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们要考同一所大学。但她喜欢沿海,而我向往北方。未来包裹着无数未知,我们都不知道在那么远的远方,我们会去到哪里,去和谁相遇,又去和谁重逢。我也不清楚在面对陌生的人事时,我是否会难过。可是,就像书里说的:就算相隔得再遥远,头顶上还是有着同一片天空,就不会觉得孤单吧。
在我单薄的十七岁里,在那个苍白的天空下,我说:“我们要过令自己骄傲的生活呢。”
时针拨回小学五年级,语文老师走进教室:“来,都把嘴闭上,写个作文,下课交,别总写妈妈了,写写你爸,字数不限。”
大家拧着身子回到各自小桌,我看着新笔盒上那块小镜子开始溜号,一声呜嚎扎进耳朵,一位比男孩子还要高的女同学哭了,老师叫她去了讲台,她俩用第一排也不能听清的音量聊着什么,聊罢老师圈过那位女同学的肩膀带出了教室,两人出一人回。
“杨晨(化名)的爸爸很多年前生病去世了,想到爸爸她很难过,你们好好写,把你们真实的感情表达出来,快写吧,下课就交了。”老师有点乏。
在那个以悲伤气氛开始的三十几分钟里,是我第一次被动地,去写我的爸爸。
2019年的父亲节还有两个小时,而距离第一次写我的爸爸,竟已过去了十几年。
在对父亲这个角色的描述中,我听过最多的是父爱如山、面朝黄土背朝天、不善言辞。
但是这些通通不是我眼中的父亲。
在他刚成为我爸爸的时候他可能还是个男孩儿

407宿舍一男6女上集 征服高校女生宿舍陈楠楠
他带着小小的我去坐火车,一只手托着一整个我在车厢里走,另一只手悬起来保证在我失去平衡的瞬间能够第一时间接住我。
他和我的二叔,各占一头,把我扔来扔去,我妈在中间支着两只胳膊左右跟着,生怕他俩有一人会失手,我在空中叮铛铛的笑。
特殊的带娃方式,令他喜提诸多旬斺,比如:“精神病!”
这个“精神病”还很恶心,小时候的我有次鼻子里面出现一块小小的脏东西,但是已经固定上了要抠下来,他说抠会疼,我妈讲这个事的原话是:“你爸可恶心了,用舌头把你那鼻嘎巴舔下来了!”
可能读到这里,你觉得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擦干净我的鼻子,可我想以爱为初心的行动中,所有笨拙都比取巧更温暖。
他开始悄悄变成爸爸
小孩子的骨骼在爸妈眼皮底下悄悄地窜了起来,跟着身高一起增长的还有年龄,在我开始记事以后的时间过的很快,我开始充分的去感知世界。
他在我背后像一只有弹性的大虾,直到我学会骑自行车,他再变回人。
我的眼皮上长了一颗小“猴子”,他搞来一只头发丝,瞪着眼睛,有鼻炎的他,屏着呼吸,把头发丝袭斏结儿套在我的那颗小“猴子”上,整张脸都崩起来去勒那颗小“猴子”,看起来那么认真的他,当时我脑子里竟都是容嬷嬷。
学校蛙跳比赛,不知道是搭错了哪一根弦,我报名了,于是他一遍遍陪我在楼下练,像被拘留了一样的手势和样子使我练的又累又卫屈,最后的比赛我的了倒数第一,比赛的时候我按照他陪我练习的标准去跳,听到观众席传来很多声音让我站起来跑,我抬头发现所有参加比赛的小朋友早就弓着跑了,台下哄堂大笑,我觉得那是我第一次感受来自生活的恶意,评选的时候第一名还是第一名,大家都是小孩子,老师甚至对我说你这个傻孩子,我背很痛,腿也酸,可我觉得参赛的小朋友里,一定只有我的爸爸知道什么是“蛙跳”,多年以后再想起这件事,只记得比赛后的锅包肉很好吃,也记得那句:“宝贝结果不重要,以后不管啥比赛,你还按规矩练,别管其他人。”
暑假写不完作业,我的天好像塌了,最后那么重视规矩的他不守“规矩”,替我写,让我去睡觉。
以前总是感冒,输液的时候总是嫌药凉,他的两只手像两只柔软的暖宝宝,在我输着液的手上上下一扣,通常都是歪着身子坐我床边,捂热要好一会,他的腰扭成麻花守在那,时不时地说:“老爸要累死啦!” 2/4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