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队的队伍还不算长,两分钟后就轮到了我。把化验单交给我的护士长得很年轻,看起来像刚从学校里离开。她两眼汪汪,眉尾开花,据说这是种人欲求不满。我心里暗道,小妹妹,以后要做好安全措施,不然下个排队拿化验单的就是你了。我不怀好意的对着她笑了一下,但她不知道我的意思,只是礼貌的回笑了一下。
这当然不是我第一次面对着这个场景。我没有固定的伴侣,有些人会遵守约定,而有些不会。每一次都得做检查,每一次我都很害怕。就像俄罗斯轮盘里那只装着唯一一颗子弹的枪,命运的女神眷顾了我一次又一次,可我心里清楚即使侥幸无数次,只要中招一次,我的人生就要结束了。那颗子弹击穿头颅只需要一秒钟,决定我命运的也只是化验单上的几个字而已。
八月说这里人多,随后拉着我往外面的石椅跑,脸上的轻松也全然不见。“怎么,你怕待会受不了结果,瘫在地上哭鼻子吗?”我戏谑的说道。小公园里没什么人影,稍远一点的地方有个阿伯拄着拐杖在散步,搀扶着他的是个年轻人。“八月你看,你说那两人什么关系,那小伙子是出于爱才这么做呢,还是想要多分些遗产才这样做呢?”“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去管别人闲事。我先看你的。”他一把把我的化验单抢了过去。他越是害怕我越是要挑衅他,毕竟除此之外我也不能对他做点什么。“怎么,第一次看化验单?”我拿起他放在一旁的化验单,心里默念了一下。
hiv检测呈阴性,梅毒呈阴性,体检单上的检测全都是阴性。谢天谢地,我总算又逃过一劫。八月他也长吁了一气,“恭喜你,你什么事也没有”“你也是”。他伸出右手想要和我握手,我才突然意识到我手心里全是汗。他的手就这样僵在了空中。
“看到没小骚货,我说了我健康的很,你担心我有没有问题,我还担心你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恢复了平常轻松的样子,带着调情的语气和我说道。“你有没有问题或者我有没有问题,我们谁说都不管用,这有它才能令人安心。”我挥了挥手上的化验单,冷漠的说道。
“你要去哪里?”
“要你管?”
“那待会一起吃饭吗?”
“吃自己吧你”
我头也不回的往化验大楼走去,现在是时候去猎杀那些陷入欲望中的人了。
我的父亲出生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那时全国解放时间不长,生活非常的艰苦。爷爷时代的生活在我的记忆里很模糊,因为我上三年级的时候,爷爷就去世了。父亲是家里兄弟中的老大,我也是我们这一辈家里兄弟们的老大,所以很多事我都得出面。那时我不懂得礼数,长辈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所以家人们都很疼我,我也是个乖乖娃。
我听父亲说,他小的时候二年级没上完就不上了,因为家里穷,粮食也很紧张,兄弟姐妹共六个人。父亲是长子,早早就随爷爷割草喂牛、种庄稼,稍微大一点就给村里的老木匠们做学徒了。因为父亲勤奋、吃苦耐劳,所以也学得一手好木匠活。我们家的第一座土房子是父亲亲自下地打护基盖起来的,等我上了初中,我们家盖起了砖房,这一切都是父亲用他那坚硬的脊梁顶起来的呀。
我出生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小时候顽皮的我也闯了不少祸,但是父亲很少打我,他只是用实际行动告诉我,该如何去做事,做错了事就要去给人赔礼道歉。小学时的我跟随父母去地里干活总爱耍滑头,但是到了初中,我一下变了,我多想用自己稚嫩的脊背多为家里扛几袋粮食,多给地里挑几担大粪。初中放假我都是步行回家,经过我们家的庄稼地,我都要去地里瞧一瞧,看看父母是否在地里干活,如果干活我就干一阵与父母一起回家。
也是从我上初中起,我们家种上了村里的第一批猕猴桃树。父亲虽不识字,但是他虚心学习,并且认真对待每一棵猕猴桃树,就像照顾孩子一样,悉心呵护着它们。父亲舍得为猕猴桃树投资,所以果子也结的大而多,乡亲们都很羡慕父亲,父亲也很和善地告知他们种养猕猴桃的方法与技巧。
2015年,我从表妹那里得知家乡的徐香猕猴桃很受大家的喜欢,因为这个品种的猕猴桃口感非常好,而且大家都知道猕猴桃是“水果之王”,所以我也给父母说了我的想法,父母说让我试一试。2015年我为父母卖了400多箱猕猴桃,到了2016年我为父母卖了800多箱猕猴桃,这几年也随着我们家乡“猕猴桃基地”品牌名胜大震,家乡的猕猴桃也越来越受大家的青睐了。 3/4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