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操场,碰到几个同学在那儿很生气地控诉着什么,猪儿一看还有两个二年级的熟人,于是凑过去问怎么回事。
“我们想打乒乓球,去体育保管室借球拍,结果薛老头非但不借,还臭骂了我们一通,你说气人不气人?”
“对啊!那老头忒势力了,狗眼看人低。”
“卧槽!还有这种事情?”猪儿一听义愤填膺,气不打一出来,他挺了挺胸,一副正义秉然的样子,“我去帮你们借,借了大家一起玩!”
“狗曰的儿子们不等爸爸一起去抓泥鳅,爸爸也不跟你们玩,爸爸今天下午就在这里打一下午乒乓球。”猪儿一边卫屈巴巴地想着,一边愤愤不平地往体育保管室快步走去。
几个同学想见识猪儿管老薛借球拍的风采,也颠颠儿地跟了去。
门开着,老薛人却不在。
猪儿和颜悦色地扯着嗓子喊了几声“薛老师”,都无人应答。
“也不知道他干嘛去了,真是恼火。”猪儿摊摊手,无奈地说。
屋里放着各式各样的体育器材,但没人敢私自进屋去拿球拍,只一脸正义和硬气地站在外面等老薛归来。
好半晌老薛才“姗姗而归”,一看猪儿等人守在那里就没好气,再一看自己的门竟然开着,火“腾”地就窜了出来,冲着猪儿等人就是一通旬斺。
“像堆胎神一样站在这里干嘛?一天学习不好好学习,上台挨批评就有你们一个二个,谁准你们开门拿东西的?拿了什么都给我退回来,赶紧滚一边儿去,少在这儿碍眼!”
猪儿等人都愣住了,谁开你门了啊?于是谨慎地争辩:“我们没开你门,可能是风给吹开的。”
“对啊!薛老师,我们是来借乒乓球拍的,我们想打乒乓球。”
老薛一听,得,又是来借乒乓球拍的,他不由地多看了猪儿等人一眼,几个小痞子!他心里骂了一句之后,才又开口旬斺:
“不借!读书不努力,一天到晚就只知道玩,早知道你爸妈还不如把你们送到山上去放牛,还可以给家里面减轻一点负担,瞅瞅你们一个二个这怂包的样子……”
时间过了五分钟。老薛趾高气昂地旬斺。
时间过了十分钟。
老薛一边趾高气昂地旬斺,一边打水,淘米下锅
猪儿统共没说上几句话,却被老薛训得灰头土脸,最后老薛极不耐烦了,吼了句“滚”,他们才如逢大赦,赶紧转身跑人。
跑到操场,猪儿往乒乓球台上一坐,“马卖皮!归儿子!”他憋屈到不行,张口便骂,“一条老狗,体育保管室是你家开的啊?不借你特么的就不借,你个瓜娃子跟老子们横什么横……”
其他人也忍不住骂老薛太不近人情,却无可奈何。
正当大家骂着老薛,以发泄内心的憋屈,雷钰等人出现在路口,猪儿远远看到他们意气风发的样子,恨不能扑上去狠狠咬他们两口。
雷钰他们走过来,猪儿不说话,只管气呼呼地坐在乒乓球台上,又有些焉儿打打的,心事全写在脸上。
“咋的啦?谁特么欺负你啦?”雷钰问。
“玛德,体育保管室那老龟儿子,不借乒乓球拍给爸爸,还把老子们骂了个狗血淋头,特么的,想想就来气。”
猪儿按下早上被抛弃的梗,恨恨地先说体育保管室薛老头,此仇不报,此恨难消。
雷钰一听,火一下子就上来了,同学之间恃强凌弱他都不能忍,更何况老师对学生玩他大爷的区别对待。
雷钰重重地出了两口气,搓了搓手,拍拍猪儿的肩膀:“等着,我帮你借去,他敢不借,爸爸砸了体育保管室。”
雷钰说完转身直奔体育保管室走去,手里还提着一口袋刚抓的泥鳅。
老薛正揭开锅盖搅锅里的粥,抬头一见雷钰朝他走过来,“雷书脊的儿子。”他提醒自己说,于是隔着老远,他就堆出了一脸堕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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