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人行道上路过几个醉醺醺的年轻人,听见庄小小的喊叫后高声浪笑。
庄小小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徐儒看了心疼,也跟着坐在了地上。凌晨的凉风吹来,徐儒脱掉自己的外套,给庄小小披上。
“你觉得我很贱吗?”庄小小开始哭泣。
“你不贱,你怎么会贱呢?”徐儒温柔地说。
“我就是贱!”庄小小用高跟鞋敲自己的脑袋,徐儒赶紧上前阻拦。“你别拦我,我要死!贱人就是应该去死!”
“别闹了乖!”情急之下徐儒也想不出什么别的话说。庄小小顺势依靠在徐儒的怀里哭泣。“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徐儒闻到一股呕吐的酸臭和洗发水的清香,他拍着庄小小的背,连声安慰:“没关系的,我不怪你,我不怪你。”
“真的对不起,儒哥,真的对不起。”庄小小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徐儒的心里越来越温暖,这是庄小小第一次称呼他为“儒哥”。他一辈子都没当过“儒哥。”
“好了,我送你回去吧,你家住哪儿?”
可是庄小小已经不省人事了。徐儒没办法,只能把她抱上凯迪拉克,疾驰着开回自己的公寓。
第二天,徐儒六点就醒了。他悄悄从沙发上下来,又蹑手蹑脚地走到自己的卧房门口。他扶门偷听,呼吸急促,心脏怦怦乱跳。庄小小现在正睡在自己的床上呢。一想到这点,热血就会久违地冲上徐儒的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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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也没听见。城市复苏,嗡嗡的嘈杂正在酝酿,室内虽然相对来说比较安静,但隔着个门板确实什么都听不清楚。那么推门进去好了,徐儒想,看看庄小小睡着时的模样,等一下,那样算不算偷窥?昨天夜里,庄小小穿的是什么?好像是连衣裙,啊,连衣裙,既然如此,那去偷看一下应该也是情有可原的吧?徐儒摇了摇头,不行,如果让她发现了,那自己就真的变成老猥琐了。昨天夜里庄小小的谩骂回响在他的脑海,不能说没有伤到他的心。
但他还是把门给推开了。一阵微风把窗帘吹起,徐儒看见自己的床上空无一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枕头没有压痕,他上前摸摸,床单干燥冰冷,肥皂的气息清爽宜人,整个卧室不像是有人占用过的样子。这么说昨晚的事都是梦幻,庄小小根本没有醉酒,更不可能主动联系他。他打开微信,看见收到的三条新信息分别属于三个不同的推送。徐儒感到一阵失望。可立马又激动了起来,因为他忽然领悟到,自己可以只依靠幻觉,就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下来。不然他生命的支柱还能是什么?爱情?
空荡荡的卧室里,徐儒放声大笑,这是自他童年以来就再也没有响起过的笑声,那笑声中气十足,中年人积蓄半生的力量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惊醒了远处的流浪狗,几只麻雀扑打着翅膀降落在窗外的铁栏杆上,叽叽喳喳争夺着看不见的食物。于是,人笑、狗吠、鸟叫,揭开了这注定不寻常的一天。
徐儒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去上课。他的头发油光黑亮,面部清洁规整,走路带风,写字带锋,说话声比以前洪亮好几倍,弄得自己的学生一个个莫名其妙。课上到激动处时,徐儒的声音高到破嗓,公鸡般的鸣叫响彻课堂,几个学生懒洋洋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晃悠悠地趴在桌子上睡去了。 3/3 首页 上一页 1 2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