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母亲:“爸爸去干嘛了?”“说还有作业没改完。”母亲说道。“你一碗饭吃了这么久,以后不要端着碗到处跑,人家会说你没家教,哪里像个女孩子样。”
我低着头没有吭声。
我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发现我偷骑他的自行车。那天之后,父亲每天都回家吃晚饭,我每次都是在他端起酒杯的时候出去学车,直到我能够很自如的骑在座椅上,甚至可以在后面带着妹妹满村跑父亲也没有问过我。
父亲一直很遗憾家里全是女孩,有一次吃团年饭的时候说:“哎呀,这都没人陪我喝酒,这可是一瓶好酒,茅台酒哦。”我脱口而出道:“我陪你喝,我也会喝酒。”父亲笑了,说道:“来,给你尝尝,看看好不好喝。”说着给我倒了一点点,估计就一口。我端起来就一口给喝了下去,喉咙里像火烧一样,胃里也火辣辣的,我皱着眉头,回味了一下,又有一丝丝甜味。父亲问我好喝吗?“好喝,喝到后面有甜味。”二姐和四妹看见我喝了也吵着说她们也要喝酒,这个团年饭我们姐妹三个陪着父亲第一次喝酒。
以后每到过年的时候父亲都会给我们姐妹三个喝一两酒,大姐身体不好,五妹太小了,母亲坚持不喝。父亲这个时候都会很高兴,喝完酒就给我们压岁钱,那是我们一年里最期待的时候。
后来我们都长大了,也结婚了,陪父亲喝酒的时候也越来越少了。特别是我,上班之后在外面应酬的时候经常会喝酒,还得了一个“把啤酒当水喝”的‘美名’。当然,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事实上我也就二两的量,再喝我是不能的,也坚决不喝。这些都归功于父亲的教导,他常说喝酒要有度,不要把自己喝的不认得路。
父亲退休之后就变了。变得不再注重衣着整洁了,时常嗜酒成性,一天恨不得喝上三餐酒,成了镇上有名的酒客,经常约上三五好友,骑上他的旧自行车,一大早上就开始喝酒,我们劝他不听,说的次数多了父亲就不高兴,说自己喝了一辈子酒了,身体好的很,没事,喝完酒还能骑车。我们见父亲退休这么多年了,身体也没有太大变化,也就不再说了,任他自得其乐,骑着自行车满街喝酒,打牌。
在他六十八岁的那年,刚过完春节,父亲突然不想喝酒了,也不骑他的旧自行车了,说是感冒了。我们也没有太在意,直到有一天我看见父亲消瘦的特别厉害,脸色蜡黄,才强烈要求父亲去医院检查。检查结果很不好,癌症晚期。我们姐妹都很伤心,埋怨父亲不听劝告一意孤行的喝酒,也自责没有及时阻止父亲喝酒而糟践身体。
一年之后父亲就去世了。一度让我对酒产生了排斥,难以下咽。如今每次喝酒都会想起父亲,亲朋好友们都会说父亲如果晚年不是如此嗜酒也许可以多活好多年,多喝好多酒。我不知道如何回应,更不知道在天堂的父亲是否后悔。
昏暗的房间里,我和醉花阴相隔四五步对峙着,他一手端着烛火,一手抚摸下巴,忽然想到什么,转身朝门外走去。
走了几步,见我伫立不动,无奈笑了笑,招手道:“跟我来,让你看看我究竟是不是人面师。”
我蹲下身子,将水鸢扶了起来,问她能不能走动。她缓缓点头,只说脑袋还有些沉。我将她的手搭在肩上,教她不必太勉强。

学长拉我到衣柜做 学长 别顶了 我还要做作业呢
商人见我们要走,像条鲤鱼一样板起身子,恳求我们不要把他留下。我瞥了他一眼,扭头就往外走,不想水鸢一把拉住我,问道:“他会怎么样?”
我反问她:“他把你卖掉的时候,想过你会怎么样吗?”
屋子太暗,我看不清水鸢的神情,只知道她垂下脑袋,没再说话。
屋外是一条昏暗而狭窄的走道,墙上嵌着寥寥几盏灯,堪堪照亮十余步的距离。醉花阴走在前面,露出毫无防备的后背,我攥着刀子跟在后面,没敢放松一丝懈怠。走道出人意料的长,两侧遍布一人高的石门,我心中升起一阵不安,便在一扇石门前停了下来。
“这里面是什么?”我指着石门问他。
醉花阴止步回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似乎是教我自己去确认。 2/4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