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陈雨桐进来了,穿着一身黑色色调的夏装,身材火辣。
“江渊,有一个人在这次只选一人执行人助手的选拔中以不可挑剔的成绩过关了,叫林海峰,您是否……”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我等的就是现在。
“我亲自会见。”
林海峰一进来,看到我,便冲了上来,讲述着这三年的艰辛与苦难,诉说着重回这个家园的喜悦。
他在这三年奔波四海,换了好几个工作,程序员,中学教师,工程师,规划员,也曾当过作家与理论地理学家。但是,他没有放弃的是他的理想,在他心中,燃烧着复出的熊熊烈火,他插空来读理论知识,拼命做着一次次的试验,受伤了十多次。听着他的话,我仿佛望见了他风餐露宿的身影,望见他孤独的目光,望见他深宵的灯火,望见他未老已沧桑的面容,
望见他重新踏入这里时灿烂的笑颜……
“这三年我历尽艰辛,花尽积蓄培养自己,真的希望哪一天我能重回这里,重新见到我救命恩人的面孔。现在,我成功了!老师,我赢了!我回到了故土,我找回了尊严!我会成为你希望我成为的人的!相信我!”
“你就是我等的那个更优秀的弟子,我当然相信你,骂你是对你的考验,你不甘失败的精神令人振奋,我会培养好你的。”我微笑着说。
我们拥抱在一起,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日光依旧,八年前我就是在这里遇见林海峰——这为优秀人才,国家栋梁的。现在亦是如此。红日渐渐落入西山,天空上繁星点点。(现在生态环境好了)
十六年后,二十一世纪最后一年最后一个月的最后几天。
随着两位上级的相继退休,我于2095年当上了中科院院长。
“爸爸,我们去康定干什么?”我十三岁的大儿子江威翼问我。
“你还没有见过高原景观呢。何况你爸人生的半个领路人在那儿工作。”雨桐说。
“听说他可厉害了,能做隐形大楼。”我十一岁的女儿江玉玥说。
“那叫光子。”
“哈哈……”
当地海拔2816米,属于松潘草地的南端。高原景观应有尽有。
由于陆贾的到来,康定是光子技术传播到的第一个自治州。到处光子大楼林立,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陆贾到这里当了大学的地理教授。
我们相遇后,多年离别使我们十分热情。他与我们一一握手,说了很多。说到他退休后教书的生活,说到我十几年的功绩。他笑着说他希望我的业绩能超过他,也希望中国能进一步发展。
我说:“现在内部局势相对稳定,中国将科技前沿放到外星人的研究上,特别是anhiquw——eyaijuil文明上。”
“那可是极其先进的文明啊。”
“还有,瞬移技术已向乡村推广,我已带来了1628个瞬移机器,是随心所欲的,哪里不要瞬移,哪里要是可以控制的。”
“智脑机器人肯定也带了不少。”
“真准,284个。说了半天还是谢谢你三十年的培养。”
“爷爷,隐形大楼都是你盖的?”耳边响起我女儿稚嫩的声音。
我们一起笑了起来。
“不,是我们一起盖的,是中国劳动者们一起完成的。”
新年的最后一天,我去旁听陆贾的一个对高中生的地理讲座。
他将到河流的形成与河流的历史以及中国曾经河流的分布与概况。
“老师,现在中国的最长河流是哪条。”
陆贾眉头一皱,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我也低下头了。
现在,科技在进步,人们已经到达可以改变自然的地步。可是,我们并没有注意到,我们再让大自然一点一点地消失。先是河流,再来湖泊,我们一点一点的企图控制大自然,而不是让大自然控制万物。试想一下,当人类强大到控制万物时,当是多么可怕。没有喜马拉雅巍峨的雪峰,没有青藏高原无垠的草地,没有亚马逊奔腾的河水,没有南极洲雪白的冰原,没有乞力马扎罗漆黑的大洞,没有大堡礁鲜艳的色彩,更没有太平洋一望无垠的海面。只有一个光滑的,单调的,毫无热血与激情的地球。我真的希望,不要再这样了,真的很恐怖,很不可思议。 5/6 首页 上一页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