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尔邦突然呆住了,手中的镰刀掉在了地上,痴痴地怔在原地。
“我来帮你割麦子,你快到县城看看去!”他二伯继续说。
这时,古尔邦才反应过来,他飞也似的跑出了麦地,跑下了山,跑出了沟,跑回了家,连衣服都没换,骑上了自行车就往县城的方向飞驰而去。
耳旁的风呼呼的吹过,砂石公路在自行车辗过之后,一个个小石子飞溅而起。此时,他觉得这条曾摔过他无数次的公路,是那样的平坦;目光所及之处,那一块块曾奴役过他的,令他无比讨厌憎恨的黄土地,此刻,在蓝天绿草的映衬下,金黄金黄的,像军功章一样闪着金光。
古尔邦骑着自行车到了县城,旁若无人地穿过了人流,直奔县一中,校门口的墙上,贴了一排用鲜艳的红纸写成的光荣榜,被一堆人围的水泄不通。他扔下自行车,就往人群里钻,挤到第一张光荣榜跟前,在第一行看到:古尔邦-解放军理工大学-599分。
此刻,他眼中的热泪止不住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进了嘴里,此时,他觉得,天下再没有比这咸咸的泪水更好的滋味了。
“娃娃,不要哭,没考上不要紧,来年再复读嘛,我们家娃娃的名字我也没找到,估计也没考上。”一个家长模样的中年男人劝慰古尔邦说。
“谁说他没考上,他就是古尔邦,是我们全级第一名,被军校录取了!”君突然从人群中钻了出来。
“啧啧!了不起!看人家娃娃,多争气的!”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古尔邦偷偷的擦干了眼泪,默默的从人群中退了出来,慢慢的推着他的破自行车,和君一起朝出租屋的方向走去,这个一下雨就让他发愁的小县城,此时,是那样的干净透亮。
当古尔邦和君一起推开了出租房院子的大门的时候,房东阿姨正在洗衣服。
“你怎么穿的这么烂的衣裳?”房东阿姨带着惊讶的眼神问。
“刚从地里回来,没来得及换衣服。”古尔邦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那件衬衣,肩膀上破了一个洞,满是汗和泥的污渍,他拍了拍肩上、腿上的泥土,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古尔邦推开了那间自己住了三年的出租屋,糊在墙上的报纸已经被烟熏的发黑,早已看不清字迹,唯一醒目的,是墙上那三四张在高三一年获得的奖状,除了当年得的奖状,以前的全都被撕掉了。桌子旁贴着他的座右铭:再高的荣誉也只属于过去。
“还记得上次来到你的出租屋,我连门都没进来。”君一边坐在床沿上,一边说。
“是的,你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匆匆走了。”古尔邦擦了擦椅子上的灰尘,也坐下了。
“你知道吗?自从上次离开你的出租屋,我再也没去过网吧。”君环视着屋子说。
“哦,为啥?”古尔邦问。
“你在这么一间破屋子里,年年考试都得全级第一,可是我父母给我那么好的条件,我还天天泡网吧,我对不起他们呀!”君说完,和古尔邦相对无语。
“可惜,我还是醒悟的太晚了,我要准备好好复读了,你开学的时候,我就不去送你了。”君说完就出了门,看着君离去的背影,古尔邦的心里又涌起一阵莫名的悲伤。

火钞斔务员别舔那儿好酥好麻 高铁乘务员在火车卫生间 在高铁上干高铁乘务员
在胡川乡乡正府的院子里,
“你们家娃娃考上军校了!”峰对穆萨说。
“我又没惹你,干嘛哄我寻开心?”穆萨笑着说。
“谁哄你了,光荣榜都张贴出来了,你还给我装呢?”峰一本正经的说道。
穆萨连忙请了假,坐上班车就往县城赶。
“听我们家亲戚说,那个考了第一名的娃娃,从小是吃着洋芋酸菜长大的,怎么可能会考上军校,肯定是花了钱托了关系的。”车上的一个生意人打扮的乘客说道。
“军校既要成绩好,还要正治查审、身体检查,条件严格着呢,可不是胡乱花钱找关系能考上的。”有的人反驳道。 12/13 首页 上一页 10 11 12 1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