有多少人来修鞋,你怎么还不要我的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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