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忍2破碎的公主 堕落的公主女忍a淘 堕入神殿的女忍者
“那夜空里的星辰明明是黯淡的,却灼得我开始扭动,我好像是没有了下肢一样地,轻轻松松地就能游起来。衣服已经全部都松开了,漂逝在尾巴后面。是的,是的,回头看的时候,衣服漂走的地方,有一条又细又长的蛇尾...”
妇人带来的青年男子一脸稚气未脱。但若仔细瞧来,却深不可测。明明是透亮的黑眼珠,却空洞无神,又好像藏着数不尽的言语却无法告知。
他像一个傀儡般坐到了吴先生面前,衣衫是齐整的,面容洗漱得也倒干干净净,尽管剃了和尚头,可他却依然出落得清秀异常。唯一感到或许有些不那么寻常的是,这孩子看起来纤瘦,却毫不孱弱,修长的四肢和笔挺的身形即使如此失魂落魄地呆坐在面前,却也显得和煦,矫健以及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色气。
“少爷脑袋长得很小啊。”比起他宽阔的双肩,以及细长脖颈下隐约可见的锁骨及延续的胸部肌肉,这青年有一种纯粹属于男性的细致感。吴先生不是佛门之下,更不是献身神法,只不过他始终自称自己是空读了万卷书的一个对世事皆知皮毛的容器,无事漂游在俗世人间和自我虚空的间隙里,便也是个明明白白的怪人。
妇人有些着急地说起来:“先生您不妨试试他?完全丢了魂儿了,虽然平日里我也不是很懂他,只是最近,似乎什么都不识得了,书也不能去念了。”
“可是在学堂里遇上什么奇异之人了?”吴先生问道。
“怎会,一直就是寻常的胡闹呗,我并不知道什么奇异之人。”
“那就随便测测。”吴先生点点头。
“丰彦,你看看这些画儿,跟我说一下是什么就好了。”吴先生用指尖摩挲着画册,随便翻了一页,还好是新井芳宗的隅田川,他舒了一口气,把画册颠转过来推给青年。
妇人依过身来定睛瞧着,无非是清冷了些的歌川派画风,画中的隅田川在夜色中静谧无声,本应在上空的盈盈满月丢了身姿,只剩一弧线略显恢宏的大栈桥,桥顶和远处水上的密密星辰在青紫色的深夜里闪烁不一。一舟缚着粗布的小船里,火光颤颤。偶有稀疏的一两盏水灯笼寂寥地漂浮在近远交接之处。
妇人这么仔细地看完了,便关切地转头看着这个叫丰彦的青年的侧颜。丰彦面无表情,他连头都没低地随意瞟了那么一眼,说:“落水而亡,身子在水面忽隐忽现。”
他一边说着,一边仰起头,额发已经剃光,可他仰望侧周的思索眼神里,竟然还带着一丝一缕的陶醉之神:“濡女在西方似于塞壬,人面蛇身,爪牙尖利,绕树三匝,从会津的浜通而来,可真是遥远的旅途啊。”
妇人和吴先生对视了一眼,似乎在用眼神互诉着丰彦的异样。
“这个呢?”吴先生翻到的是栖凤的小鹿图。他不由暗想着这活脱脱的生灵之事,不似人间凄苦,抑或无法寄情,便极是好奇地打量着丰彦。
“呵,”丰彦哼了一声,倒看似是打起几分精神来了,可随即望着那些灵动的小鹿,望着那鲜艳跳跃的毛色,说了句:“宫岛之鹿,潮卷而亡。”
“处处是亡故啊。”吴先生感叹了一句。
“那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妇人问道。
“让阿卷跟着他吧。”吴先生说。
妇人随着吴先生所指,便看到庭院里的阿卷,是一个说不上有女人味的姑娘。她身材高挑,满头异域感的棕色卷发,连眸子里都透露着丝丝棕黄色的光芒。“先生叫我呢。”这一声低沉又厚重如浓汤的声音,似乎和这样的外貌毫不相关。她手里捏着几株几近无色的垂头白花来,仔细看那花瓣,似有肉粉色的内里,仿佛用指甲掐开,便会流出血来。
“此是梦兰,死之花。”丰彦说道。
妇人似乎有些诧异,而阿卷便顺势走进屋里,悄悄地跪在丰彦身边,连布团都不用,凑近丰彦的怀里,把那小株如幽灵般怂人的花朵展示给丰彦,丰彦便眉开眼笑了。这笑容在吴先生眼里,即不痴也不傻,甚至是一种此人已经觉悟的透彻感。 1/6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