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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坐在爷爷身上 爷爷与孙媳在玉米地
那片土地，我已目不可及。
陈晨安静的坐在火车上，头靠着床边，眼睛微眯着一动也不动，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唯一扎眼的是怀里抱着的一个袋子，
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从上海回来，回到青罗县。然后倒车再倒车，到达那个小村庄，那片埋藏着他幼时回忆的土地。
快要下车的时候，陈晨伸了个懒腰，敏捷而又迅速的站到了车门口。他透着玻璃窗看着窗外的景色，觉得和去年想比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不禁有点失望。“车站该装修装修了。”陈晨自言自语的说。
随着火车缓缓进站，他手里提着袋子的手，握的愈发的紧了。
陈晨第一个冲出车站，面对站口叫嚷的出租车司机提不上丝毫的兴趣。他只觉得胸口有点闷，抬头看天，天空上阴沉沉的，他便知道他要加快步伐了。这七月的天气，雨可是说下就下。
上公交车的时候，他还是习惯性的瞥了一眼火车站旁边的超市，他记忆里那里应该有个卖鸡排的地方。他清楚的记得，每次去外面上学的时候，总会缠着老爸给他买一袋鸡排，然后坐在火车上慢慢享受。可是他竟没注意到什么卖鸡排的摊子是什么撤走的。他好想再吃一次那里的鸡排啊。
——怎么被时间打磨过的时间，竟让我的脑袋里都是你的好。
公交车上的路程也是漫长的，陈晨也没心思再睡觉，不由回想起以前的种种。
陈晨觉得，在他16岁之前，是讨厌父亲的。可是现在回想起来，也说不出哪里讨厌。他现在能记得的，都是些父亲带他下河摸鱼，上树摘枣田野里放风筝的往事。唯三记得的父亲的缺点，不过是爱喝酒，性子急，要求严。
哎，这些怎么能算缺点呢，看来还是自己当时太小心眼。
——你的酒水我的泪，填满了那一夜。
陈晨觉得，他是从决定辍学的那个夜晚长大的，同时也是在那个夜晚读懂父亲的。
初二的陈晨因为打架被劝退，回到家的那天，父亲沉默了一天。街坊邻居来问，陈晨爸也只说孩子放假了，然后和他们接着唠嗑。只是白天一天没和陈晨说过一句话。
暴风雨前的宁静最为可怕，这是陈晨当天悟出的第一个道理。
晚上的时候，父亲喝了很多酒，喝的烂醉如泥，倒在地上捶胸顿足。头一下一下的往墙上撞，手一下一下的往地方捶。嘴里数落着陈晨，声音嘶哑的厉害。
“你跟我保证过要考上大学的啊！”
“你跟我说过你要去大城市的啊！”
“你跟我说过要出人头地的啊！”
“陈晨，陈晨，你说话啊，你说话啊！”
“陈晨把头紧紧的埋在被窝里，浑身像火烧一样的烫，每一根神经都被这些父亲的质问拉扯着，汗水混着泪水，彻夜未眠。”
原来说到的一定要做到，这是陈晨当天悟出的第二个道理。
第二天，父亲默默的拿出手机，冷冷的跟他说，我和你班主任说好了，你如果还想去上学，就给班主任打个电话承认错误，再写个检讨。
陈晨毫不犹豫的给班主任打了电话，因为他知道，他还要上大学，还要去大城市，还要出人头地。
后来，母亲对他说，那个夜晚，你爸用手捶墙捶到流血，却舍不得打你一下。
——你老说让我四海为家，没有你，哪里是家。
高考前的一夜，陈晨和父亲在考点学校的附近租了一间屋子，父子两个挤在一张单人床上聊了很多。
父亲说他年轻的时候很帅，有很多女孩追，陈晨说“假的吧，我从上学到现在都是我追别人别人还不同意，看来我没遗传到你的优秀基因”
父亲说他不是大学生却即将教育出大学生，真好。
洗澡坐在爷爷身上 爷爷与孙媳在玉米地
“爸，等我有出息了，给你买茅台喝，劣质酒喝了不好。” 1/3 1 2 3 下一页 尾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