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杨北帝出了车祸,左腿骨折,按了钢板,走路一瘸一拐的,从此离不开双拐了,他成了半个残废,在他出车祸前两人在一起非常幸福,连婚礼的日期都定了下来,可是出了车祸以后就不一样,程梵无法忍受在人群中,四面八方投来的蔑视幸灾乐祸的目光。
下决心和他分手,以为他会为爱放手,他完全变了,不管自己提出什么样的理由他就是不分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发誓只要不和他分手就算要他杀人也愿意。“你就杀了你的哥哥吧因为杀了你的哥哥你就能得到他的酒吧得到他全部的财产。”豪华的屋里,程梵冷静的朝杨北帝吼,连同对他哥哥的恨也发泄出来。
程梵相信他不会杀自己的哥哥,只可惜现实和想象不同。
半个月后,天皇酒吧,程梵没有看见酒吧老板,杨北帝过来说:“我已经把我哥杀了。”开始不信,杨北帝带程梵到郊区,从古杏树边挖出一具尸骸程梵就信了。
他哥哥在程梵还是学生的时候很爱自己后来却背叛了自己的爱情找了新的女朋友还把自己介绍给他的弟弟。
程梵抢走杨北帝的手机,把四玫瑰泼在杨北帝的脸上挎着黄色的LV包走出天皇酒吧,思绪在这里断了。
程梵站了起来朝前走,高跟鞋踩到了一个圆东西,圆东西往前打了几个滚,打开手机看见了圆东西,“啪”手机从手中掉了下来,摔在地上。
程梵的下体不受控制的流出了液体打湿裤子,因为那个滚动的圆东西是一颗女人的头,长发凌乱,一只眼睛没有眼珠,一只眼珠瞪得想从眼眶里跑出来,脸上还挂着奇怪的笑,血还没有完全凝固。
程梵认识这个女人,是夏世天的妻子杨凤。
程梵想跑,双脚却仿佛被什么东西钉住了一动也不能动。
意识恢复后捡起手机鼓足勇气的往杨凤的头迈近一步,再照杨凤的头,就笑了,双眼里飘出疯狂的火焰,濡湿的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张开嘴巴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像狼一样扑向杨凤的头。
伸出长舌舔着杨凤头下面的血,长舌进入脖子里面,蠕动的舌尖触到骨头漩涡和柔软的脑神经,很腥很咸的血从舌头滑入喉咙进入了肠胃,没有人能够形容得出这一刻全身充满的快感就好像连日行走在沙漠里的人忽然看见了前面有一汪清澈的泉水,几乎是连脑髓也要吸进了肠胃里,才停止。
抱起杨凤的头继续走,往事又浮现在脑海,小时候,妈妈抛弃了爸爸,没有妈妈的自己在学校总是受到学生的嘲笑,握紧拳头和嘲笑自己的同学扭打在一起却不是她们的对手,一个从来不笑脸黑如炭的女孩不知道从哪里捡到了一块石头连续朝自己的头上砸,自己瘫在了地上,血从头顶流出来,流成了湖泊。
回到家,爸爸看着自己头上的伤口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们嘲笑我,她们把我打成了这样,我也要把她们打成这样。”程梵卫屈地说。
爸爸的反应却让程梵愣在了原地:“不要在外面惹事生非,不要和其她的同学过不去,她们欺负你一定有她们欺负你的原因,她们为什么不欺负别人?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以后永远也不要和她们在一起玩。”
从这以后,程梵就活在对同学的恐惧之中,因为知道,不管和别人发生了怎样的矛盾,自己永远都是错的。
再被同学打破脑袋,到医院打了两个星期的针伤口才渐渐的愈合,伤口愈合后一次在新生的开学典礼上程梵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喝了很多糖水才苏醒。那时知道自己已经严重贫血,也知道贫血的原因,而有很多的事情已经开花结果不能重新来过虽然非常恨爸爸当年的做法但他终究是自己的爸爸,虽然满身伤痕也只有带着满身的伤痕继续上路。
开始大量的喝补血液动物的血,乡村里杀猪时程梵就端着一个铁盆接满猪血蹲在一旁喝起来,连见惯了血腥的屠夫也都有些害怕,看见流浪的猫狗动物会想方设法的诱捕它们把它们关在一个笼子里,再用刀划破它们的脖子,划出的伤口大小刚好能流出血,再趴在伤口上吸,它们当时不会死去,这样就能够多喝几次新鲜的血,当然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变了却无法克制心里的疾病。
补血以后就再也没有晕倒在地,没有生病进医院,到长大成年人离开爸爸远飘天涯也明白了爸爸当年那么做的原因,妈妈离开了爸爸自己是爸爸唯一的亲骨肉,爸爸害怕失去自己,永远也不要和别人发生矛盾是为了保护自己。
终于看见了站台,避开监控走了上去,大厅一个人也没有,现在的时间是20点45分,跑进洗手间,把杨凤的头放进洗盆冲洗干净,然后把它放在洗手台上梳顺它凌乱的长发,从包里拿出红色的唇膏在洗手台写下几个字,狂笑着走进隧道从没有警察蹲守的地铁站出来打的回家。 7/13 首页 上一页 5 6 7 8 9 1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