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看到这样的文字:“绪林对学术发表有着极为严苛的标准”。绪林说:“这篇文章不能代表我的水平。”“学术活动参加会认真准备。”……——对外界的苛求,就是对自己的苛求。而苛求,就是希望被更高程度的认同。越苛求,就越需要认同。
刘教授对绪林的感觉“在他身上总有一种局促不安、一种不自在的气质如影随行。”心灵世界有一座“小木屋”,但很少对外人开放——孤独,渴望被理解但没碰上可以理解他的人,所以“小木屋”没打开,也永远不会再开了。绪林对姐姐一直寄钱,为姐姐在县城买了房子——心理念着重要他人,同时希望重要他人念着“我”。但“江”也许并不觉得重要他人念着他,他们联系并不多。以及绪林在生活工作方面所遇到种种困难——外在的困难,就是内在困难的反应。外在人际问题,内在就是情感连结问题。……刘教授说了这么多,总结起来无非一个词,好惋惜!他用一些“江”的言语和行为,为江画了一幅素描。如同他们常讨论的对心理咨询行业的解读:“心理咨询行业是现代性的发明,将道德、价值和信仰危机完全化约为技术性的心理问题,这是逃避和扭曲,而不是在真正面对深刻的人性问题。”其实,这句话我换几个词,完全就是“江”的人生的一个概括和总结:江绪林(和类似的人才)是现代性的发明,将道德、价值和信仰危机完全化为技术性的[生存或工作]问题,这是逃避和扭曲,而不是在真正面对深刻的人性问题。
概括起来一句话:江绪林渴望被认同、被理解、跟别人有情感连结,但做不到或得不到,亲密关系有相当的困难——水杯事件。现实的困难已经远超出他的能力,所带给他的痛苦超过他的承受度,于是撒手而去。
因为不被人爱,所以也不用爱这个社会和他人,更不用爱工作或单位。孤独——一直如影随行。人已经去了,剩下的就只是旁人对他所有行为的解释与评判。这是我理智上的解读。多了些分析,少了些情感。一个人,要痛到什么样的程度,才会想到用死亡来结束痛苦!我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也渴望去触碰那样的一份痛!江绪林生于1975年,五岁丧母,12岁丧父,从依附的角度来看,他只好靠自己,才可以更好地生存,而姐姐最多也只是在生存方面给予过他支持。而他有条件后,回馈姐姐的,也多是物质的支持与回报。他们很少联系。所以,在情感生活,或者与他人的情感连结方面,他几乎是一片空白。与他人没有情感连结,就相当于没有爱。与他人没有情感连结,就没有面对挑战生活的韧性——同样的生活事件,对“江”的打击就有可能是翻倍的伤害。从这个角度来看,情感连结,就是生命的子宫——带着气血慈养的保护膜。 3/5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