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有点喝多了。
“席军让你偷卖废铁,你就干,真是个傻货!”她骂我,“他为啥要主动去一线?因为去了那,他才能给你提供更多的铁!”
我疑惑地望着燕子:“席军可是你的老公!”
她端起酒杯,手有些微微发抖。
“燕子,别喝了。”我说。
“让我说完好不好?”她看着我,眼里透着卫屈。
我怕她哭出来,赶忙说:“好好,你说。”
“他提供给你废钢铁,又买通了过泵员。”
“不会,过泵员都收过我的好烟好酒。”
“席军给他们的是钞票!”
我沉默。
“席军手里的过泵单的吨数,比你那张上写的多得多,所以你会一直纳闷。你连卖带交一共能有多少?怎么就给你定了个偷卖三百吨?这就是真相!”
我的感受难以言表,我怀疑过席军,但绝想不到为了报复我,他能下如此大的血本。
还有,我更没想到燕子对这些事知道的这么清楚,并毫不保留地告诉了我。尽管我们曾有过一段恋情,可她现在毕竟是席军的老婆,她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望着眼前这个可能一生都不会忘了的女人,我叹了口气,不管是为什么还是曾经发生过了什么,都已经过去了。
“把席军的电话告诉我,让他接你回家。”
“家?”她低下头捂着脸笑了起来,肩膀在微微地颤抖。
我被正式批捕以后不久,科里一个并不起眼的人来看我,他说燕子和席军在一起了。
我不信。
又过了些日子,一个我很信任的小哥们儿来看我,我问他燕子和席军的事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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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了点头。
我把所有的怨恨全都撒在了疤瘌的身上,直到他跪在地上对天发誓真的没有捅进去,但我还是不能就此罢休,原因是,无聊。
老号为什么要欺负新号?其实就是因为无聊。
疤瘌问什么时候他就解放了,我告诉他,下一个人来的时候。
可是,那段时间大概外边的形势一片大好,根本就没有人来。
我对疤瘌说:“应该有骗刑。”
他咧咧嘴没吭气。
我又说:“你那个玩意儿不是个玩意儿,不如让我拔了它,省得以后再祸害人。”
我真地动手去抓他的家伙,并喊:“来,帮我按着他!”
我都说过了,里面的人都很无聊,听我这么一喊,全都来了劲,叫着就要向前冲。可我忘了狗急跳墙这句老话,疤瘌突然站了起来,一脚踹到我脸上。
我倒地后,他用出了我曾经对付他的那些功夫,砸,咬,挠,啃。
医务室的老大姐用红药水把我画成了关公。疤瘌见了开怀大笑。
我不想再斗下去了,于是也跟着傻乐了起来。疤瘌没有想到我会笑,而且笑得那么豪爽。他怯怯地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让老曹弄点吃的,晚上咱俩喝口。”
“想赔礼?怕啦?”
“操,怕你?我就是想和你说说我的事。”
疤瘌来自农村,家里很穷,和几个兄弟弄了个矿口,发了财,娶了个俊乎乎的媳妇,还在城里买了房子。
私营矿口的原矿需要卖给钢厂,想要拿到合格的品位,就必须给负责质检的人送礼。
无利不往,疤瘌很快就和这些人混成了兄弟,彼此之间也没什么避讳的,平时总带着媳妇陪他们吃饭,结果一来二去,疤瘌的媳妇就跟管质检的领导勾搭上了。
疤瘌平时总待在矿口盯产量,某天突然回家,目睹了自己的老婆和那个领导苟且的一幕,几拳就把那家伙砸了个不省人事,然后又抄起菜刀。
不过他马上又把菜刀扔了。
他拿起了暖水瓶,用开水浇熟了人家的命根子。
……
“即使这样,我还没解气!我拿了那家伙的钥匙,我曾去他家送过礼,认得他在哪儿住。” 6/10 首页 上一页 4 5 6 7 8 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