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坐错位置了。我之所以能一眼就望到他,不仅仅是因为他独特的气质,更是因为他坐了我的位置,而雪蒙只是在为我抢夺位置。
“哦,对不起,”他连忙站起身子,合上书本,笑意盈盈的望着我们,“我不知道这是你们的座位。不好意思!”什么叫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我算是见识到了。
“没,没关系,”我连忙摆摆手,“你继续坐啊!反正我们现在也不……”坐字还未水旜口,便被身旁的雪蒙狠狠地掐了一下虎口。我的声音陡然停顿,眉间猛地一蹙,疼得眼泪水都快飚出来了。
“你没事吧?”耳畔传来他关切的询问。
我强忍着疼痛对他笑了笑,“我没事。你继续看书吧,我们还有事!”然后,拉着雪蒙的手快速的走出了教室,一直走到操场上。
我松开雪蒙的手,揉了揉虎口,不解的问,“雪蒙,你刚刚干嘛掐我?”
“不掐你,难道看着你在花痴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吗?”雪蒙一副洞悉世事的神情。
“谁?谁花痴了?”自己的心事,被她猛地戳穿,就这样,赤裸裸的坦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可我却还在做着最后无力的反驳。
雪蒙左手捧着右肘,右手反复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学柯南似的,略微沉吟,仿若茅塞顿开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原来那个花痴女不是你啊?本来想着是你的话,我会忍痛割爱,献出自己的宝座,让你近水楼台……”先得月还未水旜口,便被我激动地一把搂住脖子,又蹦又跳的,“是我,是我,就是我。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个花痴女!!!”
“咳咳……”雪蒙被我勒的咳嗽出声,边拍打着我的胳膊边哑着声音说,“放手,快放手,我快要被你勒死了!”
[四]
得益于雪蒙的鼎力相助,我和他成为了同桌。而且,一同就是两年半。这两年半以来,我们相处的十分融洽,但谁都未曾提及过情感问题。他不提,我也不提。不是不想提,也不是不想知道,他对我持有的是怎样的情感,只是更怕知道答案。怕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不知道,最起码还能抱有一线希望。但我喜欢他,这点毋庸置疑。
这种喜欢是经过岁月沉淀的,是经得起时间的打磨的。我对他的喜欢不再仅仅局限于初见他时的惊艳,再见他时的温柔。我对他的喜欢开始来源于生活的方方面面。比如,某个安静的午后,我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他放大了的侧颜,近的我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怦怦怦跳个不停。再比如,他因某件他觉得很好笑的事情笑出声来,在旁人耳里明明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笑声,可在我耳里却是充满了魅力的,爽朗而又憨厚的笑声。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多到不胜枚举。只因我喜欢他,所以他的一切在我眼里都是特别的。
高考前两天放学,雪蒙把正在收拾书本的我拉出教室,鬼鬼祟祟的望了一眼仍在座位上看书的他,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下,忽地凑近我,压低声音问,“娅琼,你跟顾若轩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闻言,我低下头,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还能是个什么情况,如你所见,一如当初。我喜欢他,但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哦买嘎!”雪蒙抚额做仰天长啸状,顺便伸手戳了戳我的脑门,然后,单手叉腰,语重心长道,“你怎么那么笨呢!两年半的相处都没能让你弄清他对你的感觉!你对得起我当初的忍痛割爱吗?都说陷入爱情中的人是傻瓜。我以前并不相信,但现在我信了。你,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他对我很好,可他貌似对每个人都很好……”我惘然若失的抬起头,透过玻璃,望向顾若轩,发现他正凝眸望着我,四目陡然相视,好不尴尬。电光朝露之间,我们从未像现在这般心有灵犀的各自快速抽回自己的视线,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刚刚,也确实,什么都没发生过。只不过是一个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投来的凝望的眼神而已,说明不了什么。可为什么我的心却因他这样的一个眼神而狂颤不止?
这一幕,全部都悉数落入雪蒙的眼中。她忽地特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冲我狡黠的笑了笑,“娅琼啊!恭喜你近水楼台先得月,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哈哈……” 2/3 首页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