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感觉挺好的,一看就一望无际,心里瞅着挺敞亮的那种感觉,但时间长了之后看不着陆地,就感觉心里没有底了。我开始一直吐,一天吐好几回,到了16天之后晕船就好了。
往秘鲁去的路上,大家关系还可以,反正要去打鱼,都在一艘船上,成天就打打牌,天南海北胡扯,乱侃,说回来之后怎么样怎么样,买个改装的车,要不就出去玩,把钱全花了,反正说了很多。我不算太爱说的,比较适合当听众。
他们天天推牌九,我偶尔玩。赌的还不小,身上多少有一点现金。我的钱我其实没花多少,都让崔勇借去了,两三千吧。说实话我真不爱借,打牌我真不爱借。
快到秘鲁的时候,有一次我回寝室,看见刘贵夺那块放着个小笔记本,没啥事儿我寻思在那翻翻,我看他记了一些数字,我问他,说是航行坐标,我说你记这个干啥,告诉我没事儿就闲着玩记的。
反正具体他怎么想,搞不明白,感觉他总在琢磨事儿,一般人看不透他。
40来天之后,2月的最后一天,我们到了地方(秘鲁海域),开始钓鱼。晚上天黑开始钓,灯一打开,鱿鱼冲着光就游过来,把钩下下去,感觉有鱼往上薅就行了,没什么技术含量,看看就会了。刚开始有鱼咬了都不知道,一个人拽十多斤鱼都拽不动,感觉太沉了,都两个人拽。
几个月下来,我钓的总比别人少。刘贵夺最多,有一个月钓了13000多斤。我俩位置没差太多,我也向他学过,问过下多深,比如50米的水层没有鱼,就下70米。我的钩有时候修修整整的,他的钩连弄都不弄,有时候都歪了他也不弄,就钓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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