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牛犊不怕虎
期间出了个插曲。工期紧张,外线施工,场地情况复杂,下一步道路施工还在追着进场……总之,很棘手,谁接这块都是十之八九背锅办砸。
头儿担心干不出来,去公司找资源,问了工程部老工程师,老爷子说老天爷照顾不下雨,得两个月。
“两个月?两个月黄花菜都TM凉了!”头儿火了:“你们平时没事净找事,现在真有事儿了,你TM告诉我两个月!”
“两个月你大爷啊!”头儿气急败坏,老爷子颤颤巍巍……
头儿回到工地八百里加急给我喊了回去,那阵仗,我以为天塌了。
“把这个活给我拿下,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总之时间紧任务重,你就说多少天给我拿下!”
我知道头儿压力大,项目在最关键的时间节点上,容不得闪失更容不得拖延。好在我之前研究过,但是压根儿没想过这么重的担子会落在我身上……
“头儿,这活不好干,你也知道……”
“我TM当然知道!刀架脖子上了!”
“十五天,不下雨,我给你拿下来!”初生牛犊不怕虎,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点兵点将,机挟數马,三倍人员,黑白轮班……期间我给头儿打了无数个电话,期间头儿骂了无数的人。项目开大会,要求一切以我手头工作为中心,头儿拿出了违令者斩的架势,我一脑门子热血都快开了锅。
你能想象那半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么?每天工作20个小时,嗓子不喊说不出来话,动了两次手,放倒了三个不听话的民工。烟不离手,放下就困;对讲机不离手,时时再喊。现场让我折腾的人仰马翻,唯独进度雷打不动。拿钱砸,用人砸,无所不用其极……
终于还是上天眷顾,万里无云;终于还是成败天定,幸不辱命。施工完成之后我倒头就睡,一天一夜,人间蒸发。
接下来公司验收,工程部的老师傅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根本不可能的事儿啊!自己喊话两个月都觉得是个挑战,哪个王八羔子半个月说干就干出来了?
验收的时候我在睡觉,呼噜震天响;验收的时候老师傅找茬,吹胡子瞪眼;验收的时候头儿破口大骂,响彻云霄……
“你大爷的你行你上啊!”
“干完了你鸡蛋里挑骨头!老子求你的时候你TM说的是啥,有一句人话吗!”
老爷子依旧颤颤巍巍,卫屈的狠……谁不说人话了,谁张嘴闭嘴骂人来着……
“表现不错,长脸!”头儿第二天找我谈话:“项目收尾阶段,下一步就是TM应酬,你陪我去,放开了喝。”
“这也是门学问,你够机灵,能学多少,看TM你自己造化了。”
“周一到周六,晚上跟我走,礼拜天歇一天。”
“我X!这么多!”这哪是去应酬,这不是要命么,还一轮接一轮的要命啊!
“你大爷,你再TM跟我嘴里不干不净试试!”头儿一拍桌子我秒怂,你是头儿你说了算,我错了,我又错了……
一周下来,脸色煞白,幸得小憩,轮回再来……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顿多少轮,见了多少至关重要或是千丝万缕的人。存了好多好多人的号码,叫了无数的叔叔大爷老哥哥。总之清醒的时候察言观色,醉后的使命是抬头儿回家,第二天还得工作,还得骂或是挨骂……
我知道头儿是想让我见见世面,混个脸熟,借他的名望初入江湖。席间形形色色的人开玩笑说头儿在培养接班人,客气的捧我或是开涮。头儿到哪都是那个匪样,一言不合就开骂,骂完了灌人酒,指使我灌下一个……
终是最后一轮的最后一顿结束,我送头儿回家。在他家楼下头儿一屁股坐在台阶上,说累了,歇歇脚,缓缓酒劲。
我递他一根烟,我们都点上,对着月朗星疏,吐着烟圈。
做人坦荡,遇事才能不慌
“认识就是缘分,你小子对我脾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看得起你就是作孽!你想啊,我的花多少精力才能把你打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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