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歌收了剑,回头看见师父,又是激动又是开心,两人相对无言,终于师父语重心长地说了喊了一声“徒弟”,渔歌应下,眼神真挚地看着师父。
“为师饿了。”
“……”
饭桌上师父狼吞虎咽的风采不减当年,吃饱喝足一抹嘴,突然豪情万丈地跟渔歌说,“我们去比赛吧。”
“啊?”
渔歌还以为师父睡了半年已经忘了比赛这一茬,后来经师父解释他确实忘了,但一觉醒来见渔歌正在练剑,感觉到一股凌厉的剑风,于是沉寂的热血陡然沸腾,突然就想起来了。
渔歌暗地里给了自己两个嘴巴,自作自受。
师徒二人在一家生意还不错的店里留宿,由于这家店生意太好,吃饭的时候只能跟别人拼桌。
走南闯北的大男人都豪爽,喝了点酒一上头就忍不住吹点牛。那天一个满身刺青的汉子说,江湖上流传一种奇药,人吃了之后可打开五识七窍,获得超凡的洞察力,只是有一点副作用,且副作用不明。
渔歌听得一愣一愣的,问师父你是不是嗑药了,师父正一口酒下肚,闻言一下子怒了。
“放屁!”
这屁一放不要紧,唾沫星子落到了对面人的碗里,两拨人差点打起来,十对二。
渔歌把师父推回屋子,按到床上,告诉他你再闯祸我就不帮你比赛了,师父张了张嘴没说话,渔歌又去镜子面前查看刚刚不小心的擦伤。
“唉,破相了,恐怕嫁不出去了!”
后面突然传来师父的抽气声,“你是女的?”
“……”
师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伤人了,但这次伤得有点重,她记得上次师父喝醉之后还抱了她一个晚上,难不成他以为自己抱了个男人?渔歌把门关上一阵阵的叹气,突然见刚才吹牛的汉子过来,渔歌一下子警惕了起来。
“你别害怕,我是来问问,刚才跟你在一起那男人……真的嗑药了?”
渔歌不知他为何这么问,但师父时不时发发羊癫疯的表现,除了嗑药好像没有别的解释,于是她点了点头。
“这样啊。”汉子低下头,从腰间摸索了半天摸出一个小药瓶,“其实那药是我炼的,当初失败了本来想扔掉,不知道被哪个路过的倒霉小子捡去吃了,看你师父这个样子,副作用应该在……”男子指了指太阳穴,“这里吧。”
“嗯……嗯嗯嗯嗯!”渔歌点头如捣蒜。
“给,这个是解药。”大汉一边叹气一边往回走,“唉,造孽啊。”
渔歌拿了药回房间准备喂给师父,师父却像见了鬼似的往后躲,“你别过来,男女有别!”
渔歌头上滑下一滴冷汗,“师父,咱俩都生活了一年多了。”
“男女授受不亲!”
“亲倒是没亲过,但是抱过了。”
师父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然后手脚并用地抗拒,“你别过来,别过来!”
渔歌只好认命地后退,好嘛,不过去就不过去嘛,整得她跟色狼一样。
最后这药也没喂成,师父死活不愿意让渔歌一个女人去比赛,但眼看着逍遥派就在眼前了,渔歌想起自己这大半年的努力,还有师父当年看着剑的落寞样子,决定碰碰运气。
事实证明运气并不是那么好碰的,渔歌与师父之间因为性别问题出现了内部矛盾,报名的时候师父突然玩失踪,以至于渔歌到处找人耽误了时间,错过了新手组,直接被安排进了高手组,结果么,呵呵,自然是还没出手就被揍趴下了。
渔歌垂头丧气地走出大门,并没有看见师父,竟看见王羽知站在那里,他已经比当年走的时候高出了一大截。
“你怎么在这?”
王羽知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睛中似乎有泪水,渔歌也许久不见老乡,激动之情难以言表,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王羽知来了一句,“你是谁?”
渔歌眨了眨眼,确定王羽知没逗她玩之后,就有些颓废了,合着人家王羽知根本就没记得她,那眼泪更不是为她流的,王羽知之所以流泪,是因为他无缘无故地被查出来作弊,还被逐出了师门。 3/4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