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张开双腿让男生桶,身体一阵阵颤抖,闭着眼睛享受着此时的愉快。他做了一个梦,很长的一个梦。教室里很安静,所有的人都在奋笔疾书,笔尖在纸张上摩擦出窸窣的细细声音。夏日特有的酷暑难耐,窗外的蝉鸣悠长。偶尔有风从蓝色帘幕外吹进来,窗帘鼓胀成半圆形状,半晌后再缓慢扁缩回去。
时间仿佛被无限地拉长,变成一条没有终点的射线,困在这终日蝉鸣的午后,时间静止在一个眨眼的罅隙间。一抬眼就能清晰看见右前方的座位上女生纤细的身影,背挺的很直,写字时手臂一动就现出肩胛凛凛的蝴蝶骨。
他手里的签字笔在草稿纸上轻轻点了点。
01
他回到了两年前,准确点说,应该是三年前。
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就跟往常一样,起床洗漱,然后对着镜子里黑眼圈的自己做一个酷酷的开枪手势,然后叼着冰箱里已经冻到发硬的土司面包出门上班去了。天气很好,抬头就能看见大片湛蓝的,像是被水洗过一样的晴空。
地铁站今天人不太多,他快速地走下了电梯,低着头冲进进站口,迎面被人撞了一下,他一瞬间觉得有点晕眩,等他重新抬头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变了,他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间教室,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教室,这是一间正在进行考试的教室。周围的人都伏在桌上奋笔疾书,窗外传来长短不一的悠扬蝉鸣。如果这还不够震惊的话,他转过了头,看到了坐在自己右前方的那个背影。
他太熟悉了,那是她的背景,而且是十六岁的她。
他呆了半晌,他有点晕,如果不是四周太过肃穆的气氛,他几乎想拖过旁边的人用咆哮式问他,现在是什么时候!然后他掐了自己一下,疼得一个激灵。
他脑子乱糟糟的还没有实感,他觉得像在做一个过分真实的梦,并且这个梦还很残酷。他看着那张被他半压在桌沿,折出了一个斜边三角形的语文考卷。他记得很清楚,哪怕过去了十一年,这张高一下学期期末前的小考,狠狠地给了他一个下马威的逆天卷子依然在他记忆里历久弥新——上面只有两个大题:满满四页的诗词填空和一个作文。
可怕的是,多活了这么多年,那些诗词他依然不会填。
他记得这场考试,整个年级的人打乱了随机排座,他忘了自己在几考场,找了两间教室才找到自己的座位,迟到了整整十分钟,被监考老师不疼不痒地旬斺了几句。
语文不是他强项,正午窗外的蝉鸣又催得人昏昏欲睡,偶尔吹进来的风都是软绵绵的温热无力,整间教室只听得到笔在纸张上摩擦出的沙沙声,鼻尖出了汗,喉咙渴得难受,然后他发现右前桌的女生带了矿泉水。
他把草稿揉了个纸团丢到女生桌子上,她吓了一跳,动作迅速地把纸团捏在手里,微微偏转了头看过来,他指了指她桌上的水,双手合十,笑着用口型说了个拜托,女生眼神有点慌乱,暼了他一眼就转回头去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
天气明明那么燥热,他却感觉手心里起了一层细细的冷汗,他把草稿纸揉成一团,斟酌了半晌,丢到了她的桌子上。她果然惊慌地迅速侧头看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儿,一张写满了答案的纸条被折叠得整整齐齐地,丢回到了他的桌上。
跟记忆里一模一样的作弊事件。
他打开纸条,上面是诗词填空的答案,工整秀气的字迹,抄了大半页纸,他看了一遍,把纸条随手揣在衣兜里,填空题仍然空着大半。
他把签字笔捏在手里,无意识地在纸上一点一点,他看着她的背影,发现她以前真瘦啊,手臂纤细地杵在桌子上,仿佛要搁伤桌面一样。
十六岁,太遥远了,可是怎么又像是仅仅过了一个眨眼的时间,这些早就染尘了的记忆,早就在时间流逝里被抛之脑后的场景,此刻清晰得如同只是刚刚过去,信手捏来地在他脑海里重新着墨上色,喧嚣着,就变成了现在进行时。
02
十九岁的他没有和十八岁的她在一起。
他们本来应该在一起的,他们也确实在一起了很长一段时间,多长呢,好像是六七个月,又好像是八个月,他不太记得了。反正他们上高三后就在一起了,如果不算上那种正儿八经的表白、互相确定心意的形式,或者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应该算得更长。
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不得不承认,虽然是她先离开了他,可对于这件事,他早就有预感,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就像堆积如山的储物室,被纷繁杂乱的东西一点一点充填布满,日复一日,终于变得晦暗无光难以忍受。那么问题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也说不准。 1/3 1 2 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