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们很安稳的度过,并完成了工作,在回去的前一晚,为了庆祝本次的工作顺利,我和唐梦娇喝了一些酒,酒后乱性的故事也落在了我的头上,当她的身体扑倒在我的胸膛时,那一瞬间,我忘记了所有,我脑海里有的只是她。
从那以后,我晚上都很晚才回家,谎称加班,而梦娇似乎也没有逼迫我离婚,她说她只是像这样一直默默的在我身后,直到那天,事情全都乱了套。
当我的妻子躲在房里哭泣的时候,大声痛斥我骗子的时候我才发现事情肯定是曝光了,后来我也曾想过远离唐梦娇,回到过去的生活,可是,吃过荤的男人真的还能再回去吗?每一次下定决心都失败了,只要看到唐梦娇我就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我决定回家和付莉摊牌,这样的日子我已经受够了。
当付莉签下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我无比的轻松,我带着我的家产准备去找唐梦娇,这时,我发现,唐梦娇消失了,从我的世界里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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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付莉的女儿张沫瑰要举行婚礼了。
付莉坐在前夫张天弘派来的接她去酒店的车子里,不由得又思忖起女儿婚礼的事。她盼女儿的婚礼盼了很久了。树叶绿了,春花谢了,就这么的,婚礼就来了,想到女儿会穿着洁白的婚纱,明净而美丽,她的心,因激动而颤抖而碎了,每一分钟都显得漫长。
为了这一天,付莉专门去买了一套豆沙红的套装,还染了头发,烫了卷儿。打扮好了,站在镜子前,她突然心里发慌。她有很多的理由发慌。实际上,这是一个令她添加新忧虑的夏天,镜子里的脸与新套装的难以协调,让她产生强烈的尴尬和淡淡的失落,她极不愿相信,明年自己单位的计划生育就不会再管她了,不必再统计她生了几胎,节育措施是结扎、上环还是避孕套,不用防备她计划外怀孕了。关于这一点,她一直在心里耿耿于怀,她已经跟张天弘离婚八九年了,上哪儿怀孕?跟谁怀孕?主管计生的干部当然是按工作程序来的,可她总觉得受到侮辱一般。
女儿的婚礼过后,一切都会改变,女儿完完全全是别人的了。这一点,付莉早已有所准备,打离婚的那天起,女儿就随了父亲,前两年,张天弘和唐梦娇结了婚,女儿又有了一个继母,唐梦娇流产了。在她的奇怪的感觉里,女儿又远离了一些。她稍可安慰的是,不管怎么样,女儿大了,婚礼一结束,她这个亲妈也可以轻松了。她又想到从前的付莉,其实是一个活得失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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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莉参加过不少的婚礼,熟知时下婚礼的程序,她知道有一个程序是必不可少的,就是新人的父母会到台上去,为新人祝福,也接受新人的叩拜。她和那个女人,谁应该上去?
想起唐梦娇,付莉本来对她一直没有什么感觉,那女人的出现是在他们离婚后几年的事,跟她付莉没关系。可是婚礼临近的日子,付莉开始嫉妒那个女人了,想起来,心里就一跳一跳的。因为她是老张现在的妻子,是他们夫妻在准备一场婚礼,风头是她的。付莉从没想到她的生命里会遇到这样一个尴尬而又难解的问题。听说那女人保养得挺年轻,跟老张形影不离,老张赴宴,一般都带着她。付莉有些气恼,她做张天弘的老婆时,张天弘什么时候带过她?男人就是这样,也不知是新欢真的强于旧人,还是男人经历了一个女人,懂得了什么,改变了什么,旧人死了,活着的人替她不公,旧人活着的,一如付莉,只有她自己郁闷了。
付莉便扭头去看大海了。女儿的婚礼就在海边的抱月大酒店举行。蓝绿的海面上,闪着碎银的波光,忽明忽暗,荡来荡去。她紧锁的眉头展开了一些。当然海的作用远不止这一点,她的心里也随着海平面的延展宽阔起来。她早就知道,张天弘会给女儿找一个好酒店举办婚礼。那婚礼虽然是女方的回门礼,一定也够喜庆,够热闹的。在她的想象中,也应该像别人家的婚礼一样,舞台上空布满鲜亮闪光的纸花,舞台的边缘暗藏了焰火礼花,当口若悬河的司仪宣布新人结为夫妻,互换戒指,礼花便突然喷泉一样向上哧哧地喷,让人眼花目乱,心里激动。那该是女儿多么幸福的时刻,也是父母多么幸福的时刻!
为了这个时刻,真该准备一副好心情,一副开心愉悦的表情来配合。于是,付莉暂时放下心事,脸上的皮肤进一步舒展,将嘴角也小心地端平了。 2/4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