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经济大萧条指物价狂涨,或者购买力严重下降,或者公司大规模倒闭失耶敱出现等。
我研究过民国乞丐与流民的大量相关资料,所以精通丐帮规矩和黑话。
到时我大概能混个甲头,或是开个丐帮培训班。
如果遭遇大面积的天灾,各地的人大都有传统的避难目的地,如闯关东、走西口、下南洋等等。
根据各地人均粮食产量来看,我推荐闯关东。
闯关东是清朝开始数百年来农民面对灾荒时想到的最美好的地方,那里地广人稀、物产丰富,很多人发了财,再不济也能活命。
这条路线,是经过数百年考验的。
历史溯源
《山东与关东》:东三省所有的荒地,多半是山东移民到那里开发的。有的开发百十年的,有的开发几十年的,现在都在那儿落了户了。有些居然成拥有数万或千百亩地的大地主了,即便不好的也是自耕自田,衣食有余,很少到现在,还是贫无立锥之地的。这种无论是在久已开发的辽宁吉林,或是正在开发的黑龙江都是无多大的差异的。尤其是在正在开发的黑龙江,每年成千成万的山东人,携家带小,到那儿开荒垦殖。即便在各农村各富户家,所雇佣的长工苦力,亦多是从关里新过去的山东人。就是那里培植耕种的方法,亦同山东仿佛,多半就是山东的方法。
怎么去呢?
一条是沿着铁路线,步行、自行车,有机会的话就扒火车。扒火车是必备的技能,现在火车速度普遍太快,高铁更是扒不住的,所以一定要能分辨火车类型,最好是扒速度较慢的货运火车,还可以充分感受大自然的气息,另外请积极锻炼身体,增强臂力,以免跌落。
一条是走海路从烟台、青岛等港口坐船去东北,费用会稍微高一点。
无论走那条线,在去港口或是火车站的路上,一定要充分利用时间,要沿路乞讨或是开直播求大哥打赏。
据民国《十六年海关调查山东向关外移民表》,烟台出发153678人,龙口81629人,津浦线及陆路250000人,民船1855人,青岛62836人,各地出发儿童总数38500,总计808500人。仅仅在1927年这一年有统计的移民数量就达到了将近81万。
自从清朝乾隆道光年以后,山东、河北一带的农民向关外移民的,一年多过一年,尤其是山东的最多。刚开始的时候,山东到关外是只能走路去的,没有轮船火车,边走边乞讨没有几个月是到不了的,很多人因为疾病、冻饿、劳累死在了路上,风险很大,人们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去关东的。直到民国,火车轮船相对方便了,前往关东谋生的人数开始剧增。
不仅人数众多,而且体验还不错。
“只若到了每个乡间,问一问乡间一般老年人们,他们便可讲很多关东的故事。他们可以告诉你说,关东是天富之国,那里有黑河的金厂,遍地都有宝物和大银元,你只若不倒霉,便可发个洋财回家。那东邻的王某人,不是在咱村里,穷的过不了啦,以后移到关东去,到于今,才三十年,人家在哈尔滨有几千亩地。那西邻张某人,不是就一个穷小子,跑到关东吗?现在才几年的光景,人家混的家产业就,把媳妇也娶上了,现在也有儿也有女啦!还有那某某人,他在关东每年回家一次,哪次回家不带回千八百元来?反正关东地方事好混,钱易赚,比咱山东大不一样啦!”
启发
线下乞讨效率太低,要充分利用现代互联网的优势,充分展示沿途人文风情、自然风貌,提高趣味性的同时,要从衣食住行各个方面表现出自己的不易,这样大哥大姐们掏起钱来比较爽快。
选择这一套餐的,不必是完全破产的人,有些资金甚至是小康的人可以选择。
传统的路线是每年秋收以后,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原则,就扶老携幼到临近的大都市去,一来可以算作短途旅行,二来可以有些收入,起码不用在家白费粮食。
历史溯源
嘉靖三十五年(1556年)刚到宿州任知州,就着手“作肤言以醒逋逃之俗”,希望整饬当地逃荒的习俗,说明早在1556年以前当地的逃荒习俗已经形成。安徽北部凤阳县因为独具特色的“花鼓”更是声名远播。清初的魏裔介曾作《秧歌行》对凤阳农民以花鼓乞讨的习俗作过描述:“凤阳妇女唱秧歌,年年正月渡黄河。.......衣衫褴褛帕在首,自言出门日已久。前年寿州无雨泽,今岁泗州决河口。........我唱秧歌度歉年,完却人租还种田。南来北往如飞雁,如此艰辛实可怜。”
乾隆三年李干岭在《禁游民议》中提到:“伏见凤阳、寿州暨其接界州县,历来积习之游民,每至秋末冬初,收获既毕,则封其室庐,携其妻子,备箩单,挑锅釜,越州逾县,百十成群,以乞丐为事。居宿亭庙,遍历乡村。又或以花鼓歌唱为讨取钱米之媒。直至来岁夏初麦熟,始相与负载提携而归。凡此等类,非实有水旱螟蝗之灾,饥寒切身之苦。然而废廉耻之道,长游惰之风,开饮媟之门,启偷盗之隙,虽经历前款谆切示谕,而此风不息。”此文中很明确的 记录了安徽北部地区外出乞讨的习俗,无论丰收灾荒,秋末冬初外出,春末夏初回乡,时间上比较规律。百十成群,全家出动,说明往往以宗族、村落、亲戚为单元的有组织的行动。
比较出名的《凤阳歌》中:“说凤阳,话凤阳,凤阳原是好地方。自从出了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大户人家卖田地,小户人家卖儿郎。惟有我家没有得卖,肩背锣鼓走街坊.......”
凤阳的人打着花鼓,四处流浪,有的人打着花鼓往北走,有的往南走。1935年《玲珑》报刊《凤阳花鼓与支那小脚在法国》一文中对凤阳花鼓在法国的流行作了描述:“不意欧洲反盛行此一夫一妇,随地击鼓鸣罗之花鼓曲。尤以法国为最多。此辈之入法国,并非由船或车,乃经华北而入俄,步行抵法者,因无护照与居留证,不能入著名区域,只在偏僻之地,幕天作宅,漂流无定。且多十一二岁至十四五岁之小儿女孩,二三成班。作花鼓或掷刀之戏,局促于咖啡馆前,向食客索资。法人因好奇心之驱使,常令作歌,给以一二法郎,一日所得,亦颇不菲,有竟能积资至数千元者。其亲友之间,闻此遂视为利之所在。因此此种花鼓与掷刀弄棍之人,有一千余人,势力亦自不小。”民国的文人在报纸上对出国乞讨的事情感到非常羞耻,批评凤阳地区人民“游手浮食”,然而今日看来,当时的凤阳百姓不但不懒惰而且非常能吃苦,非常有胆识,别说兵荒马乱的当年,就是今天谁能徒步前往法国也是很不寻常的。当时的百姓不过是水深火热中求活命罢了,若是国富民强谁又会步行前往万里之外的欧洲乞讨呢?况且当时灾荒连年、土匪如毛、军阀混战、日寇入侵,不外出谋生,难道坐以待毙,为了面子而活活饿死吗?别说,当年民国还真做出过很多这样的事情。
东南亚华人社区的花鼓歌,忠实的记录了凤阳人乞讨的生活:“春季里来百花开,身北花鼓下苏杭。人家游山又玩水,花鼓女沿街去卖唱。夏季里来荷满塘,鼓条一双泪两行。人家说俺日子唱着过,哪知为讨百家粮。秋季里来菊花黄,破衣难抵秋风凉。抬头望见中秋月,不知亲人在何方。冬季里来雪茫茫,身无分文难回乡。天涯卖唱吃尽苦,花鼓女梦中思凤阳。”
民国时期天灾连年、军阀混战、日寇入侵,更是让凤阳的人民苦不堪言,1947年《东南风》中有一篇《凤阳难民南来》的报道:“凤阳本是个极苦的县份,一向民不聊生,而经过战乱之后,加以匪贼横行,水灾天旱益发,当地的人民简直无处可容身。所谓是大户人家卖田地,小户人家卖儿郎的话,现在更有不如之处,有田地的人早就把田地卖全了,即使剩得,然而荒芜遍野,无法种植,又有谁会收买,大家自顾不暇,焉能再买人家的孩子回来增加一分口粮,凤阳的人民已逼得四面楚歌,唯一的办法只有背起花鼓来向四方流离奔走了.......这批难民无路可奔,只得纷纷进入各地市区街巷,沿门求乞,当局也无法安插他们,情状之惨,不忍卒视........”
1946年《文饭》中《叫化子的王国:凤阳县》一文中:“现在无论南北各县大小城市,随处可以看见二三女娃执长圆小鼓舞三根鼓槌,玩花套,打花鼓,口里哼着花鼓调的小词。并且,听说欧洲各城市亦时有缠足华女,歌舞凤阳花鼓于异邦仕女之间.......除了凤阳东南乡燃灯寺红心集一带,每届冬季,间尚有少数人家妇女,为了口腹,悄然离家,至携鼓鬻拔于方外,至来春始行远乡者之外.......”
每年冬季农闲外出乞讨显然已经成为当地的一种习惯,而每年春天才出乡的农民显然已经转变为职业乞丐,完全不经营土地了。
1932年《益世报》中《别样生活,竟以乞讨为业》:“近日逃荒过境者每日不下百数人,男女老幼,抱儿携女,结队而来,每至县邑,辄去县府请求盖戳并有出发地县府之证明书,沿街耍钱索物,以充饥渴,据云,多系河南河间附近各县居民,每年秋收后,分二路出发,一路向他方去,一路沿平汉线至石门,更由大道至获路井陉,而至山西,沿途乞食充饥,所得钱财则分毫不用,至次年春,有由原路返故乡者,或由他路而回者,此数月间,亦储蓄钱财甚多,至家后,或置房屋,或购田地,而依然耕作云。”
1934年《定县经济调查一部分报告书》中对定县“雁性乞丐”进行了调查:“1931年夏天讨饭家数1041户,冬天讨饭家数1383户,1932年夏天讨饭家数1363户,冬天讨饭家数2184户,1933年夏天讨饭家数1999户,冬季2335户。”这三年间外出乞讨的农民数量不断增加,一方面反映出农民经济条件的不断恶化,也反映出这种习惯的扩张性,无论何种职业只要能谋生,亲戚带亲戚,朋友帮朋友很快就能形成很大的规模。
启发
现在不必四处巡演去展示自己的才艺,可以多开几个直播账户,跳舞唱曲、搞怪卖惨、带货都可以,主要还是要能吸引足够的观众。优点是时间自由,不太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