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约了在上午十点在医院门口碰头,他是我的“男人”。他叫八月,说是一年当中,天气在八月最为炎热,烧得皮肤滚烫焦灼,恨不得把你一口吞了。他是在圈里找到我的,但他的开场白却如同新年贺卡上面的祝你新年快乐一样单调和空洞,“约吗”。
我是一个gay,严格来说我更喜欢称呼自己是双性取向者,我可以是0,也可以是1,也可以跟女孩子在一起。对于我来讲,跟谁做都一样,谁在做都一样。与这个世界周旋多年,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爱了,我只知道这是一个生命力最为强劲的,也是一个最混账的年纪,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跳动着该死的爱,只要能让我把那该死的爱大汗淋漓的倾泻到对方身上就行,而对方是谁,根本不重要。
两个人的对白如同早已设定好的程序一样。主动的一方上来就开门见山的问你约吗,然后交换照片,大家都满意后就开始聊骚,聊得差不多就去开房。流程是形式的,但在流程后每一刻的欲望都是真实的。每个人都在猎寻美味的猎物,而在这场单纯的狩猎里,不需要知道对方的学识,不需要知道对方的经济水平,对方只要足够好看就行了。八月确实是我喜欢的类型,多年的经验告诉我,在相互交缠的过程里,最重要的不是脸,不是长得高而是手感。关了灯就看不到脸,身高的优势也不复存在,只有触摸对方的身体,在他的皮肤上游离带来的感觉是最真实的。我讨厌那种肌肉横生的男人,也讨厌胖子,讨厌瘦子,他们摸起来的手感太糟糕了,但八月是那种刚刚好的体型,身材微胖而又带点肌肉。
八月这名字起的真是贴切,在刚进去房间的那一刻,炙热的阳光瞬间包裹了我的全身,从脖子开始一路到肚子,阳光亲得我皮肤痕极又痒,让我的血液不断升温,就像在炎夏了中了暑一般,热气迅速聚在我的脑子里,让我晕晕的。呼吸更加急促,让我不得不用嘴巴来辅助呼吸,半开的嘴巴在空气中久了,让我感觉干干的,像在沙漠里跋涉已久的旅人渴望甘露。看,前面就是有河流,那是天赐之水,是生命的汁液,我贪婪的吮吸着这美味。突然,猛烈的太阳像聚焦在放大镜上化作了一束光线,冷不防的刺穿了我的身体,就像是英勇的士兵一路杀过去,他们挥舞着刀,挥舞着剑,一路勇不可当,酣畅淋漓。那一束阳光火热而又刚硬,热情的燃烧着我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我渴求一场大雨,求求你了,我虔诚的祈祷着,苦苦的哀求着,把那天空闷了一个月的大雨打湿在我身上吧。终于,天空也听到了我的呼喊,那一场雨如期的下了起来,哗啦啦,哗啦啦。我无力的瘫痪在水潭里,所有的欲望都随着雨水而流逝了。
突然,一阵疼痛惊醒了梦幻中的我。他狠狠的在我的胸膛咬了一口,留下一圈整齐的,淡淡的牙印,随后鲜红色的血液慢慢的渗了出来。那一刻欲望就像按下了马桶的抽水开关,统统都被冲进了下水道,取而代之的是惊恐,是理智。我愤怒的看着他说道,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他看着神色变化的我,惭愧的说道,对不起,你太诱人了,我一时没忍住。这不是理由,我抱起了地上的衣服快步的逃到了浴室里。

宝贝你真湿自己骑上来 宝贝含住它吸好不好
有朋友总好奇gay圈的事情,我厌烦的跟他说圈里很乱,他却非要问个明白到底有多乱。我说,你们有多乱,gay圈就有多乱,人间有多乱,gay圈就有多乱。在欲望面前,“我们”跟“你们”没有什么不一样。我不喜欢那样的乱,人不能没有要求,随便给你上一碗猪馊都胡乱的吃下去。那不是人,是猪。我的底线很简单,做好安全措施和不能见红。而八月他违反了我们的约定,我们见红了。
八月的显得比我要轻松很多,他看见我就靠了过来,勾着我的脖子,伏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道,“小骚货,这几天想我了吗?”我推开了他,冷漠的说道,“滚。”“你别这样子嘛,一夜夫妻百夜恩。那天晚上你可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呢”“你还好意思提那天?你最好祈祷一下待会什么事也没有,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我就往化验大楼走去,还好,他什么也没发现。
领取化验单的地方在医院的三楼。我们需要乘一段短暂的电梯。很多地方都有它独特的感觉。在里面待着的时候,会蒙上一层特殊的滤镜。在学校能看到的是许多穿着校服的学生,他们代表的是青春,是自由,是青春。在家里的则是昏黄的灯光,他代表的是依恋,是安稳,是温暖。殡仪馆则是痛哭不止的声音,是整齐划一的白色孝服,那里是生命的最后一程,尘埃落定的无法重来。而医院只有一层青绿色的滤镜,他代表的是冰冷,恐惧和死亡。虽然如此,但医院要比殡仪馆要好一点,医院好歹还带着微弱的希望。只是谁也不知道,这电梯带我通向的地方,是生命的开始还是尽头。 2/4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