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欢而散的一顿饭自然谈不出结果,你明白你提的条件想得到支持还可以有一条路走,但你绝不会那么做,拿孩子的生命做赌注你做不出来,可是你又不想妥协
后来你主动说这些钱算你的债务,以后自己来还,婚礼才勉强变成了喜庆的样子,婚姻本该是两个家庭的喜事,到最后却变成了你们两个人的事
宾客散尽,你趴在床上欲哭无泪,你期待的亲人一个都不见身影,母亲,十几年朝夕相处的亲情难道就无法容忍这一次的任性?红纱帐里,婆婆交与你的账单多达八万余元,这不是一个数字那么简单,这是今后每天睁眼闭眼的负担。你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不知道这一步是对是错,人无法先知,若能,是否就能避免过多的伤害?若无法避免是否就整天诚惶诚恐的生活?
他被人抬进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早已烂醉如泥,你帮他脱掉鞋子,打水给他洗漱,八尺男儿沉重无比,你费劲力气才将他整理干净。你内心欢愉,欠债,孩子,冷漠,这些压力算得了什么,至少有这个男人陪着你,你不会觉得害怕
当你为他褪去上衣,准备解开领带时,你看见他紧闭的双眼有液体滑落,嘴里喃喃自语,你凑近静听,听得一个陌生的名字,他不停的在喊一个女人的名字,那个名字叫珍
你瘫坐在床上,泪顺着脸颊修出了一道水渠,半晌,听的他鼾声传来,你侧卧无眠,眼睁睁看着窗外泛出鱼肚白光
这一生,是我太年轻
还是命运就喜欢捉弄人
是前世缘未尽
还是今生看不清
我以为碰到的是爱情
怎料到你只为摆脱单身
如果记忆可以选择,情愿失忆,通通都丢弃
我望着雨后的湖畔,雾像轻纱给了它神秘,远处的森林常常是画中浓墨重彩的手笔,花还未睡醒,野草贪婪的吮吸露珠,我有些后悔,不该早起惊扰湖的梦,而此时习惯游人喂养的白鹭缓缓飞落,宁静就此被打破,日光倾城,倾的不过是行人
我不知道这么美的景,为什么曾经你想让它来葬身?湖畔走不出仙子,当然也不会有水怪,能蚕食你肉身的不过是些小鱼小虾,你徘徊在湖畔,眼光丈量不了湖底的深度,游人如织,如何能做到瞬间消失,从此不见踪迹?
你坐在湖畔,直到手上柳条的叶子被拔尽也做不出决定,想起嗷嗷待哺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夺去,男孩是这个世界最值钱的代名词,但是你别指望母凭子贵。母亲到底还是疼爱你的,月子里托人带了七只老母鸡来,可是整个月子你连鸡毛都不曾见过。刚出月子就被指使煮饭洗衣,各种谩骂与挖苦,奴隶也不过如此,你像个逃难的非洲人,在鞭炮声中辩不清方向,一路跌跌撞撞来到这里
一阵微风吹来,你打了个寒颤,几个月以来像个保姆一样生活,砍掉多余的奢望,只求有一盏暖暖的灯照亮回家的路,而家有一副等待你的碗筷足也,常人再平常不过的待遇,对你而言全是奢求,一直以来以为忍让,乖巧,抗起一切家务就能得到接纳,直到有一天你在门外听见婆婆和牌友的对话,心彻底死掉
在她眼里,你不过是个侉子(一个歧视外地人的词汇),一个被亲生父母遗弃的孤儿,无论她怎样待你,你都得感恩戴德的生活。
也许你能忍受歧视,忍受繁重的劳动,忍受奴隶一样的待遇,但你无法因为不可更改的出身而妥协,是谁说的,人生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人格平等?如果你出身在显赫的正治世家或殷实的商人家庭,此刻也许就角色互换了,欺弱怕强从来就是婆婆的嘴脸。
手上的柳条连皮也不见了,你的思绪混乱,想找一些美好的记忆支撑你摇摆不定的心,可是想破头皮也找不出一件,突然身后传来孩子奶声奶气喊妈妈的声音,你猛然惊醒,孩子,你的孩子还不会喊人,没有记忆,若此刻你消失,孩子会不会成为不幸的延续者?
露珠纷纷滚落,阳光从来都是它的天敌,成群结队的鸟群在柳枝间嬉戏,湖面微波荡漾,有鱼群经过,你丢掉柳条,为自己的孩子赴汤蹈火都愿意,这点卫屈算什么
生与死,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女人要有很多很多爱,如果没有,那就要有很多很多钱
我其实不想让你回忆那些痛苦的经历,但是痛苦始终存在,就像梦魇的人如果没有人叫醒是相当危险的,可是你告诉我说能水旜来的痛苦都不叫痛苦,其实应该是能水旜来的痛苦都是你战胜了自己后被淡化的痛苦,虽然时常隐隐作痛,但不至于要命 6/9 首页 上一页 4 5 6 7 8 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