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时间到了,看样子已经考虑好了。”张浩天看了看手表,“进来吧!”他对着门说
门开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进来,他打望着,颤抖着双脚
“你们好!我叫黄文军。”
篇二:黄文军与儿媳妇续集 美媳妇林冰小说全集 儿媳妇啊好充实好涨
一日,翻看邮箱,熟悉的署名一闪,顺手点开——是大学的导师忱,约我见面。就几十个字,反复读,反复读,读着,读着,就回到了从前。
淅沥的小雨在入座后悄然而至,透过窗外,看三三两两的人匆匆闪过,想忱会不会如当年一样趁我发呆时,敲敲窗,将一个红色的发夹贴在玻璃上,看着我着急的神情得意地笑。
思绪飞舞中听见一个浑厚的声音:“我是不是来晚了?”扭头看到忱,一身藏蓝色短风衣,风衣里依然是白净的衬衣,心隐隐的有一丝波动。忱微笑着拉开椅子,轻轻落座。“过眼年华,动人幽意,相逢几番春换”,还有什么能形容我们彼此的心境。别离了整整二十年,我们又相逢在老地方,过去冷清的小店,如今已是热闹的火锅店,忱提前来过这里,也相信我们终有一聚。
锅里的浓汤来回翻滚,桂圆、红枣忽上忽下,我们无心夹煮。他问我这些年过的可好,老公在哪里就职,孩子读什么学校,我一一作答。反问他,回答亦然。原来我们虽天各一方,生活境况竟也无异,不由地相视而笑,默契了然于胸。
母亲去世早,父亲为了一家老小的生计无暇顾及我和哥哥们。继母像只老母鸡一样护着自己的三个孩子,生怕一不小心被我们欺负,两个小家组合成的大家,整天剑拔弩张,矛盾冲突此起彼伏,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我被忽视着长大。
忱讲授文学,几乎天天一身中山装,里面藏着洗得发旧、透着白净的棉衬衫。青春年少,一个被压抑许久的灵魂,像在笼子里的怪兽,扭着身躯,寻找可以宣泄的对象,而忱不幸被锁定——他太不易被激怒,任我上课肆无忌惮,都一笑了之,就好像面对再波澜壮阔的影视剧情,隔着屏幕也无关痛痒。这在我看来是不屑,是再次被忽视,童年的阴影铺天盖地吞噬着我,面对忱的行若无事,我陷入深深的挫败感与自责中。
忱的住处传说是校区宿舍中最具文艺情怀的一间,时常有学生到宿舍找忱解惑,实则为一饱眼福。轻狂的我虽不以为然,却也在一日闲暇时有意路过,透着一扇开启的窗户向里张望,忱伏在桌上专心看书的样子,像极了日剧中的三浦友和。树荫下,一束阳光透过枝叶打在脸上,顷刻间心中涌出一股炙热,有种不足为外人道朦胧的感觉浸满了全身。忱抬头的一刹那,我已然忘记身在何处,慌乱之中扭身向左迈出一步,又转过身向右跑开,脚不占尘地跑出校区,在一个角落里停下来,靠在墙上,听得见心撞击胸口的声音。
从那起,课表上文学课被涂成一面红色的旗帜,熠熠发光,仿佛忱热情洋溢的笑脸。忱和他的笑如奢侈品,一贫如洗的我唯恐躲闪不及——文学课竟成了我学业生涯中逃的第一堂课,再后来就成了无数次,即便如此,文学于我依然是黑夜里的一盏明灯,点亮无数个不眠之夜。
日子在别人看来纤尘不染,我确是满腹心事无处安放,由一个疯疯癫癫的“野小子”变成一个矜持、多愁善感的文艺女青年也不过是转瞬间而已。
毕业在即,忱转业的消息疯传,我却在同城的姑姑家毫不知情。忱走的第三天,站在他的宿舍窗前,树荫浓密得没有一点亮光,炎热的夏天,心底透着股凉。此刻若忱出现,定会不顾一切倾吐个痛快和干净,可胆怯如我,谁知要是忱真的出现了呢?
时光无所谓快与慢,往日喧闹的校园仿佛只剩我一人,回忆成了最好的伴。
三个月后的一天,寝室的姐妹们叽叽喳喳谈未来,谈离别,我接到L市某杂志社的一封信,信中水斃竭力推荐我,杂志社也出于对忱的信任,向我投出了橄榄枝。忱如此义气,出乎预料,他原是重师生情义的,相比他离开后不曾拨一通电话或者寄上只言片语的我们,显得不近人情。说不清是因为忱,还是想摆脱捉襟见肘的日子,我欣然前往。忱也在这个城市。
杂志社的工作还算轻松。一日,忱路过顺便来看我。感激因忱的引荐,我的小日子得以如此平静安稳,于是邀请一起小酌。饭店十几平米的小隔间里,我们聊起熟悉的人和过往的事,观点和见解不谋而合,不禁聊兴大增。忱举手投足间依然是老师该有的体面,我也将学生的角色扮演的恰如其分,生怕一失言,亵渎了留给忱的美好印象。 4/6 首页 上一页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